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穿越 哥哥很疼

第35章 穿越 哥哥很疼。

辦公室的氣氛格外詭異。

三位博士生呆愣在原地, 宛若木頭人,甚至連面面相觑都不敢。

房內,顧熠闌的弟弟肩膀微微聳動, 似是因不堪受辱而哭泣。

冰冷的手铐鎖在少年的手腕上,将他牢牢地禁锢在了欄杆周圍, 就像是被人圈養的小寵物,僅供某個占有欲強烈的人在有需求時使用。要多變态有多變态。

辦公室桌上還擺着吃了一半的薯片。就好像……少年上一秒還在開開心心吃薯片、寫作業;下一秒,就畫風突變, 被人拎着鎖鏈、掐着脖子, 給殘忍強制……了。

卧槽, 造孽啊。

辦公室幾人停滞得像是一幅畫。

最後,還是顧熠闌先打破了沉默,皺眉冷然道:“都杵在門口看什麽?”

幾個人哪裏敢吱聲, 急忙低了頭, 盯着地縫, 生怕被當場滅口。

“別哭了。”顧熠闌側首, 對少年說話時聲音放輕了些, “下次再聽到開門聲, 就是我回來了。”

說完,不管幾個同學和鞏創怎樣一臉菜色, 顧熠闌直接走出了辦公室,在鞏創同手同腳也走出來後, 關上門, 刷上ID卡, 将門加上了最高等級的房鎖。

他瞥了眼散一地的報告,以及幾個仿佛丢了魂的人,沒有再問他們找自己幹什麽, 而是拿起手機,看了眼接下來的行程,朝着走廊盡頭的電梯走去。

鞏創最快回過神來,也急忙跟上男人的步伐。

剩下的三人像三胞胎似的,齊齊梗着脖子轉頭,目送着兩人遠去。

他們看到平日裏最吊兒郎當的鞏師兄低着頭,滿臉歉意地道:“哥們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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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而易見的,是鞏師兄把顧師兄的弟弟怎麽了,然後顧師兄很生氣,為了宣誓主權,當着鞏師兄的面,又把自己弟弟怎麽怎麽了。

這個怎麽怎麽,他們沒法深想,也不敢深想。

半天,才有人憋出一句:“顧師兄的弟弟,是……正經弟弟嗎?”

顧熠闌和鞏創都是年紀輕輕走物競保送A大,然後讀的直博班,并在後來取得了巨大的學術成就。換而言之,就是天才中的天才。

數學物理界天才崇拜文化格外盛行,他們看天才都自帶十八層濾鏡。

現在,這些濾鏡碎了一地。

連帶着他們的節操。

一門之隔,房內的蘇澤歲揉了揉臉。

他也從指縫中看到了陌生人的詫異。他猜測是因為自己哭得太兇了,又給顧先生丢人了。

他是淚失禁體質,有時候明明沒有那麽害怕和難過,但一擡手,卻能摸到止不住的眼淚。

蘇澤歲有點後悔,從藍色書包裏掏了掏,摸出了錄音筆來。

顧熠闌把錄音筆交給了他,卻沒有再強制他每天錄行程。所以蘇澤歲可以錄一點自己想錄的東西。

自顧熠闌走後,辦公室的門又被敲響過幾次。有人見沒有回應後就離開了,也有人像鞏創一樣嘗試推門看看。但都沒有人成功進來過。

蘇澤歲每每看到門把手被按下,是既害怕,又期待。害怕陌生人順利進來,期待顧先生可以快快回來。

好在手上存在感極強的手铐給了他很大的安全感,讓期待這一感受占了上風。

但出門以後,顧先生就不是他一個人的先生了。各種人都要找他、想見他,需跟他交流。他甚至連跟同學說幾句話的時間都沒有。

快到中午的時候,蘇澤歲剛揉了揉咕嚕嚕叫的肚子,門口就傳來“滴”的一道刷卡聲。

“餓嗎?”顧熠闌拿着兩份外賣走了進來,随手關上了房門。

“餓。”蘇澤歲看着他手中好吃的飯菜,舔了舔軟唇,端坐了起來。準備吃飯的同時,也不忘把錄音筆遞給男人。

顧熠闌自然地接過錄音筆,從一旁抽出幾張濕巾紙:“擦擦手。”

