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刺殺 這條狗還算忠心

第31章 刺殺 這條狗還算忠心

次日, 梁俨騎馬回了柳莊,清點兵器入庫,歸還戰馬, 忙到日落才交接一半。

月光如紗,将連綿營帳籠罩在朦胧之中。

梁俨躺在榻上, 接到了系統007的召喚,依舊打着延遲的幌子,他的獎勵和升級現在才到賬。

系統:【宿主,這次你一次性獲得了200000能量值, 為什麽看起來卻不高興?】

“有能量值又怎樣?”

系統:【你可以去系統商城購買商品。】

梁俨無語:“商城裏的那些武器除了裝飾沒有任何附加功能, 其他的更是華而不實,我說,能不能上點實用的東西?”

系統:【抱歉, 商城的商品只有這些,但我們與淘東東有合作,宿主可以點開淘東東鏈接購買需要的商品。】

“你以為我沒點嗎?”梁俨說到這個就來氣, “你們也太黑心了,兩塊錢的礦泉水,淘東東鏈接裏賣六百, 你們中間商賺差價也要有個度吧, 小心步子邁大了閃着腰。”

系統:【抱歉宿主, 如果覺得商品價格不符合預期, 可以選擇關閉鏈接。】

梁俨:……

梁俨懶得跟這垃圾系統拌嘴, 瞬間出了空間。

吹了燈躺在床上,懷中空蕩倒讓梁俨一時難以入眠。

更深夜重,寂靜蕭瑟,除了執勤的士兵, 其他人都縮在軍帳裏安睡,梁俨人在柳莊,心卻飄回了福壽巷。

也不知鳳卿今日好生吃藥了沒,希音有沒有理他……越想越精神,忽然聽到帳篷外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他手下的兵都是走正步巡邏,這一聽就不是左一都的人,以為是其他都的執勤士兵來拉自己的兵去賭錢吃酒,正欲點燈出去訓斥,卻聽見那陣腳步聲越來越近,直逼他的帳子。

半夜摸他的帳子,還不通報,不是謀財就是害命!

梁俨拔出鞋底刀藏在毯中,側身假寐,故意發出沉重鼾聲來釣魚上鈎。

不一會兒,兩個黑影就蹑手蹑腳地掀開了他的帳簾,一個留在帳門望風,一個借着微弱月光手持短刀,慢慢走近床榻。

梁俨一直發出鼾聲,眯着眼睛見那殺手舉刀朝自己捅來,他一掀毯子将那殺手卷住,拿起藏好的刀刺入殺手喉嚨。

那殺手被毯子擋住視線,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被一刀穿喉,倒在了地上。

門口的殺手見狀,放下簾子欲往外逃,梁俨伸手擒住那人後頸,一個擡腿重撞那人膝窩。

殺手悶哼一聲,整個人跪倒在地,梁俨鉗住殺手的咽喉,只要稍一用力就能取他性命。

看門殺手沒帶刀劍,被人握住命門,只能束手就擒。

梁俨将人捆了,塞了襪子堵嘴,然後悄悄去了鄰帳将鐘旺和洪文叫醒。

鐘旺洪文睡眼朦胧,梁俨帳中的血将兩人的瞌睡蟲驅了個幹淨。

鐘旺見地上一個死的,床邊還綁了個活口,驚道:“怎麽回事?”

“有人派了兩條狗來咬我,我留了條活的。”

鐘旺道:“問出他們主人沒?”

“這條很忠心,暫時沒問出來。”

洪文湊近一看,覺得這人有些面熟,思索一陣,道:“這不城東胡屠戶的兒子嗎?”

“你認識?”

洪文是蒼陽縣人,蒼陽縣就兩家鋪子賣豬肉,其中一家姓胡,胡屠戶有個窩瓜臉,他兒子跟他長得八分像,好認得很。

洪文又罵道:“他娘的,肯定是段晗和高照搞的鬼。”

鐘旺問道:“怎麽個說法?”

