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想吐 “上升期愛豆不能戀愛

第12章 想吐 “上升期愛豆不能戀愛。”……

對方也立即察覺到他身體狀态不太對,立即松開手又迅速道:“是我,你別喊。”

顏西因:“。”

他轉頭望向季向晁。

借着柔和的月光,季向晁見顏西因嘴唇周圍浮現明顯紅痕,愣了愣。

他曉得顏西因身嬌肉貴、不能經受一絲粗魯的蹂丨丨躏,故而剛才手上壓根沒用力,怎麽還是留下紅印了?

顏西因問道:“你來找我做什麽?”

季向晁提醒道:“你是不是,把我微信删了?”

顏西因颔首道:“是。”

季向晁脫口而出:“為什麽?”

顏西因稍稍蹙了蹙眉。

季向晁似乎也立即察覺到自己語氣太急躁,又壓了壓呼吸,才道:“你覺得我喜歡上你了,所以反感我。”

顏西因澄清道:“不全是。”

主要還是他不喜歡季向晁了。

季向晁坐到他身邊,低聲道:“你不用擔心,我是塊木頭,不配喜歡誰。”

顏西因徐徐重複道:“我擔心……?”

Advertisement

季向晁道:“你覺得我情緒穩定、和我相處舒服,我可以一直這樣;你不想喜歡的人回應你,我也能做到。”

顏西因默了默。

季向晁這話聽起來為什麽怪怪的?

為什麽是“我可以”“我能做到”,而非“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這樣的說法,顯得他像一位需求明确的面試官,而季向晁是迫切的、迎合需求的求職者似的。

他遲遲不答,季向晁抿了抿唇,詢問道:“小玫瑰?”

顏西因對他的提議不置可否,只是好奇道:“那如果我已經喜歡別人了呢?”

季向晁面色猛地一僵。

他近乎篤定道:“不會的……一個月還沒到。”

顏西因糾正道:“一個月只是巧合而已,我又不是機器人,一到一個月就自動封心鎖愛,不滿一個月就結束的感情經歷我自己都數不過來。”

他頗覺不可思議道:“你覺得自己足以讓我喜歡一整個月嗎?”

季向晁:“我……”

兩人身後驀地有人冷冷道:“怎麽有人在這兒糊弄小孩呢。”

顏西因聞聲回頭,只見岑從野手中拎了只保溫袋,朝他們步來。

顏西因:“……?”

岑從野剛剛,是從牆外……翻進來的。

他一頭霧水道:“岑從野,你沒有睡覺嗎?而且牆外面不是也有保安嗎?”

為保證練習生們的隐私及人身安全,園區除了出入口有安保之外,外牆每隔一段距離也設了保安亭。

事涉節目錄制與播出的穩定性,保安們也會比校園或商場之類的更嚴格,故而練習生要翻出去比中小學逃學等情況困難得多。

岑從野回答:“沒人跟錢過不去。”

顏西因:“。”

小恩小惠應當不足以讓保安抛棄原則,可是岑從野有什麽事情需要斥巨資只為半夜翻出去?

岑從野忽然眼神一凝,肅容道:“你臉怎麽了。”

顏西因不解其意,問道:“什麽?”

岑從野指了指他唇周,道:“紅了。”

他冷聲道:“他敢對你動手?”

現場攏共三個人,他自然懷疑季向晁。

看那架勢,只消顏西因說個“嗯”,他便一拳打爆季向晁的頭。

懶得解釋,顏西因掩飾道:“……沒,剛剛這裏被蚊子咬了,我就撓了撓,你手裏拎着什麽?”

岑從野擡了擡手中保溫袋,道:“買蛋糕。”

他将保溫袋擱到顏西因坐的長椅上,若無其事道:“買一送一,分你一個。”

又補充道:“你回來的時候不是低血糖了嗎,看着弱不禁風的,要不你把這倆都吃了吧,我改天再翻出去買。”

再補充道:“買一送一,但是口味可以不一樣,不重複的。”

又雙叒補充道:“知道你過敏,沒買芒果的。”

又雙叒叕補充道:“你這小身板肯定翻不出去,你要是覺得好吃,下回我再給你捎帶着,你還小,沒畢業手上也沒幾個錢,就當我請你了。”

顏西因:“……”

季向晁突然“呵”地哂笑一聲。

顏西因遺憾婉拒道:“謝謝,但我不吃小蛋糕。”

“為什麽?”岑從野眉峰皺起,道,“你這麽瘦不用身材管理。”

顏西因搖頭道:“不是因為這個,是之前有段時間天天吃小蛋糕,就吃膩了,那時候甚至看到就想吐,現在好一點了,但也不太喜歡吃。”

不知何故,他此話一出,岑從野面色瞬間難看許多。

他僵着臉重複道:“膩了,看到就想……吐。”

顏西因驚疑不定道:“你臉色怎麽這麽差?”

“沒什麽,”岑從野下颚緊繃,話語幾乎是擠出來,“也許我太喜歡小蛋糕了,聽人說看見小蛋糕想吐,我難受。”

大晚上違反規定翻丨牆出去也要買,看蛋糕包裝不像需要以買一送一做促銷的店鋪,大概率岑從野是一次買了倆——的确挺喜歡的,顏西因理解地點點頭。

一左一右杵着倆人,他也無法再安靜待着,遂道:“困了,回去睡覺。”

岑從野與他同路,季向晁一見他倆要走,立時握住顏西因手腕,意有所指道:“我剛剛的提議,你考慮一下?”

