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

圍觀的衆人已經親眼看到霍玄收服鬼怪,又聽了晉浦那番話,确信晉少安真是被鬼怪霸占了身子,紛紛猜測霍玄和諸星子道行不淺的修士,見他們都走了,怕此地還有鬼怪作祟,也不敢多待,推搡着走出了晉家。

離開的人群中,一個身着黑衣的年輕男子頻頻回頭望着。

此人便是敖元,昨夜一怒之下傷了晉少安後,他就發現晉少安要欺辱的人并非諸星子,等那先生逃離後,他就化作府內奴仆的模樣,詢問慌張的阿柱那些梨哪來的,之後才知道晉少安居然真的打上了諸星子的主意,只是對方沒上當,反而把兩筐梨全賣了出去。

天一亮,敖元就急匆匆找到了那家客棧,只是還沒進去,就察覺到了裏面的陣法。

他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手筆,當日那人能将困在水裏十幾年的魂魄帶出去,道法修為自然高強,又姓霍,在修真界裏……怕只能是那個人了。

整個修真界都拿他沒有辦法,他一只未化龍的蛟,也不是對手。無奈下,敖元只好喬裝成附近的攤販,等待時機再見諸星子……

現今見是見到了,可有霍玄在,他除了過去說說話,也做不了什麽……唯一能讓諸星子對他刮目相看的,似乎只有穿過長河,将冥界的晉少安帶回來了!

破壞了晉少安的屍體,幫真正的晉少安一把,也說得過去。

離開晉家後,敖元又怕自己不在時生出變故,走到無人處,吹哨喚來街上一個正在賣梨的男子,他低聲吩咐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剛剛的熱鬧你也看了,那位名叫諸星子的男子是我的恩公,你幫我照看着些,千萬要讓他在陵陽城玩得開心,這事你若做得好,我的梨樹就分你一些!”

……

這邊,諸星子一回客棧,就盯着霍玄的劍看個不停。

霍玄以為他想玩,将劍取下,放在了桌上。

諸星子忙道:“那東西還在裏面呢,你把劍放在桌上,豈不是讓那家夥坐在我們面前?快收起來!”

霍玄重新拿起劍:“……那你盯着我的劍做什麽?”

諸星子:“你這劍之前都是用來打架的,突然往裏面放一只鬼,誰不好奇?對了,你要是把劍抽出來,他會趁機逃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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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劍是武器,也是法器,容納一只普普通通的鬼自然不在話下,沒有我解除禁制,就算把它斷了,裏面的東西也跑不了。”

“是嗎?那我就放心了。”諸星子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我就怕城隍神趁機過來,偷了你的劍來救他呢。”

霍玄冷笑:“來了正好,用他給你煉化一個法器想來不差!”

“怎麽動不動就要煉化別人?”諸星子道,“我就是要法器,我也不要用別人煉化的,那和拿着人的骨頭打來打去有什麽區別?你不覺得很恐怖嗎?”

霍玄聽他說恐怖,當即道:“我的劍裏除了我自己的血,沒有其他人的東西。”

諸星子:“……”

用自己的血煉化,還說得這麽理直氣壯!他搖搖頭,正要吃些葡萄壓壓驚,動作間一頓,忽然就盯着手腕上的那個玉镯道,“這上面不會也有你的血吧?”

霍玄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大的反應,擡着下颌道:“這是自然。”他們的定情信物,豈容他人血漬沾染?

說完見他表情怪異,皺眉:“你嫌棄我的血?”

“……這是嫌棄不嫌棄的問題嗎?哪有人随便就用自己的血煉東西?霍兄,長此以往,你也不怕自己虛了!”諸星子看着那玉镯,拿下也不是,戴着也不是,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回頭對着镯子念些辟邪經好了。

霍兄好不容易給他煉的,不能讓人寒心。

此時,霍玄滿腦子都是他那句話——虛?不過是一點血,他怎麽會虛?

