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 54、

54、燃盡柔情

不知是淩晨兩點還是三點了, 夜色漆黑漫長,萬籁俱寂之時,有些聲音聽得就更加清晰明顯。

盛寧一開始抿住唇,很快發現起不到作用, 還是會不受控的發出奇怪的聲音。

似乎比昨晚她在那片子裏聽到的還大……

她只能緊緊咬住唇, 想把那些聲音全都咽回肚子裏去。

但偏有人很壞, 手指撥開她的唇, 啞聲輕笑:“寶寶,我喜歡聽。”

盛寧:“……”

她本就紅的臉頰更熱更紅了, 一時不知是因為那聲“寶寶”, 還是話的內容。

第一回除了疼就沒其他的感覺了,到第二次時, 腦子轟然一下炸開, 像老舊的臺式電視突然斷了信號, 什麽聲音啊影像啊都聽不見,也看不見。

只留下滿屏白茫茫的雪花點。

意識混沌,全身瀉了力,連帶着小腹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幾下。

梁燃也沒再動了, 只更緊地摟住她, 埋在她脖頸很長一會兒,又開始吻她, 帶着萬般憐惜和愛意。

和她緊扣着的手自始至終沒有松開,那個, 也沒有從她身體裏拿出來, 像是舍不得似的。

盛寧漸漸回過神, 察覺到異樣, 小聲又很羞地說:“梁燃, 我受不了了,下回吧……”

“好。”他答應,又去親了親她還挂着淚珠的眼睫。

其實對他完全不夠,但他也舍不得再折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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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燃起身套了件衣服,走到衛生間,把暖風機和熱水器都打開,幾分鐘不到地洗完了個澡。

盛寧現在也好想去洗一下,渾身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可是沒力氣,動一下都難受。

正不知怎麽辦時,就見洗完出來的梁燃搬了個椅子進去,很快去而複返,他走到了床邊,伸手一下子抱起了她。

她現在身上還一件衣服沒穿呢,不由一驚:“你幹嘛呀?”

“給你洗澡。”他說得一本正經,語氣像是幫你倒杯水一樣的随意。

盛寧:“……”

她五歲起就沒要媽媽幫忙洗了,何況現在二十三歲,還是被他幫忙!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她倔強道,但因為心虛,聲音就有些小,她也不确定自己現在站不站得住。

梁燃笑了聲,好好商量的語氣問:“我把衛生間的燈關了,行嗎?”

盛寧猶豫糾結了下,關了燈看不見,應該就還好吧,她胳膊現在真的好酸,腿也沒力氣站着。

“嗯。”她把臉往他懷裏埋了埋,微不可察地應了聲。

“寶寶真乖。”他笑着親了親她的發頂。

暖風機開了十多分鐘,衛生間裏溫度升了起來,淋浴頭的水溫也恰到好處。

盛寧被放到椅子上,洗了一遍之後,身上變得清清爽爽的,酸疼感也有所緩解。

梁燃給她穿上睡裙,把床單也換了,才又把她抱回去。

盛寧懶懶地趴在枕頭上,耳邊是吹風機呼呼的聲音,梁燃在給她吹頭發,比她給自己吹時細致耐心多了,指尖一縷一縷挑起發絲。

最後還知道給她抹護發的精油。

“好啦,你也累了,快上來睡吧。”她有些不好意思道。

她現在都累得不行了,從頭到尾他是出力的那方,按理說是比她還要累的呀,結果現在一直為她服務。

梁燃拔了吹風機的插頭,笑着道:“寧寧,我不累。”

盛寧“诶”了聲,臉頰粉撲撲的,水亮的眼眸疑惑望向他。

梁燃不知道怎麽和小姑娘給解釋這回事,要不是怕她受不住,他現在的精力再來個兩三次都完全沒問題。

他掀開被子躺到她身旁,将人往自己懷裏一摟:“做這種事我不會覺得累,只會感覺……”

他一頓,想找個文雅的詞形容,思索半天沒有找到,那個字直白到有些粗俗,卻最能貼切地形容出他的感受。

耳朵那兒噴灑進他的熱氣,盛寧聽見他一字一頓地說:“非常的,爽。”

盛寧耳朵紅得發燙,又聽他問道:“寧寧你感覺怎麽樣?”

那語氣聽上去虛心認真,像是真想和她探讨這事。

盛寧一點兒都不想回答,可他好執着,她抿着唇不吭聲,他就不停地問她舒不舒服,喜不喜歡。

她實在沒辦法,聲音像蚊子一樣嗡嗡:“舒服,也……也喜歡。”

羞是羞的,可那樣子他們好親近,比唇齒交纏的親吻更進一步,仿佛完全融入了對方的身體裏。

梁燃笑了笑,鄭重其事地保證:“我頭一回沒什麽經驗,下回一定表現得更好。”

頓了下,又提醒:“寧寧,你尺寸買小了,下回記得買大號的。”

盛寧:“……”

