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尾巴 【這種粉色小貓嘴巴上有毒誰敢親……
第31章 尾巴 【這種粉色小貓嘴巴上有毒誰敢親……
有關。
待表演及拉票發言結束, 顏西因下臺之後便走得愈來愈慢，落座結果發表區時，他呼吸已經明顯有別于正常頻率。
過敏物質刺激呼吸道, 他本就有哮喘，能撐到舞臺結束已經很出人意料。
落座之後顏西因閉着眼噴上萬托林, 旁邊六人視線皆集中在他身上。
因此盡管一組勝得無甚懸念, 其餘六人卻并無心情看結果，視線都聚焦在顏西因身上。
靜待片刻後, 身體的痙攣感減弱了些, 顏西因正要看一下票數, 忽聽門邊有人道：“顏西因, 方适玟, 你們兩個來一下。”
顏西因睜眼, 只見招呼他們的是某位執行導演, 而方适玟是二組的副主唱。
他起身，方适玟亦然。
但走到門邊之前, 方适玟陡然道：“飲料是我換的。”
室內一寂, 而後一組六人霍然起身。
執行導演厲聲道：“坐下！節目組會報警處理！”
但這些人壓根不聽他的，頃刻間已将方适玟圍住。
陸再思拎着他衣領, 冷聲道：“這是殺丨人，你懂不懂？”
顏西因想過, 從動機上來講，他出事最大的得益者, 便是最有可能的加害者。
一公與他存在直接競争關系的，自然便是《軟禁玫瑰》二組這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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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并不意外是方适玟。
方适玟的行徑顯然惹怒了顏西因的隊友們，二組的其餘六人也在詫異之後面露鄙薄。
其中一人不由道：“一個舞臺而已，你怎麽用這種肮髒手段？”
周既權朝向執行導演, 道：“這種品德不端、涉嫌違法的練習生不能再留下。”
執行導演神情複雜，道：“公關會安排退賽聲明，不過……還有件事。”
“也是我讓顏西因單獨來一下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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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內，電腦屏幕上呈現出相機儲存卡裏的內容。
顏西因在食堂吃飯、顏西因進出便利店、顏西因進出練習室、顏西因悄悄摘了片花瓣放進嘴裏嚼、顏西因坐在樹下跟蝴蝶大眼瞪小眼比誰更能堅持不眨眼（落敗，因為蝴蝶沒有眼睑）……
以及初舞臺錄制當日，顏西因在洗手間內，周既權為他整理腰帶。
顏西因視線移動到牆邊的年輕男人身上，是節目組的一位統籌，目測二十幾歲，名叫徐少昱。
當日在洗手間窗外的可疑人影，就是他？
只是，這些照片中，并無水上運動會那日更衣區附近場景，也無主題曲再評價之前那個晚上練習室周圍。
那這兩次顏西因所覺察到的目光，究竟是錯覺，還是另有其人？
可對上徐少昱的眼神，顏西因便什麽都不想問。
這人令他有些反感。
他沒必要掩飾自己的情緒，因此徐少昱明确看到了他厭惡的目光。
徐少昱嘴唇猛地一顫，驀然拔高音量道：“顏西因……！你一點都不記得我了嗎？”
顏西因不解道：“我們以前認識嗎？”
徐少昱神情漸漸難看，問道：“那徐少翌呢，你也不記得了？”
顏西因：“……徐少翌又是誰？”
徐少昱：“……”
顏西因細細回憶一番，終于艱難挖掘出有關這個名字的經歷。
他“小蛋糕”時期喜歡過的那位甜品店店主……似乎正叫徐少翌。
彼時店裏的小蛋糕比店主更吸引他，因此他對對方的名字印象極為模糊。
從姓名來看，徐少昱應當是徐少翌的兄弟。
他似乎并沒有買蛋糕不付錢吧，徐少昱偷拍他的原因又在于什麽？