看諸星子已經一本正經吃起了葡萄,好像真是那麽想的,他登時起身道:“那一點兒血,對我來說不過是一根頭發!你掉一根毛發,身體會虛麽?”

“怎麽不會?這種事講究積少成多,起初你不在意,但掉多了那還能行嗎?”說完不服氣地瞥他一眼,“你別看本小豬掉毛少,可每掉一根我都會記下來,除了自然脫落,我從來不扯自己的毛,我的顏色是白粉色,毛本來就不顯眼,若不用心呵護,還怎麽得了?別人要是扯,我一定會用蹄子打過去!自己更不會扯了,跟你自己放血可不一樣!”

霍玄簡直要氣吐血,跟他說話,簡直說不通!

轉身要出去冷靜冷靜,就聽身後的諸星子細聲細語說:“霍兄,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他咬牙:“……我說不當講,你就能不講?!”

“那我講了……剛才你說到毛發和血液的問題,我就一直想告訴你一件事,你氣性實在太大了你知道嗎?”

“……”

“動不動就生氣,對身體不好。你之前煉了長生丹,想來和我一樣,也是個喜歡養生的人,可你這樣總是生氣,又怎麽能長壽呢?藥補不如食補,食補不如氣補……霍兄你說呢?”他說話帶着淡淡的鼻音,毫無開玩笑的意思。

霍玄繃着臉回頭。

諸星子在去晉家看熱鬧前,就吃了一大碗面,回來路上又在街邊買了些零嘴吃,現在又吃了些葡萄,說完就有些犯困地揉起了眼,嘴裏還在嘀咕:“我不會煉長生丹,也只能在這些方面上幫幫你了……唉,你說我吃了長生丹,萬一你死在我前頭,這讓我怎麽過意得去?做豬真難……”他聲音越來越小,“你知道嗎?其實我最近吃這麽多,并非我真的想吃,我只是打算多吃些,補補氣血,等解決了我身世的事,就去你的洞府放點兒血,好讓你到時候用我的血煉丹,說不定有點兒用呢?就算煉不成長生丹,豬血丹應該也挺補的,你湊合湊合吃了吧……”

“……”

霍玄吸了口氣,束手無策地回到他身邊坐下道:“去了王虛觀就跟我回洞府,這可是你說的。”

諸星子點頭:“你到時候把我弄暈後再放血,我怕疼,還有不要放太多了,咱們少量多次……”

話沒說完,嘴猛地被一只大手捂住!

諸星子擡眼。

男人靠近的眼睛紅了幾分,那雙捂着他嘴的手往上一移,牢牢捂住了他的眼睛。

一片漆黑中,諸星子忽然感覺有什麽灼熱的東西在他嘴上用力地貼住了,氣勢洶洶的。

他一下瞪大眼睛,雙唇抿緊了。

眼睛被遮住,什麽都看不到,好幾次想說話,可本能都不敢,總覺得嘴巴一張開……有什麽就收不住了。

他聽到霍玄說:“你就氣死我吧。”

他趕忙搖頭。

片刻後,對方在他唇珠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下,語氣有些懊惱:“只是親一親,又不會吞了你。”

諸星子不動了,緊緊閉着嘴巴。

霍玄也不動,似乎只是這麽和他貼着就滿足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雙手終于從眼前離開了。

諸星子趁機起身,看也不看霍玄,跑回床上甩了靴子就躺下了。

霍玄一怔,很少見他這麽生氣,有些緊張地走過去。

諸星子背對着他,手捂着臉,肩膀一顫一顫的。

霍玄立馬俯身湊近:“我……”

肩膀一掰過來,卻見那張沒被遮住的下半張臉笑得哼出氣兒來:“真、真是搞不懂你,嘴巴沒滋沒味兒的,有什麽好吃的?我上次不懂,沒經驗,這次我仔細體會過了,跟我睡覺時嘴巴碰上前蹄的感覺沒什麽區別,哈哈哈……”

話音戛然而止。

霍玄弓着身,壓倒性的力量将他死死困在身下。

他瘋了一樣咬住那張說個不停的嘴,毫不猶豫地撬開他的唇齒……

灼熱的氣息撲在諸星子的臉上,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想說話,可舌頭已經不由自己控制了。

霍玄仿佛真要将他嚼碎了。

隐隐約約聽到對方啞聲問:“現在有區別嗎?”

