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晉江獨發正版 受傷

第26章 晉江獨發正版 受傷

“流血了?”

容眠蹙眉, 低頭看着提特摩斯手臂上滲出的殷紅,穿着便裝的男人一只手護着他另一只手拿着沉重的兵器,鮮紅的血洇濕了他的衣服, 猩紅幹涸變成一圈暗色的深紅。

容眠心中一緊,只覺那抹紅無比刺眼,她他不由放慢腳步停下看他:“清理下吧。”

提特摩斯眸中婉轉:“這裏不安全先上船再說。”

他們是從水路過來自己的船停靠在岸邊, 有人接應。

現在還在米坦尼境內,身份已經暴露, 再不離開就會有大麻煩。

提特摩斯給他一個放心的笑, 這點傷算不得什麽。

他帶着容眠, 想走快又不敢,生怕他肚子吃不消。

前方還有一段距離,提特摩斯看了看,忽然單手将容眠抱起, 另一只手擱在他腿下,疾步向前走。

容眠掙紮道:“你真不要命了?”

他手臂上有傷,還敢這麽抱着他, 真的是,想到此,他忽然說不出話來, 看着眼前男人,心中有些難受。

“沒事。”

說罷, 三步并作兩步, 容眠身子顫顫巍巍的在一颠一簸中向河邊靠近。

當他們終于走到河岸順利上船,提特摩斯松了口氣,容眠見他半邊手臂都腫起,心中情急, 想拉着他又不敢,擔心将他傷勢弄得更重。

耳邊是窸窸窣窣的馬蹄聲,他順着甲板向外看,不遠處馬蹄聲,塵土飛揚,追兵已經追趕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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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眠蹙眉:“怎麽辦?他們人多。”

提特摩斯見狀安撫:“薩卡拉在,不用擔心。”

他的得力戰将,他心中有數,容眠見他不慌不忙,想到方才在賽馬大會上,薩卡拉舔着刀尖的嗜血樣子,心中也稍稍放寬心。

“進去,給我包紮。”

外面混戰,過于血腥,對于懷了孕的人來水,并不是一件好事,容眠現在特殊時期應該避開這些。

提特摩斯将他帶進船艙。

外面的厮殺聲漸漸低了,容眠看着他,之間提特摩斯徑直走到室內床畔坐下,他單手脫了另外一間袍子,對容眠道:“将藥箱取來。”

容眠點點頭,順着他的目光拎着一個藥箱過來,打開裏面瓶瓶罐罐。

這些東西,他之前在底比斯王宮也有一個,大概知道哪些是消毒抗炎的藥。

提特摩斯傷在左臂上側,一個滲人的血窟窿看的人觸目心驚,容眠手都發抖,他慢慢将提特摩斯的左臂清洗一遍,空氣中彌漫着淡淡血腥味,刺激他一陣幹嘔,恢複好在看眼前男人,提特摩斯定定注視他。

容眠心髒開始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動,就好像心虛一般,雖然他也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過來。”

一陣沙啞低沉的聲音,提特摩斯比之前看上去要誨莫許多,那雙栗色眸子經過一針拼殺後現在只餘濃濃深邃。

容眠距離他兩步,卻鬼使神差的向前走,站定後。

提特摩斯忽然将人一把拉過來,容眠跌進他懷裏,忍不住驚叫一聲。

“你傷——嗯……”話未說完,就被湮滅在一陣呓語中,良久,容眠腦中暈乎乎的才被人松開鉗制,小臉紅撲撲,眼睛缱绻一汪水霧,周身是雪松林的香味,容眠心跳要蹦出嗓子眼,這人毫無來由的就這麽低頭咬上來,要不是看他有傷,容眠就要躁毛發飙。

“手別廢了。”容眠眨眨眼,佯裝生氣的嗔了句。

提特摩斯聞言笑了起來,他換了個姿勢,看着他:“那以後本王就搬到祭司院讓大供奉養着。”

“切~”容眠扭頭,他的那點供奉哪裏有能養得起這尊神。

“養不起。”

幹巴巴一句。

提特摩斯笑的更濃,點頭思索:“那就還我來養你。”

容眠心頭一動,薄霧般的黑眸忽閃一下,提特摩斯心頭一動,擡手摸摸他的臉,低頭又在他紅唇上啄了一口,聲音磁性:“還有他。”

說完,他用修長的指關節點點他的肚子,動作輕柔,容眠渾身僵了片刻,而後道:“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他怎麽一點感覺都沒察覺到,他懷孕只有自己知道,不對還有醫官。

難道是那個油嘴滑舌天天來他面前讨好的滑頭太醫?

容眠心中冷笑,可以,吃裏扒外,敢背叛他。

提特摩斯注視他,“也沒多久。”

“懷了孩子還敢隐瞞,該罰。”

提特摩斯在他鼻尖刮了下,要不是太醫害怕事後出事波及自身,估計他也被瞞在鼓中。

“你知道了又能怎麽樣?”

容眠看着他,難道他要告訴全天下人,祭司院大供奉并非看到的那樣清風明月,一個男人還會生孩子,讓他變成風口浪尖的船舶,任誰來都可以踩兩腳?

“交給我,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提特摩斯眼底認真,他認準的人就一定會護到底。

容眠心底松動,提特摩斯真的要為他跟天下人攤牌嗎?

這一局他要怎麽解決呢?

