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與別人不一樣

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祁琦傷的這麽嚴重,按理說怎麽着也要修養哥半年才能活蹦亂跳。

本來祁家人也是這麽打算的,讓他在醫院裏修養兩個月,如果覺得煩悶的話就回家修養或者去度假山莊也可以,但祁琦死活不幹,一口咬定要去學校。

此行為,祁家衆人雖然欣慰,但心裏着實心疼,特別是後來才得知祁琦受傷的祁母,恨不得24小時一秒鐘也不分開的照顧在祁琦的身邊,那裏還允許祁琦去學校呢。

但祁琦是個倔強的性格,就算祁母甚至祁家全家人都反對,也改變不了他想去學校的決定。

沒辦法,祁家衆人最後只能勉強同意。

不過,祁琦必須答應不再“惹是生非”,而且要參加他們舉辦的感謝part,不能不來不能中途離場更不能露個面就離開。

祁琦扶額:自己的信譽還真差。

祁琦不知道,同樣被警告的還有祁家大哥。

十一月,秋風微涼。

一個多月以來,祁琦第一次踏出醫院大門。看着天空悠哉游蕩的白雲蒼狗,心中說不出的歡悅,就像今晚即将要舉行的感謝part。

有記憶的十七年,祁琦第一次這麽期待一個Part,當然與祁琦一樣滿心期盼的還有姚遙,那個性格活潑長相甜美的外甥女。

“七七,你說易教授會來嗎?”二樓,姚遙趴在欄杆上雙手扶着臉,看着一樓忙來忙去的傭人,悠悠的問坐在不遠處看書的祁琦。

盡管易歐華已經答應要來了,心裏還是不踏實,還是想找個人确認一下。

“會。”祁琦的臉依舊埋在書本裏,看不清模樣,但回答的斬釘截鐵,好似他對他很了解似得。

姚遙也知道易歐華會來,但心裏作怪就是想找個人确定一下,一聽祁琦肯定的回答立馬就道:“是吧,我也這麽覺得。”

對,他們說的沒錯,易歐華沒有食言,晚上六點五十分的時候他來了,來的時候還帶了兩瓶酒,在祁家人熱情的寒暄聲中走進了祁家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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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宴會,與其說是感謝Part不如說是家庭Part,除了易歐華一個外人其他的全是祁家人。祁家大哥大嫂大侄女、二姐二姐夫外甥女、四哥四嫂小侄子、五哥五嫂小侄子、六姐、祁琦,反正在帝都的全來了。

甚至連祁爸祁媽也來了,不過他們也就待了幾分鐘,對易歐華說了幾句感謝的話送了一份感謝禮就離開了。

祁家大哥端着一杯香槟坐在光線偏暗的角落裏,看着燈火搖曳中滿臉歡悅的弟弟妹妹和孩子們,心中有些許的無奈:他一個五十多歲奔六十的老頭了,叫他來參加他們年輕人的聚會就已經夠為難他的了,還不叫他走,哎……但轉念一想又有些開心:像祁家這樣的大家族還能像祁家這樣相親相愛的能有幾家。

如此想着臉上的笑容也多了幾分,忍不住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一側頭卻看到了身側不遠處一個人孤零零坐着的老七,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塊他愛吃的巧克力蛋糕和一杯紅酒,可是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盯着舞池中央,不知道在看誰,嘴角還挂着淡淡的如柳扶風般輕柔的笑。

祁钰微微皺眉,順着祁琦的目光看去,卻看到祁家六姐端着兩杯酒踩着高跟鞋向祁琦走去。然後就看到祁家六姐“啵”一口親在祁琦的臉頰上,祁琦好像是習慣了,微微皺了皺眉表達了下自己的不滿卻什麽都沒說。

也是,不光是祁琦,祁家包括祁爸祁媽在內的所有的人都已經習慣了。對于祁家六姐這種“無恥”而她說是見面禮的吻早就見司空見怪了。

“六姐。”祁琦仰頭無奈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穿着八厘米高跟鞋的祁家六姐。卻看到她滿臉戲谑的笑:“臭小子看誰呢,看的這麽入迷?”連我走到跟前都沒聽見。

就算音樂聲大,可祁家六姐穿的的是八厘米細跟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一點不比音樂聲小,這小子居然沒聽見。

心中的壞心思嘩啦啦往上長,祁家六姐臉色一冷,嚴肅道:“祁琦,我可警告你……”故意一頓。

見祁家六姐臉色突變,祁琦心底一驚:難道被六姐發現了,心中惴惴不安,臉上卻表現的淡定,一雙好看如同新月的眼睛靜靜的看着祁家六姐,那眼神好似在說:我知道你在搞什麽鬼。

祁家六姐有些氣餒,明明自己比祁琦大十六七歲,但每次與祁琦交手都敗的一大糊塗,也就只有父親和大哥能收拾這小子了。

祁家六姐很挫敗,祁琦也好不到哪兒去,自打祁家六姐說了那句:“祁琦,我可警告你……”後,祁琦的一顆心就懸起來了,原以為自己的心思被祁家六姐發現了,卻不想她再次開口說的卻是:“芝兒、瑤兒可是你的侄女、外甥女,你可別亂打主意。”

“額……”祁琦有些有些無力,埋怨的看了一眼祁家六姐。真是……害自己胡思亂想擔驚受怕老半天就來了這麽一句,有些高興卻也有些失落。

祁家六姐嬉笑在祁琦對面坐下,将她端過來的兩杯酒中的其中一杯推到祁琦面前,舉起自己手中的那杯:“喝杯酒?”

