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禁忌 其實還有更出格的想法

第49章 禁忌 其實還有更出格的想法。

席潇異與他對視, 似是完全愣住,只曉得喚了聲:“……小玫瑰。”

短短幾秒鐘內,顏西因做好了與中位圈甚至順位更靠後的練習生打逆風局的心理準備, 笑着起身道:“二十八張卡這麽快就分完了嗎?”

“沒有,”席潇異卻道, “matching card分發順序是随機的, 反正每個人分在哪首歌已經定好了。”

顏西因一怔,乙號訓練室的門在此時再度開啓, 來人三步并作兩步、大臂一張, 直接将顏西因抱了個滿懷。

顏西因正出神, 毫無防備, 對方力氣又極大, 居然直接壓着顏西因向下倒去。

倉促之間來不及反應, 對方只得帶着兩人掉了個身位, 自己換到下方,充當了顏西因的人肉墊子。

顏西因:“……”

他趴在藺君冕身上, 對上愚蠢男高一張燦爛的笑臉。

藺君冕完全沒察覺到貓之殺氣, 兀自擡臂環住他後腰,笑得開懷, 道:“之前我差點就忍不住發微博,拜托粉絲跟着你的粉絲選了。”

顏西因沒直接起身, 先手肘一撐,朝旁邊一滾, 離開藺君冕。

他躺在地板上,緩緩道:“節目組明令禁止引導操縱選曲,如果你這麽做,你就會連由粉絲選曲的權利都失去, 只能留到最後等分配。”

藺君冕只是看着他笑,意味不明地咕哝了句:“……辦法總比困難多。”

顏西因不解道:“什麽?”

藺君冕尚未回答,顏西因手臂上倏地傳來一股強力。

他順着望過去,只見岑從野握住他手臂,将他拉起來,同時遠離藺君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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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觸到他的目光,岑從野握得更緊了些,不動聲色地拉近兩人距離,道:“地上涼。”

顏西因默了默,問道:“思哥和周既權分到卡片了嗎?”

岑從野臉色不甚晴朗地搖頭。

接下來兩分鐘內,乙號練習室相繼迎來四位中上位圈練習生,以及陸再思和周既權。

最後的兩位,是樊則煦和另一位中上位圈練習生。

至此,整個乙號練習室十二人中,一輪順位的七個出道位有占六個,餘下六人中有五人在前十五名以內,席潇異這個第二十八是順位最低的。

除他之外,其他練習生在第二輪掉出前三十五的可能性很低,尤其是316這五個,因此最終留下的人數絕對多于七個。

假使席潇異沒在第二輪淘汰,那內部投票踢人時,他是最有可能被票出去的那個。

在顏西因起身去揭歌名貼紙時,席潇異跟過去道:“我和你一起吧。”

身後岑從野立時冷嗤一聲道:“你不會以為,讓小蛋糕揭這個貼紙,是因為我們沒力氣吧?”

當然是因為顏西因人氣最高,又是團寵,隊友們想讓他享受親自揭曉謎底的過程。

席潇異與岑從野的相似之處就是也很少有表情,聞言也不覺得難堪,沉着泰然道:“這貼紙不小,我看小玫瑰胳膊那麽細,擔心他累着。”

兩座面癱臉冰山battle,随便哪一張都冷氣森森,小貓面無表情:“。”

等下分兩小隊練習的時候,最好把他們兩個分開,以免練習室變成冰箱。

他捏住貼紙邊緣,緩緩撕開,露出曲名。

——古風曲《契闊》。

一群人胡亂地鼓起掌來,樊則煦朗聲笑道:“那我們三公就得古裝扮相了,這可是檢驗究竟是不是真帥哥的大利器。”

“都說古裝扮相難駕馭,其實就難在頭套上,”陸再思道,“所以不少男團的中國風舞臺都不粘頭套,直接用自己的短頭發,反正也不是演戲,違和但帥,總比和諧但醜強。”

“到時候試一下,不行再說,”周既權微笑道,“西因扮古裝一定好看。”

藺君冕打開歌曲demo,詫然道:“詞曲和編曲是同離老師?”

顏西因:“……剛剛在錄影棚一起看的時候,不是展示過了嗎?”

