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上門要債

001.上門要債

“常九爍，雖然闵氏是死了，但是她欠下的27兩，你們可得還啊！俗話說‘父債子償’，那換成母親也是一樣的。只要你們常家的人沒有死絕，那就要好好還錢。否則的話，我們【紅興賭場】開了這麽多年，也不是吃素的！

所以這27兩銀子，你們今天無論如何都要還上，我們哥幾個，可不能空手而歸，白走這一趟！”

【紅興賭場】打手小頭目陳大虎說道。

……

因為【東升村】難得有外人來，平時也只有走親戚的人，或者是媒婆、貨郎之類的人來此。所以現在，就算來的不是好人，也不妨礙村民們來看熱鬧。

“啧啧，這闵氏又去賭了啊？還欠了這麽多錢。雖說她去賭錢是家常便飯，但現在都已經有了身孕，難道就不能安分一些嗎？”村民甲嫌棄地出聲。

村民乙有些不屑地接過話頭：“這有什麽？想當初常家安才去世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連三個月時間的孝期都還沒出，她就到鎮上賭錢了，整整兩天兩夜才回來呢！”

村民丙：“這闵氏什麽時候安分過？早在常家安病重的那一個月時間，她就沒有好好照顧他，反而是經常去賭場。雖然她每次都給他抓藥，也及時請來了大夫，但沒想到她是通過賭錢的方式來賺錢。

村民丁：“這一次她選擇上吊自盡，顯然也是想到了自己還不起這一筆錢，所以才想要一了百了。只是可憐了常家的四個孩子了，都很懂事，偏偏攤上了這樣一個繼母。那不說以後的日子是一定會更難過的，就是現在這27兩，他們砸鍋賣鐵，也絕對是還不起的。”

要知道這賭錢可是十賭九輸的，就算一開始贏了，那也是賭場為了讓賭錢的人越陷越深，而設的陷阱。

否則的話，賭場的人，就不會特地上門要債。這整整27兩銀子，可是一戶尋常人家至少兩年以上的花銷。就是成親嫁娶，也可以進行至少兩次了。”

……

愛看熱鬧是人的本性，然後對旁人家的事情津津樂道地說三道四，則是無趣的生活中，打發時間的一種方式。

面對現在的情況，坐着輪椅，顯然雙腿不良于行的常九爍雙手握拳，掌心早就被刺破，流出了血，但他卻絲毫都沒有感覺到。

他只覺得無力、痛苦、寒心、怨恨、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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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種情緒交織在一起，但最終就是被完全壓垮的無可奈何。

“呵呵，要知道我們每一次都不會空手而回的，否則的話，也不會作為要債的人來到賭徒家裏了。家裏沒銀子沒關系啊，只要你家裏有人就好。看看你這四個孩子，只要賣掉三個，就可以湊夠27兩銀子了。來，這是李牙人，專做販賣人口的生意。既不會把人賣到肮髒之地，每次都能給出一個最合适的價錢。”

李牙人顯然和陳大虎很熟悉，等他說完，就看了那四個孩子幾眼。直接跳過坐輪椅的老大，仔細看着另外三個孩子，眼裏有精光閃爍。

“兩個大的一共值25兩，最小的女孩，我能出的5兩。”語氣冷淡而麻木，顯然是早就習慣了這樣的買賣。

這是自然，如果不是這樣，她又怎麽會做牙人呢？

而且誰家沒有幾件苦事呢？雖然有一些是喪盡天良的父母，或者是親戚，才想着賣兒賣女，但還是無可奈何的情況下更多。

做牙人，如果太過心軟，那還不如趁早改行。

房內，已經醒來有一會兒，但依舊一直躺着的闵秋意，此時正轉動着眼珠，感受着這具新身體的所有。最後确定除了脖子處的疼痛感，以及暫時發不出聲音之外，沒有其他不适，闵秋意就覺得很滿足。

而且自己所躺着的床，以及頭頂那有些漏光的屋頂，在這一次睜眼之前，她很确定自己從來都不曾擁有過和看到過。

闵秋意在這一次睜眼之前的記憶，最後是停留在和喪屍王同歸于盡的畫面。

因為喪屍王殺了他們這個小隊的所有人，闵秋意雖然對于情感和情緒不是完全通的，但本能的知道，自己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所以就想着給同伴們報仇。

之所以最後會選擇用“同歸于盡”的方式，正是因為所有的同伴都死了，她是不是還能借着活下去，也就沒有意義了。

那麽明明是抱着必死的念頭去面對喪屍王的，現在闵秋意對于自己竟然還能醒來，而且整具身體都沒有太多的疼痛感，真的覺得很驚奇。

就在這時，她感覺到了疼痛，一陣記憶傳入她的腦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