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

發言的粉絲都佩戴有自家主播的牌子, 等級各不相同。

俞北北和直播間裏的觀衆也很快反應過來。

這些人是從“裴可可”直播間過來替自家主播說話的。

收到一大筆錢，俞北北現在都還是懵的。

非親非故，一次性給他砸這麽多禮物，要不是他還要坐在這裏直播, 俞北北現在就想給景元帥打個視頻過去問清楚, 是不是他送的。

直播間的粉絲狠狠地怼了回去。

【什麽叫作弊？沒有理由就能亂說？！小心告你們诽謗誣蔑】

【反超？我們早上還一直第一呢】

【憑實力拿到獎, 不服就問管理員, 問直播平臺，別跟瘋狗似的, 逮人就咬】

【笑死, 突然一個新號刷這麽多禮物，明擺着就是你們自己刷的, 自己刷不就是作弊違規嗎？！你們等着，我這就去投訴】

兩波人吵得有來有回，直播間烏煙瘴氣。

俞北北睜大眼睛，連忙搖頭否認：“我可沒有自己刷。”

自己刷錢也要分三成走，幾十萬星幣分三成, 這錢拿來買點帝王蟹不好吃嗎？

他的粉絲十足信任他，力挺俞北北公平公正。

【呵呵，誰知道你私底下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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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得就一副白蓮花假清純的樣子】

【呵呵，誰假清純啊，你們主播才是星網出了名的假清純吧！】

【我家崽崽可長得好看多了】

這話雖然是誇獎沒錯，俞北北看見後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他一邊将說髒話的人禁言，一邊謝謝給他砸禮物的老板。

“這位524741用戶, ”俞北北咬字清晰, 慢吞吞地念, “謝謝你送我這麽多禮物。”

只不過确實不是手滑嗎？

或者是哪家未成年孩子拿着父母的手機亂點。

【524741：不用謝, 我覺得你唱歌很好聽】

唱歌好聽？！

俞北北眼睛發亮，看來他現在唱歌越來越厲害，已經能借此吸引到土豪粉，砸錢不也正是驗證他的實力？

一時間，俞北北覺得這個數字ID好聽又有個性。

“你真覺得我唱歌很好聽啊？”俞北北彎着眼睛問。

【524741：嗯，很好聽，希望以後有機會可以當面聽到。】

當面是不可能當面，高科技僞裝得再好，一接近，要是不小心摸到他尾巴就暴露了。

俞北北只當這位大佬說客氣話。

“當面還不如直播間方便呀。”俞北北熱情道，“你送了這麽多禮物，有什麽想聽的歌曲直接點。”

見俞北北和這位數字ID聊得歡樂。

還停留在這裏的裴可可的粉絲忍不住譏諷。

【裝得還真像，尬不尬啊？】

【他唱歌好聽？一個娛樂主播而已，值這個錢？】

【已經舉報給管理員了，就等着真相水落石出吧】

見又有吵起來的趨勢，俞北北連忙臨時設置發言門檻。

這樣一來，直播間氛圍和諧不少。

莊園外隐約傳來轟鳴聲。

俞北北跑到窗邊往外一看，景琮妄和景媽媽回來了。

兩人緩慢地朝大門走近。

景琮妄手上拎着一個黑色方盒。

才獲得“新人王”獎勵，趁着熱度，不用經紀人提醒，俞北北都懂臨時加播。

俞北北人長得好，笑起來給直播間增添了不少色彩。

為了慶祝得到第一名，他一連發了好幾個紅包。

左下角，聊天框裏顯眼的紅色閃了閃。

南天私信他：【急！先看一下我給你發的消息】

俞北北發出低低的疑問聲。

他打開消息列表，點開經紀人的頭像，一個驚慌的表情包蹦出來。

南天：【你實話告訴我，這不會是演員、托吧】

南天：【要安排也用工會大號啊，用小號會被查出來】

南天的擔心并無道理，工會的號有觀看直播時長，也不是初級號，就算被查到，工會的人也可以堅持說自己就是喜歡某直播。

只要沒有詳細的聊天交易截圖，潛規則在一定程度上被默許。

用小號IP地址一樣，要是官方核查清楚，會被公示且取消獲獎資格，到時候俞北北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熱度不就沒了？