“這蒼陽縣恨不得都是他段家的,城東的街市鋪子更不必說。”洪文踢了一腳殺手,“前兩日我們不是在五珍樓讓高照那厮丢了臉,那段家跟高家是一丘之貉,可不就派了兩條狗來咬人。”

梁俨看着殺手,沉吟片刻,道:“高照和段晗有這個膽子?”

“若不是他們,就是高長史了!”洪文打了個寒顫,“你還不知道吧,我聽同鄉說這高照在剿瓦山前就醉言說回來肯定能封個将頭,他是高長史侄兒,大家心知肚明他的門路。可這次是節帥府授官,又有魏都虞候坐鎮,一個一個列的功賞,這高照連瓦山都沒去,自然沒有功賞,隊頭晉升的就你和段晗,段晗還排在你後面,他們可不就嫌你占了位置。”

“你若死了,他們就可以補位了。”鐘旺氣得絡腮胡都豎了起來,“好毒的心思!”

“不至于吧?”梁俨聽了洪文的分析,難以置信,“高照的大伯好歹是幽州長史,他不至于貪我一個隊頭的軍功吧。”

洪文道:“這軍隊裏搶功的,冒領的多如牛毛,淩虛,蚊子肉也是肉,你還是太嫩了。”

鐘旺在三人中最長,當機立斷把死人處理了,把活口扣下運到幽州城裏藏着,捏個把柄在手裏,也好有個退路。洪文點了點頭,當即蹲下身把活口的下巴錯了,防止他咬舌自盡。

兩人幫梁俨收拾了血污屍體,只當今晚無事發生。

忙完軍營的事,梁俨将活口打暈埋在草堆中運回了幽州城,鐘旺知他家裏有弟妹不方便,說把活口放他家裏,讓家仆守着。

梁俨感激不盡,與鐘洪兩人辭別,回到小院,見沈鳳翥不在寝房,轉身去了張家。

只見沈鳳翥卧在張家廂房,二音坐在旁邊繡花,三人靜谧美好,宛如一副上好的美人圖。

何冬娘見梁俨回來了,給他端了碗剛熬好的姜茶。

“他們這是……”梁俨看向何冬娘,嘴角上揚。

“兄弟姊妹的,哪裏有隔夜仇。”何冬娘壓低聲音對梁俨說,“你走後二郎就拖着身子跪在希音房門口,希音哪裏是心硬的人,開了門兩人就是抱頭痛哭,二郎差點哭厥過去。”

“那他沒哭壞吧?”

“放心,有我在,閻王爺不敢收他。”

兩人交談一陣,聽這兩日沈鳳翥睡在張家,梁俨連忙向何冬娘拱手致謝。

“哎喲,小事一樁,你哥去鄉下幫着收稅寫條子了,說讓二郎來家裏住,也省得我來回跑。”何冬娘潇灑地擺擺手,又接着說,“對了,你家裏小,生了爐子熏死人,床也不是炕床,二郎體寒,晚上睡覺你幫他捂着點。”

“嫂嫂也發現鳳卿體寒了?”梁俨急切道,“他身上夏日熱冬日冷,現下入了冬,全身冷得跟冰一樣,被褥都捂不熱。”

何冬娘白了他一眼:“這我能不知道?他這病是娘胎裏帶來的,治不了,只能仔細養着。你呀對他好些,二郎頂好的一個人,他死了只怕你哭都來不及。”

何冬娘在梁家最偏愛沈鳳翥,除了她是醫者,自帶救死扶傷之心,主要還是二郎惹人疼。他性子溫雅,待人和善,對待弟妹更是盡心盡力,她多次勸二郎不要日日辛苦作畫,他卻說身為兄長,自然要多辛苦些。

“我自然會對他好。”

何冬娘又道:“我知道你忙,但家裏除了你,別的也指望不上。三個小的不頂事,玄真倒是頂事,但她是個小娘子,有些話怎麽跟二郎說?二郎又沒娶妻,沒個說貼心話的人,什麽都憋在心裏,你這做弟弟的,得多勸他不要憂思過度,保持心情舒暢,多吃些飯,這才是保養之道。”

“憂思過度,他在憂什麽?”

