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

這件事讓當天的所有課程都變成了禮堂的自習課,至少要等到教授們排查完整座城堡,學生們才能夠回歸正常的秩序去各個教室上課。

每名學生都被要求坐在自己學院的長桌上安靜自修,而級長們則是在禮堂的入口處站崗,間或巡邏,保證學生們是在安靜自修,而非過度讨論這件不需要他們處理的意外。

男女學生會長責備要求留在禮堂協助教授負責管理。

不知道鄧布利多是怎麽考慮的,留在禮堂的兩名人選是斯內普和盧平,前者就差沒用眼神直接殺死後者了。

當盧平靠近禮堂入口的時候,斯內普肉眼可見地會警惕和緊張一點,仿佛下意識就要掏出魔杖将某個逃犯的內應就地制裁。

基拉神情恹恹地站在禮堂門口,她是級長,所以需要站崗。

她不喜歡站崗。

無聊到在浪費生命。

就像是那種負責監考的老師們一樣,不能夠做自己的事、不能夠看自己的書,必須将大多數的注意力都放在每個能夠靠近禮堂的走廊上。

哈,就好像布萊克會突然兇神惡煞地從花叢裏鑽出來,然後到格蘭芬多的長桌上把救世主波特咔嚓掉一樣。

注意到妹妹的神情,塞德裏克靜悄悄地湊近,以為對方是在擔心逃犯,想找一個新的話題來岔開對方的情緒:“沒想到布萊克竟然如此大膽,竟然敢直接闖進城堡。”

霍格沃茨可是有鄧布利多的地方诶。

基拉冷冷地說:“考慮到他是格蘭芬多,這也并不奇怪。”

塞德裏克失笑:“格蘭芬多的勇氣并非指這種事吧。”

“我也沒說他有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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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德裏克咦了一聲:“那你覺得布萊克會是一個怎樣的人?”

基拉既嫌棄又厭煩:“我覺得他是個蠢貨。”

塞德裏克摸了摸鼻子,畢竟很少見到基拉對某個人産生如此評價:“為什麽這麽說呢?因為他選擇闖進霍格沃茨嗎?”

基拉抱怨着解釋:“謀定而後動,這個道理就算他不懂,也應該能從目的一步步倒推吧?”

“預言家日報說他是要來霍格沃茨殺掉哈利波特,他都能進入城堡了,為什麽想不到進入城堡之前去買瓶複方藥劑,随便變成一個教授或是學生,然後把哈利波特騙到無人角落殺了?”

“退一步說,他越獄之後沒錢沒魔杖,買不了魔藥,就是決定徒手殺人,那也應該先想方設法找到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的口令,躲在波特的寝室裏等着他送上門。”

“結果,明知道沒口令進不去,他竟然還想着闖入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甚至因此暴露自己已經在城堡附近的事,把所有人都驚動,這樣只會更難動手吧。”

在被暗示了老鼠佩迪魯會被羅恩随身攜帶後,就選擇等到巡夜結束所有人都在寝室裏的時候再闖關。

西裏斯.布萊克你可真是開竅開一半。

基拉做下總結:“所以,無論他的目的是什麽,至少從這件事上看起來,就是個蠢貨。”

塞德裏克忍不住一邊聽一邊笑,他可以看得出來自己妹妹對這件影響她日常生活的意外感到非常不滿了,因為一直都是這樣,當有什麽突發情況打亂基拉給自己制定好的計劃時,她就會忍不住心情爆炸。

他安慰道:“別太生氣了,基拉,爸爸說魔法部已經在加大追捕逃犯的力度了。”

基拉“哈”了一聲:“魔法部也是蠢貨!”

“為什麽他們會覺得,攝魂怪在阿茲卡班攔不住布萊克,在霍格沃茨就能攔住了呢?”

“怎麽的,阿茲卡班是橫掃七星,霍格沃茨是火弩箭,能給攝魂怪來點能力加成是吧?”

這合理嗎?