蘇澤歲聽話地擦手,拆外賣,拿起筷子,眼神暗示男人開錄音筆。

“我走後又哭了多久?”顧熠闌觀察着他的眼眸,問道。

“沒、沒哭。”蘇澤歲又用手指了指錄音筆。

“嗯,乖。”顧熠闌随手拉來備用靠椅,坐在少年身旁,然後打開了錄音筆。

錄音中,少年不真切的嗓音傳來——

“其實,我有一個小秘密……”

顧熠闌幫少年拆外賣的手一頓,下意識蹙起眉頭,嚴肅地凝視起錄音筆來。

這樣的開頭,讓他莫名幻視上次蘇澤歲跟他說被同學欺負經歷的時候。他擔心少年又冷不丁給他說一個大的爆料。

“就是在哥哥好多同學面前哭了嗚嗚,好丢人,阿巴阿巴。我不是故意噠,但還是給哥哥丢臉了,嗚嗚。”

蘇澤歲提前寫好了稿子,反反複複念了很多遍,才把這段繞口的話念通順。

如果沒有錄音筆,他估計這輩子都沒辦法跟人這樣流暢地表達自己的想法。

“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是我最喜歡的人呢。哥哥不要生氣呀。”

蘇澤歲不會察言觀色,不會洞察人與人之間暗流湧動的情感變化,也就壓根分不清A乎方法中的哪些是有用的,哪些又是無用的。

所以,這段錄音就是一鍋技巧大雜燴,包括了訴說小秘密、可愛的語氣詞、真誠地誇誇……

聽着聽着,顧熠闌就忍不住揚起了眉梢,收起播放完畢錄音筆,淡淡道:“我沒有生氣。”

“真、真的嗎?”蘇澤歲站起身,歪着小臉,想看男人的臉色。

顧熠闌轉過頭來,讓他看個清楚,無奈道:“你什麽時候看見我生氣過?”

蘇澤歲松了口氣,坐回到位置上。

是哦,顧先生脾氣很好的,從來沒有因為任何事情生氣過、失控過。

“那他、他們怎麽辦?”蘇澤歲又問道。

顧熠闌想起了那幾位臉上寫着“你居然是這種人你們倆居然是這種關系簡直傷風敗俗不堪入目SOS”的師弟師妹。

從小就生活在流言蜚語中的他,其實并不是很在乎別人對自己的任何評價。見到那樣的誤會,不僅內心沒有絲毫波動,甚至都懶得開口解釋哪怕一句話。

但現在,他卻沒有實話實說,而是略顯惡劣地對少年道:“行。過會跟我去給他們說清楚。”

蘇澤歲差點噎到,連嘴裏的肉都來不及嚼完,就立刻大幅度地搖頭。

顧熠闌退讓了半步:“跟鞏創說清楚。”

蘇澤歲搖頭的幅度小了些,但還是搖頭。

“會有獎勵。”顧熠闌熟練運用強化法來鍛煉少年的社交能力,“想要什麽?”

蘇澤歲終于不搖頭了,他嚼着口中的糖醋肉,思索了很久,才道:“要哥哥親我。”

這回輪到顧熠闌放下筷子了。

他皺眉看向純潔得宛若一張白紙的少年,欲言又止片刻,才問道:“從哪裏學的?”

他以為對方會說“小說裏”,但沒想到蘇澤歲卻小聲道:“哥哥說的。”

顧熠闌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絕對不可能跟蘇澤歲提類似的內容,睡覺也從不說夢話。但單純的少年顯然也不會說謊……是哪裏出了問題?

最後,他還是先道:“哥哥不能親你。換一個。”

蘇澤歲不滿地皺了皺小臉,又想了想,許願道:“要吃不完的薯片。”

顧熠闌:……

再三權衡後,顧熠闌道:“這樣,周五為你辦一個簡單的婚宴。但時候你能見到你的家人,還有我父母。”

蘇澤歲用筷子戳了戳碗裏的飯,悶悶“哦”了一聲。

他猜想,自己應該許願得很差勁,不然顧先生不會不僅把原來的獎勵收走,還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懲罰。

吃完午飯後,顧熠闌把桌面收拾幹淨,又囑咐了少年兩句,然後才重新離開了辦公室。

手腕上的鎖鏈很長,足夠蘇澤歲在辦公室中自由活動。他在配套休息間的床上睡了個午覺,然後起床寫了會兒作業,房門就又被推開了。

鞏創跟在顧熠闌身後,也不兜圈子,上來就正兒八經地道:“對不起,蘇澤歲。”

蘇澤歲一愣。

他哪裏受過這種架勢的道歉,當即從座椅上跳了下來,捏着手指,也朝鞏創哆哆嗦嗦道:“對、對不起。”

鞏創:……?

