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沒有魔法的感覺糟透了

沒有魔法的感覺糟透了

我火冒三丈地瞪着近在咫尺的紅發少年,臉上被打過的地方火辣辣地疼着,好像要燒起來——不用看都知道一定腫了一大塊。

這還不是最令我生氣的,我氣的是自己竟然是被拳頭放倒的。從孤兒院出來以後,就再也沒人讓我受過傷了。

“你是哪位?我認識你嗎?”我冷冷地躺在地上看着他問,可能是我無所謂的語氣氣到他了,這男孩高高揚起拳頭準備再給我一拳。

我勾起一個殘酷的笑容,一把拉起他的領子,狠狠地一擡頭撞了上去。伴随着劇痛我眼前一黑,但對方也不好過,我抓住機會把腿盤上他的腰,借力把我們兩個的位置翻了個個,左手死死鎖住他的手腕,把他壓在身下,右手狠狠地砸在他剛才打我的位置。

沒錯,我就是個很記仇的人……而且忘記說了,我在孤兒院可沒少打過架。

可惜我的對手已經不是麻瓜孤兒,而是個巫師。紅發少年怒吼一聲,握起魔杖頂住我的肚子,然後一道咒語把我掀飛出去。我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幹嘔,卻因為複活到現在什麽都沒吃過而吐不出來。

“夠了,弗雷德!”聽到動靜跑過來的幾個巫師把那男孩從地上扶了起來,鄧布利多也從樓梯上走下,來到我面前,對我念了一道沒聽過的咒語,我的肚子頓時就不痛了。可我感到十分不爽。

“我不要你來發善心……”我面目猙獰地撐着地板跪坐起來,怒視着那個叫弗雷德的家夥,“小子,敢對我動手?我會讓你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的……”

他啐了一口,又要朝我沖過來,卻被另一個男人拉住。

“不要沖動!你不能過去,那是神秘人……”

“別攔着我,西裏斯!神秘人又怎麽樣?他害死了金妮,我要他償命!!”男孩咆哮着,瘋了一樣地還想沖過來。此刻我的雙手也被鄧布利多扭在背後,但我陰暗地沖他微笑,故意想再氣氣他。

“真好笑,現在來裝什麽好哥哥?你就是弗雷德·韋斯萊吧,邊上那個是你的雙胞胎兄弟?你們的事小金妮可沒少和我提過,我倒想知道,當你的妹妹活着的時候你們在哪呢?小金妮寧可對我傾訴她的煩惱也不找你們,知道為什麽嗎?因為她的哥哥們整天只會惡作劇和逃課,除了笑話她什麽忙也幫不上,她只好一個人晚上回到房裏偷偷對着她的日記本傾訴……真可憐啊,連我都心疼死她了……現在金妮死了,你們倒來假裝關心了?裝給誰看呢!”

“你給我住嘴,裏德爾!”西裏斯沖我罵道,擔心地看了一眼已經快要氣吐血的弗雷德·韋斯萊,本來另一個喬治·韋斯萊也在幫忙勸架,這會兒也站到了他兄弟那邊,同仇敵忾,西裏斯一手拉一個很是費勁。

我看着眼前這一幕諷刺地大笑。

“well,well,看看這是誰?西裏斯·布萊克——你爸爸奧萊恩要是知道你加入鳳凰社跟我作對,會很傷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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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了父親的名字,西裏斯明顯愣了愣。

“你的名字還是我起的呢!天狼星——戰争之星。我和奧萊恩說過,如果我們對麻瓜村莊的第一場襲擊成功了,他就會給自己的兒子起這個名字以紀念……”

“你撒謊!”西裏斯臉色發白,看起來完全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這有什麽的?後頭還有更刺激的。

“哦,忘記告訴你了,你的母親沃爾布加·布萊克當年在霍格沃茨的時候變着法想和我上床來着,我拒絕了很多次,她還是死纏爛打,趕都趕不走……至于你父親?我們已經上了幾次床,你現在睡的那個房間說不定就是我和奧萊恩睡過的……”

這下不僅是西裏斯,邊上的鳳凰社其他人,韋斯萊雙胞胎,樓梯上的哈利,還有我身後的鄧布利多全都安靜了下來。

“所以說啊,你們別在我面前一個個裝得道貌岸然的,我知道你們私底下和我也沒什麽兩樣,說不定還不如我呢……”

“鄧布利多。”西裏斯目光空白地看向我身後,鄧布利多領會了他的意思,狠狠給了我一記沉默咒,接着野蠻地拽着我來到了走廊深處,把我丢進了一個黑漆漆的空房間——我踉跄着倒在一地灰塵裏,這屋子明顯還沒打掃過。

我扶着喉嚨咳嗽幾下,無聲地比劃着抗議,但鄧布利多無情地把門甩在我的臉上,上了鎖。起初我還能聽見外面的叫罵和哭泣,“他是神秘人,他講的話你們一個字也不能信”之類的,後來随着一道隔音咒的降臨,我什麽也聽不見了。

我跪坐在一地靜默裏,這次我覺得,我可能是真的完了。

我低頭,發現被我拽斷的藤蔓手铐還殘留着幾根在我手腕上,那朵水仙花的生命力很頑強,到現在還挂在上面沒掉下來,簡直就像現在的我一樣,殘留着最後一口氣,活也活不了,死也死不掉。

我憤怒地一拳錘在地板上,腐朽的木頭被砸穿,木屑粘在了傷口上,混着鮮血吧嗒吧嗒地滴落地面。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裏,我就這樣砸遍了我看得見的所有東西——桌子,椅子,花瓶,書籍……一方面是為了發洩怒火,一方面是試試能不能突破這間牢籠逃出去……最後,我喘着氣跪下來,除了又給自己添了幾道傷口以外,沒有任何收獲。

這時候我氣也差不多消了,我冷靜下來搜索了一番房間,桌子抽屜,櫃子下面,所有的地方都搜了個遍,只找到了一些破爛,比如奧萊恩那小子寫過的情書什麽的………

看來鄧布利多早就想把我關在這裏,他把所有東西都事先收走了……我嗤笑一聲,真是多此一舉,我又沒魔力,能幹什麽?鄧布利多指望我拎着椅子腿和他搏鬥嗎?

啊…我把這裏搞得一團糟,不過,奧萊恩·布萊克再也不會沖我發火了……

我一頭倒在地上,雙手攤開,無神地瞪着天花板。華麗的枝形吊燈只剩下了最後一個鏈子沒斷,搖搖晃晃地吊在天上。以前我來過這間房間,當時這裏還是個書房,我們在這裏暢談過去,現在和未來,最後卻變成了當年魁地奇世界杯的大讨論。我對此不感興趣,就一邊看書一邊随便聽着,書名好像叫《魔藥毒理學》。

現在那面書架也徹底空了。

我不知道這叫什麽感覺,一想到16歲記憶的最後,那些和我揮手說“開學見,湯姆”的人都已經不在了以後,我的心就像被什麽攥住了似的,胸口已經治好的傷似乎又開始疼了起來……對了,巴茲裏斯克也已經不在了……

我的思緒好像失去了控制一般,鑽出我的身體,和空中的黑暗與灰塵混在一起,漸漸地眼皮變得沉重起來……等我再度睜眼,看見窗簾隐隐透着橙紅色的夕陽光時,我才發現自己睡着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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