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晉江獨發正版(七) 算計……

第22章 晉江獨發正版(七) 算計……

送走了提特摩斯, 容眠清理了身體重新換了套衣服,他很愛美愛幹淨,衣櫃裏的衣服成套成套的定制。

現在穿了一件水綠色的長袍, 心緒逐漸平複下來,服了一粒醫官送來的藥,人也舒爽許多。

不知道提特摩斯在外面查的怎麽樣, 這次瘟疫來的突然,疑點重重, 若不盡快查清, 事情擴大更佳嚴重, 對王室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

提特摩斯初登王位如果這事處理不好難免落人口實,給有心人可乘之機,如果他處理得好,那麽在民衆之間的口碑進一步上升, 對他日後掌管國家都有很大幫助。

提特摩斯走之前在他面頰落下一吻,讓他保護好自己,容眠不由笑, 他又不是小孩子,這還需要他來說?

“大供奉。”

門外有人敲門,容眠收回思緒, 打開是一個面有些生的神仆。

“何事?”

“二殿下請您過去,說有要事相商。”

溫格斯?

那個病蔫蔫有氣無力的二王子, 上一次米坦尼使臣來訪的宴會上, 他還像自己要那個胸章來處。

難道這次是為了這個?

容眠仔細想了想,興許有其他,雖然他跟溫格斯不太熟,但是提特摩斯任何他, 想來也不是什麽難纏的人。

“知道了。”

容眠點頭,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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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

夏宮內。

容眠還是第一次來這裏,溫格斯的府邸很大,很奢華,進入門後就沒有宮人在,他獨自向裏面走,長長的紅毯一直鋪設到最裏間,牆壁上用金色裝點的極為華麗,畫師繪制了不同的植物花鳥圖案,入目缭亂又繁複,大廳中自上而下垂着帷幔,紅色透明的紗質紗幔隔空看去,隐隐約約可以看到對面的虛影。

好怪異的感覺。

容眠站在紗幔間止步,向裏面試探性的喚了一聲:“二殿下?”

偌大的房間空曠悠蕩,他的聲音帶着回音從輕紗間穿透歷經牆壁在折射回來,在屋內反反複複的飄起多聲。

“嘻嘻。”

忽然一陣

尖利的笑聲傳來,似乎從四面八方來聲,讓人摸不透主角到底站在那裏。

容眠心中警覺,看着四周又喊了一聲,這次回應他的依舊是空曠的笑聲。

這在搞什麽?

他一個通神的大供奉都沒這麽玩過,別人還在他面前裝神弄鬼。

容眠察覺哪裏不對,站了一會,那笑聲刺激的人毛骨悚然,跟看鬼片似的。

“二殿下,臣應邀約前來,您若無事我就離開了。”

容眠本就不是拖沓的性子,懷孕之後脾氣更加沒什麽耐性,溫格斯要找他有事那還好說,現在看這樣子,明顯在涮他。

雖不知他哪裏得罪了他,就現在的情形看,還是離開比較穩妥。

“別啊,大供奉清風朗月,是底比斯的瑰寶,我好不容易把您請來,您可不能說走就走。”

溫格斯陰柔的聲音傳來,病蔫蔫的卻讓人渾身雞皮都爆起,容眠擰眉正色:“既如此,還請殿下現身。”

看他到底玩什麽把戲。

“本殿下在自己的宮殿內,哪裏躲躲藏藏了?我光明正大可不似大供奉喜歡做見不得人的事,嘻嘻。”

說完他又捂唇咯咯笑了兩聲,容眠眉眼瞬間鋒利,果然這次是來者不善。

以往他只覺得溫格斯是少年脾氣,有些中二,現在看來能說出這些話,也是個表面單純的人。

“殿下名言,我行的端坐的正,不懂您的意思。”

“啧!”空氣裏傳來一陣嗤笑,好像對他話的極致否定。

“大供奉身為祭司院掌事人,卻行為不端,還怎麽再配當半神之人?”

猶如晴天霹靂,容眠踉跄一步,他這話,他是知道自己與提特摩斯之間的事?

他知道自己懷孕了?

容眠眯着眼,寬大的袖袍中一一把精致的匕首悄然握在側,看着前方空氣,很快鎮定下來,笑了:“祭司院掌事講究的是血統,我是前任大祭司傳下來的,可不是殿下幾句話就可以否定。”

“那是自然,你身份高貴,所有人都對你尊敬有加,還不是因為你是初代祭司德爾巴大人的接班人——”

“不然,我哥哥又怎麽會喜歡上你呢?”

溫格斯說着在容眠而後輕輕吹了口氣,涼涼的風,令容眠下意識揮動手中的匕首隔空一劃。

溫格斯靈巧的閃開,他退後幾步嬌嗔道:“哎呀,大供奉平日裏高貴優雅,沒想到還會武功?”

“殿下不也是身手敏捷。”要不是今天親眼看到,他都不知道這個平日裏看着弱不禁風的二王子還是練過舞的。

“本王子懶得跟你廢話,今天讓你來就是問你,準備跟我哥哥玩到什麽時候?”