藺君冕笑道:“那時候你剛好在咳嗽,我就沒注意。”

在歌詞前配一段背景故事,是許多經典古風歌曲的傳統,也便于聽衆融入詞曲情境之中。

《契闊》也有這樣一段。

鄉野窮小子救下了遍體鱗傷、昏倒在自己家門前的年輕郎君。

對方一身織錦杭羅、十指光滑細膩,顯然養尊處優、出身不凡。

窮小子将人照顧到傷愈,尚未獲知對方姓甚名誰,對方卻在某日不告而別,只留下一袋金葉子并一枚夔紋白玉佩。

北戎屢犯邊關,軍中正是用人之際。

窮小子不是讀書的料,便也參軍入伍。

他于兵法一道頗有天賦,體格又骁勇悍然,短短兩年便從小卒晉升到中郎将,擁有了面聖的資格。

某次凱旋後,為犒賞三軍,皇帝傳令大擺宴席,與一衆将士同樂。

窮小子坐在大将軍下首,瞧見皇帝身邊之人眉目如畫、貴氣天成,正是兩年前自己救下的那位郎君。

對方正向皇帝敬酒,撞上他的目光後也是一怔。

皇帝詢問其故,對方緩緩笑道:“……禀父皇,兒臣也是才發現,席間竟有兒臣的救命恩人。”

皇帝膝下子嗣衆多,那位郎君貴為東宮太子,處境卻很是艱難。

兄弟阋牆,你死我活,也是當年他險些喪命在窮小子家門前的原因。

年複一年,窮小子屢立奇功,步步高升成了大将軍。

皇帝也垂垂老矣,其餘皇子要麽平庸不堪大任,要麽試圖謀害太子,卻被太子反将一軍,自己行差踏錯為皇帝所厭。

太子地位逐漸穩固,大将軍與太子的來往也不再需要避人。

兵權在手,太子禦極只是遲早的事。

終于熬到龍馭賓天,新帝登基,雷霆手段攘外安內。

大将軍一次次大勝,一次次回京述職,他又有從龍之功,加官封侯自不必說。

更與新帝簡直親如兄弟,二人整夜整夜商讨軍機要務,宮門下鑰,他便直接宿在天子卧榻之側。

新帝曾多次笑言:“大周有忠勇侯,乃大周之幸,亦朕之幸。”

然而北疆只差一步便可徹底肅清那日,大将軍卻在峽谷中遭遇伏擊。

北戎自知氣數已盡,于是拼死反撲,哪怕無法得勝,也要鏟除這位最大的敵人。

大将軍死在這最後一戰中。

副将率兵殲滅其餘敵軍,扶靈歸京。

天子聞訊驚痛,親自出城迎其屍骨,下令追封忠勇公,風光大葬。

更令人震驚的是,皇帝特設君臣冢,诏曰自己百年之後,将與大将軍合葬。

在大将軍逝世後的十數年間,天子勵精圖治,天下河清海晏,後人稱頌其為盛世明君。

只是,有年滿二十五放出宮的宮娥稱,夜闌人靜之時,聖上也曾獨坐于深深宮闕之中,握着一枚夔紋白玉佩,無聲眺望萬裏之外的北疆方向。

明月映亮他光潔如玉的下颌,照見他唇瓣輕啓,卻最終不發一言,只若有似無地嘆息一聲。

又一年春,已歸順的北戎人遣使來朝。

觐見當日,一些伴君多年的老臣們一時瞠目。

——為首的使臣,生得與大将軍幾乎別無二致。

背景故事至此便告終,但歌詞側重于抒情而非敘事,并不會将背景故事的劇情在歌曲中再次複述一遍,這也是古風歌曲的慣例。

甚至有的歌曲歌詞與背景故事之間的聯結太過隐秘,大部分人會發出這兩者之間好像毫無關系的疑問。

樊則煦直男式提問:“這故事結尾什麽意思?”

陸再思道:“兩個可能,這使臣和将軍單純長得像,或者這使臣就是将軍本人。後續的走向,又因為這将軍的死究竟真是外敵所為,還是他功高震主、所以太子鳥盡弓藏,而有所不同。”

樊則煦深以為然地颔首,再次直男發言:“奪嫡兇險,太子從那種環境中殺出來,很難相信誰吧,他還敢和太子一起睡龍床?”

藺君冕毫無征兆道:“其實還有第三個可能。”

顏西因擰開手邊氣泡水,同時問道:“什麽?”

“這使臣是将軍和太子的兒子。”

“咳!咳咳咳咳咳……”

顏西因決心以後再也不在別人說話時喝水了。

陸再思趕忙擡手給他拍背,岑從野捂住顏西因耳朵,黑着臉望向藺君冕,道:“你他……你說什麽呢!”

藺君冕漲紅臉,道:“不是說過去十幾年了嗎。”

“先不說太子為什麽能生,”樊則煦震驚道,“生完之後孩子怎麽跑到北戎去的,你別告訴我是那個将軍生啊。”

藺君冕道:“反正是虛構的故事,既然都歸順了,太子生完之後送去北戎也不是什麽難事吧,反倒是留在身邊,不等于告訴所有人自己和臣子……那什麽了。”

他閱盡自己和顏西因的CP超話裏三千同人文,其實還有更出格的想法。

如果這使臣真是兩個人的孩子,還和死了的将軍長得一模一樣,那後續,這使臣跟太子……太子跟這使臣……

藺君冕脖頸一時紅得發紫。

自己與顏西因的同人文,總是年下設定,而且總是有些禁丨忌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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