有……可他說不了。

半晌後,霍玄喘息着放開了他的嘴巴,雙手撐在他身體兩側,一副怕他逃跑的樣子:“你打我罵我都好,不準跑。”

諸星子還是呆呆地看着他,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城隍神的事還沒解決呢,我跑什麽?”

“……”

諸星子還在想着剛才的感覺,他太震驚了,雖然沒親吻過,但小豬之間本就不會親吻的,畢竟很容易撞到鼻子,他自然不會去想這種事……結果現在被自己的好兄弟吃了嘴巴,還碰了舌頭,他的好兄弟還那麽入迷……真是難以置信。

他無法說清那是什麽感覺,和吃山珍海味很不一樣……腳尖到現在還在發麻,全身都怪怪的,以前在山上吃錯東西,食物中毒都沒這樣過。

霍玄看他懵懵的,傻了一樣,索性上床睡到他身側,箍住他的腰道:“城隍神的事解決了,你也不能跑。”

諸星子又看了他幾眼,這會兒有些緩過來了,反而勸解他道:“我是那種不辭而別的豬嗎?不會的,反正我平時也愛吃點新奇東西,就當見世面了,你也別有太大的壓力。”

“……”霍玄深切體會到了什麽叫自找苦吃,強壓下火氣,薄唇微顫地吐出一個字,“好。”

諸星子看他想開了,自個兒也就不再琢磨這件事了。

……吃嘴巴就吃嘴巴吧,就當是豬生的新體驗,既成事實,多想也無用,至于霍兄,只能看他什麽時候會恢複當人的理智。

中午兩人吃過飯,霍玄情緒明顯好多了,時不時看他幾眼,擡手在自己掌心寫寫畫畫。

諸星子好奇地過去看了幾眼,這才發現他指尖一股紫色氣焰,居然在用法力在掌心刻了一張小豬臉!

那小豬額頭還有一個醒目的紅點,不是他又是誰?

諸星子驚道:“你這是做什麽?”

霍玄看他一眼,把那小豬臉最後的豬鼻子補上了,悶聲說:“我在自己手上畫什麽,你總不能阻止。”

“可你這不是自殘嗎?”

“斷了手臂都能重新長出來,這不過是撓癢癢,算什麽自殘?”說着,他耳朵似乎有些紅,“今天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怎麽能不記下來?”

諸星子皺眉,覺得他說的挺對,好兄弟之間親嘴,确實不算尋常事……但也沒必要這麽招搖吧?他撅嘴道:“記吧,記吧,那你下次不能這樣了!”

不能怎樣?自然說的是親嘴的事,霍玄沒答應,他仔細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又看向他:“祭神大典那日要收拾城隍神,沒時間玩,你不是還想看祭神大典的熱鬧麽?大典開始前的夜裏都比白天熱鬧,你要不要去玩?”

諸星子毫不猶豫道:“去,當然去,我賣梨的錢還剩下好多呢!”

霍玄直接将身上的錢袋掏出來給他:“你随便花吧。”

諸星子搖頭:“你把我當存錢罐呢?你自己拿着,我有錢。”

霍玄以為他嫌重,立馬将那錢袋變成了一條鑲着珍珠的腰帶,系在他腰上:“你要拿錢時,在這上面一撫就好了。”

這麽神奇?

諸星子連忙伸手在腰上撓了下,果然手裏多了一塊銀子!

“這也太方便了!”