“解決不了也沒什麽,我可以自己養活他。”

不管是男是女,他都可以将這個小寶好好看護長大。

大手在他腰間緩緩游弋,似乎在丈量他腰間尺度的變化,不知不覺中似乎确實比比之前抱着時候鼓了一圈。

提特摩斯眼中溫柔,最終在他腹部正前方停下,溫熱的掌心将餘溫波波傳遞進對方身體,容眠感受到那股奇怪的力量,整個人也軟了下來。

身子被人抱起,提特摩斯忽然站了起來,容眠隔空驚慌失聲:“做什麽?”

他的氈帽早已在奔跑時掉落,現在一頭黑發如瀑布散落,被人抱起,根根挨着貼合在素色外袍上,提特摩斯眼中閃着變幻莫測的光,“自然是做想做的事。”

提特摩斯聲音已經粗啞的不成樣子,容眠消失的這段時間,他要解決底比斯的災難又要打聽他的下落,确保他的安全,可謂是身心俱疲,如今人已經完完整整的站在他眼前,那種潛藏的力量在野無法隐匿,心中像有無數頭怪獸順着即将爆發的口奔湧而出。

船艙內黑暗一片,桌板上有一排牛脂蠟燭在燃燒,旁邊立着一個豎琴,靠近長桌,他走過去将容眠放下,讓他背對自己,容眠雙手撐開抱着豎琴金色的手柄,根根琴弦分明,他在靠近時不小心浮動幾根,優美的音樂點點傳來,帶着幾聲不成調的音符,聽的人心中癢。

“這次之前的戰利品,因為繳納的太多,就留了一個在船上。”

他乘坐的船有時會有歌舞助興,這大型樂器搬來也不方便索性就留了一個在這兒。

容眠雙手扶着琴身,身後提特摩斯拿着他的手在弦上游動,經過提特摩斯的點撥,那不成調的音忽然變成一串美妙的音符。

容眠雙|腿被人從後分開,提特摩斯小心的将他摁着跪伏在一片綿軟的地墊上,容眠姿勢改變握着琴弦的手不禁緊了下:“你想謀殺?”

這該死的,都知道他現在特殊時期了還敢這麽做。

“本王咨詢了醫官,把握好力道即刻。”

容眠長發被捋起,後頸處那枚小巧的紅色的胎記暴在空中,惹得他渾身瑟縮,這兒自從孕後就一直是他的敏感地帶,平日裏根本沒人知道更無人觸碰。

他輕輕撫上,激的容眠一點力使不上,只聽見對方道:“放心。”

醫官說過,容眠這種情況比較特殊,孕後要麽特別澀然要麽就爆發的無法滿|足,為了知道他是哪種,提特摩斯特地給他準備了一個禮物。

容眠被人拖着腰帶起來的片刻,從身後感到提特摩斯拿了個什麽東西墊在腳下,再次按着他叉|腿坐下時,容眠被一個圓潤的帶着涼意的球狀體結結實實的喂了一嘴,“這是什麽?”

他低頭要去看卻被人锢住不許動,身子只能失重一般順着提特摩斯劃分好的範圍,一點點下墜,沁着涼意,最後他身體落在一個安穩的凳子上,他忽然明白提特摩斯所說的放心是什麽。

他竟然給他注備了這麽一個禮物,“呵呵。”

提特摩斯在他耳邊低笑,他眼睜睜看着容眠整個咽下,那材質是他都是經過特別的處裏制造而出,容眠空了這麽多天,冒然進入一定會令他受傷,現在這樣循序漸進,一點點的擴開便不會傷到他,“嗯。”

容眠忽然咛叫,“這到底是什麽?”

竟然開始跳動,毫無規章秩序的在他這裏來回颠,容眠差點坐不住要起身,卻被人死死按着,雙手扒拉着琴弦,全身重力都被迫像琴身上靠近。

提特摩斯低頭|吻在他後頸的那枚紅點處,“聲音大點。”他很久沒聽到這動人的音調,還是這麽多天來第一次在容眠臉上看到這隐忍又忍不住外放的嬌|媚。

容眠咬牙,死活不應。

“這是船上,四周是水 ”提特摩斯提醒他,說罷在他頸子處狠狠咬了下,容眠聲音立刻傳滿整個艙室。

當凳子移開,容眠在短暫的空茫後被再次|填|滿,伴随着指甲劃過豎琴的清脆響聲,窗外的水聲潺潺,容眠哭道:“停,快停。”

他不去看看薩卡拉怎麽樣了?

布希斯追沒追上來?

還在米坦尼境內,就敢這麽大膽,容眠指腹都摩紅了,提特摩斯聲音淡淡,冷靜道:“別分心。”

語畢,容眠被撞得臉貼着琴弦,一陣破碎的音符流連而下,船外——

薩卡拉身上血跡斑斑,他的周圍是倒地不起的米坦尼士兵。

他冷眸不屑的踢了一腳死屍,多日不曾見血,今天殺的盡興了點,後面還有源源不斷的士兵湧上來,他看了眼河岸邊接應他的船,飛身而上。

這裏并不是他的主戰場,大供奉救出來後,這裏就到此結束。

岸邊,布希斯騎馬帶着人追趕而至。

看着已經遠走的大船,眼中殺氣騰騰,緊緊握着馬鞭,狠狠隔空抽了一記,薩卡拉看着他,揚聲道:“後會有期。”

很快,他們應該就會再見。

猖狂的笑聲回蕩在河面,布希斯眼底泛紅。

在他地盤上将人劫走,他在底比斯做過的事,提特摩斯這麽快就還回來,看來命中注定,他們必有一戰。

眯着眼眸看着遠走的船隊,布希斯很快平靜下來,冷冷哼了一聲。

後會有期嗎?

下次見面,讓他後會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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