這種自毀前程的危險操作可不行。

被猜疑，俞北北也沒多生氣。

他自己都覺得這事情太過突然，也透着怪異。

像上次和他情歌合唱的富婆小姐姐那樣的粉絲并不多。星網用戶年輕化，大多是剛工作的學生，身上的錢也不多。

俞北北：【你放心，不會有問題，我不認識他，他更不是我請的人、雇的托】

南天懸着的心一松：【行，我這邊就不打擾你直播了】

随着俞北北爆紅，他這兩天收到幾家公司的合作詢問。

有家小有名氣的錄音設備公司感興趣，他和對方品牌PR聊了幾句。

但對面價格給得太低，他就沒答應，南天相信俞北北身價會水漲船高，便想提些價。

景琮妄回家後，将設備放在客廳茶幾上，這設備價格稱不上昂貴，只是少見，一般只有研究所裏有。

借東西時，景琮妄也沒說得太具體，他的情況不是秘密，只是說找到偏方，想具體檢測下是否有治療效果。

他走到小人魚工作間，輕輕敲門，俞北北側身轉過來時，眼眸流光溢彩。

見他還在工作，景琮妄只是揮揮手，便坐在一邊。

才檢查完身體，身體疲倦，能多聽點小人魚唱歌也是好事。

他交疊着腿在沙發上休息。

耳邊是悠揚的歌聲，沙發靠窗，晚上習習，揚起紗簾一角。

俞北北關設備下播，一扭頭，景琮妄阖上眼睫，不知道在什麽時候睡了。

男人怡然放松，渾身的冷銳收斂，像沉睡的兇獸。

他眼睫纖長，像一把小扇子，燈光打下來，在冷峻的臉上拓下淡淡陰翳。

怕吵醒他，俞北北放輕動作，魚尾鳍紗柔軟，滑過地板上沒一點聲響，動作比夜裏的貓還輕。

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戶斜斜地打下來，男人臉部輪廓被光影分成兩部分，直挺鼻梁為界，一半迎光，另一半是深刻的暗色。

他的唇形薄，微微抿起時冷峻又硬朗，唇色淡且幹淨，臉部線條過于淩厲的緣故，讓他看起來嚴肅冷漠。

“睡覺還皺眉。”俞北北傾低身子喃喃。

看了幾秒鐘，走廊外傳來拖鞋趿拉的聲音。

忙碌一大晚上，周慧淩讓管家做了點易消化的夜宵。

一推門，恰好瞥見小人魚微微傾身在......看小景。

慘遭抓包，俞北北熱着臉，尾巴一甩坐在沙發上，撞到景琮妄後，将他驚醒。

緩慢睜眼的景琮妄頓了兩秒，眼眸恢複清淨，狹長的眼尾半眯起。

嗓音比以往啞了兩分：“怎麽了？”

他側眸看俞北北：“直播結束了？”

“嗯。”俞北北緊張道，掌心攥緊紗衣下擺，“我拿到了新人主播第一名。”

充滿期待的眼睛望着景琮妄，眼睫輕顫，寫滿要誇獎和表揚。

“很棒！”景琮妄不吝啬鼓勵，擡手揉了揉小人魚蓬松的長發。

他笑起來時，線條淩厲的眼尾勾出一道窄線。

俞北北微微仰起頭，享受着頭頂被掌心揉着的溫情。

耳根連着鎖骨一片蔓延開血色，俞北北小聲嗫喏道：“也沒有很棒啦，就是運氣比較好。”

他繪聲繪色地朝景琮妄描述最後一分鐘的驚險。

“要不是那個人突然給我砸一大筆錢，我也不會拿到第一名。”

“他還誇我唱歌好聽。”

俞北北以為景琮妄會和他一樣，感同身受地體會到那種腎上腺素飙升的緊張刺激感。

可景琮妄沒有。

眉間反而蹙得更深。

“抱歉。”景琮妄說，“要不是有那位給你送禮物的人......”

小人魚就拿不到第一名。

俞北北微微一愣，腦筋繞了個彎，才想明白景琮妄為什麽要說抱歉。

“就算沒有給我送禮物的人，最後沒拿到新人王，這件事也不怪你呀。”

“你幹嘛要說抱歉。”

“......”景琮妄唇角緊繃着，眉間并未放松。

小人魚拿不到獎項，他就沒有做好自己的責任。

說了要照顧好小人魚，要當保護他的後盾。

“你還覺得是自己的錯誤。”俞北北嘟着嘴，拿着手指戳男人的臉，“別擺一張臭臉了，不然你今晚多給我玩玩奶球。”

景琮妄微微掀起眼眸：“......可以。”

“聊完啦？”

周慧淩走過來，她看着俞北北時，眼神透着明顯的揶揄：“聊完下去吃點夜宵吧，管家熬了點清粥。”

俞北北心虛，眼神一躲，不和她對視。

反正剛才他也沒有趁着景琮妄在睡覺，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比如抱抱、親上去之類......