他看霍玄一眼,又跑到銅鏡那裏照了照,發現這條腰帶和自己的衣袍還很搭,便問霍玄:“你有這種辦法,怎麽不把那箱衣服也變小?”

霍玄看他不拒絕了,笑道:“區區一箱衣物,我提得動。”

“……”

一看就是力氣多得沒處使,諸星子搖頭,又美美地對着鏡子照了起來。

盡管祭神大典還沒開始,氣氛卻早已有了,天黑後他們出門,只見到處都是商販小攤,燈光照耀着各個街角小巷,人來人往,有出來玩的,有出來買東西的,還有不少人站在街頭閑聊。

諸星子手裏捏着一串糖葫蘆,跟着霍玄一路往前逛,這條街很長,人也多,大家也都聽說了晉家發生的事,預感祭神大典當天的生意有所影響,很多事情都提前了,像對詩猜謎這種活動已經開始了。

諸星子不喜歡對詩,倒是去湊熱鬧猜了幾次謎,不過次次都沒猜對,心底覺得老板設置謎題時對豬不友好,也不再去所有猜謎的攤位了。

霍玄看着他:“我要幫你,你為什麽不讓?”

諸星子背着手嘆氣:“是我自己要玩的,我自己答不出來,贏了又有什麽意思?罷了罷了!”

過了會兒,霍玄看他還氣呼呼的,便知道他還惦記謎底的獎品——貼着“嚼一口甜,得一份福”的甘蔗,想了想,道:“你在這兒等我,我去買樣東西。”

諸星子蔫蔫地靠着旁邊的樹:“你去吧,我也歇歇。”

霍玄走了兩步,又有些不放心,擡手在諸星子身上布下一道小法陣,只要他有危險,他能立刻知道。

回到了猜謎的攤位,霍玄付了錢,迅速答下謎底,拿了那根甘蔗就往回趕,然而一到原地,人卻不見了。

那個樹下空空蕩蕩,周圍人來人往,卻沒有一張是他要找的面孔。

霍玄愣了下,忽然想起那天的那個夢,心底發慌,急忙逮住一個路人問樹下的人在哪兒。

對方被他吓了一跳,搖頭跑了。

霍玄四下看去,面色愈加陰沉,他沒感受到法陣,說明人還沒危險,當即雙手結印要啓動追魂雷陣,這時餘光一晃,就見一只粉嫩的小豬像道光似地沖了過去,在不遠處的攤位前哼哼轉着圈。

……

不久前,諸星子正乖乖挨着樹下等人,然而霍玄前腳才走,對面屋子就走出了一對年輕夫妻,他們先是搬出一張桌子,然後在上面擺滿了新鮮的瓜果和顏色不一的糕點,之後就在支起了個招牌,上面寫着:布施貍奴福孫!

貍奴是貓,福孫是狗,前者能捉老鼠,後者能看門,是民間普通百姓會養的寵物。

這應該是以往每年祭神大典都會有的活動,果然,不一會兒,就有人抱着貓或狗過去了。

那對夫妻高高興興地喂着,同時四處巡視,似乎在看哪裏還有落下的貓狗。

那一桌的瓜果非常新鮮,尤其是糕點,都是特制的,顏色花樣都是千奇八怪,看着就很美味的樣子,諸星子在外面都沒見過!

他想過去,可一看上面并沒有寫要布施豬,心裏很是焦灼。

正在這時,那桌子旁邊又搬來了一個新桌子,一個背着一筐梨的男子在上面擺滿了同樣的瓜果蔬菜和糕點,支起的牌子卻寫着:布施正順!

正順……正順是豬的意思!

