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重生第十九天

重生第十九天

我幾乎沒有猶豫地就收下了賽諾的錢。

如果是其他人,我可能會推脫客氣幾下再收錢,畢竟我是個現實的女人,我深知自己的嬌氣任性,我無論心裏過得再怎麽痛苦都沒有被缺過吃穿,更別提這輩子的富商爹富得流油,我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如果進入教令院後我的生活水平直線下降,我需要分心來應對怎麽好好活着的話,我根本不能在學習裏集中注意力。

我伸手抱住他,沒有在意他身上的污漬,只是小聲問:“你以後能常來看我嗎?”

賽諾有些手足無措,他試圖觸碰我,又覺得雙手太髒:“我、我盡量……你別難過。”

風紀官不擅長去用語言安慰他人,所以賽諾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我。他知道我在佩爾塞女士的葬禮前被打傷,也知道佩爾塞女士的逝世對我打擊重大,他明白我的傷痛,卻發現不能為我做些什麽。

他最後和我交換了虛空的聯系方式,告訴我:“有需要就随時聯系我,盡管我現在的職位還不夠高,單靠律法中難以對你的母親做出足夠的懲戒。但等到我擁有改變律法的能力那天,我一定會盡我所能幫助你。”

我沒有拒絕賽諾的好意,囑咐他好好吃飯好好休息,送走了他。

但是賽諾,我願意接受別人的幫助,利用衆人的能力在達成目标,可我最想要的還是我自己本身就擁有能力。

與其坐等賽諾升官發達,不如我自己去找解決辦法。

12歲的學生還是很少見的,雖然天才層出不窮,但跟重新招收七國學生、有着龐大學生基數的教令院內比起來,我的存在還是格外特殊。

得益于我的這副好樣貌和小年紀,明論派的師兄師姐們對我都很照顧。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明論派的賢者阿紮爾介紹我的名字時念的是“林缈”,但這兩個字哪怕是對一些有口音的璃月人來說都容易念錯,更別提須彌人了。

于是我擡頭對阿紮爾笑了笑說道:“很高興賢者大人在百忙之中還能記住我的名字,這讓我榮幸之至。但我在須彌長大,是須彌的孩子,也是須彌的學生,賢者大人叫我斯黛爾就好!”

好話誰都愛聽,阿紮爾的神色緩和了些許,他拍了拍我的腦袋,對我鼓勵道:“你是個少見的聰明孩子,你能以最小的年紀考入教令院,我相信你的未來會大有成就。希望在你畢業後,我能看見你成為一位最年輕的诃般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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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每個剛入學的學生那樣,眼裏帶着敬重和慕孺望向他:“感謝您對我的誇贊,我會繼續努力的,賢者大人,我就先入座上課啦。”

課上內容不出意料的簡單,幾乎都是我學習過的內容。

我度過了格外輕松的一門課,下課後就被師兄師姐們齊齊圍了起來:“小師妹你好呀!我好早就聽說你了,你真的是七歲就考進來的嗎?”

“是的,但我可能沒有傳聞中的那麽厲害,我只是碰巧走運,擦着最低分數線進來的而已。”

最先坐到我左邊的師姐驚呼:“那也很厲害了!師妹,我剛剛看見你和賢者大人打招呼,你和賢者大人很熟嗎?”

“唔?其實并沒有,除了拿到入學通知以外這是我第一次和賢者大人見面,我剛才可害怕了。”

天才不少見,能和平交流的天才才是罕見的。

我一一回答着衆人的問題,無論是誰我都面帶微笑地認真傾聽,等男學生們陸陸續續離開後,話題就開始七拐八彎轉到了其他的地方去了。

左邊的學姐羨慕地摸了摸我的手,說:“斯黛爾,你的皮膚可真白,到底是怎麽保養的?”

我糊弄她:“因為我年紀小呀,師姐現在保養的也很好,和我一樣大的時候肯定比我更好看。”

師姐瞬間笑得比薔薇還燦爛:“哎呀,誰問你漂不漂亮了,真是的。”

我輕聲細語地應她:“可是師姐就是很漂亮,我不太會說話,講話直了些,還請師姐不要怪我。”

這誰舍得責怪?

我被師姐們熱情地帶着去上了下一門課。

好吧,艾爾海森說的确實沒錯,教令院的課程的确很無聊。我看着我早就上完的知識,在體驗了一周所有課程後,和老師申請提前修讀後半學期的課。

老師有些為難:“斯黛爾,老師知道你是天才,但做人還是要腳踏實地一點比較好,要不你再上一星期課再來試試?”

