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像吃糖

第43章 第 43 章 像吃糖

元獻笑了笑, 偏頭靠近,觸碰她的唇。

她趕緊後退:“好了,可以了噢。”

元獻伸手一撈, 又将她扣回來:“不許抵賴,你答應我的, 要讓我親的。”

她咽了口唾液, 有些緊張:“不是、不是親了嗎?你難不成還想伸舌頭啊?”

“嗯,是。”元獻自若道, “妹妹也親親我,這麽多天, 妹妹一回都未回應過我。”

“讓你親就可以了, 你不要得寸進尺噢。”

元獻垂首,又碰了碰她的唇, 溫聲命令:“妹妹,含住我的唇。”

她咽了口唾液, 被迎面而來的熱氣蒸得雲裏霧裏,像是中了蠱一般, 眼眸顫顫巍巍地看着他, 小心翼翼挪近、再挪近,慢慢含住他的下唇,眼還掀着盯着他看。

元獻眼中多了笑意, 如同春水一般,朝她鼓勵:“妹妹做得很好, 就是這樣,輕輕吮吸。”

她悄悄深吸一口氣,含住他的唇慢慢吮吸。她想到了小時候吃糖,就是這樣吮吸□□……吮着吮着, 她忽然竟然品出一絲甜味,不覺輕輕合上眼。

元獻摟着她倒下,扣住她的後頸,溫柔回應。

月光移動,正好照進窗棂之中,落在厚厚的床帳上。

她稀裏糊塗枕在了元獻的肩上,被他摟着肩,握着手。

“明日還出去玩兒嗎?”

“我想看看窯,然後還要清點嫁妝,我們還是後日再出去吧?但好像也不行,得收拾行李了,還得洗頭……反正過兩日再出去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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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若不行,去了揚州也可以出去玩兒的。”

“那不行,去了揚州我要和表姐玩的。”

“也好。”

隔日元獻行李時,他默默帶上幾本書。

他是好久沒有溫習課業了,等去了揚州,阮葵去找劉家表姐玩了,他剛好可以溫習溫習書冊。

除兩三本書外,也就兩三身換洗的衣裳,旁的就沒什麽要帶的了,很快便收拾好,阮葵卻是要收拾不少,兩個丫鬟幫着收了半晌都未收完。

“少爺就兩件衣裳,奴婢瞧着也不用單獨裝了,直接與少夫人的裝在一起。”

“行呗。”阮葵将箱子裏挪出個空位來,“你放。”

元獻将自己的衣裳放進去,合上箱子。

藕香掃一眼,又道:“今年秋衣是來不及新做了,但冬衣還是要新做的,尤其是少爺,瞧着也沒幾件衣裳,再不做幾身,冬天到了穿什麽呢?”

阮葵愣了一下,想着從前在伯爵府的規矩,有些為難道:“咱們不會每年都要做新衣裳吧?”

“那是自然,不說這總穿舊衣裳讓人笑話,就說您和少爺每年都還在長呢,若是不做,今年的衣裳明年可是穿不上的。”

“唉——”阮葵長長嘆息一聲,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樣,“你啊,不當家是不知曉柴米油鹽貴,哪兒能月月都做新衣裳?那得花多少錢?”

“不說做幾件,一件總是要有的,尤其是冬天的衣裳,穿一穿、洗一洗就不暖和了。”

元獻淡淡接話:“我衣裳夠穿了,不必給我做。”

“少爺不喜歡奴婢們動少爺的東西,奴婢并未動過,但是整理衣櫃時也瞧見了,少爺攏共也沒幾件衣裳,唯一一件還算能穿的冬衣還是去歲做的吧?去歲伯爵府用的都是那個料子。”藕香朝阮葵道,“旁的可以少,可着禦寒保暖的可少不了,哪怕用稍差一些的料子也好,若是病了,可不止做衣裳的錢那樣簡單了。”

阮葵又是嘆息一聲:“好吧,我做一件就行,過年的時候穿,給元獻做兩件。”

藕香頓了頓,試探道:“那夫人呢?”

