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重生第二十天
重生第二十天
我意識到我如今的證據想抓捕那個該死的煉銅癖還不夠充足,最多讓他被賽諾恐吓幾句,說不定明天就放出來了,于是我對賽諾說:
“你們就在不遠處等我吧,說不定他沒有壞心思呢?”
賽諾震驚,随即嚴肅拒絕:“不行,我和他都是男人,他有什麽想法我最清楚,你跟艾爾海森在這裏等我就好。”
“可是,萬一有什麽誤會呢?”
我裝作為難的樣子,說:“我不進去,我就站在門口和他說清楚。賽諾那麽厲害,就算他是壞人也能保護我的吧?”
能這麽肆意妄為地直接上來約未成年的小女孩,不是蠢就是有底牌,我可不想冒那個風險去賭是前一種可能性。如果可以,我更希望他身敗名裂,以後看見我就繞着走。
艾爾海森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拽住賽諾,說:“讓她去,這邊離門口不遠,有情況你也可以很快趕過去。如果沒有很明确的證據你根本動不了那家夥,那才會讓阿黛陷入危險。”
兩人一同勸說,賽諾終于放棄了堅持,但一再提醒我注意安全。
我敲開門的時候,那個男同學笑得一臉熱情:“喲,還真來了,天才就是有勇氣啊,敢半夜三更敲一個男人的門。”
說的真直白……是生怕我聽不懂嗎?
我一臉懷疑,随後又調整好表情,露出小孩子該有的天真爛漫:“學長,你在說什麽呀,為什麽不可以晚上敲門呢?”
單人宿舍一般來說都是特殊優待,位置絕佳,公寓之間互不打擾。也許是仗着這點優勢,男同學敞開門說話肆無忌憚:“你母親沒有教過你?都說天才都會在另一方面有缺陷,看來你正好缺在常識方面。”
我低下了頭,一副難過的樣子:“我、我和媽媽……鬧矛盾了,她不太喜歡我。”
什麽孩子最好得手?當然是在原生家庭裏就缺愛的小女孩。
Advertisement
男同學眼睛一亮,賤兮兮地要摸我的臉:“沒關系,學長喜歡你。咱們不是說好要輔導功課嗎?進來吧,學長教教你什麽才是真正的愛。”
我适時地面露驚恐,開始掙紮:“我、我還是不要了,要不然還是明天…白天的時候再說吧,我害怕。”
“別害怕啊,學長又不會害你。”
他笑得我已經有些反胃了,看見我淚眼盈盈的樣子,他一下子更興奮了:“我還沒抱過璃月的小朋友呢,你乖一點,我爹可是诃般荼,你滿足我什麽論文機會得不到?要是惹惱我了……有你苦頭吃的!”
蠢蛋,果然是背後有人的傻叉!
我一邊在心底裏罵着髒話,一邊極盡可憐地哭着掙紮:“不要、不要……!哥哥,哥哥救我!”
賽諾再也沒忍住,艾爾海森停止錄像松手後,他蹿得比我上輩子見過的專搶游客食物的峨眉山猴子速度還快。我還沒來得及切換下一個表情呢,剛才還賤兮兮地威脅我的男同學已經被一腳踹飛了。
人生奇觀不多,人在面前飛起來的景象還是很罕見的。我被吓得一個哆嗦,茫然地看向艾爾海森,被他走過來拉到了身後。
事情最後鬧得很大,那個男的親爹被蠢兒子一起連累拖下水,艾爾海森把錄制的視頻放出來,直接把他錘得死死的。
學者之間利益互相牽扯嚴重,一個倒了就容易扯出另一個,眼見衆人面色不善,我立刻開始扮演可憐無助小女孩。
我死死抱住艾爾海森,手攥着他胸前的衣襟,眼淚積在眼眶,抖了半天硬是沒有掉下來:“我、我……對不起,我只是覺得、覺得他有點奇怪。賽諾哥哥說,他不是好人,可學長說要幫我輔導功課,我、我以為教令院的學長學姐都不會…嗚,不會說謊的……”
随着最後一個字結束,積在眼下的豆大淚珠終于落了下來。
上輩子的瓊瑤劇能播得那麽火,這瓊瑤式落淚功不可沒,果不其然,在我集齊了年幼、單純、楚楚可憐的三大殺器後,被叫起來解決情況的其他诃般荼瞬間倒向了我。
那個被連累的倒黴爹還在垂死掙紮:“能七歲考進教令院的天才,如今已經十二歲了,你們相信她不懂半夜去一個成年男人屋子裏上課的概念嗎?”