他單刀直入,直奔主題,容眠倒是頗為意外,稍加思索看着他,有些不确定,“你是不是過分的關心你哥哥的事了?”

那種似有若無的感覺又襲來,以前覺得溫格斯看他感覺怪,是因為他本身如此對任何人都一樣,現在看來,莫不是只對他?

那還難為他一直以來都對自己禮讓有加,做戲這麽久應該很累。

“今天大供奉沒有帶胸章來。”溫格斯赤腳踩在地毯上,伸手在他胸前比劃一下“那枚胸章我哥哥沒告訴你,是誰送的嗎?”

容眠驀然驚醒,難道是——

看着他,溫格斯見他眼中了然,又笑了,“我辛辛苦苦命人打造的,你說,他怎麽會一拿到就送給你呢?”

“那可是我花了好久構思出來的設計方案。”

裏面的每一筆色彩用在哪裏,為什麽這麽用都是有他的道理的,現在這麽珍貴的東西卻成了容眠的所有物了。

你說他生氣不生氣?

“胸章是王送給臣的,你有疑問就去問他。”

容眠聲色淡淡,感情溫格斯是因為自己的東西被人搶了才會這麽不高興。

但是他又不知道那枚胸章是弟弟送給哥哥的。

該死的提特摩斯,要是知道,他就是扔了也不會戴。

“我哪裏舍得問他,我送給他的東西,就是他的,他愛給誰就給誰。”

溫格斯聲音溫柔,眉眼中都是不加掩飾的渴望,這依賴的話語,令容眠心直往下掉。

他對提特摩斯似乎不同尋常。

“殿下若是為這事,我已經解釋過了,你若無事,我便告辭。”

在這是與他掰扯,越扯越亂,容眠沒興趣。

“我讓你走了嗎?”身後涼涼的聲音傳來,容眠回身,忽然一陣迷煙灑下,他心頭暗叫不好,卻發現已經遲了,他不可避免的吸入了煙粉。

渾身發軟,看着溫格斯半句話也說不出,歪歪倒倒的向後仰去。

“誰讓你下手的。”

一道淡漠的聲音響起,那雙墨綠色的瞳眸貪婪的盯着懷中人。

容眠身姿秀麗,細腰盈盈一握,在他即将倒地時,伊提從後面接住了他。

溫格斯呵呵笑:“本王子不這麽做,他可是大供奉,手裏有刀我若失手,他可就離開這裏了。”

“有我在他自然走不了。”

伊提盯着他身下人,也不看他,口吻冷淡疏離。

“人我給你弄到了,你答應我的解藥呢?”

伊提看他一眼,扔了一個瓶子給他。

然後打橫抱起容眠消失在宮殿。

沒走幾步。

身後“嗖”一聲冷凝,伊提敏銳躲開,後退一步,眼中殺氣盡顯,冷酷道:“你敢偷襲我?”

別以為是在王宮他就不敢如何,要是惹毛了他,伊提眸子冷的不像話。”

“別誤會,我們合作我對你是沒什麽惡意的,但是他,這個人可不好哄,不如我把他臉毀了,挑斷四肢在供你完樂,你看如何?”

恩格斯神經質的大笑起來,提特摩斯不是喜歡容眠的臉嗎,他還親吻他的臉。

那他就毀了,看他該怎麽親。

伊提有些可憐的看着他,“我要是你哥,我也不愛你。”

說完,他抱着人離開。

留下一句話:“我看上的人,輪不到你來動手。”

溫格斯面色陰寒看着伊提将人帶走。

最後一句話令他渾身發抖。

提特摩斯是他的,誰也不許搶走。

他撿起地上匕首,拿在手中吹了下,而後笑了,希望他一輩子也不要再出現底比斯。

要不然,那張俊俏小臉,他還是要花的。

容眠醒來後,發現自己眼睛被人蒙上,似乎是在馬上颠簸,他的身體橫着趴在馬背上,耳邊是呼嘯的風。

溫格斯把他弄出宮來了?

耳邊風聲濤濤,那個小孩該不會想殺人借口?

容眠捂着腹部,找了個空隙對外面道:“你要把我弄去哪裏?”

馬背上的人聽到他聲音後稍微放緩了速度,可須臾後只聽外面用奇怪的語言在相互交談什麽,速度又恢複如初,甚至比之前還快。

不是溫格斯?

不,是溫格斯與別的人聯手在整他。

前前後後回想一遍,容眠立刻明白他被人擺了一道,以為在王宮裏有大供奉的身份罩着,無人敢将他怎樣,以為溫格斯在宮內不敢做得多過火。

現在想想都是自己想的太簡單。

那個說話的語言,是米坦尼?

容眠心中一“咯噔”,是腦中想到那雙墨綠色的瞳眸,這個男人像條毒舌,容眠覺得自己這次要栽了。

“我餓了。”

他聲音萎頓,故意說的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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