這不合理啊!

本來還覺得攝魂怪不算太不聽話,學了守護神咒後就随它們去吧。

結果特快火車上遇見才發現,這種以快樂為食的生物真的很能影響到她的精神狀态。

哈哈,遲早把所有攝魂怪都鯊啦!

赫奇帕奇的找球手塞德裏克被這個比喻逗得笑到不行,尤其是基拉的每句吐槽都非常有道理的時候,他幾乎是一邊笑一邊摟着基拉的肩膀。

“完了,爸爸還指望我跟你畢業之後全都去魔法部實習呢,現在看來,你根本忍受不了那種工作才對。”

基拉無奈地拿頭撞撞塞德裏克的肩膀:“他想多了,魔法部什麽的,我才不去。”

塞德裏克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對了,基拉,五年級的時候,每個學院好像都有就業指導,你們院長到時候應該也會問你畢業之後想做什麽,你有考慮過嗎?”

既然魔法部這個選項pass的話,塞德裏克好奇地問道:“霍格沃茨的教授?我記得你好像一年級的生日許願說要把霍格沃茨圖書館裏的書看完來着。”

“不——要——”基拉驚恐地拒絕,“一想到要每天面對一幫11-17歲的未成年人,我感覺壽命都會短上幾十年。”

基拉誠懇地說:“我平等地讨厭所有小孩子。”

事實上,當她精神狀态不好的時候,還能夠平等地讨厭所有人類。

塞德裏克哈哈笑起來:“好吧,不過用媽媽的說法,等你有了自己的小孩子,該怎麽辦呢?也讨厭他們嗎,還是丢給你的丈夫?”

他忖度着說道:“不過爸爸媽媽确實覺得你會是那種事業型女性,就是結婚以後仍然堅定地工作,把小孩丢給丈夫管的那種。”

......你們這群外國人想得是真久遠啊!

不過迪戈裏夫婦居然還這麽開放的嗎?

基拉索性就直說了:“想多了啦,塞德裏克,你跟爸爸媽媽的猜測都不可能,因為我這輩子是堅定的不婚不育主義者,也就是說我不會結婚有丈夫也不會生什麽小孩。”

塞德裏克驚訝極了,他第一次從基拉的口中聽說這種稱得上離經叛道的訴求。

他結巴着問道:“為、為什麽啊?”

一時間,有無數個猜想出現在赫奇帕奇院草的腦海裏,例如什麽受過情傷啦、不喜歡異性啦、只想專注事業啦之類的。

基拉理直氣壯地說:“沒必要啊,談戀愛就好了啊,談戀愛的話,不喜歡了不愛了就可以直接分手,結婚之後,沒感覺了想要離婚,就不能輕松地想跑就跑了啊。”

塞德裏克被基拉的先進理念擊敗了,他瞠目結舌,想起自己跟秋張談上戀愛之後就已經無數次幻想過成立他們的小家的那些美好願景。

可是,你不應該抱着終究會分開的想法去投入一段感情吧?

塞德裏克想不清楚,也并不準備說服對方,他願意支持妹妹的每個想法和舉動。

“也、也挺好的,”塞德裏克艱難地說,他突然産生了一個聯想,“等等,所以你這些年有沒有過對象啊,每次放假都天天跑出去玩,該不會是——”

兄長的凝視.JPG

基拉:......

“我很忙的!”

每天都忙着從日記本裏德爾那裏挖相關的黑魔法書籍記憶學習,目前研究進度更是到了無聲無杖魔法這一塊,正在研究魔法的本質究竟是如何從意志轉化而來。

終點究竟是上帝那種“要有光”于是世界有了光,還是像電影裏的那種Alpha級變種人直接意念修改世界的程度呢?

至少要能做到心随意動地發出魔法吧。

如果直接調動魔力在體內流動的路徑,是不是直接形成某個魔咒發出的前置條件呢?

