第65章 相認 原來你就是亓将軍

第65章 相認 原來你就是亓将軍。

回家後, 喬檀立刻忙乎起來。

她要感謝的人太多,家裏地方小,容納不下, 便借了田員外的莊子, 到他的莊子裏熱鬧了一下。

田員外一向熱情好客,又喜歡和年輕人一起熱鬧, 自然應承了下來。幾人在過冬的莊子裏玩玩笑笑, 幫着喬檀裏裏外外的忙乎, 不多時便把晚飯做好了。

田員外喜歡的烤鵝必不可少, 又做了糖醋排骨、蘿蔔紅燒肉、鲶魚炖茄子等菜肴。最後又上了兩個鍋子, 涮了手切肉羊肉、各種蔬菜,蘸着喬檀秘制的芝麻醬料,吃得好生過瘾。

冰天雪地的, 沒什麽比熱乎乎香噴噴的鍋子更解饞舒适了。

吃過飯, 喬檀帶着喬櫻喬松回家, 姊妹三人依偎在一起說了會兒話後睡下。

這一覺睡得并不安穩。雖然狠狠教訓了朱采薇一頓, 但一想到喬忠的态度,喬檀總覺得此事未了, 以後怕是還有事端。喬櫻喬松顯然也有些鬧心, 一晚上翻來覆去無數次,只怕心裏都在琢磨白天的事。

那是他們數年沒見的父親, 誰承想再見面時會是這幅光景, 沒有感情, 彼此怨恨, 見了還不如不見。

偏偏又是至親血緣,無法割舍。

确實惹人心煩,好在事情較多, 一忙起來,便将這些煩心事忘了。

喬檀忙着掙錢,釀酒和制作點心,她前一陣子因為朱采薇的事耽擱了太多,好不容易安生下來,得趕緊幹活了。喬松忙着年後的童試,他發誓要一擊即中,不辜負自己的辛苦付出,也讓喬檀高興高興。

喬櫻一向懂事,看喬檀喬松那麽忙,便把家務包攬了下來,積極地給喬檀打下手,陪喬松一起讀書。

雖忙着颠三倒四,但喬檀心裏始終惦記着一件事——當面向亓将軍致謝。

但她知道亓将軍很忙,又快到年下了,他一個大将軍,且又是國公府的小公爺,裏裏外外一定有許多事情忙,即便她去了軍營,也不一定能見到。

而且就算亓将軍人在軍營,願不願意見她也是一個未知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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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見不見的也無所謂,能見到最好,見不到,她把謝禮親手送上便是,也算了結了一樁心事。

便抽空聯系了一下田員外,田員外得知喬檀想去赤鋒大營,二話不說主動當了牽線人,帶着她離開了麓平村。

路上,田員外神秘兮兮地問喬檀:“小檀丫,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和亓将軍認識?”

這話問得喬檀莫名其妙,她眨巴着眼睛看着田員外,“我從未見過亓将軍,更不認識他。否則也不會勞煩田伯伯帶我去軍營找他了。”

“是嗎?”田員外仰着圓圓的打臉靠近喬檀,露出促狹又狡黠的表情,“可據我所知,亓将軍幫助過你不止一次哦。”

“……這。”喬檀不好意思地笑笑,“除去上次的事,亓将軍确實機緣巧合之下幫到過我,比如義塾,若不是他,我弟弟都不知道該去哪裏讀書呢。”

“不不不,不止這些。”田員外道,“前幾日衙門的事你還記得吧?就是亓将軍親自出馬,那範大人才無視喬氏給的好處,嚴懲了她!”

“什麽?”喬檀大為震驚,“田伯伯,你的意思是,之前在衙門,是亓将軍在幫我?”

