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你也是案首嗎?

第48章 第 48 章 你也是案首嗎?

“天越來越冷了, 過幾日妹妹不如就在學堂裏待着?免得着了涼。”

“再說再說,或者我不去了,在家待着也行, 我早上有些起不來。”

元獻點點頭,往她碗裏添菜:“這樣也好, 我就是怕母親又來為難你。”

“那我回娘家待幾日算了。”

元獻手一頓:“這樣不好, 姨母姨父也不會同意的,你再去書院待幾日, 很快就要休假了,到時我在家裏陪你就沒事了, ”

“那要不我早上直接坐車去廚房那邊, 秋娘姐姐的廚房裏有小床,我能在那兒睡覺, 可暖和了。”

“也好。”只要別再說什麽回娘家就好,“那得穿厚一些, 鬥篷也得裹着。”

阮葵敷衍應了幾句:“好了好了,我知曉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不用你操心這麽多。”

元獻閉了嘴,可在他心裏她永遠都是小妹妹。

書院後廚做飯的只有秋娘一個,倒不會忙不過來, 只是每日都是一個人待着,多少會有些無聊, 阮葵和荷生去,也不需要他們幫忙,說說話聊聊天就挺好。

天不亮秋娘就起來忙了,阮葵到時, 她已忙了有一會兒了。

“今兒來這樣早?不用去給你們少爺搬書嗎?”

“不用管他不用管他,讓他自己搬去,我起得太早了,這會兒好困。”阮葵自顧自往床上一躺,眼睛一閉,一會兒就睡着了。

秋娘笑着搖搖頭:“怎的這樣困?”

“您需要我做什麽嗎?”荷生挽挽袖子,“剛好我也閑得沒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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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兒也沒什麽需要做的,我一個人都忙活習慣了,你瞧,菜都備好了,只等着摘的。”

“我們少爺說了,我們倆在這兒麻煩您了,讓我們多留心,給您幫幫忙。”

秋娘笑着搖搖頭:“那你幫我摘摘菠菜去吧。”

“好嘞。”荷生立即坐拿着杌子坐去了木盆前,拿着菜葉子清洗。

晌午,微微日光從窗子照進來,阮葵醒了。

“好香啊。”她坐起身,将睡掉了的儒巾戴好。

秋娘回頭看她一眼,笑着道:“前些日子我弟弟說你是小姑娘,我還以為他認錯了,原來真是個小姑娘。”

她瞪大了眼,睫毛閃了閃。

“你一個小姑娘扮成書童來這兒做什麽?你不會就是元案首的那個伯爵府的妻子吧?”

“不是不是。”她連連擺手。

秋娘回頭繼續切菜,應和道:“那倒也是,我瞧她們大戶人家的小姐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哪裏會天天跑出來玩兒?你不會是他在外面相好的吧?平日裏不能見,就帶到這裏來。”

阮葵趕緊又擺手:“沒有沒有!”

“那你是他妹妹?”秋娘将切好的菜扔去鍋裏,又拿了菜來切,“算了,我也不多問了,反正你要知曉,那高門大戶裏的女人可都不是好惹的,他又仰仗伯爵府,你可千萬別和他那個正室對上,我聽人家說,那些人私下裏找個理由把男人的小妾外室弄死都是有可能的。”

“啊?”阮葵都沒怎麽聽過這樣的事,雙手支着腦袋,好奇問,“姐姐,你知道的真多,那你有沒有聽過正妻被欺負死的?”

“自然也有,人多了,自然什麽樣的事都會有。”

阮葵深吸一口氣:“那有沒有那種書生娶了小姐,後來當了大官,把小姐悄悄弄死的。”

“你們少爺不會是想對對付伯爵府的小姐吧?”秋娘驚訝回眸。

“沒有沒有,這都是沒有的事兒!”荷生趕緊道,“我們少爺和少夫人青梅竹馬,少爺打小就喜歡少夫人了,到了年齡成親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兒,并不是外人說的那般,姐姐您千萬別誤會了。”

秋娘擦了手上的水,走到阮葵跟前,敲了敲她的腦袋,一臉嚴肅道:“你都聽見了?人家是青梅竹馬,你可不要再想那沒有影的事兒了。你說你,長得這樣水靈,找一戶好人家也不難的,做什麽要自甘下賤去做妾呢?”