一想到之類，俞北北面頰又紅了。

“嗯。”景琮妄正面抱起小人魚，俞北北還沒做好準備，連忙用雙手緊緊摟住景琮妄的脖頸。

他将下巴抵在男人肩窩上。

溫熱的體溫，清冽幹淨的薄荷味。

見兩人如此親密，跟在後面的周慧淩偷笑着。

“嘿嘿嘿。”周慧淩目光灼灼地看着小人魚。

俞北北面色一紅：“......”

***

夜深人靜，帝國中心城市繁華，燈紅酒綠，飛行軌道如星河璀璨，飛行器疾馳閃過。

高定品牌Zuhair-M成立百年，歷史悠久，是皇族制衣旗下一品牌。

工作室位于帝國最繁華的商圈，在高堂大廈裏擁有整整一層樓，已是半夜，亮如白晝的燈光透過窗戶。

裏面腳步聲忙碌，人影來去穿梭，各服裝設計師和資深裁縫、剪裁學徒助理都在緊張地趕工宴會禮服。

兩周後便是舉國歡慶的帝國成立日，為了紀念，每年皇宮都會開設奢華隆重的宴會。

赴宴的賓客非富即貴，不僅如此，成立日那天，皇宮會開啓實時直播，調高五感數據參數，讓未能參加宴會的民衆同樂。

為表尊重，許多貴族小姐、夫人提前好幾個月就開始為出席宴會做準備。

Zuhair-M工作室接單時，有認真考慮工期和訂單量，并沒有承接太多訂單以免工作積壓。

奈何計劃趕不上變化，臨近交單日，預估出現誤差，Zuhair-M全體制衣工作人員只能加班加點熬夜。

他們焦頭爛額到顧不上他人，在這樣的深夜，突然有人來訪。

“你好，我們是帝國信息安全局調查人員......”身穿靛藍色軍服的幾名工作人員拿出證件。

工作人員們大雙眼，停下手中的任務，臉上好奇。

唯一能說上話的設計總監額頭冒冷汗，心髒惴惴不安。

加班會驚動帝國政府？！

公司也給了加班工資啊？！

設計總監心懷忐忑地将人請到辦公室，他吩咐助理泡幾壺茶。

“不用，處理正事要緊。”調查人員說。

設計總監讪讪一笑，示意助理将門關上。

政府工作人員開門見山，想要調取景琮妄的消費訂單信息。

“這......”設計總監為難，“關于顧客的隐私，公司有規定......”

見調查人員鐵面，他将後面的話咽了回去。

心裏腹诽的同時，只好戰戰兢兢打開電腦，将近幾個月的訂單信息打印出來遞交給調查人員。

同時，這份資料也傳到大皇子手裏。

路易斯托着下巴，在一列表的衣服訂單中，目光倏地鎖定到那筆水域紗訂單。

據他了解，景南山家裏人都是虎基因，周家是貓基因。

要是家裏小輩出現返祖，只有極小的可能性會出現水生動物。

而這筆水域紗訂單，時間恰好對上了景南山和周慧淩躍遷回家的日子。

路易斯吩咐調查人員，要水域紗具體量裁尺寸。

在看到圖片數據時，路易斯猛地站起來，手指都發着抖。

“這是人魚？”眼裏的驚詫很快被狂熱所代替。

身形數據詳細，看到身高174，路易斯突然想起表演賽那天和景琮妄走得極近的少年，會不會就是那人。

帝國竟有人再次覺醒出人魚基因。

治愈等級是多少？

另一個依江？

路易斯做了好幾個深呼吸，他努力克制着查探到獨家消息的興奮激動，臉卻還是忍不住充血漲紅。

看來景琮妄好轉之快的原因就是找到新出現的人魚。

要是能将人魚搶到手。

不，是哄騙人魚為他所用。

景琮妄的病情得不到治療，他在全帝國的也能大幅度提升。

他叫來心腹：“接着查，查近段時間，和景琮妄有過接觸的人，重心鎖定在景家和第一軍校。”

