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孩子是要哄的

47   孩子是要哄的

◎哄着哄着,他們就照你想的做了◎

江玉郎轉眼間做出了決定,小魚兒已經笑着應道:“是呀,我們也知道義父他是愛女心切,所以正打算回去呢。對了,丫頭,你說義父能解開這東西嗎?”

小魚兒這一口一個“義父”的叫得無比順口,蘇櫻先前只是看了他一眼便由着他叫了,可到了這會兒,她才總算是明白了小魚兒的用意,當即便應聲道:“當然可以!義父他本事高,這種東西落到他的手裏,不出一刻锺,定然能夠解開!只是......”

蘇櫻臉上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小魚兒順勢替她說道:“唔,只是這一路回去有點遠,咱們又鎖在一起,就這般回去,一路上确實頗為不方便。”

小魚兒和蘇櫻沒有仔細說,可江玉郎已經臉色微變了,腦海中下意識地補足了他們的未盡之言。

就這般鎖着,那一路走去定然要同吃同住,那親密度簡直就是直線飙升。這可怎麽得了,蘇櫻可是他看上的姑娘,哪有先讓別人占便宜的道理!○

江玉郎當即嘴唇一抿,眼裏閃過一絲怒色,又在轉瞬間變為盈盈笑意,道:“這裏距離龜山确實太過遙遠了,我看不如這樣吧,我有一位住在離這不太遠的地方的長輩,家裏有着一柄削鐵如泥的寶劍,二位若是不嫌棄,我可帶你們前去借那寶劍将這鐵鏈斬斷,不知你們意下如何?”

江玉郎這話一出,小魚兒和蘇櫻眼睛頓時一亮,兩人轉頭相視一笑,才又一齊回過了頭來沖着江玉郎點了一下頭,小魚兒更是開口笑道:“能這麽辦自然再好不過,只要這鏈子斷了那一切都好處理得多。我們就先多謝江兄了。”

“......好說,好說。”江玉郎的笑容有些僵硬,不知為何,明明小魚兒和蘇櫻都已經按着他所希望的同意了他的提議了,可一看到他們兩人那笑望對方的模樣,他便莫名地覺得自己輸了。

既然已經約好了一起走,此刻又已經很晚了,小魚兒和蘇櫻當即便站起了身來,看樣子是打算離開了,沒想到他們才剛走到門口,江玉郎忽然間想起了自己遺忘了什麽,趕忙出聲問道:“诶,對了,江兄,你們既然已經打敗了蕭咪咪,那蕭咪咪人呢?”

“你說她啊,她中了藥還在昏着呢,你想去看她?”小魚兒問頭應道,心裏對江玉郎這一問感到有些奇怪,他可不覺得江玉郎會在意蕭咪咪,可是有他和蘇櫻這兩個外人在,江玉郎又應該不會去找蕭咪咪報仇,反而更可能會裝大度。

江玉郎不知道小魚兒在想什麽,他聽小魚兒這麽問了,便也如實回答道:“是呀,沒親眼看一眼,小弟我總放心不下來,你們也知道的,我被她捉來圈禁在身邊已經一年多了,沒親眼瞧見,我這心裏總是不踏實。”

江玉郎将話說得十分在理,小魚兒和蘇櫻也就沒有拒絕,帶着他一起回了原來那屋子,看着江玉郎快步走到蕭咪咪身邊蹲了下去的時候,他們還以為江玉郎這是怕蕭咪咪是裝暈,可沒想到下一刻,江玉郎猛地拔出了一把匕首,一下子就捅進了蕭咪咪的心髒位置!

江玉郎那一匕首來得太快,小魚兒和蘇櫻剛反應過來他做了什麽,他已經将染血的匕首拔了出來,血色瞬間染透了蕭咪咪的衣裳,并且不斷向外蔓延。

小魚兒和蘇櫻同時一驚,卻又默契地沒有多說什麽,只是看着江玉郎帶着暢快的笑容,就着蕭咪咪的衣角擦幹淨了匕首,再慢慢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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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人嚴格來說與蕭咪咪無仇無怨,自然沒有非要殺她不可的心思,可江玉郎不同,按照他的說法,他可是被蕭咪咪捉去一年了,這期間蕭咪咪是怎麽對待江玉郎的,明面上小魚兒和蘇櫻兩人并不清楚,自然也無權指責他這等複仇行為。

當然,該問的問題,還是需要問的。

“啧,江玉郎,你就這麽恨她?”小魚兒微皺着眉,一副不解的模樣。

恨嗎?當然恨呀!也不看看我這一年來過的都是什麽狗日子,不恨蕭咪咪才怪!若是沒有機會也就罷了,現在機會就擺在眼前,我怎麽可能放過這個見過我所有醜态的女人!我可是要當武功天下第一的大俠的!怎能讓人知道我曾與一堆男人一起讨好一個女人?!

因他小魚兒這一問,江玉郎內心幾近咆哮,可表面上卻只是擺出了落寞的表情,道:“江兄你有所不知,這一年來我受她折辱頗多,已經不是她死了我便能洩恨的了!只是我這人做不來折磨人的事,給她一刀送她上路,也算是我對她的最後一點仁慈了。”

“哦。”小魚兒十分平靜地看着他編,瞧上去頗有幾分無所謂的感覺,倒是他身旁的蘇櫻低頭看了蕭咪咪一小會,忽然出聲問道:“那這屍體怎麽辦?要不你一道處理了?”