她有口難言,她沒想做妾啊,她也沒自甘下賤啊……

“你聽姐一句勸,你還年輕,還有大好的日子,千萬不要和他們有權有勢的杠上,你現在還沒有孩子,還能回頭。若是有了孩子,那伯爵府裏的小姐要是看你不順眼,直接去母留子,你這輩子可就沒了……”

阮葵聽她念叨了一下午,滿腦子就只有一個念頭:她就是死也不要當妾,可她也不是小妾啊?

“原來我在外面名聲這樣差的嗎?”

“也不能這樣說,秋娘姐姐可能就是聽了別人家裏的事兒,就覺着伯爵府也是一樣的,您別往心裏去。”

“噢……”阮葵抿了抿唇,嘀咕一句,“看來她說的也不能盡信。”

她還以為能得出點兒什麽經驗呢……不過也影響不了她多久,今兒是今年在書院的最後一日,她在回家的車上已經很興奮了。

“太好了!明天不用去書院了!”

元獻笑着摸摸她的腦袋:“這樣不喜歡去書院嗎?還以為你挺喜歡去廚房玩兒的。”

“是挺喜歡的,但是冬天太冷了,不好出門。秋娘姐姐說等明年開春了,可以帶我繼續去山上撿蘑菇、挖野菜,春天還有竹筍、野果子什麽的。”她說着說着,自己激動起來了,“對了!她說讓我過年去她家玩兒!我想去!”

“年後表姐和二哥要成親,我們得去幫忙的。”

“噢,成親也就忙那幾日的吧?”

“嗯,不過今年是我們成親在一塊兒的第一年,說不定要有很多地方去拜訪。”

阮葵點了點頭:“行吧,那我年前去,她說年前去也行的。”

“我跟你一塊兒去。”

“不行!”她一口拒絕,“她不知曉我的真實身份,我沒告訴她。她好像很不喜歡我們這些人,我怕告訴了她,她就不和我玩兒了。”

元獻摟住她的肩:“好,我送你過去,就在車裏待着,你自己去玩兒就行,不然你一個人去外面村子裏,我真不放心。”

“那行。”她雙手一伸,從側面抱住他的腰身,歪着頭在他胸膛上蹭蹭,“累了。”

元獻輕撫着她的後腦:“今兒做什麽了?這樣累?”

“也沒什麽,就是幫秋娘姐姐搬了些東西到板車上。板車可好玩了,我還坐在板車上讓荷生推了,我也還推荷生了。”

元獻:……

“你當心傷着胳膊。”

“不會,一點兒不重。”

第二天起床,她剛擰了個手巾,疑惑捏着自己的手臂:“我手怎麽酸疼酸疼的?”

元獻看她一眼,默默上前給她揉了揉。

“不會是昨天推車推的吧?”她自個兒嘀咕一句。

“你說呢。”元獻忍不住低笑,在她額頭上親了親,“歇兩日就好了。”

她又抱住他,靠在他胸膛上蹭蹭:“元獻,你是不是長大了,胸脯沒那樣硬了,軟軟的,還挺舒服的。”

“什麽長大了?”

阮葵仰頭看着他,踮着腳用自己的胸膛撞撞他的:“就是這樣長大啊。”

他嘴角翹起:“傻,你還不知曉只有女子會長,男子不會長?”

“我知曉,你才傻!我就是覺得你的也變大了很多,只是沒有我的大。”阮葵驕傲地挺挺腰杆,“秋娘姐姐說這樣好看。”

“嗯,好看。”元獻聲音驟然暗啞,彎背在她脖頸上親了親,悄聲道,“我倒是沒發覺它變大了,給我看看。”

她扒開自己的領子,露出小衣,在他跟前轉了一圈:“我是不是很妖嬈妩媚。”

“嗯。”但元獻想看的不是這個,他伸手一撈,扣住她的腰,将她的小衣往上一推,低下脖頸,一口含住。

阮葵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沒來得及推他,現在已經推不掉了,只能哼哼唧唧:“你幹嘛呀!你快松開我!”

許久,他笑着擡起頭,又在她嘴唇上碰了碰:“很漂亮。”

阮葵瞅他一眼,癟着嘴,趕緊将衣裳整理,還順手将外衣都穿上了,嘀咕一句:“漂亮你就要吃?”

