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最愛湊熱鬧了
5 最愛湊熱鬧了
◎那兩個傳說!都是什麽鬼啊!◎
小魚兒随意踹翻了那白衣男子後也沒再站着,而是踩着那白衣男子的後背轉個圈,悠哉地在沒有倒下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诶,這打打殺殺的多不好,你們看,這裏的客人都被你吓跑了。其實吧我就只是想問個問題而已,咱們何必動武呢?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
小魚兒臉上依舊是笑眯眯的,勸說的話聽起來也是十分的溫和,可他的目光卻連半點都沒有分給地上的白衣男子,全都落在了被這突變吓得站起來的青裳男子身上了。
青裳男子瞪大了眼睛看着一招就倒的白衣男子,又擡起頭用一副見鬼了的表情瞧了瞧還是那麽無害的小魚兒,最後果斷地閉緊了嘴巴,雙手抱着自己的佩劍以示自己并無敵意,竟是連動手的趨勢都沒有。
嗬嗬,我又不傻,連人是怎麽進攻的我都看不清,現在沖上去不是送死麽?青裳男子心思急轉,雖沒露出讨好的笑容,卻也給人一種乖順的感覺,唯有看向白衣男子時那充滿同情的目光,才顯露出他心底的丁點無奈。
地上的白衣男子也是直接得很,在發現自己完全不是小魚兒的對手之後,他十分幹脆地将手中握着的劍往旁邊一丢,癟癟嘴有些委屈地說道:“今天是我看走眼了,我認栽。兄臺想問什麽就問吧,只是還請先松松腳,地上有點涼。”↓
小魚兒見他們兩個如此識趣,便也利索地将腳一擡,放過了那白衣男子,甚至還跟個沒事人似的,繼續跟他們稱兄道弟道:“這位兄弟,你早這樣不就沒這麽多麻煩了嘛,現在可以說說那個傳聞了沒?”
小魚兒帶着一副興趣盎然的表情,身子一轉又回了自己那一桌,擡手倒了碗茶,又從旁邊那桌的盤子裏抓了把花生,一副準備聽故事的架勢。
那白衣男子本還覺得小魚兒如此執着地追問這事,指不定就是跟蘇櫻是認識的,可現在看他這副吃着零食看戲的模樣,他頓時又有些不敢确定了。
只是不管他心底是怎麽猜的,表面上他卻沒敢顧左右而言他,反而老老實實地開始講起了自己所知道的事兒:“龜山那個姑娘的消息,是最近這一個來月傳出來的。”
“聽說一開始是有人誤入了那裏,這才發現了那個姑娘的。”白衣男子說一句就看一下小魚兒,似乎是想通過他的反應來為自己心裏的問題做出判斷。
小魚兒注意到了他這個小動作,卻什麽也沒說,甚至都沒有催促他趕緊說,俨然就是一副看熱鬧的悠閑姿态。
白衣男子說了兩句停了兩下,見小魚兒确确實實沒有其他反應,他這才心下稍定,徹底排除了小魚兒與蘇櫻認識的可能,也排除了自己講述完後會被對方毆打一頓的可能,開始真正地講起了重要的部分,
“我聽到這消息的時候已經算是比較晚的了,所以聽到的說法也比較多。有些太過誇張的我就不說了,總之,比較可信的只有兩個。”白衣男子一手揉着自己剛剛被小魚兒踹了一腳的後背,一手伸出兩根手指給小魚兒比了個“二”。
“哦?居然還有兩種說法?”小魚兒半是真好奇半是裝好奇,他順着白衣男子的話問了出來,就連旁邊的鐵心蘭也是一副好奇的模樣。
講故事講消息的時候,最喜歡遇上的便是那些會出聲附和詢問的聽衆,小魚兒和鐵心蘭如此捧場,那白衣男子的心情竟也莫名其妙地好了幾分,甚至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坐到了小魚兒他們那一桌的板凳上,壓低了聲音跟他們分享着聽來的秘密消息。
“是呀,兩種。一個呢,就是那姑娘是被魏無牙掠去關在那裏的,魏無牙那個老不修想要強娶人家,人家姑娘不答應,就被他關在那裏了。”白衣男子說着還點了一下頭,一副憤憤不滿的表情,仿佛那就是他親眼所見的實情一般。
小魚兒聽着卻有些想笑,可礙於對方正義憤填膺呢,他也沒好意思直接笑給他看,只得拿起茶碗喝了一口,勉強擋住溢出的笑意,心裏卻不自覺地将他所說的這些話又轉了一遍,忽然就發現,這個猜測雖不正确,卻也是有些搭邊的。
魏無牙雖沒有強娶蘇櫻,但也确實是将她當成禁脔一般,還是別人多看一眼他都想要別人的命的那種。
“這個說法倒是有趣,那另外一個呢?”小魚兒忍住了笑意便放下了碗,目光灼灼地看着白衣男子,等着他繼續說下去。
“有趣?”白衣男子一愣,一時之間愣是沒想明白剛才那個說法哪裏有趣了。
不過他也沒想多久,在聽到小魚兒詢問下一個說法時,便回過神來接着說道:“另一個就簡單多了,也合理多了。龜山不是魏無牙的地盤麽?那姑娘能住在那裏還沒事,那肯定就是魏無牙的義女了。”
“所以啊, 現在有很多人都在趕去龜山,有的呢,打着的是要将她解救出來的旗號,而另一些人則是去提親的。唔,我知道也就這麽多了,兄臺若是也想去摻和一下,那可就趕緊了。”
白衣男子說到最後甚至還提醒了一下小魚兒,不過他倒不是好心,他只是想借着提醒趕緊送走這個小煞神,天知道他都坐了這麽久了,剛被踹的地方居然還是一動就疼!若是不趕緊将對方送走,等會他又挨打了那可怎麽辦。
白衣男子慫兮兮,在他眼中宛如惡霸一般的小魚兒卻已經沒有心情再繼續待下去了。
雖然他相信以蘇櫻的本事,加上魏無牙對蘇櫻的在意,哪怕去的人再多,吃虧的也一定不會是蘇櫻,可畢竟是關心則亂,不親自去瞧上一眼,他就覺得放不下心來。
一個想讓對方走,一個本來就想走,目标一致兩人搭起話來頭一次默契十足。
只見小魚兒的手在桌子上一撐,站起身來伸來個懶腰,面上帶笑應了白衣男子的話:“摻和就不必了,只不過我這人天生愛看熱鬧,過去瞧一瞧倒也不錯。”
“是極是極,這等熱鬧往日裏定然難尋,兄臺既然喜歡熱鬧,那可千萬不能錯過呀。”白衣男子連連點頭,那副極其贊同的姿态,看得一旁的鐵心蘭既驚訝又有些心動。
其實她也挺喜歡湊熱鬧的......