***

隔天，景琮妄請了半天假。

昨晚吃了夜宵，見時間太晚，他便沒提檢測歌聲的事。

早上時間多，他拿出從軍部醫療研究院借來的儀器，讓俞北北對着收音部位唱首歌。

俞北北好奇地看着面前的方正儀器，和上次測試珍珠蘊含精神力的道具完全不同。

各種儀器的構造原理極為複雜，景琮妄簡單說了兩句，俞北北就聽得頭大了。

“不想聽。”俞北北捂着鳍紗，“你說的我又不懂，我只管唱歌就好對吧。”

少年眨着眼睛，耍賴撒嬌的模樣嬌憨可愛。

景琮妄輕聲一笑，打開按鈕，光屏一閃，屏幕上出現平緩的波浪線。

只要有聲音，波浪線就會忽高忽低。

俞北北輕咳幾聲，喝了一杯水潤喉嚨，才對着儀器唱起歌來。

波浪線不停變化，唱了一小段，景琮妄便示意俞北北停下。

檢測結果很快計算出來，歌聲精神力的等級和珍珠一樣，同為SSS，含量的話，每唱一分鐘的量約為一顆珍珠，但唱歌會出現精神力波動，珍珠更穩定。

“要是我一直唱歌的話，豈不是能一直治愈？”

俞北北額頭被景琮妄手指戳了下。

“唱歌太久，會消耗精神力。”景琮妄說，“所以才需要鍛煉精神力擴大精神容量。”

俞北北捂着被戳紅的額頭：“對哦，我忘記了。”

“那現在怎麽辦？”俞北北擔心道，“豈不是不能唱歌了？”

事業才開始，就要被扼殺在搖籃中？

景琮妄自然不忍說出不要他直播，只是先提出解決的辦法：“先把直播間五感數值調到0，再觀察一下會不會有治療效果。”

五感數值越高，粉絲體驗更真實。

比如看美食主播，不僅能聞飯菜香氣，還能一起品嘗；看機甲對抗主播，能體會到第一視角的刺激；聽歌如身臨其境。

數值調為0可能會影響粉絲們聽歌的感受，但目前只有這樣做。

“好。”俞北北點頭，“那我下午直播前，先将數據調低。”

景琮妄：“嗯。”

接下來，還要測試唱歌時間長短，距離，投入狀态對治愈效果的影響。

等檢測到中午，俞北北渾身癱軟在沙發上，像是被榨幹了。

魚尾黯淡不少，光澤感低了幾分，但纖長的魚尾仍舊漂亮，像精雕細刻的藝術品。

俞北北回水池恢複精力，他潛入水底，吐着泡泡朝景琮妄說再見。

“好好休息。”景琮妄輕笑着揮手。

景琮妄走後，俞北北躺在貝殼床上抻了個懶腰，水流帶起紗衣飄逸，冰藍漸變到銀白的魚尾掠過眼前。

打了個哈欠，眼角洇出晶瑩剔透的水霧。

要再繼續努力鍛煉精神力，要是像景琮妄沒受傷時那麽厲害，說不定唱幾個月歌就能治好景琮妄。

等以後清除手臂上的腐蝕，憑借帝國高超的醫術，景琮妄的手也有幾率治好。

還有那道從肩膀劃到小腹的傷痕。

想着想着，景琮妄光着上半身畫面再次湧現。

肌肉線條流暢，腹肌壘塊分明，每一塊肌肉收束的走向幹淨利落，還有兩側深凹進去的人魚線。

延伸到結實有力的腰胯部位。

以及不經意瞥過……

可惜了，就是隔着水面當時也沒看清楚。

俞北北遺憾搖頭的動作一頓，臉蛋蹭地一下紅透。

他使勁捏了捏放在貝殼床上的水球。

亂想些什麽啊......