“噢,還有她呢?”阮葵撇了撇嘴,“能不給她做嗎?”

“少夫人,這般傳出去不好聽,旁人要指着您罵的。”藕香悄悄看一眼元獻,見他并無異樣,又道,“奴婢也知曉先前唐姨娘陷害少夫人,莫說是少夫人了,連奴婢這個丫鬟都覺得厭惡,但面子上的事兒還是得過去的,您若實在不願,讓人做個一件做做樣子就行。”

阮葵抿了抿唇:“好吧,那行吧,給她做個簡單的得了,省得繡花什麽的。”

“母親年齡大了,再弄些花哨的也不合适,簡單一些挺好的,也顯得端莊。”元獻應和。

阮葵揚了揚下颌:“你是不是心裏在罵我呢。”

“少夫人!”藕香一急便要勸。

元獻卻笑着打斷,不徐不疾道:“母親她對妹妹的确算不得好,有些事甚至可以算得上惡毒了,妹妹不喜歡母親也是合乎情理的。如今妹妹不計前嫌,讓她與我們住在一起,還給她做衣裳,論跡不論心,妹妹是孝順至極,依我看,若是女子能入仕途,妹妹應該能舉孝廉保個官兒做。”

阮葵壓住嘴角,起身佯裝繼續收拾東西:“你少說這些甜言蜜語哄我,我才不會上你的當。”

“差不多收拾妥當了,少夫人再看一看,奴婢們先退下了。”藕香見狀,和玉匣一同退出門去。

元獻只看向阮葵:“我說的全是肺腑之言,如何能說是甜言蜜語?還有什麽要收的?妹妹說一聲,我來收就是。”

“沒什麽要收的了,将箱子合上搬到一旁就行。”

“好,我來。”元獻挽挽袖子,将箱子合上,搬去牆邊放下,“就先放這兒,若是又想起什麽要收的,可以及時裝上。”

阮葵戳了戳他的手臂:“你這細胳膊細腿兒的,還能搬得動箱子呢。”

他輕笑了聲,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

“你幹嘛?要打我啊?”

“傻瓜,想什麽呢?”元獻笑着摸摸她的頭,将她手往自己寝衣下放,“我也不知曉我為何看起來這樣瘦,但我可不是妹妹想的那樣虛弱。”

是的,他腹上硬硬的,全是緊實的肉,甚至能摸到縱橫的肌腠。

阮葵眨了眨眼,怔怔看着他。

他笑着松了手,将另一個箱子也搬去牆邊,留阮葵一個人站在原地,撫摸指尖上的那一點餘溫。

成親這些天,她的确還未見過他不穿衣裳的樣子,有好幾次,衣裳也亂了,但燈吹了,帳子黑着,什麽也瞧不見。

“想什麽呢?”元獻路過,笑看她一眼。

“沒、沒。”她胡亂眨眨眼,背過身去,“幾時了,還不收拾收拾吃飯?一會兒還要清點嫁妝呢。”

元獻從身後抱住她:“好,知曉了。”

她的嫁妝足足有十幾個箱子,除了布料被褥外,還有金銀玉飾,鋪子就有數十間,還有田産近百畝。那些物件就夠她點好幾天的了,更別說田産鋪子分散在各處,要一個個尋過去。

剛看了一個布莊,伯爵府那邊就傳信來了,說要他們準備準備,明兒一起乘船去揚州,他們只好又匆匆折返,回去收拾東西。

夜裏,阮葵反複睡不着。

“怎的了?”元獻握住她的手。

“原來我這麽有錢啊?”阮葵開心道,“我今兒略看了一眼,光那個布莊就能賺不少錢呢。”

“母親疼你,又只有你一個女兒,自然會将嫁妝添得足足的,祖母也心疼你,定也有份。”

阮葵輕哼一聲,有些飄飄然了:“他們說,多虧了你,鋪子裏能減免一些賦稅,想不到你還挺有用的嘛。這樣吧,多給你做兩身冬衣,不用謝我了。”

元獻微微側身,笑着摟住她:“多謝妹妹。”

她揚了揚下颌:“睡吧,明兒還要早起呢。”

“妹妹睡得着?”