居勒什匆匆趕到,一來就聽到了這麽不可理喻的抹黑,當場大怒:“畜牲!你還有沒有師德!”
賽諾只是個小小的風紀官,但居勒什是素論派賢者,他站在這裏說話就代表了他的地位:“斯黛爾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孩子,我自然清楚她的心境!這孩子又沒有兄弟姐妹,從六歲開始就和艾爾海森一起長大,同吃同住同睡,她的母親甚至缺席了她的教育,你現在跟我講她懂得你兒子那些龌龊的心思?”
居勒什看起來好認真,只是想演戲把那個惡心的家夥送進去的我一時有些慚愧,把臉朝艾爾海森那邊藏了起來。
艾爾海森順勢抱住我,活生生一副兄友妹恭的樣式。
最後的掙紮都被居勒什壓了回去,倒黴爹徹底放棄了,跟自己兒子一起被扭送進了牢裏。
之後再由這件事牽扯出了更多事端,這對父子果然不止做過一件惡心事。爹負責靠權勢壓人,幫忙給喜歡幼女的兒子掃尾,教令院裏的學生年紀一般都不小了,他的主要目标人群還是教令院外。
在以知識為尊的須彌,父子倆在這種事上幾乎是手到擒來,無數被迫害的女孩都只能吃下悶虧,在無人的角落裏獨自哭泣。
直到他膽大妄為到向我下手,估計他也沒想到我會直接去通知學者們都諱莫如深的風紀官,以至于從此落馬。
考慮到受害者的年紀,風紀官們隐瞞了受害人名單,在單人宿舍公寓這邊多加了巡邏人員,順便把艾爾海森弄到離我最近的公寓去。
艾爾海森其實并不住在學校,他原本的家就在城內,沒必要多花一筆住宿費去浪費這個錢。只不過我在那個家裏容易睹物思人,長久下來很影響我的精神狀态,我才選擇住到了學校。
但無論我在面對這件事情的時候有多游刃有餘,都改不了我一個人面對會很危險的事實,艾爾海森沒思考多久就搬了進來。
我們互相交換了個人宿舍的鑰匙,并說好如非特殊情況,兩人必須一起上下課回宿舍。
在某天下課回宿舍的路上,我聽到了小貓咪咪叫的聲音。
我循着聲音望去,一把扯住了目不斜視已經走了一段距離的艾爾海森,後者面無表情地對我說:“我不會養的。”
我才不管,抱住艾爾海森的手臂就用力往路邊拽:“我一個人害怕,你陪我一起。”
然後非常幸運地抓回了一只肥嘟嘟的小橘貓。
我手腳麻利地扒下艾爾海森的外套,把看着還算幹淨的小貓抱了起來,小橘貓哪裏都好,就是眼角有點問題,一邊兇巴巴地哈氣一邊泛淚光。
艾爾海森:“……為什麽要用我的衣服。”
我抱着小貓滿眼憐愛:“你好可愛啊,寶寶,我帶你回家吧,我養你!”