“爸不讓我喝酒。”祁琦看了她一眼沒有動。

“切……”祁家六姐不以為意的瞪了祁琦一眼,目光落在祁琦面前那杯喝了些還剩下一點的紅酒杯上。

祁琦的目光順着祁家六姐的視線落在酒杯上。

“哦,爸說不讓我多喝酒。”

“……”祁家六姐覺得自己快要變成炸彈了,丫的你就算找借口能不能用心點,好歹我是你六姐,堂堂的祁家六小姐,居然,居然……

鑒于祁琦是傷號,祁家六姐努力壓下心中翻騰的怒氣,惡狠狠地瞪了祁琦一眼,踩着那雙八厘米的高跟鞋怒氣沖沖的走了。因為她清楚祁琦雖然看着溫雅好說話,但是如果祁琦不願意的話就算天王老子來了結果也不會改變。

無趣的小屁孩。

肯定是跟大哥學的,祁家六姐一轉頭剛好看見了坐在一邊觀看的祁家大哥,一個白眼就飛了過去。祁家大哥摸了摸鼻子,頓覺自己這個大哥當得不容易,比父親還辛苦。

祁琦失笑,六姐明明三十多歲快四十歲的人了,性格還像個小孩子,這也就是在祁家要是在別的人家可如何是好……?

他還沒想完,祁家六姐又折了回來,祁琦有些不明就裏,卻看見祁家六姐惡狠狠地抓起她剛才端來的那杯酒留給祁琦一個傲嬌的背影走了。

“額……”

對于這個六姐,祁琦有些無奈:你說你要是像二姐一樣多好。

這性格,難怪三十八歲了還嫁不出去。

易歐華不太喜歡喝酒,但祁家人太熱情,執拗不過喝了幾杯後,他借口去衛生間的空檔出來院子裏透透氣,卻看到屁股坐在秋千上腦袋窩在小七七的肩膀上睡覺的祁琦。祁家大院如白晝般透亮的燈光照在他的身上,有一種超世脫俗的寧靜祥和。

易歐華察覺到自己打擾了別人,正要準備離開卻聽到小七七叫了一聲“粑粑”然後等祁琦擡起腦袋後,指着易歐華說:“有人。”

祁琦順着小七七的手指,迎上易歐華俊美中帶着點妖異的臉,時間有一瞬間靜止,但很快祁琦就反應了過來,臉上立即挂上了客氣的禮貌的淺笑:“老師。”那模樣活脫脫一個乖巧懂事惹人憐愛的學生,也難怪東陵大學那麽多老師喜歡他。

易歐華擡腳走過去,在祁琦面前站住:“傷怎麽樣了?”

祁琦伸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左腿:“左腿還有點不利索,其他的都沒問題了。”要不然祁家人怎麽可能讓他出院,更別說去上學了。

“你很勇敢。”這是長輩對晚輩的口氣。

“……”祁琦有些無語,但随即就笑開了,笑得情真意切:“謝謝老師誇獎。”

因為易歐華站着,祁琦坐在秋千上只能仰着頭看着易歐華,傷剛好不久這仰了一會兒脖子就有點酸,所以他提議:“老師,那邊有個涼亭,要不去那邊坐坐。”

易歐華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轉過臉看向祁琦:“不了,我要回家。”

他說話總是這麽直率,祁琦有些有氣無力,但也只能如此,點點頭讓小七七扶自己起來:“那先回屋吧。”總不能說走就走,總要給祁家老大他們說一聲。

“嗯。”易歐華點頭,見祁琦站起來後擡腳就要走,卻被祁琦一聲“老師”給叫住了。

易歐華轉過臉來,就看到了祁琦從褲兜裏掏出一個正方形包裝相當精巧的小盒子,伸手遞到自己面前,臉上挂着淡淡的不符合年紀的笑容,輕輕淺淺的在燈光下有些恍惚,他說:“謝謝老師的救命之恩。”

易歐華微微皺了下眉,擡眼對上祁琦的眼睛:“我救你并非要求你回報。”

“我知道,那天不論是誰老師都會救得,只不過這是我的一點心意。”祁琦的眼睛緊緊的盯着易歐華,堅定而執着,好似在說:你要也得要,不要也的要。

易歐華有些震驚,因為他從祁琦的眼底看到了三級狂暴者才有的堅定和無所畏懼。但震驚歸震驚他還是沒有結果那個小方盒,一方面他救祁琦本就不是為了得到什麽,二是祁爸祁媽已經送過他感謝的禮物了。

易歐華剛想說:“我不能收。”就聽到祁琦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說:“老師如果不收的話我會以為老師對我有什麽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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