“唉,是有點兒睡不着。”她坐起身,“你去将燈點上。”

元獻掀開帳子,點了燈。

床裏立即亮起來,阮葵将枕頭邊上的匣子抱住來,拿着裏面的地契一張張摸過去,嘀咕一句:“我先前不該那樣說娘的,娘對我還是很好的。”

元獻笑着看她:“母親的确十分疼你。”

她将匣子一放,往床上一卧,又道:“疼我是真的,不理解我也是真的。”

“母親和妹妹年歲不同,經歷不同,處境也不同,自然想法也不同,但母親心裏是很愛妹妹的,母親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來愛妹妹。”

“嗯!”她笑眯眯轉了個身,雙手環抱住他,“那明日見到了娘了,我跟她道個歉,就說先前是我錯了,不該那樣說。”

元獻親親她的額頭:“好,等上了船時間多着呢。”

她揚着臉問:“你去過揚州嗎?”

“未曾。”

“噢,我想起來了,你自來我家後就沒怎麽出過門,還是上一回過年時和二哥在城裏轉了轉。你之前老家是哪兒的來着?”

“也是徐州的,徐州下面的縣城,離海州比較近。我父親是做海鮮生意的,妹妹忘了?妹妹小時還問過我有沒有去海邊玩過。”

阮葵緩緩點了點頭:“好像有點印象。那咱們去了揚州後去揚州街上逛逛吧。”

“妹妹不是說要和劉表姐玩兒嗎?”

“對啊,但是和表姐玩兒只能在府裏,又不能出門,到時候你跟母親說,咱們出去走走,母親肯定會同意的。”

“原來妹妹說了這麽多,是為了出去玩兒。”

阮葵在他嘴上重重親了一下:“親你了噢,你得答應我。”

“妹妹不親我,我也答應。”

“那這樣說好了,我先睡了……”

她正要轉身,元獻将她摟了過去,堵住了她的嘴。

“你……”她等了會兒才找到說話的機會,“你說不用親也答應的。”

“嗯,是,我只是單純想親妹妹而已。”

她一噎,說不出話了。

元獻又在她唇上蜻蜓點水一下,笑着道:“睡吧,不親了,明日還要早起呢,總不好讓母親和大伯母等我們。”

“噢。”她不冷不淡應一聲,轉過身去,屁股往他腹上一壓,悄悄揚起唇。

元獻也揚起唇,任由她壓着,将她輕輕摟住。

他們睡得也不算晚,第二日還是起晚了,匆匆忙忙上了馬車,幸好抵達渡口時劉夫人和範夫人也才到,不過阮葵未梳妝,只是将頭發簡單地挽了挽。

劉夫人看她下車,無奈搖了搖頭:“又起遲了?”

她低着腦袋點點。

範夫人笑着道:“不是什麽大事兒,船上也沒什麽人要見,上船再說吧。”

“罷了,快上船吧,不要耽擱了。”

“母親先行。”元獻微微擡手。

劉夫人點了點頭,和範夫人先上了船。元獻在後面,踏上甲板,朝阮葵伸出手,阮葵這回倒是沒拒絕,将手放了上去。

上了船,他們在廳裏和兩位長輩說了會兒話,元獻見她們要和阮葵單獨說話,便尋借口離開,回了房中看書。

直至午時要吃飯了,那邊來喊,他才起了身,吃罷飯,兩位夫人要午休,阮葵才和他一起待在卧房裏。

“母親伯母和妹妹說了什麽?”

“也沒說什麽,就是些家長裏短的小事兒。”阮葵往桌上一看,“你在看功課呢。”

“嗯。”元獻跟過去,偏頭在她臉上親了親,“睡一會兒嗎?”

她趕緊抹了臉,警告一句:“這可是在外面噢,母親和姨母住得不遠,要是被她們聽見,你就丢人去吧!”