“嗯!”田員外飛快解釋,“當時,我人有點懵。你說是我起了作用,我還信了。後來越想越不對,就派人悄悄去打聽了打聽。打聽之後才知道,那天亓将軍親自登門找上了範大人,為的就是你和朱氏的事。”

喬檀瞠目結舌。

“這、這不可能啊。”她在腦海中默默回想着那天的事,以及在麓平村經歷的點點滴滴,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亓宴幫助她的理由,“我真的不認識亓将軍,亓将軍也沒有親自出面幫助我的理由啊。田員外,你會不會弄錯了啊。”

這回輪到田員外不可置信了。

若非了解喬檀為人,他真的要懷疑她是在撒謊了,“這真是奇了。”田員外抓抓臉,“罷了,等一會兒見到了亓将軍,問一問他便是。”

喬檀默默點了一回頭。對于見到亓将軍的期待更重了。

赤鋒大營就在京郊,距離麓平村不遠,過了慈水鎮再往西走一點就到了。

老遠的,喬檀便看見了轅門與烽火臺,氣勢宏偉,極有壓迫感,叫人望而生畏。軍營中士兵們箭矢上弦,刀槍相機,操練聲不斷,仿佛大戰在即,氣氛格外緊張。

喬檀好奇的向內張望着,雖是女子,這一刻也覺得激情迸發,血脈噴張。

“下來吧,咱們到那邊去。”

田員外指了指轅門側方的一個鹿角臺,帶着喬檀走了過去,對一哨崗上的士兵道:“在下田衡,有事拜見亓宴亓将軍,有勞軍将代為通傳。”

一邊說一邊将自己的名帖遞了上去。

士兵接過名帖,打量了田員外和喬檀一眼,道:“稍等,容我去通傳一下。”

喬檀點點頭,目送着士兵小跑着進入軍營,才想贊一句赤鋒營軍肅整齊,耳邊忽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小檀姑娘?”

自問在軍營內并無熟識之人的喬檀愣了愣,轉身,定睛一瞧,竟是看見了王晖的身影。

她還真沒聽錯。

“王大哥?”喬檀詫異地端詳了端詳一身威風铠甲,身後跟着十餘名士兵的王晖,訝然,“你怎麽會在這裏?難道你……”

說着說着頓下,因為覺得自己的話太傻。

這裏是軍營,不是能随便出入的地方,且對方又穿着铠甲,領着士兵,自然是這赤鋒營中的将領。

若王晖是赤鋒營中的将領,那亓公子……

等等!

亓公子姓亓,亓将軍也亓,莫非亓公子就是亓将軍?

如此便能解釋得清,為什麽亓将軍願意抛頭露面為她做主,因為他們老早就認識了呀,算是朋友。

一想到這裏,喬檀隐隐有些激動,望着王晖的目光中多了幾分驚喜和期待,“王大哥,原來你是赤鋒營的将領,怪不得英姿飒爽!”

“是嘛?嘿嘿嘿!”被喬檀這麽一誇,王晖別提多開心了,他笑眯眯地解釋道,“我是這營中小小副将,一直沒向你們吐露真實身份,如今既撞破了,也就不遮掩了。”

“王大哥身份特殊,不輕易對外袒露再正常不過。我只是很意外,沒想到機緣巧合之下結識的兩位朋友,竟是來自赤鋒大營。”

言下之意,亓公子也是赤鋒大營的将領。

王晖長相雖憨,人卻不傻,一下便聽懂了喬檀的意思,“還沒問你們到軍營來幹什麽呢。”他眼巴巴盯着喬檀,“小檀姑娘,你是來找人?還是來辦事?”

“我是來找亓将軍的。”喬檀大大方方地道,“他幫了我好幾次,我想當面謝謝他。”

“哦?是嗎?”王晖眼珠轉了轉,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喬檀雖好奇得要命,卻也不敢多問,只指着不遠處的馬車道:“我帶來的謝禮都在馬車上,大多是我自己做的吃食,還有葡萄酒。”

“你帶來了葡萄酒啊?”一聽到葡萄酒三個字,王晖不自自覺咽了咽口水,擺擺手道,“哎呀,我們軍營裏可不讓喝酒。”

繼而壓低了聲音,湊近些問:“幾壇呀?”