元獻從身後抱住她,只當是聽不見:“祖母叫我們過幾日去玩兒呢,這兩天你好好休息休息,這些日子你跟我去書院辛苦了。”

“噢。”她掙了掙,“你松開我,我吃飯去了,吃完去燒陶人。秋娘說我泥人捏得好看,我燒兩個出來改明兒帶了送給她。”

“好,我和你一起去,你等等我。”

“哼,我才不等你呢,我去吃飯了,你繼續磨叽吧。”阮葵搖着腦袋毫不留情出了門,去了起居室。

元獻笑着搖了搖頭,不緊不慢收拾好跟出去。

吃完飯,便去過廳耳房那邊燒泥人,也不需他們倆盯着,有丫鬟幫忙看着,他們就坐在窗邊的椅上,一個看書,一個雕刻泥人。

現下窯挪去了屋裏,丫鬟們在這兒守着也不冷,晚上還能屋裏休息,時不時起來加點兒火就行,屋裏還暖和,一時竟成了搶手的活兒,阮葵放心許多,不親自盯着也放心了。

從伯爵府回來,已是二十六七,阮葵毫不客氣地坐上馬車往郊外臨近的村子去。

馬車停在一個大槐樹低下,往前便是宋家的瓦房籬笆小院。

“我走啦。”阮葵跳下車。

荷生回眸看一眼車裏的人,指了指前面,小心翼翼道:“小的也走了?”

元獻嘆了口氣,拿起書冊,擺了擺手:“去吧。”

荷生嘿嘿一笑,拎着東西也跑了出去。

阮葵已到了籬笆院門前,先前秋娘将地址畫在了紙上,她跟着地圖來的,但往裏一瞧,沒看見人,不确定是不是找對了地方,只伸着腦袋往裏張望。

秋娘端着簸箕從堂屋裏出來,乍然擡眼,趕緊放了簸箕,驚喜朝他們走來:“你們在外面看什麽呢,快進來啊。”

“我還以為我走錯了。”阮葵提着東西走進去,跟着進了堂屋裏,手下的東西放下了,眼珠子還在亂轉,盯着周圍看。

“我平時不在這兒坐,這邊兒冷。你們把東西放下,我們去廚房外面的隔間,我剛好做了豆腐丸子,這會兒還熱着呢,快來吃。”秋娘笑着引他們又往廚房走,給他們找板凳坐,“你們來的正好,我弟弟剛買菜去了,一會兒就回來,你們就在這兒吃午飯,吃完午飯玩一會兒再回去。”

“好啊!”阮葵一口應下。

荷生用手擋着臉,瘋狂給她使眼色。

她沒看明白,還有些不耐煩,瞅了他一眼。

“來,吃點兒果子零嘴。”一會兒功夫秋娘又拿了好些東西來給他們,“你們坐一會兒啊,我正在曬蘿蔔幹,我弄好了就來陪你們說話。”

“好!你先去忙吧,不用管我們。”阮葵應和一聲,看人出了門,又低聲問荷生,“你方才擠眉弄眼做什麽呢?”

“我們在這兒吃飯,那少爺怎麽辦?”

阮葵恍然大悟:“噢,對啊,元獻怎麽辦啊?”

荷生有些無奈。

“那怎麽辦?我們都答應了,要不你去跟他說一聲,讓他先回去吧,我們玩完了自己回去就行。”

“少爺怎麽可能放您一個人在這兒,自己回去?”荷生嘟囔一句。

阮葵咂了咂嘴:“這樣吧,我們吃完飯就不留了,帶點兒吃的給他,這麽一會兒也餓不壞他。”

荷生瞅她一眼,有些不滿:“您這也太沒心沒肺了一些,少爺那樣喜歡您,您平時一點兒不考慮他……”

“我……”她有些理不直氣不壯,眼睫猛閃,“我如何不考慮他啦?我不是說了嗎?一會兒不在這兒玩兒了,給他帶些吃的,那還要如何嘛?”