元獻笑着用臉蹭蹭她的臉:“不做什麽,親一下而已。要睡嗎?睡一會兒,我們可以去外面甲板上玩。”

“行啊,睡醒了我們去踢蹴鞠吧。”她爬上床,放了帳子。

元獻不緊不慢脫了外袍,鑽進帳子和她躺在一塊兒。

去揚州坐船要十日左右,除了靠岸時能稍熱鬧一下,其餘都是在船上,要麽蹴鞠,要麽毽子。有元獻、丫鬟們陪她玩,原不算無聊,可沒兩日,她身子不适,只能歇着。

元獻還以為是她前一日看星星時吹夜風着涼了,緊張了半晌,不想剛巧撞見她躲在屏風後更衣。

她正撅着屁股,可總覺着背後有人盯着,回眸一看,吓了好大一跳,一會兒捂前面,一會兒捂後面,手不知往哪兒放了。

“你、你幹嘛偷看我!”

“聽你不舒服要回來歇一會兒,我有些擔憂便跟來了,不是故意偷看的。”

她深吸一口氣,縮着脖子,腦中突然空白。

元獻看看痰盂裏的血跡,又看看她,輕聲問:“妹妹是月事來了嗎?”

她愣着:“你還知曉這個?”

“在書上瞥見過,只是不知會有這樣多血。你整理吧,我不看。”元獻往後退了兩步,站在屏風外,背對着她。

她盯着他的背影看了會兒,見他老老實實的,才窸窸窣窣繼續收拾。

“妹妹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嗎?”

“沒……”她一頓,又改了口,“我要熱水,你去給我拎。”

“好。”元獻擡步出了門。

阮葵松了口氣,終于敢放松整理了,方才那呆子在,她總是怕弄出聲音被人聽見,還怪不好意思的。

元獻拎着水回來時,阮葵已經收拾好了,扭扭捏捏過去洗了手。

“我問過藕香她們了,她們正好煮了紅糖醪糟,讓我端來,妹妹趁熱喝吧。”

阮葵才看見他手上的湯盅,又氣又羞,低聲罵:“你問這個做什麽?你知不知羞的啊?”

“無妨,我不覺得羞恥。”他笑着将湯盅蓋子揭開,用勺子攪了攪,輕輕吹了吹,“只要妹妹沒什麽事兒,我就放心了,妹妹來喝吧。”

阮葵氣呼呼往他身旁一坐,奪過他手裏的勺子:“不用你!我又不是沒長手!”

他将湯盅往她跟前遞了遞:“當心燙。”

阮葵抿了兩口,有些不開心:“藕香說了,讓我們今夜分開睡,藕香的意思就是我娘的意思,你收拾收拾一會兒去別的房間吧。”

“可我想和你一起睡。”

“我……”阮葵垂着眼道,“她們說,這幾日,若是你還是跟我睡一張床,會影響你考功名,我可不想以後背上這樣大一個罪名。”

“怎會?我考不考得上只在乎于我有沒有好好讀書,與這有何幹系?我考不上不會怪罪你,況且,我一定能考上。”

阮葵瞥他一眼:“哼,大言不慚。”

他揚起唇:“妹妹說我大言不慚也好,總歸我不信這些,妹妹也不用信這些,好好休息就好。”

“我喝完了,喏,給我放好。”

元獻接過湯盅,放回桌上:“妹妹可有哪兒不舒服?”