基拉走神了幾個瞬間,但很快就把注意力又收回來。

“真的嗎?”塞德裏克質疑道,“上次去麻瓜界玩的時候,我陪你去那家劇院看表演,你硬是在人家安可返場的時候,變了朵玫瑰送給上面扮演克勞狄烏斯二世的演員,說什麽枯萎還是什麽常規的......”

看不下去塞德裏克艱難的回憶,基拉嘆了口氣,替他補充:“我當時說的是——”

“歲月無法使他枯萎,常規也不能陳舊他無限的千姿百态。”

就是這個!

塞德裏克是真心實意地認為,只要基拉願意向每個人——也許只要一部分人——主動散發她的魅力,而不是想現在這樣自顧自地在自己的世界裏活着,每年情人節收到的巧克力都夠吃一年的。

“給人家點活路吧,要不是看在你是個年輕少女的份上,說不定都忍不住要主動約你出去吃晚餐了。”

基拉若無其事地吹了聲口哨。

她又不是要追人家,頂多......

是上頭後打賞一筆嘛。

誰不想用珠寶裝飾美人呢——昏君基拉如是說。

基拉努力扯回話題:“我們還是來聊聊布萊克吧。”

塞德裏克用力摸摸她的腦袋,然後問道:“聊什麽呢,你不是覺得他是個蠢貨嗎?”

“不是啦,我就是有點好奇,魔法部的傲羅到底是怎麽工作的,就只是等待哪一天布萊克撞到他們的手裏嗎?”

可要是一個真的逃犯,完全可以躲到麻瓜界去啊。

塞德裏克沒明白:“什麽意思,你是說傲羅們可以施展一些強大的追蹤咒語嗎?沒有人能做到這種,如果鄧布利多校長都做不到的話,我想肯定沒人能做到。”

那肯定啦,沒有頭發和血液之類的限定條件,大多數追蹤咒語都無法産生作用——

等等!

基拉突然想到可以怎麽利用佩迪魯了,雖然不能夠借着仆人的肉直接往伏地魔身體裏放個定時炸彈,但是可以下一個追蹤咒啊,這樣她至少能夠把握伏地魔的動向。

無論是躲起來、還是直接帶着鄧布利多幻影移形到伏地魔身邊讓後者大吃一驚,都有很多操作空間了。

畢竟食死徒裏魔法水平高超的人,其實并不多。

很多人最開始恐懼的仍然是伏地魔本人的實力而已。

基拉興奮地把這個設想放入list,然後跟塞德裏克解釋道:“我的想法是,為什麽只關注布萊克逃走和怎麽抓,而不關注他為什麽逃走呢?”

她好奇地詢問:“阿茲卡班到底是個怎麽樣的地方?囚徒的待遇是什麽,除了吃飯喝水這種保障基本生存的功能以外,還會給囚徒提供什麽東西嗎?”

“就算布萊克是瘋子,是蠢貨,他越獄也一定會有一個外界因素作為刺激源。”基拉分析道,“如果只是為了哈利波特進入霍格沃茨,他算着時間前兩年就可以出來了,可為什麽偏偏是今年,所以一定是得到了其他信息刺激。”

“例如呢?”塞德裏克好奇地問道。

她當然知道是那張有着耗子和韋斯萊一家合照的預言家日報啦,但絕不可能直說,這些和塞德裏克的吐槽只是單純地對阿茲卡班好奇而非想要幫助小天狼星。

話說回來沒人覺得囚犯還能看報紙這事也蠻奇怪的嗎?

更奇怪的是小天狼星還能從這張黑白報紙上、嗖得一下認出彼得佩迪魯,真神奇啊!

要知道距離他上一次見到彼得佩迪魯的阿尼馬格斯形象,至少也過去了十三年,甚至可能更久。

基拉恹恹答道:“我不知道啊,唉,好想去阿茲卡班參觀一下啊。”

那可是《哈利波特》裏相當有名的重要景點诶!

塞德裏克:“......其實這一堆話裏最重要的就是最後這句吧?”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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