我拿出我早就準備好的理由:“很抱歉,老師,并非我故意好高骛遠。只是我父親是璃月人,每年到年尾的時候我都得耗費幾個月的時間回璃月過年,不提前修讀的話會耽誤進程的。”

老師這才了然地點點頭:“噢噢,斯黛爾這個名字念久了,忘了你其實也是個璃月人。”

有了合理的訴求,我開始趕趟一樣去上各門課程,極少數沒課的時候才會去找艾爾海森,坐他教室裏蹭一蹭知論派的課。

年紀小的學生在課堂裏還是很矚目的,更別提還是坐在艾爾海森旁邊的人。

僅僅開學一周,艾爾海森的孤僻和特立獨行就已經聲名遠揚,被他一張嘴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人不計其數,有經驗了,大家也不去上趕着了。

在這種時候忽然發現和他相處良好的人,前後左右的學生紛紛像看稀有動物一樣往我們這邊瞟來視線。

在輪到問答環節時,站在臺上的老師終于沒忍住點了我:“那位坐在艾爾海森旁邊的學生,你是來上課嗎?哪個班的?”

我站起身回答問題:“您好,我是梨多梵谛學院的學生林缈,主修天文學,在沒課的時候我會來旁聽一下知論派的課程,我對這門課很感興趣。”

跨專業修讀不少見,跨學院修讀可稀罕多了。

臺上的老師微微睜大了眼睛,準備考究我:“那、那這位…呃,呃,林缈同學……”

恰好沒有修讀璃月語的老師有些尴尬,我适時插話:“叫我斯黛爾就好,林缈只是記載在冊的名字,在須彌的老師朋友們都叫我斯黛爾。”

老師這才順利地把問題繼續了下去。

發現我确實可以問答自如,那位老師有些感慨:“僅僅只是旁聽都能達到這種水平的話,斯黛爾,你該來考知論派的,只有在适合的學派才能令你的智慧發光發熱。”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您謬贊了,我只是個普通人而已。再說了,我從小主修的就是明論派知識,我的能力真要和專業的學長學姐們比起來還是不夠看的。”

我坐下的時候,艾爾海森才側頭對我說道:“沒必要和他們說那麽多客套話,你不累嗎?”

我想了想,搖搖頭:“還好吧,對我來說不算什麽,我要是真的累了也會直接說出來的。”

“你是害怕得罪人嗎?”

“?可以這麽理解,人畢竟是社會性動物。”

艾爾海森挪開了視線,我故意湊過去捏捏他的手臂:“當然了,你不一樣,你不社交也很快樂,是真正的bking。”

聽到了不認識的詞彙,艾爾海森立刻轉回了目光:“bking是什麽?”

艾爾海森一臉認真的詢問的樣子實在太好笑了,我努力咽下笑意,這次輪到我扭開頭,假裝認真聽課的樣子:“什麽都沒有,你聽錯了。”

艾爾海森幽幽的注視在我臉上至少停留了三分鐘。

這種幽怨在下課被人圍住後更深刻了,大家有意識地忽視了艾爾海森,有問題專門朝我來,我心情好,自然也就一個個地回了過去。

當時我還抱着整蠱艾爾海森的想法,畢竟看到他吃癟的樣子還是很值得紀念的。

直到我自己遭報應了。

我看着站在我面前的男學生,再次确認了我現在是12歲不是22歲後,我問他:“你今年多大了?”

男學生:“嗯?我剛剛不是說過了嗎,我18,今年剛成年。”

說罷,他又繼續侃侃而談:“我是真的喜歡你,相信我,和我在一起我能幫助你很多,在教令院裏,除了知識外,人脈也是硬道理!”

嗯,說的真好,如果我今年不是12歲,我說不定還願意聽聽你在放什麽屁。

我面帶笑容地聽完他的大道理,故作單純地問道:“學長,能不能給個聯系方式呀?我還是第一次被人表白呢,我回去想想,然後再給你回複好不好?”

男學生同意了,一邊嘴裏還不幹淨:“這種事情不需要想很久的,你要是答應了,晚上就來找學長好不好?學長給你輔導功課。”

呵呵。

我點了下虛空後轉身就走,和艾爾海森聯系确認他的位置後就跑去找他,然後一步不停地去了風紀官處。

賽諾恰好休假,同事之間還在交接職務,頭一次看到學生敢主動往這邊跑,大家都投來好奇的目光。

我直接把用虛空記載的錄音放了出來。

面對賽諾驟變的臉色,我一邊牽着艾爾海森的手,一邊天真地問他:“賽諾,他好奇怪哦,為什麽要晚上給我輔導功課呢?”

賽諾一把拿起了武器:“這種事情你不需要知道,那個混蛋在哪?”

艾爾海森回憶了一下我給的名字,說:“我知道他住在哪,學生單人宿舍,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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