“還好。”她往腳踏一踩,雙手支着臉,“其實我還好,不像她們,我每回沒哪兒不舒服,不過就是困些,可藕香她們還是不許我在外面玩兒,說容易落下病根。”

“也是,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也不出去玩兒了,我就在這兒陪你。”

“誰要你陪?”她往羅漢床上一躺,“明日要靠岸,她們肯定不讓我下船了,到時候你去看看,給我帶些好吃的回來。”

元獻給她蓋了蓋被子:“好,我記着了。”

這會兒窗外的日光正好,剛好照進窗裏,曬得暖洋洋的,又一會兒,她睡了,元獻拿了書,倚在窗邊看。

隔日船靠岸暫歇,元獻下船買了不少東西回來,劉夫人瞥見無奈笑笑,叫了藕香來說話。

元獻已回到船上,将買來的吃食全放在小桌上,阮葵靠着窗,邊吃邊曬太陽。

“妹妹看着是比平日憔悴一些。”元獻笑着将她臉頰上沾着的糯米摘掉。

“是嗎?我覺得還好。”

話音剛落,藕香在外敲門:“少夫人。”

“什麽事兒?”阮葵伸了伸脖子問,“你進來說吧。”

藕香推開門:“少爺也在呢?廚房裏炖了雞湯,這會兒應當已經好了,少爺若是現下無事,能否去取一些來?”

元獻會意:“好,我這就去。”

藕香躬身在一旁候着,看着他走遠,稍等了會兒,劉夫人進了門,藕香卻退了出去。

“娘?”阮葵一怔,放下點心要起身。

“坐吧。”劉夫人走過去,在她身旁坐下,“這幾日有沒有不舒服的?”

她眨了眨眼,接過帕子擦了嘴:“還好。”

劉夫人将她的幾縷碎發撩起,輕輕整理好:“唉,娘知曉你和你表兄剛成親,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可你現下身上不幹淨,晚上還是讓他去旁的房裏睡吧。”

她咬緊了牙:“我說了的,是他自己要賴在這兒,我沒攔他。”

“你身為妻子自然要監督好丈夫,不能他如何便如何,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你們現在是一體的了,若是他做錯了,你也有責任。”

“我又不是他娘!我管他這樣多做什麽!”

“葵寶。”劉夫人無奈,“可他若是做錯什麽了,往後必定會牽連到你,聽娘的話,一會兒便與他說,讓他搬去旁的房間住,若是他不願意,讓藕香或玉匣去陪他就是。”

阮葵垂着頭,雙手緊抓住褥子,沒有接話。

劉夫人憐惜地摸摸她的腦袋:“聽見了嗎?”

“嗯。”她沉聲應了聲。

劉夫人笑了笑:“好了,估計到揚州就幹淨了,母親再帶你一塊兒去打馬球。”

“嗯。”她仍舊垂着頭。

劉夫人心中還是有些無奈,看了她一會兒,悄聲退出了房門。

沒多久,元獻推開門,端着雞湯進來,将湯碗放到她手邊的小幾上:“要喝嗎?”

她握了握拳,低聲道:“你收拾好東西出去吧,不要睡在我這兒。”

元獻手頓了頓,輕聲問:“是母親說什麽了嗎?”

“讓你出去你就出去,你要是覺得寂寞,就讓藕香和玉匣去陪你。”

“是母親的意思嗎?”元獻擡步要走,“我去與母親說,是我要和你宿在一塊兒的,不怪你。”

“我說了!讓你睡別的地方去!”她怒吼一聲,突然一掃手,将那碗雞湯打在了地上,湯碗立即碎成了幾片,金燦燦的湯全灑在地毯上,被地毯瞬間吸了個幹淨。

元獻眉頭微怔,快步回頭,捧住她的手察看:“傷到了嗎?”

她沒說話,眼淚啪嗒摔在手背上。

元獻悄自嘆息一聲,拿出帕子給她擦去眼淚:“莫哭了,妹妹若是真心想讓我走,我走就是,妹妹若是被逼無奈,一切有我擔着,母親下回再找妹妹單獨說話,妹妹給我個信號,我闖進來,決不讓妹妹獨自挨罵。”

她深吸幾口氣,冷靜一些:“我娘說,讓你去旁的屋子睡,若是你不願意,就叫藕香和玉匣去陪你。”

“這話說的就沒道理了。”元獻摟着她,在她身旁坐下,“藕香和玉匣在我心裏跟親姐姐一樣,我要她們陪做甚?更何況,我平日裏也不習慣旁人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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