諸星子激動得幾乎要眼含熱淚了,只怕自己會錯過這個機會,當即跑到無人的角落變回小豬,哼哧哼哧小跑了過去,可到了人家桌前,又有些害羞,畢竟是吃白食,便此地無銀地在空中嗅嗅,仰着鼻子走來走去,似乎在尋找什麽吃食。

周圍的人則在看到“布施正順”時都吓了一跳,還當那攤主腦子有毛病,畢竟這又不是什麽修行的地方,正常人養豬也都是養來吃,誰會抱着豬過來接受布施?且貓狗尚會流浪在外,饑餓下或許會自主找來,倒沒聽說過哪只豬在野外流浪的……

剛這麽一想,轉眼就見一只腰間圍着珍珠帶的迷你小粉豬噔噔跑了過來,明明是奔着食物來的,卻仰頭踮着腳尖轉圈四處亂聞,一副自己只是尋找食物路過的樣子……

衆人懵了。

緊接着,又見一位形貌英隽的男子沖上前,盯着那小豬的眼睛都紅了。

那小豬看到他,立馬學着旁邊那些被主人抱着的貓狗,往男人懷裏一蹿。

諸星子用鼻子拱拱霍玄冷硬的下巴,悄聲說:“霍兄,你終于來了,我一只豬夠不到桌上去,你快學旁邊那些貓狗的主人,把我抱上去接受布施吧!那些糕點我從來沒吃過!你快幫幫我!”

說完一扭頭,撲閃着楚楚可憐的葡萄眼兒,朝那位傻了眼的攤主哼哼着張嘴。

【作者有話說】

抱歉來晚了,發點紅包

豬寓言小劇場——小豬斷案

小豬:哼哼,堂下何人?所告何事?

霍玄:……

百裏乘風:回大人,在下百裏乘風,并不知這位三百歲的男子将我告到此處是為何。

霍玄:這條一萬歲的老狐貍誘拐小豬,你就治他死罪吧!

小豬:點點點點點,你有何證據他誘拐小豬了呢?

霍玄:……我不叫什麽點兒,我叫霍玄,他設下陷阱,小豬掉了進去,之後就被他在九幽城養了十幾年,九幽城的妖怪全是妖證!

小豬:上妖證!

黃犬:回小豬大人,在下可以證明,小豬十幾年來一直待在九幽城,但并非我們使者大人強迫,是小豬覺得世道混亂,自己要當野豬和我們一起生活的。

霍玄:胡說!他那時候還小小的一點,懂什麽?而且野豬是品種,臭不可聞!那是他一只小香豬能當的?你就說百裏乘風有沒有設下陷阱吧?

百裏乘風:在下确實設了陷阱,不過山中那麽多動物和獵人都沒有踩中陷阱,偏偏一只小香豬踩中了,這便說明了我和他的緣分,這是天意,而非陷阱。

小豬兩只蹄子托着腮沉思起來。

誰知這時霍玄突然發了瘋,抽出劍和百裏乘風打了起來:去你的天意!!!

小豬驚得一跳。

鐵無為:主上加油!

黃犬:使者加油!

小豬左看看右看看,實在不知道該為誰加油,急得用蹄子一拍桌子。

衆人以為有人拍了驚堂木,收了動作回頭。

就見最上方的小豬站在桌上焦灼地來回踱步,搖着小尾巴一嘆氣,忽然就用蹄子抹掉了蓋住朱砂痣的月亮印,只見小豬淚眼婆娑道:其實……其實我就是那只小豬,只是當了官,遇到熟人的案子要避嫌,所以才沒有告訴你們我叫諸星子。我喜歡九幽城,那裏是我的家鄉,乘風使者沒有錯,霍玄也是為了小豬的安全着想,霍玄也沒有錯……這樣吧,說到底還是我的錯,我就判自己一天不吃東西好了,結案!大家都退下吧。

霍玄:什麽?你為了他居然要絕食?

登時,堂下再次打得昏天黑地。

桌上的小豬勸阻無果,默默掉下了一滴眼淚:豬豬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小豬斷案的道理:當身處漩渦時,做豬要有自己的想法,不然只能哭成水小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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