不自在地蜷起魚尾，想換個舒服的睡姿，眼前純白忽地一閃。

俞北北遲鈍地眨眨眼睛，猛地坐起來。

魚尾纖長，輕薄淡藍的鳍紗随着水流晃動。

他伸手摸了摸魚尾。

涼、滑、鱗片堅硬，魚尾動起來柔滑靈動。

可剛才閃過去的是......腿？

俞北北又反複地檢查魚尾，還甩了甩，和以前一樣。

返祖部位本就可以收起來，但大多數人的部位小，收起來會比較輕松。

帝國歷年來覺醒的人魚都以魚尾示人，人魚基因太罕見，網上也沒有太多信息資料，但也沒聽說過人魚不能收起返祖部位的消息。

俞北北迷惑地注視着尾巴。

難道是他看迷糊了？

***

拿下“新人王”獎項，俞北北收到平臺獎勵。

除了榮譽稱號、首頁直播間推薦位，還有一筆小小的激勵金。

而他的名字将被記載在平臺歷年“新人王”稱號名單中。

直播了一兩天，确認調低五感數值會極大程度地降低歌聲的治愈效果後，俞北北放下心來。

通過首頁推薦，直播間熱度節節攀升。

不僅僅是看直播的用戶認識他，不喜歡看直播的也聽說過他。

下午，俞北北端了一杯玫瑰花茶放在旁邊，幹花瓣被溫水浸潤後舒展，花香随着熱氣袅袅。

他像往常一樣登上直播間。

畫面突然裏彈出一個提示，內容大概是說檢測到他有違規操作，暫時封禁直播間，查明白後解封。

違規操作？！

俞北北蹙着眉，一時間也不明白直播得好好的，哪裏違規。

總不可能是身為娛樂歌唱區主播，會時不時去機甲場吧。

他只好去問客服和管理員。

問了半天，也沒問清楚，對方一直打客套話，俞北北發火質問，管理員才松了口。

管理員：【接到多數用戶舉報，懷疑你惡意競争操控新人活動結果。

平臺檢測到周一晚九點确實有一個注冊的新人賬號在你直播間送出大額禮物。核實情況這段時間暫時封禁直播間。】

俞北北平時不愛發火，可面對莫須有的誣蔑指控，他态度強硬。

北北：【首先，給我送禮物的那位粉絲确實是新人沒錯，可他也是真實的用戶，我不認識他，并不存在什麽惡意競争的手段。】

北北：【其次，就算你們要核實，還沒有出結果，就将我的直播間封禁。

要是查出來我沒問題，平臺是否會對我損失的人氣、利益給予相應的補償？】

北北：【具體封禁、調查時間也不告知。】

對面一直不吭聲，俞北北接連打出三個問號，管理員發出一串省略號。

俞北北要求解封他的直播間，管理員卻言左右而顧其他。

拖到直播約定時間，粉絲們遲遲不見開播，便跑到俞北北歷史動态評論區問是不是臨時有事耽誤。

俞北北将對話截圖一放。

【@可愛粉絲們：很抱歉再次失約。不是有事情耽誤，平臺在沒查明白的情況下，不分青紅皂白封禁我的直播間。對此不合理行為，本人會拿起帝國法條維護自己的權益。】

動态一發，評論區炸了。

【太搞笑了吧，這管理員什麽态度！】

【沒調查清楚就封直播間？流程不對啊......】

【懂了，一懷疑就封禁，客服牛逼啊？】

有心疼俞北北的粉絲，也有看熱鬧的網友，更有落井下石的對家。

【抱抱可可：呵呵呵，自己刷禮物被檢測到了吧】

【啊裴是我的命：你要是沒問題，為什麽禁你直播間啊？粉絲怎麽都這麽傻逼被騙】

【最閃耀的可：活該，實話告訴你，舉報有我一份，真好，讓你敢搶我家可可的獎項！】

【搶個鬼，獎項寫某人名字了？笑死】

評論區嗆得有來有回，經紀人南天心髒差點驟停。

“新人王”北北直播間被封禁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爬上星網直播平臺搜索欄熱搜。

南天仔細看着截圖，覺得不對勁。

還沒出調查結果只是懷疑就直接封禁直播間，頭部主播也沒這種“殊榮”吧。

星際法庭都還要給被告陳述辯護的機會呢？！

盡管和俞北北才認識沒多久，南天很相信他，要是真的想自己刷錢，選擇更穩妥的工會就好。

那大佬明明就是自來水。

他先是安慰俞北北一番，連忙将這件事情上報公司。

上班摸魚的路雯雯看見這條消息，她力挺自家主播，将動态分享到朋友圈裏。

【第一大美女雯：呵呵，沒查清楚就封禁。現在的大公司真是爛透了[揮手]】

爛公司實掌權人路可封刷到消息後：“......”

不是，他還在絞盡腦汁想怎麽和北北打好關系，手下人直接幫他把人得罪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