喬檀睜着水靈靈的眼睛看他,好不容易才憋住了嘴角的笑意。

“十八壇。”她朝王晖比了個“十八”,道。

“十八壇啊!”王晖難忍激動,“小檀姑娘,你可真是不出手則以,一出手驚人啊!你送的可是份大禮!聽說皇後娘娘都很喜歡喝你們麓平村的葡萄酒呢!”

“是嗎?”喬檀嘴角輕揚。

王晖重重一點頭,“當然,我可能騙你嗎?”

喬檀莞爾一笑,下意識地與一旁笑眯眯的田員外對視了一眼。趁着她分神的功夫,王晖已經溜達到了田員外駕來的馬車前,自來熟地将喬檀帶來的美食看了看。

“啧!這麽香,是鹵肉?”

王晖伸長脖子,一邊拱着鼻子聞啊聞,一邊道。

“對,有燒雞,醬鴨,還有鹵鵝,醬的豬頭肉、肘子、牛肉,以及我自己炒制的一些幹貨,平日裏當個小零嘴吃!”喬檀道。

“哎呀好好好!”

王晖樂得直拍手。他放下車簾,慢步走到喬檀跟前,猶猶豫豫地問:“你……是不是知道了……”

喬檀心裏咯噔一響。

明明知道王晖在問什麽,仍扮出一副渾然不知的樣子,反問他:“我……知道了什麽?”

只要王晖流露出丁點不願意吐露亓公子真實身份的意思,她立刻跟田員外回麓平村,當做從未來過這裏。

這點眼力見她還是有的!

結果王晖躊躇了許久卻什麽也沒說。沖着喬檀搖搖頭,道:“沒什麽,你跟我來,我帶你去見大将軍!”

喬檀的心情再次激動起來,不做推辭,跟着王晖進了軍營。

一進入軍營,喬檀不自覺嚴肅起來,緊緊跟在王晖身後,目不斜視,頭都不敢亂動一下,就這麽跟着他來到了校練場。

校練場內,高高束着頭發,一身黑色精煉常服的亓宴正在和一身材魁梧的将領比賽摔跤。

喬檀的眼睛在看到亓宴的一瞬間就不會動了。

果然是他,還真的是他!

來不及多想,便見和亓宴扭抱在一起的将士率先發力,試圖将亓宴鏟倒,亓宴借力打力,順勢将對方往地面一壓,反倒使進攻的一方變得被動。

然那魁梧将士明顯也不是吃素的。他下半身穩如磐石,只踉跄了一步便穩穩站住,腳底生根一般,死死摟住了亓宴的腰。

亓宴肩寬腿長腰瘦,雖被将士死死箍着,卻面不改色,腳下更是寸步不移,如一棵盤根在此多年的大樹一般,任對方如何搖晃沖撞亦屹立不倒。

倆人這便僵持了住。

校練場周圍站滿了給他們二人加油鼓勁的士兵,大家夥情緒激動,興致勃勃,一時間,喬檀的耳朵裏都是震天撼地的加油聲,除此以外什麽都聽不到,腦袋裏嗡嗡作響,似乎快要耳鳴了。

喬檀目光緊随着那道黑色身影,一顆心七上八下,心情數不出來的微妙。

不用再問了。

一切皆已明了。

一旁,心中謎團不解的田員外扯着嗓門問喬檀,“那就是亓将軍,你看見沒?”

喬檀微微側腰,努力聽着田員外的話,“我看見了,田伯伯。”

“那、那你到底認不認識亓将軍?”田員外被吵得頭暈,忍不住皺了眉頭,問。

“認識。”喬檀道,“他還在我家裏吃過兩回飯呢。”

“是嗎?”田員外聞言一喜,皺着的眉頭舒展開了。

“是啊。”忽然說起舊事,喬檀很是有些不好意思,她略頓了頓,繼續湊在田員外耳邊大聲地道,“只是,當時我連他叫什麽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姓亓,經常到五路口采買貨物,是個富家子弟。”

“這豈是富家子弟啊。”田員外咂舌,“這可是響當當的富家子弟!”