顏西因又努力回想片刻，他最後一日去買蛋糕時，似乎在店鋪角落碰見過一個正在玩手游的男生。
彼時……
顏西因問對方在玩什麽，男生似乎很是拘謹，漲紅了臉、磕磕絆絆向他介紹那款游戲。
顏西因頗感興趣，男生也頗有交流欲，介紹得很詳細。
然而顏西因已拎上小蛋糕，若不及時食用，口感會打折扣。
他遂打斷道：“我也想玩，如果明天我還來的話，再接着說吧。”
次日……顏西因沒去。
膩感的産生只在某些尋常的瞬間，當日食用完畢後，他不再想特意去買小蛋糕，此後也未再去過。
顏西因困惑道：“因為我第二天沒有去聽你講游戲？可我并沒有明确答應你會去。”
徐少昱繃着下颚，按捺不住道：“你沒來算什麽……我會在意這個？你沒來，是跟哪個男的約會去了吧？其實我早就聽說過你，你今天喜歡這個，明天喜歡那個，你就是個水性楊花的……”
徐少昱驀地咬緊牙關，并未将定語之後的部分說出口。
顏西因無意聽他高見，直白道：“徐少昱，你真惡心。”
徐少昱的下一句話霎時間梗在喉頭。
末了，他生硬地發出一點氣聲：“嗬，我、我惡……”
事情已經查清，接下來節目組自會處理，顏西因沒興趣再留下來，他推門出去。
門一開，他險些撞到人身上。
顏西因擡眼，與周既權四目相對。
男人關切道：“怎麽了，除了方适玟，還有什麽事？”
顏西因簡單陳述一番，周既權神情漸漸陰沉下來，問道：“除了日常之外，他沒拍到你隐私吧？”
顏西因搖搖頭，禁不住又道：“……真惡心。”
周既權神情一滞。
他遲疑道：“什麽惡心？因為他亂拍你？”
“不全是，”顏西因明确道，“是我好不喜歡這種陰森森的人。”
周既權面上笑容似乎有些僵硬且勉強，他試圖道：“那……”
“小西因！”
對面幾人手裏分別拎着外套水杯保溫桶等等朝他走來。
出聲的是陸再思，他将外套扣到顏西因肩上，道：“晦氣死了，走吧趕緊卸妝回去休息，給你買了吃的，喝不喝水？”
顏西因搖搖頭，看向周既權，問道：“你剛剛要說什麽？”
周既權牽了牽唇角，道：“……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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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數日，顏西因出門都戴着口罩。
他的小疹子消下去需要時間，沒有拍攝任務時也不宜上妝硬遮。
化妝師姐姐送他一袋淺粉色貓爪圖案的口罩，說很配他的發色，顏西因便戴出門。
然而互聯網時代沒有秘密，盡管內醜不可外揚，但芒果汁風波還是在論壇裏漏了個七七八八。
顏西因又無端在大熱天戴上口罩，愈發證實了傳言。
站姐們被虐得心都碎了。
心情在“寶寶的口罩也好可愛”和“天殺的方适玟給老娘死刑”之間反複橫跳。
于是她們po圖越發積極，每條十八張連發數條，為顏西因前期吸粉瘋狂助力。
一公現場repo皆表示站姐們不存在修圖詐騙，盡管仍有人心存疑慮，但已成為極小的一部分。
長相賞心悅目是愛豆吸粉的絕佳優勢，漸漸便有越來越多看臉的粉絲關注超話、日日欣賞美圖或短視頻，只等節目開播便給小玫瑰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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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節目尚未播出，但在這段時間內，練習生們也不會有什麽空閑。
上課、自主練習、拍攝各種主題照、廣告、備采、不同主題花絮、雜志……
但并非人人如此，除了前三項之外的部分，注定是少數人享有的額外曝光。
而近幾日最值得關注的、與練習生們的第一輪投票息息相關的節點，便是《年少乘星》的主題曲MV，終于要公布了。
作為主題曲C位，顏西因将第一次以動态的、不遮擋的方式出現在《年少乘星》官方微博。