顧熠闌瞥了眼鞏創,然後走到少年身旁,輕拍了下他的脊背,提醒道:“放松肌肉,深呼吸。”

鞏創像是被按了暫停鍵,等顧熠闌安撫完小朋友後,才重新開口:“哥哥在這裏給你說聲抱歉。我不該你沒有答應就進門,也不該送你不能吃的東西。”

在得罪了顧熠闌的情況下,為了贖罪,他甘願做個只會阿巴阿巴的機器人。

蘇澤歲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求助般看向顧熠闌。

“你該說什麽?”顧熠闌反而問他道。

蘇澤歲拼命思考,有些後悔那天沒有認真看完《重度社交恐懼症的心理成因及其治療方法詳解》,現在小腦袋一片空白。

鞏創早習慣了面前兩人不把自己當個人了。此時就當是中場休息,既不說話,也不眼神催促。

他眼睜睜地看着顧熠闌頗有耐心地循循善誘半天,然後少年終于憋出一句:“沒、沒關系,都是我該做的。”

看着顧熠闌無奈的神情,鞏創嘴角一抽搐,差點“噗嗤”笑出聲。

有生之年,他居然能看到顧熠闌在某件事上受挫。

這一趟值了值了。

“不用謝,哥哥也沒有放在心上。”鞏創學着少年的說話風格已讀亂回,但一轉頭,對上男人冰冷的目光後,他又急忙将話題緊急拉回:“希望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蘇澤歲禮貌地點了點頭,然後又看向顧熠闌。

……這樣、應該就可以了吧。

很有禮貌、很完整的社交。和動畫片裏一樣體面。

“要不要加個微信,以後方便聯系?”鞏創又賤兮兮地自由發揮道。

注意到少年投在自己身上的詢問的目光,顧熠闌道:“沒事。加吧。”

蘇澤歲縮在顧熠闌身後,摸到桌上的手機,打開微信,把胳膊伸得長長的,掃上了鞏創哥哥的二維碼後,又急忙縮回手,躲在男人身後偷偷申請加好友。

鞏創:……

謝謝,第一次被這麽嫌棄。感覺竟如此奇妙。

“昨天那個實驗,想看後續嗎?”顧熠闌問少年道。

聽到男人這麽說,蘇澤歲點頭如搗蒜。

對于“一觀測就會改變結果”這個奇怪的實驗現象,他想了一晚上,才勉強想出了一個猜測。

他問無所不知的顧熠闌道:“是不是、探測器影響了光子?”

探測器确認光子運動路徑是通過“粒子碰撞”來實現的,既然是碰撞,難保不會對光子産生影響,從而影響實驗最終結果。

所以,不是“觀測”這種又抽象又主觀的因素改變了結果,而其實是“粒子碰撞”改變了結果。

這個解釋,至少看上去,讓這個世界沒有那麽玄乎了。

月亮也不會因為沒人觀測而突然消失了。

作為物理系的博士生,鞏創對那些研究領域內的前輩的實驗也爛熟于心,聽到少年這麽說,瞬間反應過來了他說的哪個實驗,忍不住感嘆道:“小朋友挺聰明。”

“走吧。”顧熠闌幫蘇澤歲解開手上的手铐,順便看了眼一旁的鞏創:“來擺實驗器材。”