艾爾海森指了指不遠處一只神情悲切的大貓:“如果我沒猜錯,母貓應該就是那只,你把人家養得白白胖胖的幼崽給搶走了。”
我擡頭望去,只見一只略髒的大貓正一動不動地盯着我們。我思索了一下,考慮到艾爾海森或許沒有那麽好的身手,于是開始虛空聯系賽諾。
三分鐘後,賽諾跟着我們一起蹲在了路邊。
我拍了拍賽諾的肩膀,指指大貓:“賽諾,你幫我把它抓起來,這母子倆我都要了。”
賽諾向來少說多做,他點點頭,沒多久就在母貓驚恐的目光中捏住了它命運的後脖頸。
艾爾海森的表情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他再次重複:“我不會養的。”
我沒搭理他,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包住了幹淨的小貓,艾爾海森的外套則被拿去包住了髒兮兮的貓媽媽。在全程被迫參與的艾爾海森跟着我們一起去找了生論派裏獸醫類的學生,好看看這對貓貓母子有沒有生病。
一回頭看到了風紀官的生論派學員吓得魂飛魄散,好說歹說才回過神來,接手了我們手中的貓貓。
生論派的學員檢查完後連連點頭,說除了小貓的眼睛有些發炎以外一切良好,甚至身上都沒有跳蚤,貓媽媽的話則是有些營養不良,需要好好調理一下。
不過也是,小橘貓能養的那麽圓滾滾,貓媽媽肯定把自己的食物分了些給它了。
生論派學員給我推了一張名片,告訴我有事可以去找這位獸醫:“貓媽媽還是絕育了好,小貓的話等月份足夠了也可以一起送去哦。不過這兩只都是女孩子,可能費用會貴一些。”
賽諾終于開口說了第一句話:“費用不用擔心,我會幫忙結算。”
我趕緊吹彩虹屁:“謝謝賽諾,賽諾你真好,我最喜歡你了!”
賽諾摸了摸我的頭。
終于了解了情況的生論派學員松了口氣,有些幽怨:“下次不要突然穿着風紀官的衣服就過來啦,太吓人了,我還以為自己不小心犯了什麽錯要被抓了呢。”
我連連點頭:“下次不會了,謝謝學姐,我們先走啦!”
賽諾将我們送到了宿舍門口才停下,專門囑咐我晚上記得鎖門鎖窗,又對艾爾海森點了下頭才離開。賽諾走後,我和艾爾海森各自抱着一只貓,在無言中面面相觑。
艾爾海森說:“你撿回來的貓,你自己養。”
喂了一根貓條後變得乖順無比的小橘貓窩在我的懷裏,和我一起看向艾爾海森。
艾爾海森動搖了一下,又立刻堅持住了:“我最多自己洗衣服,本來就是你擅自行動……最多再把你的一起洗了。”
小橘貓輕輕“喵”了一聲,母貓也回應一般叫了一聲,我捏着嗓子可憐兮兮地說:“它想媽媽啦……把她們放一起吧。我照顧不了兩只貓,你陪我一起好不好?”
艾爾海森不說話,抿着嘴不理我。
我抱着貓湊近,踮起腳親了親他的唇角:“你總是最疼我的,你幫幫我,我們好久沒有一起睡覺了。”
擅自領養貓咪的行為其實更像是肆無忌憚的任性和撒嬌,艾爾海森總是在我面前讓步,他的忍讓滋養了我的嬌縱性格,讓我忍不住更加得寸進尺。
他說:“我們已經長大了,不可以随意做這種事情了。”
話是這麽說,但艾爾海森還是側開了身子,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自己去拿洗漱用品和睡衣,把貓給我。”
我歡呼一聲,把相同的彩虹屁也送給了他:“謝謝艾爾海森哥哥!你對我真好,我最喜歡你了,麽麽噠。”
艾爾海森帶着些羞恥的愠怒聲傳來:“斯黛爾!什麽時候才能改改你這個得了好處就喜歡亂說話的壞毛病!”
我滿不在乎地跑開,學着他丢下一句:“艾爾海森,什麽時候你才能改改被我一句話就紅了耳朵的壞毛病?”
艾爾海森深吸了一口氣:“你晚上別想過來了。”
當晚,我穿着睡衣光明正大地躺上了艾爾海森的床,手腳并用地扒上了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