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

第 15 章

江符望着天空中錯綜複雜的雲層,視線又轉到手裏的純白毛絨絨的小狗玩偶,那是去z城前白仁塞在他手裏的,祝他金榜提名,想到這他帶着笑意摸摸小狗漆黑反光的眼睛。

飛機一落地外面就已是星辰晝夜,夜裏有些寒冷江符裹了裹身上較大的外套那是白仁聽到他要前往z城塞在他書包裏的叮囑他一下飛機就拿出來穿

上去酒店巴士找到位置後就迫不及待的給白仁發信息

“我到了”

“ok,平安就好”後面還跟着一個可愛撒花的小狗表情包。

江符:“你吃飯了嗎?”

“吃了,吃了學校門口新開那家店的紅燒排骨,好難吃好鹹,米飯死硬死硬的,感覺是學校食堂啊姨自己開的,和學校做的一毛一樣,我服了我當時聞那個味就不對,結果就真的不對”

江符看着液晶屏上的文字,他能想到白仁在打這些字的時候做的表情,臉部皺起一團不可置信為什麽有人能做的那麽難吃而且自己還去當韭菜。

江符低頭敲了幾個字“他肯定過幾個月就倒閉了”

“那必須包的啊,嗎的誰願意花錢體驗學校食堂風采,而且賣的還死貴,你呢?吃的啥,飛機餐應該還好吧”

“沒有你做的好吃,它很難吃”

“哈哈哈哈,那你回來我給你做頓大餐”

“好”

江符去酒店放下行李時又給白仁發消息但都石沉大海,江符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心想也不早了可能他以經睡了

江符放下手機拿起資料看起來,看了一會眼睛瞟到手機,偷偷摸摸的點開,發現沒有任何消息,後面又入入續續點了幾次,在第十次看到仍然沒有任何的消息,江符認命的垮起一張臉捧起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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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符喝了口水,擡起手看了眼,還有半個小時考第二場,經過一上午的頭腦風暴江符有些煩躁的揉揉太陽穴。

從口袋裏拿出手機發現白仁沒有回,他不經想是不是他的信息太過無聊,想到這他受挫的靠在牆上,面上是在在空中自由飛翔的小鳥,他忽然想到,運動會是不是今天開始了

準備在社交平臺搜索,就被一個熱搜吸引注意力,“17歲少年短跑勇闖10秒以內,獲得驚人9.3!!!”

他情不自禁點進取,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視頻,人聲鼎沸的操場,有幾名穿着運動服的學生做好起跑姿勢,江符看着白仁烏黑的眼睛裏透出一股他不常見的銳利鋒芒和自信,“啪  ”的一聲幾人便如一陣急風沖去,白仁跑在前頭似一只追趕獵物強勁的豹子,目視前方。

白仁唰的一下沖過紅帶旁邊的那刻電子屏立馬顯示出大寫的:9.3

緊接着滑跪的用盡全力發出一聲怒吼,現場的氣氛瞬間被點燃,無數的掌聲絡繹不絕響徹天際,對手也心甘情願鼓掌,眼底盡現佩服。

周述立馬從觀衆臺上跑下來抱住他,林佑緊随其後。

“哥,你好牛啊,我哥們好牛啊!,我要把你名字寫在我以後簡介上”周述激動的說,林佑在一旁遞水無言的看着白仁,但不難看出他現在的心情和周述是一樣的。

白仁趴在周述懷裏,眼睛死盯着電子顯示屏上的9.3,淚珠滑落手背,白仁才反應過來他開始哭了,他強撐着站起往休息室走去,身旁跟着周述和林佑,他們看前面偷偷摸眼淚的白仁,心裏的歡喜混雜些許心酸,他們一清二楚,白仁背後的付出是多麽大。

江符看着三人齊走的畫面,莫名覺得紮眼,熟悉的感覺又占據他腦海,他細細回想他與白仁生活的點點滴滴,發現白仁對他很好,對所有人很好,但是種有機械感,對別人好好像是白仁的刻入骨子裏的本能。

他只不過出于本能熱心的對待他們,那日餐飯也只是出于習慣,他們沒有一個真正進入白仁內心世界。他與白仁隔了一層薄膜看似親密無間其實是不即不離。

三人行的畫面在腦中揮之不去,這已經嚴重影響他的思考,眼看馬上要考試,江符沖出去廁所對着鏡子狠狠扇自己臉,廁所回蕩着響聲,等腦袋恢複清明,江符打開水龍頭洗了把臉,收拾自己的狼狽。

