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更好的計劃

48   更好的計劃

◎哄完孩子哄大人◎

又被說傻的花無缺讪笑一下,失望地低下了頭,腦海中卻開始不自覺地思索起來,若是小魚兒遇上這種問題,那麽他會怎麽去問呢?

小魚兒大概會去創造一個機會,一個讓對方願意開口的機會?花無缺思索再三得出了這麽一個結論來。

“二師父,你覺得,大師父要怎麽樣才會願意告訴我原因呢?”花無缺擡起頭,表情認真又嚴肅,道:“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非常非常的重要!我現在有一個問題,正是需要借着這件事來做判斷!”

憐星聞言忍不住嘆了口氣,也十分認真地回答道:“無缺,你大師父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她說了要等你們打完架再告訴你,那就一定會等到打完架再告訴你。”

一聽憐星這麽回答,花無缺瞬間洩氣了。

他原本是想着,只要問了原因,他的大師父回答的時候肯定會牽扯到小魚兒的身世,而他再順勢問一問自己的身世,這般便可以不動聲色将邀月的話與小魚兒所說的進行對比,進而發掘真相!

可誰知道,他的大師父竟然在這件事上口風這麽緊!這讓他怎能不感到挫敗。

憐星見他這副模樣也想不出安慰的辦法來,只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不管有什麽事想問都可以慢慢來,現在已經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是,二師父,無缺告退。”花無缺雖洩氣,卻也沒有忘了應有的禮儀,他對着憐星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才轉身逐漸走遠了。

憐星卻沒有離開,她就這麽站在那裏看着花無缺的身影消失不見,才忽然開口說道:“無缺這才出去多久,就已經舍不得殺江小魚了,血緣這東西可真是神奇呢,你說是不是呢,姐姐?”

邀月的身影随着随着憐星的話從旁邊的草木叢後頭走了出來,她的目光沒有落在花無缺離去的方向,而是落在了憐星的身上,道:“你想告訴無缺真相?”

“我是想,可我也舍不得姐姐的一番心血白費。”憐星回頭,看向邀月的目光中帶着與剛才看花無缺時相似的無奈。

“哼,那你還教他換個方法來套我的話?”邀月将不滿寫在臉上。

“孩子總歸是要哄的。而且,姐姐難道不覺得,會糾結的花無缺比冷靜地領命殺江小魚的花無缺更有趣嗎?”憐星勾唇一笑,随手摘了一朵花兒,擡眸看向了邀月,眼裏閃着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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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月眸光一閃,想起了花無缺問不出答案時的痛苦模樣,心裏頓時就有些認同憐星這話了,忍不住出聲道:“确實有趣多了,不過你說這個做什麽?”

“既然有趣,那姐姐為什麽不讓這事變得更有趣呢?江小魚的武功低微,就算無缺跟他打鬥時因為猶豫而手下留情,也不見得能打得多好看。這樣一來咱們看得不盡興,無缺在知道真相時也不一定會多痛苦,畢竟他是被逼着動手的,還手下留情過。”

憐星邊說着邊注意着邀月的表情,此刻見她的表情随着自己的話而逐漸變化起來,她稍一停頓,才又說出了最重要的部分。

“所以,還不如暫時取消擊殺江小魚的命令,改成讓無缺去跟江小魚好好相處,培養感情,同時咱們再想點辦法增強小魚兒的武功,等他的武功與無缺不相上下之後,他們肯定也會成為至交好友,到時候......豈不是更有看頭更解恨?!”

憐星的聲音逐漸提高,看着邀月的眼睛随着她的話越來越亮,她自己也越說越高興,臉上更是不自覺地露出了笑容。

邀月眼看着自家妹妹因這想到的計劃而激動得笑了出來,心裏對她想要破壞自己計劃的懷疑也跟着消散了,轉而思考起這事兒的可行性來。

“我們可以讓無缺教他移花宮的武功!這樣一來,江小魚的武功定然不會比無缺差!”邀月想到以後他們兩人的打鬥場面,面上也浮現出了隐隐帶着激動的笑容來。

“這個主意好!不過江小魚似乎不是那種看重武功的人,光靠無缺教他恐怕不行。”憐星提出了不妥之處,端的是一副全心全意為這事着想的模樣。

“靠無缺不夠,那就我們來!不願意學也沒關系,把人關起來,不學會不放人,這樣總能讓他學的。”邀月對這一點不怎麽放在心上,在她看來,移花宮的武功那是所有江湖人都夢寐以求的,現在小魚兒有這個機會可以學到,自然是會欣喜無比才對。

“姐姐,這你可就想錯了。”憐星瞧着邀月那盲目自信的樣子,忍不住出聲提醒道:“這些年來我也曾觀察過江小魚,那個小家夥身有反骨,別人越在意的,他越不稀罕,你越是強迫他,他便越會反着來。”

邀月聽她這麽一說頓時皺起了眉來,她倒不覺得憐星會在這事上頭騙她,只是覺得有些麻煩。

憐星見她聽進去了,才又說道:“我記得,小魚兒現在是跟魏無牙的義女蘇櫻在一塊,所以,我看要不這樣,我們讓魏老鼠去督促他練武。別人的話小魚兒可以反着來,可是只要他想娶蘇櫻,那魏老鼠就是他岳父,他總不能連岳父的話都不聽吧?”