電燈泡兼免費勞動力但還是戴罪之身的鞏創輕“啧”了聲,不情不願地跟上了倆小情侶的步伐。

顧熠闌在A大權力很大,可以不通過導師直接用實驗室。大大省去了做小實驗的步驟。

物理實驗室A1055中,聽到實驗的名稱,鞏創從櫃子中搬出了幾個儀器。

這次的實驗僅僅比先前在家裏的實驗多了個“擦除器”。

檢測器可以用來獲取光子的路徑信息,擦除器可以抹去已經獲得到的路徑信息。

第一次實驗,讓光子自己挨個通過雙縫,不觀測。得到的是明暗相間的斑馬紋。

第二次實驗,讓光子通過雙縫,觀測,且不把觀測結果擦除。得到的是兩條亮條紋。

有人說是人類觀測導致的結果變化,但蘇澤歲覺得是觀測器的粒子與光子碰撞導致的。

第三次實驗,讓光子通過雙縫,觀測,但再在後面把觀測結果擦除。相當于用粒子碰撞了兩次光子,但最後卻不知道光子路徑信息。

蘇澤歲屏住呼吸,緊張地等待着實驗結果。

鞏創早已知道實驗結果,在一旁小聲跟顧熠闌打岔道:“雖然我們就是做的這方面的研究,但有時候我也想不通為什麽會出現量子糾纏這種東西。世界的bug嗎?”

顧熠闌淡淡瞥了他一眼,冷漠地敷衍道:“上帝做什麽,不需要向你解釋原因。”

鞏創:……

怪他多嘴。

此時,蘇澤歲也終于得到實驗結果了——

跟他預想的截然相反,結果居然又恢複成了明暗相間的斑馬紋!在觀測器、擦除器的兩個粒子都碰撞了光子的情況下,結果居然跟沒有粒子碰撞光子時一樣!

也就是說,他先前的推測是錯的,粒子碰撞壓根不會影響實驗結果。

畢竟粒子的碰撞方向和速度都是非常随機的,千變萬化。兩次碰撞不可能恰恰好相互抵消。

“哥哥。”蘇澤歲徹底懵了,回頭看向顧熠闌。

顧熠闌丢下鞏創,走上前來,道:“就是你想的那樣。實驗結果之所以變化,就僅僅是因為‘你’在觀測。跟任何微觀的因素都沒關系。”

“為、為什麽?”蘇澤歲不理解,擡起頭看向窗外,“為什麽月亮一直在?”

微觀粒子會僅僅因為他一個人的觀測,就做出不同的運動;那宏觀的月亮為什麽不會因為這麽多人的觀測而變化?

微觀和宏觀的界限在哪裏?

世界所有的物體都是由微觀粒子組成的。當粒子超過了多少顆,就是宏觀?低于了多少顆,就是微觀?

蘇澤歲不禁想到了大名鼎鼎的“薛定谔的貓”實驗,在微觀和宏觀之間架起橋梁,産生了讓人匪夷所思的半死半活的結果。

“這跟我的研究方向有點關系。”顧熠闌道。

蘇澤歲聽力很好,剛才也無意中偷聽到了鞏創的話,小聲問道:“量子糾纏嗎?那……為什麽、糾纏?”

顧熠闌微微搖頭,還是解釋道:“我不研究這個。它背後藏着人類目前無法知曉的秘密,可能與只存在在理論中的蟲洞有關吧。”

一旁的鞏創:???

誰踏馬的剛才冷冷地跟我說少管造物主怎麽想的?雙标狗。

顧熠闌沒管身旁炸毛的鞏創,看向蘇澤歲道:“知道希爾伯特空間嗎?”

蘇澤歲一愣,熟悉的名詞勾起了他埋藏在腦海深處的記憶。

那是穿越前他在大學物院裏學到的知識。

蘇澤歲腦中自動架構出一個多維坐标系,宏觀物體架在這個坐标系之上,而這個它的單位是……自由度。

他不可避免地想到顧熠闌的微信。

男人的微信昵稱是“一十一維”,個性簽名是“更高的自由度”。是跟這個空間有關系嗎?

但下一秒,顧熠闌的提醒就如重錘錘在他腦中,打斷了他全部思緒:“這是猜測平行宇宙存在的理論。”

“平、平行宇宙?”蘇澤歲瞪圓了眼眸。

“嗯。”顧熠闌挑了挑眉,“想穿越時空嗎?”

蘇澤歲茫然地看向顧熠闌,指尖發抖,已經失去了所有說話的力氣。

由于某些原因,他在某些方面記性很差。如果不是被提起了這個話題,他都快忘了自己來這個世界的原因。

顧熠闌沒想到少年會是這種反應,止住了這個話題:“好了。這些暫時都是猜想。你要想驗證猜想,就先學好物競,以後再去研究這個領域的東西。”

“是猜想嗎?”蘇澤歲自言自語嘀咕道。

“嗯。”顧熠闌道。

蘇澤歲鼓了鼓臉頰,還是有些緊張和害怕地抓住了顧熠闌的衣服,害怕男人也像斑馬紋一樣,一觀測,就化成一縷煙消失了。

顧熠闌注意到少年臉色不太對勁,任由他揪着衣服,垂眸觀察了一下他的表情。

鞏創有些好笑道:“小朋友這是什麽反應?被吓懵了嗎?”