“這不讓你去問去勸嘛!”何冬娘突然想到什麽,笑得暧昧,“二郎原來在玉京是不是有相好的小娘子啊,我看他時時出神遠眺,像是在害相思。”

“我都是那日才知道父親給玄真訂了親事,表哥的事我就更不知道了。”

“啊?那你還不如我知道的多。”何冬娘看着梁俨恨鐵不成鋼,“你呀,就聰明在打仗升官了!”

梁俨無奈笑笑,忙進屋去看沈鳳翥。

難道是那日他的謀士之約讓鳳卿憂思過度了?

梁俨本還想與沈鳳翥商量一下刺客之事,思忖半晌還是覺得鳳卿先養好身子比較重要。

過了一日,梁俨接到了魏巒的請帖,請他明晚去家裏吃酒。梁俨少不得準備禮物,去街市采買時路過皮貨店,瞥見一件兔毛披風,毛絨絨的瞧着就暖和。

梁俨要五件兔毛披風,老板卻說這白兔毛的只有一件了,若誠心要的話,付了訂金年前能趕出來。梁俨便讓老板把披風包起來,又付了四件的訂金。

回到家,梁俨把兔毛披風給沈鳳翥披上了。

“你也不能總窩在床上,俗話說流水不腐,戶樞不蠹,你每日還是得下床走動走動。”雪白的絨毛簇着沈鳳翥,襯得他十分可愛,梁俨幫他順了順壓住的發絲,笑道,“我給你買了披風,你下床時披着就不冷了。”

沈鳳翥勾起淺笑,點了點頭。

梁俨見他笑了,便勸他不要思慮過重,要多笑笑,多吃湯飯,注意保暖。

“你快些養好身子吧,再這樣病下去,我會心疼的。”梁俨看着低垂的眼睫,心中之言脫口而出。

一個病弱嬌氣的美人為了他日夜憂思,他如何能不心疼。

沈鳳翥聞言一怔,捏了捏手指,說他會保重身體。

次日吃過午飯,衆人圍坐在爐邊烤火。

梁俨打算先去鐘旺家與鐘洪二人彙合,再一道去赴宴。

梁儇見梁俨要出門,連忙拉住他:“七哥,你什麽時候回來?我們今晚要出門玩。”

今天是小雪,晚上城裏會開夜市,梁儇聽何冬娘說會有各式雜耍,好奇得很。

梁俨說他今晚要去都虞候府赴宴,不能和他們一起去玩。

“你少飲些酒。”沈鳳翥裹緊披風起身,準備送梁俨出門。

梁俨一把将他按回椅子上,轉頭對何冬娘說:“嫂嫂,今晚你只帶九郎、舟兒去玩罷。”

“我曉得。”何冬娘懂梁俨的心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今晚城裏熱鬧,如再有那輕佻浪蕩的公子哥瞧上他家幾個美人,那真是亂套了。

“七哥~”二音也想去玩,拉着梁俨的胳膊撒嬌。

“乖,哥哥不是不準你們出去玩,只是我今日不得空,晚上看戲的人多,嫂嫂精力有限,看顧不過來,外面壞人又多,我怕你們遇到危險。”

梁俨保證上元燈節帶她們出去玩,這才将二音哄好出了門。

吃過晚飯,何冬娘還在張羅炭火,梁儇和張舟就迫不及待地要出門,正好何大哥帶着兒子也要去湊熱鬧,路過妹夫家瞧了一眼,帶着兩個頑童先去占位置了。

“這倆猴,真是太性急了!”何冬娘叉腰笑罵一通,又給爐子裏添了些炭火,讓沈鳳翥他們就在他家正廳烤火,說今晚肯定有賣新鮮羊骨湯的,等她看完戲帶些回來,喝了湯再睡好貼貼膘。

何冬娘正在披外袍,聽到一陣敲門聲,以為是鄰居來借東西,開門看清來人卻吃了一大驚。

“高公子,你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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