出來跟顧晚洲碰面,顧晚洲呆呆的看着江符臉上的紅手印,剛想表示關心,江符就像沒看到人一樣,徑直路過。

無視大廳裏的人好奇的目光,江符自顧自的坐在原位看起資料。

考完試他們回去酒店。江符洗完澡,看眼手機白仁把他今天跑了9.3的成績告訴了他,問他什麽時候回去,他打算這個星期五辦一個聚會來慶祝。

江符送上祝賀并簡短的表示他将在明天晚上回去,回複完白仁的消息,把好j發來的圖片剪成視頻并跟j分了這個月的收入,弄好這一切江符躺在床上注視無一顆星的夜空,不一會雨無前兆的下,整個房間充斥着“啪嗒啪嗒”的雨聲

江符在雨聲裏思考白天沒有思考完的問題,他對白仁的情感到底是什麽?看似無法解答的問題,江符慢慢回想剝絲抽繭般回看自己對白仁态度的改變,那樣或許會找到答案。

很少人會影響他的思考,白天那種被一種對他來說可怕的情緒主導頭腦,簡直是一場是災難。

雨停了,外面也依稀可見,但日沒有來,整個天空泛着青灰色,風徐徐的推動樹枝拍打窗戶。

江符打開窗,想透氣,空氣帶着雨剛下完的濕潤感,陰冷,向撲面而來江符,江符顫了顫回去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

擡頭直視天空,天空一片虛無缥缈,江符的腦子忽然間有種快要撥開雲霧見天日感受,一種不可思議的想法在他腦裏爆炸——他喜歡白仁!!

他整個人呆愣在原地,望着日出從遠方升起,天空又活潑起來了,雲朵微微發粉,鳥兒叽喳亂叫的飛來飛去。有人敲門示意他們馬上要走了。

江符拿好昨天收拾好的行李跟着大部隊走了,飛機上江符低頭看向外頭,外面風景宜人。他有些驚奇他自認為自己是別人說的冷血動物和怪物。

夜晚的依舊如往常一樣寒冷,江符還沒走兩步就遇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江關,他在一輛淘汰,但很幹淨的車旁站,身型比之前更消瘦,臉上的疤好的差不多了,風把他本來就潦草頭發吹的更加狼狽。

他眼尖的發現他,快走兩大步來到他跟前,并有兩個人跟着。江符冷淡瞧他,眼裏沒有對他的恐懼,江關臉上沒有之前仿佛厲鬼般的要錢表情而是換上一副身為老父親看到兒子回歸的幸福感,他用力抱着江符,一臉舒暢好像解決了某個很重要的問題,他最後拍拍他的肩,開車走了。

江符被兩個架着拖到車,江符沒有反抗為此一人用驚異的眼神看他,一般人這個時候早就哭喊自己的父母為什麽要丢下他。江符靠在座椅上回想剛才江關露出的笑容,思考上次見它是什麽時候,太久他都快忘了自己曾經還有一個爸媽相愛溫馨快樂的家。

他們把他帶去了賭場,車子在路上飛馳而過,江符無心看向外面掠過的殘影想起很久以前的事,誰也不知道。他很久之前就在江關的飯混合頭孢,因為江關有吃飯喝酒的習慣,小小的他從別人那裏聽到喝酒不能吃頭孢不然會死,于是他偷偷買了頭孢放進他的飯裏,最後那碗飯誰也沒吃,被他摔了。

他在想如果江關吃完了那碗飯,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樣,包括他。

車路過一棟仿歐洲中世紀古建築的裝修風格的建築,在特定的光線下熠熠生輝,外面靓男靓女相互攀談。車到了一棟簡單的建築物後面,他們粗辱的把他拖下來,拉去不起眼的角落。

一人給江符系上黑色的眼罩,随着很小的啪嗒聲發出,他們押着江符走,江符走的踉踉跄跄,被人狠狠打下頭,以示警告。

江符的眼罩被摘下,他眨了好幾下眼,待到瞳孔适應光線的,一下看到就是滿臉血污,鼻青臉腫,衣衫破爛的中年男人,男人的整個手臂扭到不可思議的角度,看起來已經斷了。

江符注視中年男人模樣,頭腦發脹,心裏蔓延奇異的感覺,他直直盯地上留下的血液,心跳不斷加速,多年前想毒殺江關的感覺如今湧上心頭來。

他的視線移開轉向坐在他面前兇狠,健碩的男人,男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他,瞳眸中盡是好笑,又劃過一抹不可思議和好奇。

男人啪啪手,幾個人進來把中年男子像擡豬般擡起,男人拿起幾份合同遞到江符手邊,江符接過,粗略翻看,全是江關借錢,大大小小都有,江符心沉下去了。

“你爸欠了我們一百六十多萬,他要你還,不過你不還也可以,下場嘛。。。”男人語言未盡說完拿起啤酒笑了笑喝下。

江符低下頭腦中想起那個中年男人的模樣,他喘口氣來緩解他的興奮“好”