顏西因不甚在意道:“好啊,我想想再答複你。”

回宿舍的路上,岑從野仿佛随口道:“剛剛,那個人說你不想喜歡的人回應你,是什麽意思?”

顏西因正要開口,視線驀地定在十米開外的欄杆處。

岑從野沒等到他回答,不解道:“看什麽呢?”

顏西因悄然指了指欄杆外,道:“那是誰的粉絲嗎?”

岑從野也望過去,搖頭答道:“雖然是粉絲,但她們身上挂着相機,更确切來說是站姐。”

他遲疑道:“你知道什麽是站姐嗎?”

顏西因當即道:“當然。”

他如數家珍道:“我還知道什麽是飯撒,什麽是泥塑,什麽是賣腐。”

“還有上升期愛豆不能戀愛。”

岑從野看他左手指着右手手指、列舉前三項的過程中,原本唇邊已經漸漸揚起弧度,自己都沒察覺。

但聽到最後一項時,他表情凝固了一秒。

“那……你是怎麽看這條規則的?”

顏西因不假思索道:“不談就不談,戀愛又不是空氣或者食物這種必需品。”

“而且雖然我沒有談過很多次戀愛,但戀愛其實就那麽回事,沒有特別有趣。”

“……沒有很多次?”岑從野問道,“那是多少次?”

顏西因完全沒有嘗試回憶,直接道:“記不清了。”

拂曉時分天色朦胧,已經可以稍稍看清人臉。

顏西因只見岑從野下颚繃得有些緊,像是緊咬着牙關似的。

他不解道:“你臉色有點難看,是不是熬通宵身體難以負荷?”

岑從野搖搖頭,回答:“嗯。”

顏西因:“。”

熬夜會讓人變傻,看來是真的。

--

入住之後,除了日常唱跳課程及練習生自主訓練之外,便是各種花絮的拍攝任務。

雖為室友,但六個人的日程卻并不同步。

陸岑周藺四個人的拍攝任務明顯多于顏西因和程子敬,顏西因在宿舍裏待得悶,便會去練習室練舞,或自己出去走走。

因緊鄰雁陣山,園區內地勢并不一馬平川,東側邊緣是矮坡,倒很适合觀景。

顏西因順着小石階走上去。

節目組在此搭了兩個秋千架,他坐上去後閉上眼,日暖雲淡、清風徐來,難得的惬意。

耳畔響起流水般的撥弦聲,顏西因張開眼,只見周既權背着吉他立在自己身前。

這人總是給自己擋太陽,顏西因指了指旁邊的秋千,道:“你不去坐一下嗎?”

周既權搖搖頭,問他:“你在看什麽?”

顏西因擡了擡下巴,道:“她們,會一直都在這裏嗎?”

他看向的是站姐們的方向,此處離得遠,女孩子們在他的視野裏變成了一個個小顆粒。

周既權颔首道:“具體到個體我不清楚,但随着節目錄制,站姐一定會越來越多。”

顏西因現在還沒有站姐,他問周既權:“裏面有你的站姐嗎?”

周既權笑着搖搖頭,委婉道:“按我現在的風評,還會有站姐嗎?”

想到他出道之後光速退團的事情,見他并不避諱自己最大的黑料,顏西因便問他:“你應該猜得到後果的嚴重性,為什麽還是要那麽做?”

周既權道:“當時家裏有事,但又不能明說。”

顏西因颔首,聽見他又開始彈《Souvenir》。

盡管只會彈一首曲子有些古怪,但熟能生巧,周既權彈得很動聽。

顏西因覺得,在十遍以內,他是不會厭倦的。

園區內人來人往,坡下有幾名練習生結伴路過,應是剛去過便利店,每個人手中都拿着冰淇淋。

顏西因看冰淇淋看得入神,忽然聽見周既權問:“在看什麽?”

這已經是幾分鐘內周既權第二次問他在看什麽。

顏西因覺得有些莫名,但還是道:“他們在吃冰淇淋。”

周既權順着他視線望去,問道:“你感冒還沒好,過兩天再吃?”

顏西因道:“不是感冒的問題。”

他憂傷地捏了捏自己的肚皮,垂着腦袋道:“是要控制體脂率的問題。”

而後他示意周既權讓開一下,自己蕩了兩下秋千,傲嬌地補充道:“雖然我一般是吃不胖的。”

細碎的、熾烈的日光躍動着灑在顏西因身上,他膚色極白,整個人越發瑩瑩生光。

而一旁的周既權則仿佛全身都沉在暗影裏、屏蔽了所有光源、僅與顏西因相接觸的那一小片衣角盛着一塊光泊。

周既權盯着他手捏住的位置,緩緩道:“……你看起來那麽瘦,臉這麽小,腰那裏灌着風顯得輕飄飄的,哪裏還需要擔心這些?”

顏西因不答,視線遙遙落在園區之外。

忽而有一瞬間,他覺得其中似乎有一枚鏡頭定格,對準的是自己這個方向。

--

群聊名稱:同母異父一家人[相機](20)

【[圖片.jpg]】

【誰聞到了】

【什麽】

【陰濕的風味】

【懂……明明站得那麽近、照着同樣的光源,偏偏一個幾乎完全在亮面,一個幾乎完全在暗面,貼着公主那一點點才亮,這誰忍得住】

【退團哥怎麽變成這樣了,去年他不是挺正常的嗎?】

【說起退團,這個皮套一定要穿嗎,感覺瘟瘟的】

【老婆捏自己腰幹嘛呢】

【小貓媽媽輕點捏,我還在發育中呢】

【喂】

【請出去,這是我家[微笑]】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