他本來只是調侃一句,但沒想到少年居然認可地用力點了點頭,然後繃着小臉,再不說話。

鞏創頓時更忍俊不禁了。

“回去寫作業?”顧熠闌試探性問道。

蘇澤歲悶悶“嗯”了一聲,被顧熠闌帶回到了辦公室裏,還是忍不住又問道:“真的、只是猜想?”

顧熠闌猜他可能是想穿越到過去、改變一些難以接受的經歷,不願給人缥缈無依據的希望,只是道:“目前來看,沒什麽進展。”

蘇澤歲心情有些複雜,他搞不清楚自己的情緒,只感覺原本堵着的胸口,在聽到男人的這句話後,變得舒暢了許多,至少可以正常呼吸了。

他自覺地拷上手铐,拿起薯片,咬了一口。

脆脆的,很好吃,也很真實,不會因為人類的觀測而突然消失。

顧熠闌看着少年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罕見地多囑咐了幾句:“沒人能弄懂量子力學,連愛因斯坦都做不到。現實更重要,不要陷入虛無主義的漩渦。晚點我再來接你。”

蘇澤歲被安慰到了,重重地點了點頭。

吃完了一整袋薯片,他的心情就好多了。

這就是個真實的世界嘛!他會穿越,絕對是因為現在人類無法理解的靈異事件!作為穿越者,他不可能被逮到,也絕不會被遣送回原來的世界!

蘇澤歲心态很好,想通了之後,就不再苦惱,只是變得更加粘顧熠闌了。

晚上,寫完今日作業的他趴在床上,一邊陪着身旁的顧熠闌看文獻,一邊晃着小腿玩手機。

就在此時,他加的鞏創哥哥給他發消息了——

【鞏創哥哥:Hi,歲歲,明天還來實驗室嗎?】

在手機上,蘇澤歲就沒那麽害怕了。雖然依舊語氣生硬,但至少能進行正常的溝通。

【(o^^o):去】

【(o^^o):今天的實驗很有意思,明天去寫作業】

【鞏創哥哥:其實今天的實驗還有個2.0版本的量子延遲擦除實驗,到時候讓你顧熠闌哥哥帶你做】

【(o^^o):好哦】

虛與委蛇兜兜轉轉半天,寫完論文摸魚的鞏創,終于偷偷摸摸問出了心中最好奇、但完全不敢問顧熠闌的問題——

【鞏創哥哥:你和顧熠闌進展到哪一步了啊?能不能告訴哥哥?】

又是這個問題,蘇澤歲繃着小臉思考了起來。

他擡起眼眸,偷偷瞥了眼靠在床頭、認真在平板上看文獻的男人,有些臉紅地打字道——

【(o^^o):我标記了哥哥】

【鞏創哥哥:???】

什麽鬼?标記??

有些時候,鞏創真懷疑自己跟新時代的小朋友産生了巨大的代溝,已經開始看不懂他們的新語言了……于是他只能慢慢試探。

【鞏創哥哥:是指身體上的交流?】

【(o^^o):嗯嗯】

看到少年肯定的回複,鞏創倒吸了一口涼氣,一邊感嘆顧熠闌真不是東西,一邊還留了一絲懷疑,或許大概可能Maybe……少年說的,跟他想的不是一個東西。

【鞏創哥哥:是熱火朝天、心跳加速、肌膚相貼、裏裏外外進進出出的那種?】

蘇澤歲回憶一下當時的場景,猶豫了一下,還是回了個“是的”。

【鞏創哥哥:已經了?】

【(o^^o):嗯嗯】

鞏創“啧啧”搖頭,在心裏罵了一遍顧熠闌畜生,但還是忍不住繼續八卦——

【鞏創哥哥:什麽感受?】

【(o^^o):哥哥很疼】

鞏創手指倏然停滞在電腦鍵盤上,在聊天界面中打出一串句號,看着少年發來的那條信息,感覺自己的腦袋炸成了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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