沒說幾句話她就困得睡着了,第二天睜眼時窗簾拉開了,外面的雪早停了,天光大亮。

身側的人不在,廚房裏有動靜傳出,過了十幾分鐘,梁燃端着兩個冒着熱氣的小瓷碗走進來。

盛寧撐着身子坐起來,探頭一看,是一碗紅糖湯圓。

平時她來了例假,他就會給她煮這個,現在她雖還沒到生理期,但昨晚确實也是流了血。

不過也不是很多。

梁燃在床邊坐下,把碗和勺子遞給她,看小姑娘用勺子舀起一個,吹涼了放到嘴裏,他才低頭開始吃自己的。

他速度快,吃完了也沒走,等着她也吃完了,才把兩只碗一起拿到廚房去洗。

盛寧吃飽了有了些力氣,穿上拖鞋準備去衛生間洗漱。

盥洗池上,她的杯子已經倒了水,牙刷上也擠好了牙膏,不需要她再費丁點力氣。

通識課比專業課結業得早,星期五晚上有門外國文學的已經考完了,她下課之後直接把答題卡帶回了家。

盛寧從桌子上拿起厚厚一沓牛皮紙袋,找了根紅筆,坐在桌前改了起來。

單選題和填空題都好改,後面問答的大題則要認真看一遍,再斟酌着根據得分點判分。

梁燃洗完了碗又去洗了弄髒的床單,然後坐到她身邊,看見幾張改完了的卷子只在空白處留了單題的分,總分還沒有算出來。

“要我算分嗎?”他問她。

“嗯好啊。”盛寧又找出支紅筆給他。

三十多張卷子,梁燃看一眼就把總分心算好了,刷刷地往上一寫,手懶洋洋地撐着頭,擡眼去看一旁的小姑娘。

她裏面還穿着睡裙,外面披了件白色的長款羽絨服,帽子毛絨絨的,拉鏈沒完全拉上。

還能看到白皙精巧的鎖骨,以及上面的幾點紅痕。

昨晚的一幕幕放電影似地在腦海裏重過了遍,他以前自己用手過,一邊弄一邊聽着手機裏她的語音音頻。

前兩個月哄着人小姑娘幫了他的一次,她的手軟乎乎的,得像團棉花。本以為那次已經夠舒服了,卻半分抵不上昨晚的滋味。

盛寧打開電腦,登錄江大教師的賬號把分數一個個輸進去,然後将卷子重新裝進牛皮紙袋裏。

這些明天還得帶到學校去,都是要留檔保存的。

她擡眸,梁燃一動不動地在看手機,神色專注認真地挑選着什麽。

她瞥了一眼,似乎是一個購物網站的界面:“你要買什麽嗎?”

“嗯。”梁燃把手機屏主動拿到她眼前:“寧寧你看看你喜歡什麽款式的?”

盛寧好奇地低下頭,只見選項裏分別是什麽“冰滑顆粒”“超薄超緊型”“3D立體貼合”“膚感超潤滑”……

奇奇怪怪的描述,她第一眼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麽,直到看見上面的牌子。

見小姑娘久久不說話,梁燃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也對,寧寧還沒用過呢,不知道哪個好,這樣,咱們都買回來先試試。”

說完,手指戳了幾下,四款不同樣式的全加進了購物車,迅速付款下單。

盛寧:“……”

之後的幾天梁燃只能早上送盛寧去學校,晚上下班就沒法去接她了。

馬上就是元旦,江市地方臺的跨年晚會邀請了梁燃,這幾天他忙着排練編的舞。

外院的同事只知道盛寧交了男朋友,從沒窺見過真人長什麽樣,之前倒是看見他每天準時準點地開着一輛桑塔納來接她。

連着五天沒見到那輛桑塔納了,辦公室有個一直想把自己侄子介紹給盛寧的系主任,就忍不住問:“寧寧,你和你男朋友還好吧?”

要是分了的話,她馬上把自己侄子的微信推給盛寧!像這樣長得漂亮,學歷高,性格還好的小姑娘,簡直是打着燈籠都難找!

說句不好聽的,她覺得之前那個開桑塔納的男朋友壓根配不上盛寧。

不光是這個同事,辦公室裏其他幾人也多少有這樣的想法。相親市場,教師向來是最受歡迎的職業之一,何況還是大學的老師。

又長了這樣一副那樣驚豔動人的長相,不說找個超級有錢的富二代吧,至少也不能太寒碜,只開得起幾萬一輛的桑塔納吧。

盛寧回答:“我們很好啊。”

系主任有點失望,又問:“那他這幾天怎麽都沒有來接你下班了啊?”

“他最近比較忙。”

系主任:“……”

其他同事:“……”

一個只開得起桑塔納的能有多忙啊?!!要是忙的話,之前怎麽就能風雨無阻地來接呢?還不是追到了手久而久之就不真心了!