喬檀看田員外一眼,沒說話。

一個愣神的功夫,賽場上勝負已分。

身材魁梧的将士仰面朝天躺在地上,雖然輸了,卻在哈哈大笑,身邊,亓宴雙手叉腰低頭看他,說了幾句喬檀聽不到的話後伸出一只手把對方拉了起來,擁在懷裏拍了拍脊背。

幾個簡單的動作而已,卻看得人臉紅心跳,分外激動,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激勵和鼓舞。

周圍的士兵顯然也有着和喬檀一樣的感受,他們更加奮力的鼓掌叫好起來,直到亓宴離開了校練場,走向馬棚。

王晖見狀忙帶着喬檀攔了上去。

“将軍,将軍!”

王晖跑了起來,“将軍,別走,屬下有事禀告。”

那邊,亓宴緩緩停下腳步,朝喬檀幾人看了過來。

喬檀的目光就這麽與之在空氣中撞在了一處。

四目相對,她渾身一栗,竟然是那麽的緊張,仿佛是遲到早退被班主任親自抓住的小學生一樣,好在性子爽利的王晖在她身旁,直接把她推到亓宴身邊,省去許多客套的步驟來了個簡短的開場白,“将軍,你先別走,小檀姑娘有事找你。”

喬檀就這麽不尴不尬地出現在了亓宴的眼前。

她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只怔怔地看着亓宴。亓宴對于她的突然到訪表現的倒是很淡定,很快便露出了一個可人的笑容,“喬姑娘。”

那笑容十分的親切,一下子把他從高高在上的大将軍變成了那個愛吃酸吃辣的亓公子,喬檀一下子放松下來,對他還以一笑,“亓将軍。”

說完,又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便好奇地打量着他。

許久不見,亓公子,哦不,亓将軍似乎瘦了一些。本就輪廓清晰,線條流暢的五官越發立體,英俊得極具攻擊性,叫人一眼難忘。

如此好的樣貌,偏偏又擁有那樣好的出身和家世,這得是多少姑娘的夢裏人啊。

正默默感慨着,被喬檀盯得有些站不住的亓宴眨了下眼問:“喬姑娘,怎麽這麽看着我?”

被對方這麽直白地一問,喬檀恍然回神,忙移開了目光,笑着道:“沒事,就是覺得很新鮮,仿佛從不認識亓公子一樣,所以想多看幾眼。”

回答得倒是坦蕩蕩。

亓宴便也坦白,“這件事……并非我們刻意隐瞞,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适的機會講明,希望你不要介懷。”

“不會。”喬檀道,“小甜要是知道你們是赤鋒大營的将軍和副将,指不定會高興成什麽樣呢。”

說完亓宴又笑了。

那笑意怎麽看怎麽醉人,王晖忍不住別過臉,田員外卻牢牢打量着二人,表情嚴肅地像是在審訊犯人,想要從他們的表情和對話中分析出信息和漏洞。

頂着田員外炙熱的目光,亓宴随和地問:“這一陣,你家裏可好?”

這便是在挑明之前在衙門裏發生的事了。喬檀忍不住在心裏默默感激了一回,順着亓宴的話把話接了下來,“一切都好,多謝将軍記挂。”

說着長舒一口氣,看了看假裝對天空産生了極大的興趣的王晖,爽朗道:“這下好了,知道去哪裏能找到你們了。回頭你們想吃什麽,就捎個信兒過去,我給你們送過來。”

“是嗎?”那邊亓宴還沒說話,王晖忽地低下頭,雙眼亮晶晶的,歡喜道,“那真是太好了!”

這句話說得情真意切,聽得出來是真高興。

亓宴亦微微一笑:“豈非太麻煩?”