男人眼神好奇地瞧着他,見他面臉嚴肅便知道江符說是真的,沒想到這個少年那麽有錢,他都已經想好要把他賣給誰了呢。男人揮揮手那幾個重新站在眼前。

“帶他去銀行”

江符目光晦暗輸入幾個數字,當看着ATM機出現轉賬成功的字眼,江符目次欲裂,全身氣的發抖,嘴裏始終咽不下這口氣,憑什麽他欠的錢要我還?!!!!腦中冒出一個想法,領江符興奮不已。

當江符出去走兩步就在角落發現他的行李,他拖着行李風風火火的跑去,他一輩子都不想回去的地方

江符一腳踢開損壞的鐵門,江關在裏面邊看着抗日劇邊喝着酒,不悅的望過來,當看到是江符時,臉上的神情又變成喜悅知道錢還完了,招招手讓江符過來吃飯,但江符回來可不是跟他吃飯的

“你媽說你有錢是真的啊,我還不信呢,現在信了,你說你有錢也不給你老子說,讓我被那幾個人打的鼻青臉腫”

“你說什麽!”

“我去找你媽了,把他老公給打的半殘,讓他們給錢,他們可不同意,于是我準備把他們的小兒子給摔了”

“你媽就跪在我腳邊告訴你有錢,她之前看你的電腦發現你有一百多萬”,江關喝口酒瞧還在門口的江符

“我去找你發現你不在哪裏了,我還遇到你那個小朋友,但是他挺謹慎的我跟了他幾次都溜得我團團轉,于是我找到你學校,你又去外面比賽了”

江符冷不丁說了句“你個畜生”,江關愣了反應過來拿起手邊的酒瓶子丢向他,江符把頭偏向一邊看着碎掉透綠色玻璃瓶。江關謾罵地給江符一拳,江符感到頭昏眼花趔趄靠在牆上

又是一拳,江符意識不清的滑到牆角,江關俯視狼狽如狗的兒子,打算收手,覺得以後江符再也不敢和他這樣講話了。

江符挑釁地看着江關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就這嗎?該死的狗損子”,江關瞧他那個樣子笑了,猛的踢向江符肚子,江符痛的悶哼一聲。

“你還敢罵你老子,真反了天了”,說着俯下身,拳頭如雨點般下來,江符疼的直發顫,嘴裏充滿鐵鏽味。在江關打的差不多準備收手時候,确聽到江符發出一聲虛弱,字正腔圓“你身上醜的和在地下酒吧賣的婊子一樣”

江關不敢置信看着他頭青眼腫臉,漂亮的紫色眼睛是快溢出的恨意。暴風雨般拳頭又下來了,江符看着江關那張胖成豬頭扭曲不成樣子的臉大聲嚷嚷,口水橫飛,如同地獄惡鬼上間。

“你憑什麽那麽說我!,你媽才是婊子,要不是我你媽怎麽可能會跟那條細狗勾搭上,你以為你媽是什麽好東西嗎?她以前為了錢把她17歲的妹賣到哪裏和她做一樣的事情,我本來要的是她妹的,結果她恬不知恥跑到我床上”

“老子就花了你一點錢你就這樣罵你老子,真他媽不孝”,江關打一半發現在牆角打的不爽,拉起江符的衣領子拖到中央,地上留有被拖行的血跡。江關拿起酒瓶大喝了一口,江符躺在地上和一條死魚一樣,但這樣江符還敢出言頂撞他,江關越想火氣越大,氣勢洶洶的把手中酒瓶子往江符頭上砸,拳頭打到骨裏的感覺又來了,江符神志不清覺得骨頭要斷了,他要快死了。

江關沒有注意過江符的視線一直都在他平時用來削水果的刀子上,江關在起身的間隙忽然江符起身拿起旁邊桌子上的刀子用盡全力插進他心髒處,江符整張臉因用力而扭曲,熾熱的血噴到他臉上,他慢慢欣賞江關臉上的不可思議和眼裏的驚恐,富有重量的屍體壓在他身上,喘不上氣,此刻江符笑容滿面,紫色的眸子裏溢滿愉悅。

屋子裏滿是血腥氣,癫狂的笑聲在房屋回蕩,怪誕怪異的氣氛從被血進濕地板裏漫延至房屋。江符用盡全力把江關推向一邊,看着沾滿江關血的手指,江符笑得更興奮了,在看到江關屍體時笑容逐漸消失,好想聽他慘叫,表情因在他手裏痛苦扭曲。

江符躺在地上仰望窗外在破曉之際打了110

語氣驚慌失措“警察,我不小心殺了人,我不是故意的我感覺他想殺我,所以我才殺的,你們快來吧我好害怕”

黎明伴随着警車“無敵無敵”的聲響在遠處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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