“魏老鼠?我們移花宮不需要去求魏老鼠!”邀月眉頭皺得更緊了,明顯對魏無牙沒有好感。

憐星聞言卻是一笑,道:“姐姐,這哪裏是去求魏老鼠了,我有辦法讓那魏老鼠主動去做這事。只要你同意了,我這就去找魏老鼠。”

邀月聞言将信将疑,略一思索後還是松口了,道:“罷了,既然你有辦法,那就随你去吧。”

一番讨論計劃之後,邀月轉身回屋休息去了,而憐星看着她那離去的背影,臉上的笑容卻逐漸消失,最後皺着眉輕嘆了一聲,道:“唉,這一個兩個都不讓人省心!”

想想貿貿然讓人知道了自己有個兄長的小魚兒,莫名執着於知道殺小魚兒的原因的花無缺,以及被花無缺氣得想要去找小魚兒出氣的邀月,憐星便覺得自己的腦袋隐隐作痛,幹脆暫時不再去想這事兒,轉身也回房休息去了。

就在衆人或輾轉難眠,或憂思重重之中,夜幕 逐漸褪去,轉眼間天光大亮。小魚兒和蘇櫻将自己打理了一番,才将昨夜入睡時解開的情鎖再次铐上。

蕭咪咪的屍身也不知江玉郎是怎麽處理的,反正當他們出了房門之後,壓根就沒聽到半點有關屍體的風聲。

小魚兒和蘇櫻兩人帶着情鎖,一前一後地到了客棧大堂點了早飯填飽肚子,從他們坐下開始到跟着江玉郎出了客棧,一直都沒有見到黑蜘蛛和石謹,想來他們兩人應該是一大早就跟着軒轅三光走了,這才正好與小魚兒他們錯開來。

江玉郎為了刷刷自己的存在感,讨好一下蘇櫻,特意出門雇了一輛馬車和一個車夫,他原本是打着跟小魚兒和蘇櫻同擠一馬車的想法的,哪曾想,小魚兒和蘇櫻竟然還帶着一匹馬!

最終他只好勉強笑着跨上了馬背,騎着馬跟在了小魚兒和蘇櫻他們的馬車旁。如此一來別說是交談了,他連蘇櫻的人都看不到!

就這般憋屈懊惱地走了三天,小魚兒三人終於來到了宜昌!

這馬車還未進城呢,小魚兒和蘇櫻便聽見了有人高聲呼喚道:“江兄!江玉郎!”

小魚兒和蘇櫻一聽這喊聲便知道來的人定然是認識江玉郎的,兩人不禁對視了一眼,才擡手掀起馬車的車簾探頭看向了外面。

只見騎着白馬的江玉郎已經從馬背上下來了,正大笑着迎上了五個少年,與他們互相打着招呼。

小魚兒本是随意地往那五個人看了一眼,可當他的目光落到了其中一個穿着一身白衣的男子身上時,他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就在他身邊的蘇櫻一轉頭就看到了小魚兒這個古怪的笑容,她登時問道:“怎麽了?看到熟人了?”

“差不多吧,我當初在茶棚聽到關於你的傳聞時,有一個‘好人’不僅給我仔細講了,還把馬送給了我,你瞧,咱們的馬兒也還記得它以前的主人呢。”

小魚兒帶着盈盈笑意一指外頭的馬兒,蘇櫻順着他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卻發現被那匹用腦袋拱着的白衣男子眼睛瞪得賊大,一臉驚恐地轉頭四望,正巧與她對上了眼。

在驚慌失措的時候突然瞧見個大美人是什麽感覺,白淩霄可以憑着良心回答你,那是驚豔到忘了恐慌的驚喜感,若非他一不小心瞥到了她身邊的小魚兒,他甚至還想吹個口哨上去搭個話。

“喲,好巧呀兄弟,咱們又遇到了。”小魚兒笑眯眯地看着白淩霄,心裏還真有幾分感慨。

若非當初有了白淩霄給的馬,等小魚兒買了馬兒趕到了龜山至少也得遲個一兩天,那樣可就真沒趕上了。如此想來,白淩霄其實也是幫了他一個大忙的——雖然對方一開始其實也是心懷不軌的。

白淩霄沒想到小魚兒竟然會記得自己,他趕忙上前幾步,就站在了馬車旁邊,對着小魚兒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道:“确實巧啊,我叫白淩霄,你們叫我淩霄就行,這位是嫂夫人嗎?”

“現在還不是。”小魚兒笑眯眯地說着,在停頓了一下後,用着跟歡快的語氣介紹道:“她就是蘇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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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歲:白淩霄,見到小魚兒有什麽感想呀?

幹笑着的白淩霄:嗬嗬,我現在跟江玉郎拉開關系還來得及嗎?

阿歲:放心放心,小魚兒不喜歡傷及無辜。

咆哮的白淩霄:可是江玉郎那家夥不會管無不無辜呀,他只會管礙不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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