鐵心蘭心裏正在動搖,小魚兒卻已經皺了皺眉露出了一個惋惜的表情,連連嘆了兩口氣,道:“可惜啊可惜,我今兒個跑得太多,實在是累得慌,從這裏到龜山又千裏迢迢......唉,算了算了,我還是不去了,反正跟兄弟你把酒言歡也挺好的。”
小魚兒說着竟然又坐了下來,白衣男子頓時有些急了,小魚兒若只是要留下來那也無妨,最多對方不走他走就是了。
可瞧着小魚兒這架勢,竟像是要拉着他不讓他走一樣!
白衣男子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在了那裏,連他的後背都似乎更疼了些。也不知到底是急中生智還是急得犯了蠢,白衣男子竟是一把拉住了小魚兒的袖子,一聲“別啊”都喊出了破音。
他這聲“別啊”響亮得讓人想忽視都難,還留在茶棚裏的小魚兒丶鐵心蘭和那青裳男子齊刷刷地看向了白衣男子,白衣男子立馬扯出了燦爛的假笑,擡起另一只手沖着茶棚外一指,道:“馬!我的!送你了!”
小魚兒三人順着他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一眼便看見了正悠哉吃草的白馬。眼看着坐騎就要到手的小魚兒眼裏滿是笑意,面上卻露出了為難之色,道:“這樣不好吧,我們才剛見面。”
“不,一匹馬算什麽,兄弟我跟你投緣得很,這馬你就收着吧,趕路要緊!趕路要緊!”白衣男子最後一句話連說兩次,試圖暗示小魚兒趕緊走。
小魚兒心裏發笑,面上也适時地露出了笑容,擡手對着白衣男子一抱拳,再次站起身來道:“既然兄臺這般慷慨,那我就不推辭了。”
“诶,這才對嘛,這馬兒脾氣不錯,你騎上去後應該就可以走的,我想它應該不會将你甩下來才對。”白衣男子笑得情真意切,也跟着站起了身,還領頭走到了外頭,親自解了缰繩遞給了小魚兒。
“哦?當真如此?那我可得試試了。”小魚兒一臉欣喜模樣,擡手摸了摸馬兒,便翻身上了馬,抖着缰繩就近繞了一小圈,又回到了茶棚外頭白衣男子身邊,大聲贊嘆道:“好馬,當真是好馬,多謝兄臺贈馬了。”
“嗬嗬,不用謝,既然馬已馴服,兄弟你趕緊走吧,遲了可能就錯過熱鬧了。”白衣男子笑得僵硬,卻還不忘暗戳戳地趕人。
也虧得小魚兒此刻與他目标一致,這才順着他的話道:“對極,那我就先走了。”
小魚兒說完正欲走,恰好瞥見就站在白衣身旁的鐵心蘭,忽然之間就想起了自己剛剛未說完的話,他頓時又停了下來。
“喂。”回過頭蘭的小魚兒不想喊一身男裝的鐵心蘭全名,幹脆又是一聲“喂”以代之,等到站在那裏的鐵心蘭聞聲看向他之時,他才嘴角一勾,揚起了一個肆意的笑容,對着她一挑眉,道:“咱倆後會有期了,我叫小魚兒,姓江。”
小魚兒話音剛落便回過了身,一抖缰繩一夾馬肚,騎着這匹白馬揚長而去了,可剩下來的三人中卻有兩人因他最後的自報名號而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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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兒(皺眉):哪來那麽多人窺觊我老婆?!
阿歲:就是就是,背後之人可真壞!
小魚兒(冷笑):這不就是你搞的鬼嗎?
阿歲:不不不!我有替罪羊,啊呸,是有個窺觊你媳婦的人幹的,那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