同時，他的唱跳實力及舞臺表現力，待公衆看過MV後，心中自然也會有一定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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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點，《年少乘星》主題曲MV準時上線佳遠視頻網站首頁。
各家粉絲及觀望路人瞬間湧入。
粉絲們的任務是為自擔刷彈幕，“為XXX而來”“XXX全能ACE/大主唱/舞臺王者/亂世巨星……”要第一時間搶占公屏。
其餘人目标則較為一致。
來看顏西因。
伴奏聲響起，皎白光柱交錯打下，随着歌名出現，屏幕被某個人的半臉特寫占據。
《For Me》的起始動作，是以拇指指腹劃過嘴唇。
這是個極其容易油膩的動作。
一旦控制不好五官，尤其是眼睛與唇角，便會令觀衆眉頭緊鎖。
而特寫裏的這半張臉——尤其是唇瓣——上下唇比例優越、唇緣淺淡、唇形小而飽滿、唇色緋紅。
他指尖纖細柔白，指甲并未做過任何修飾便纖長粉潤，輕輕按住豐盈的唇珠，移開時唇珠又俏皮地複位……
細節處都美得無可指摘，無論是唇瓣，還是手指，都讓人生出一個念頭：
——親一下，應當會十分柔軟香甜。
彈幕裏有見過顏西因真人的，此時已按捺不住。
【太好了，準備拿舌頭去舔】
【嘴唇這麽紅，呵呵，一看就是我媽媽】
【不私聊哈大家，我是個有媽媽有妹妹有寶寶有老婆有小貓有公主的礦工（前面六個是一個人排名不分先後）】
【摸嘴唇是想和我表白呢吧？我也喜歡你我也愛你啊啊啊寶寶寶寶寶寶】
特寫之後，鏡頭逐漸拉遠，他的臉完整地出現在畫面中。
一張秾麗鮮明的、靈透之極的臉。
盡管這一鏡頭極短暫，只留給他微笑一下的時間，便切到A班十一人的整體畫面。
但足夠了。
足夠觀衆們感受所謂“玫瑰般的美貌”在一瞬間的具象化。
足夠觀衆們慢放、截圖、錄屏、轉GIF，并轉發到各個平臺。
【@宵宵：啊啊啊啊他好漂亮啊啊啊啊啊】
【@就要絕色美人受：二次元建模技術還是有限……游戲做不出這種絕妙靈動感啊救命怎麽會有人本人比二次元形象還漂亮】
【@哇嗚嗚：這種粉色小貓嘴巴上有毒誰敢親】
【@顏西因（小玫瑰）重度依賴：好處說完了壞處呢】
【@嬷到金花小玫瑰：誰在造我老婆的謠，哪裏有毒，我已經把小貓塞進嘴裏了都毫發無損】
【@玫瑰味天使小貓公主的羽毛奴隸：能看到這麽美的臉，我感謝國家，感謝黨，感謝同學，感謝老師，感謝氫，感謝氦，感謝锂……感謝鈣】*
【@錦都千傘：太好了是老婆啊我有救了】
【@貓咪公主寶貝座下第一舌忝狗：臣一罪，遇你（後面忘了）臣十罪，愛你】
【@小玫瑰座下第一騎士：寶寶我現在是你超話第XXXXXX名粉絲了喵】
【@玫瑰公主的粉色星星：你們也太誇張了，就顏值來說，100分滿分我只能給顏西因打87分，因為他不給我看13我不好評】*
【@因因的家養犬：命命命 給給給 你你你
命 給 你 你
命命命 給給給 你 你
命 給 你 你
命命命 給給給 你你你】
四分鐘的主題曲MV，除了其他練習生的特寫及完全看不清臉的大遠景之外，無論顏西因單人鏡頭還是與其他人一同入畫，屏幕外的觀衆都無法将視線從他身上移開。
人長得太美，舞臺表現力又如此出色，整個視頻都透露着“顏西因與他的一百個伴舞”的即視感。
與此同時，練習生們拿到了久違了的手機，按照預定的文案轉發節目組的官宣微博。
@顏西因：#年少乘星#練習生顏西因報到，大衆制作人請多關照[羞嗒嗒]//@佳遠視頻年少乘星：#年少乘星#如約而至，并肩而行[心]
他的賬號是今天新開通的，可他微博發出去的一剎那，粉絲數和互動數便都開始飙升。
“寶寶，可爾必思買回來了。”程子敬推門而入。
見顏西因盯着手機，程子敬笑問道：“你看什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