哎,到底是年紀輕心性單純,容易被花言巧語的渣男騙。

盛寧沒察覺到同事們再看她時有幾分同情的目光,拿起搭在椅子上的羽絨服穿上,和她們揮手說了再見。

到家之後,她只吃了幾片面包墊墊肚子。

八點鐘,各個衛視的跨年晚會開始。盛寧提前幾分鐘坐到沙發前,打開了電視機調到江市的地方臺。

梁燃作為開場嘉賓,晚會才剛開始幾分鐘,一身香槟色禮服的主持人就微笑着念出梁燃的名字。

瞬間響起激動的尖叫聲,鏡頭往下一掃,觀衆席亮起了一片紅色的燈牌,有愛心的,有寫他名字的,還有更直白寫着老公我愛你的。

激昂,極具節奏的旋律一響,升降臺自下而上的升起,梁燃又染了頭紫發,穿着最簡單的白T恤,仿佛漫畫裏走出的少年。

舞臺上的他氣場全開,耀眼又奪目,每個舞蹈動作幹淨利落,最後撩起衣服擦汗的舉動直接帥翻了全場,惹得又一片“啊啊啊啊啊”的尖叫聲。

隐約還聽見“老公我愛你”的聲嘶力啞的吶喊。

盛寧剝了一半的橘子握在手心,有那麽一個瞬間,她感覺到明星和作為普通人的她之間的距離。

然而這感覺只很短暫地停留了一下,沙發上的手機響了。

【梁燃】:我表演完了,馬上回來,路上不堵的話大約四十多分鐘。

盛寧趕緊把剩下那點橘子皮剝了,整個沙糖桔放到嘴巴裏,一口咬下去,甜津津的汁水溢了出來。

拿紙巾擦了下手,她給他回—好哦!那我現在點個燒烤的外賣。

梁燃回來時,剛巧在樓棟門口碰到了送外賣的小哥,報了盛寧的名字直接拎上樓。

外賣小哥看着他的背影,一時之間愣住,這人長得咋那麽像他女朋友手機屏幕上,天天對着喊老公的那個歌手呢?

想想又覺得不可能,他聽女朋友念叨了快八百遍了今晚這個明星要登臺演出。再說了,明星多有錢啊,哪個不是住幾千萬的豪宅,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嘛!

梁燃拿鑰匙開了門,看見電視裏正在放的節目,挑眉笑問跑過來的小姑娘:“看到我上場沒?帥不帥?”

她看着他一頭張揚的紫發,亮晶晶的眼眸一彎,說得真心實意:“特別帥,全場你最帥。”

梁燃滿意了,把外賣袋子解開,一樣樣拿出來擺在茶幾上。

兩人邊吃燒烤邊看電視裏的晚會,盛寧晚上不習慣吃太多,肚子七八分飽就不算再吃了。

梁燃又往她碗裏夾了兩個水晶蒸餃。

“我吃飽了呀。”她推拒,正要放下筷子,就聽他關心地問:“那裏好了沒,還有沒有不舒服?”

她愣了幾秒,臉頰一紅:“好了。”

梁燃唇勾了下,真誠地好心建議:“那你今晚的運動量可能有點大,寧寧還是多吃點吧,免得等會兒肚子餓了。”

盛寧:“……”

她重新拿起碗和筷子,默默地把那兩個蒸餃吃了下去。

等到了半夜,才明白那運動量豈止是“有點大”,她翻來覆去要被折騰慘了,後來的那次還是在衛生間!

第二天她一覺睡到中午才起,以為今晚該是相安無事的,誰知道他剛洗完了澡,就拿着另外三個小盒子來給她選。

“昨晚我們用的是超薄超緊款的,寧寧你今晚想用哪個?”他征詢她的意見。

盛寧看着床單上那三個方形的小盒子,臉騰的一下紅了:“我們不是昨晚才做過嗎?”

“還、兩次呢。”她小聲地強調,“你得悠着點。”

梁燃很費解,沒覺得昨晚做過和今天繼續做有什麽關系,而且就是為了每天都有,他昨晚已經很悠着了。

“我要睡覺了,你睡不睡随便。”盛寧躺下,扯過被子蓋好。

身後安靜了許久,響起一聲嘆氣:“寧寧,你知道吧,男人一旦過了二十五歲就不太行了吧。”

盛寧:“?”

還有這種說法的嗎?她驚訝地轉回身。

似乎是為了驗證自己不是瞎扯,梁燃拿出手機一搜,舉着屏幕拿到她面前。

一堆“男人過了二十五就走下坡路”“老公二十五歲體力就不行了”的關鍵詞映入盛寧的眼簾。

梁燃又嘆了口氣,表情沉痛:“我今年二十四,寧寧,你說我是不是得抓緊最後的時間多快樂一下。”

盛寧:“……”

好像,是有點道理?

“那今晚別再浴室了,你弄得我腿很軟,站都站不住。”她妥協道。

“好!”梁燃答應得飛快,替她做出了選擇:“今晚我們試試這款冰滑顆粒的。”

又是一個不眠夜,床咯吱咯吱地響個不停。

困倦到了極點,盛寧在心裏安慰自己,就剩下一年時間了,她現在累點沒什麽的!

作者有話說:

為了吃口肉,不惜造謠說自己不行

燃哥:反正我以後行不行老婆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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