江玉郎還真從未想過這個問題,殺完人就跑呗,屍體自然是由後來的倒黴人收拾就成了。

若是現在問這話的是小魚 兒,江玉郎指不定還真就按着自己以往的習慣說了,可現在問話的人是蘇櫻,江玉郎登時便一拍胸膛笑着應道:“行!蘇姑娘你放心,這裏交給我保準沒問題!”

小魚兒聞言一樂,伸手一拍江玉郎的肩膀,笑道:“江兄弟既然已經有了處理方法,那這間屋子就讓給你了,這天也不早了,我們先回去了。”

小魚兒言罷,與蘇櫻一起拿上兩人的包袱轉身就走,江玉郎臉上的笑容頓時微斂,怎料走到了門邊的小魚兒忽然又回過了頭來,江玉郎連忙又揚起了笑容,問道:“江兄還有事嗎?”

“有!剛才差點兒忘了問了。”小魚兒對江玉郎的表情變化視而不見,他人雖沒往回走,頭卻看向了江玉郎,帶着一副好奇的模樣,問道:“江玉郎,我看你人還挺不錯的,你和石謹到底有什麽過節啊?”

“啊?石謹......他沒跟你們說嗎?”江玉郎聞言一愣,試探性地問了句。

“沒有,她不願詳細說,我們也便沒有多問。”這次回答他的是蘇櫻。

“這樣啊,其實也不是什麽大矛盾,就是因為一點兒小事吵了一次架,又打了一次架。那是小事,我壓根就沒将這事放在心上,這次會引蕭咪咪跟他們動手,也只是想要隐晦地向他們求救罷了,卻沒想到反而連累了他們。”

江玉郎的心思轉得快,半真半假地一通話都不帶思考的,言罷還露出了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若非小魚兒和蘇櫻也算是比較了解石謹的,他們差點兒都信了這話了。

而事實上,江玉郎所說的吵架和打架也是實情,只是吵架和打架的原因卻不是因為“小事”。

他可還記得,當日他好不容易遇上一個溫柔天真的漂亮小姑娘,又好不容易将對方灌醉帶到了客棧房間內,剛把自己脫得只剩條亵褲,正準備給醉得不省人事的小姑娘寬衣,結果石謹帶着兩三個人踹門而入,二話不說就把他給打了一頓。

若非他那天逃得快,肯定就給逮到了!這樣丢臉的事情,他是不可能說的,而巧的是,這樣肮髒卑鄙的行為,石謹也是不可能說出來,平白污了蘇櫻耳朵的!

就在這種雙方都有顧忌的情況下,這個問題竟然就這麽被他們含糊過去了。小魚兒和蘇櫻見狀也沒再多問,轉身出門去了另一個屋子裏頭休息了。

同一片夜空之下,已經回到了移花宮的花無缺卻跪在了院子裏頭,垂着頭看着地面,目光中滿滿的都是失望。

他回了移花宮,也跟他的大師父詢問原因,可邀月的反應卻讓他控制不住地心裏發涼。

沒有一絲一毫的回答,只有無端端的發怒與痛斥,這說明什麽?說明那個非殺江小魚不可的原因,是他所不能知道,那是否意味着,小魚兒确實沒有騙他?

師父,師父,你們到底是我的恩人?還是我的仇人?花無缺只覺得眼中酸澀,忽然,一雙鞋子闖入了他的視野之中,他下意識地一擡頭,看到了在月色中緩緩走近的美貌女子。

“二師父......”花無缺唇微動,喊了一聲來人後,便又垂下了腦袋,盯着地面思過。

憐星見狀搖了搖頭,步伐并未加快,可她的聲音卻已經傳到了花無缺的耳朵裏:“無缺,你又何必這麽執着於答案呢?一直追問,只會惹惱姐姐罷了。”

“二師父,你說的無缺都懂,若是其他的事,無缺定然不會多問一句,可唯獨這事,無缺想要問個明白。”花無缺這話的語氣并不強硬,可其中蘊含的堅定卻清晰地傳達了起來。

“你這傻孩子,就算你想問,也不應該是這麽硬碰硬地問。你和那江小魚都成朋友了,難道你就沒學會他的套話方法?”憐星在花無缺身前站定,語氣聽上去有些無奈,說着還伸出了手來将跪着的花無缺給拉了起來。

花無缺原本還以為憐星是來勸他放棄的,哪曾想卻聽到了這麽一番話,他的眼睛頓時一亮,順從地站了起來,問道:“二師父,你也是支持我問清楚的是不是?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到底為什麽非要我親手殺了江小魚?”

“你瞧你,又急傻了吧?你難道還能不知,沒有姐姐的同意,就算我知道什麽,也是不會說的?”憐星目光中帶着笑意,心裏的無奈感覺卻更重了。

花無缺也是她看着長大的,她又何嘗願意看着他去跟江小魚打架再陷入絕望和自責?可偏偏她現在什麽事都必須憋在心裏,不能做也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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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歲:憐星心累,憐星還不能說,啧啧啧,真可憐。

斜眼一瞥的小魚兒:嗬嗬,還不是因為你。

沉默後的花無缺:其實,二師父待我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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