“不麻煩,不麻煩,順帶手就給你們送過來了。”喬檀道,“那個,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還有點活兒沒幹完呢。”

軍營這麽嚴紀的地方,她還是少待一會兒的好,以防惹人非議。

聞得她要走,王晖一愣,“小檀姑娘,你這就要走啦?”

“嗯。”喬檀笑笑,“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下意識的去尋找田員外的身影,卻發現他不在了。

喬檀懵了懵,王晖忙解釋:“你在找田員外是吧?他走啦,讓我給你說一聲。”

喬檀:“……”

這是什麽時候發生的事?

田員外就這麽把她撂下了?他不像這麽不靠譜的人啊。

正是困頓,亓宴冷不丁問她:“你怎麽回去?”

喬檀尴尬一笑,“我來時坐的田員外的馬車,他忽然走了,我……”

“無妨。”亓宴道,“我派人送你回去。”

便對不遠處的一名士兵招了下手,“送這位姑娘回麓平村。”

士兵應了聲“是”,不多時,駕着一輛馬車來到喬檀面前。

軍營的馬車要比尋常的馬車大上許多,喬檀只看了一眼就傻了,磕磕巴巴地推辭,“這、這……我還是看看有沒有順路的牛車吧。”

“嗳,小檀姑娘,你客氣什麽,讓你坐馬車就坐嘛!來,上車。”王晖牽過缰繩,熱情地招呼喬檀。

喬檀沒敢動,猶豫間,亓宴輕擡了一下手,熟絡自然地對她說:“軍營的馬車都是這樣,你不用拘謹,趕在天黑前回去要緊,晚了,你弟弟妹妹回家就見不到你了。”

那語氣十分的真誠,令人不好意思拒絕,“那多謝亓将軍和王副将了。”喬檀走向馬車,“我回去了,再會。”

“再會。”亓宴道。

沒有再說其他,喬檀慢慢登上馬車,透過半開的車門看亓宴。

亓宴本就盯着馬車,見她看了過來,揚起嘴角,露出一個極為清淺的笑容。

“路上當心。”

喬檀心神一蕩,輕聲回了句:“好。”

馬車緩緩駛出軍營,漸漸遙遠的距離扯斷了二人羁絆在一起的眼神。

喬檀收回遠眺的目光,在車內坐好,一顆心撲通撲通的,也不知在亂跳什麽。

真是俊美不凡,前途光明的少年郎啊。

也不知道哪家千金能嫁給他,她到時候定要個大大的結婚蛋糕,送給他們當賀禮。

然而當務之急依舊是釀酒和制作點心。

腳不沾地的忙了一陣後,日子就來到年底了。

喬檀不得不感慨時光飛逝,她還記得給喬櫻喬松做的糖霜版生日蛋糕是什麽味道呢,眼瞅着就臘月二十三了,還有五天就過年了。

到了年底更是忙,訂購葡萄酒的商鋪、酒樓無數,要喬檀做的點心的點心鋪子、茶坊、戲樓數不勝數。如此晝夜不分地猛幹了好幾天,總算來到了大年二十八,活趕好了,錢掙到了,人也累傻了。

唯一還保持着充沛經歷和矍铄精神的,是麓平村的精神領袖高村正。村正大人為了讓大家打起精神明年再戰,更為了鼓舞人心,硬是找來了七八個管賬先生齊齊扒拉算盤,趕在大年三十前把錢給大家分了下去。

自打麓平葡萄酒打開了銷路,近幾個月來,近半數村民都加入了制作葡萄酒的浩大工程中,所以幾乎每戶村民家裏都分到了錢,有了錢,這個年過得自然是熱鬧又喜慶,羨煞了隔壁幾個村子的村民。

葡萄酒也确實很争氣,不僅攻占了各大食肆酒樓,還成功引起了宮裏的主意,最後産出的一批精品葡萄酒就是送到宮裏去的,如此,即便麓平葡萄酒不是貢品,也是身價飙升,成為了餐桌上的珍寶稀罕物。

喬檀別提多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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