荷生擡眸看一眼門外:“秋娘姐姐來了,不說了。”

阮葵垂下腦袋:“噢,不說就不說嘛。”

秋娘擦了手剛要進門,外面突然有人喊,她又笑着道:“是我弟弟回來了,我去接一把。”

阮葵和荷生也跟着出門,正好和宋勤對上。

“他們剛來,你去陪他們說話去,我去做飯。”秋娘笑着接過宋勤手中的肉菜,提進廚房裏。

宋勤朝他們拱了拱手,擡步走來。

因着讀書的緣故,宋勤不常與姐姐見面,但也聽姐姐提起過這兩日,自姐姐被夫家休棄以來,外面盡是難聽的話,從前與姐姐友好的鄰居都不怎麽往來了,有這樣兩個人能陪着姐姐,無論他們是什麽人,他都還挺開心的。

“進屋坐吧,外面還挺冷的。”他招呼一聲,阮葵和荷生退回廚房隔間裏。

許是見得人多了,阮葵從小待人接物不算是仔細貼心,卻也是落落大方,除了家裏的父親外,她沒怕過誰,将跟前裝果子的盤子推了推,倒反客為主了:“你吃。”

“你們怎麽來的?”宋勤随意尋了個話聊。

阮葵卻為難住了:“坐車來的,我們平日裏有月錢的。”

“原來是這樣,辛苦你們過來看望我姐姐。”

“不辛苦不辛苦,剛好在家也沒什麽事做,出來走走也挺好的。”

“是。”宋勤打量一眼她渾身上下的裝扮,總覺得她不像是姐姐說的下人或小妾那樣簡單,“你們出來,主人家不管的嗎?”

她擺擺手:“不管,這會兒過年都忙着呢。”

宋勤點點頭:“這樣還挺好的,我看有的人家是不許随意外出的。”

“我們也不是能随意外出,也就這兩日。”阮葵自顧自拿了零嘴吃,“反正都一樣的。”

“你們除夕的時候還有空嗎?不如來我們這裏吃團圓飯吧。”

“啊?那不行。”

秋娘出來拎熱水,道一聲:“他們在人家府上過活呢,哪兒是這樣容易就出來的?不過,不是我說,荷生還好一些,你是真要為自個兒考慮考慮了,你年齡也大了,長得也标致,再留在高門大戶中保不齊要受欺負。”

阮葵眨眨眼,湊到荷生耳邊低聲問:“受欺負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要被老爺少爺什麽的收作通房?”

這樣大的聲音,對面都能聽到了,還說什麽悄悄話呢?荷生尴尬看宋勤一眼,點點頭:“差不多。”

宋勤忍不住揚起唇:“我姐姐是希望你還是能找一個好人家,總比在大宅院裏任人采撷得強。像荷生這樣的還能混個管事當當,可你一個女子,若是長得差些就罷了,或許還能受到夫人們的信任,讓你也做個管事,可你又生得好看,夫人們肯定看你不慣,私下裏要磋磨你的。”

“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秋娘又回來放壺,“若總不得不要嫁人,當正室總比當妾好。你看看我弟弟如何?去歲也剛考了秀才,長得不說英俊,也算周正。”

“姐!你別胡說!”宋勤趕緊打斷。

阮葵也趕緊找個果子堵住自個兒的嘴,她想拒絕了,可她又不想說自己是元獻的小妾,好好兒的正室出來裝什麽小妾。

“你莫往心裏去,我因讀書,這會兒還未成親,我姐姐有些着急,她不是故意冒犯你的。”宋勤解釋。

秋娘也笑着道:“對對,我不是那個意思,也沒說要如何如何,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嘛,又剛巧認識,考慮考慮,若是不成,當朋友也是好的,你也別覺着我非要拉你嫁人。”

“我、我……”阮葵支吾一會兒,道,“我還不太想成親。”

秋娘都跨進廚房的門檻了,又停下:“你怎的與我這個弟弟一樣,不想成親不想成親,都這個年歲了,不想成親想做什麽?”

“好了,姐,你快去煮飯吧,一會兒要趕不上吃午飯了。”

“你也別嫌我啰嗦,我這就煮飯去。”

宋勤再看向阮葵他們時,已有些不好意思了:“你們也看到了,我家裏不算富裕,我讀書又要花錢,哪裏敢成親?我姐姐她就是太着急了,你們千萬莫往心裏去。”

“沒事兒沒事兒。”阮葵擺擺手,“我娘她有時候說得話還更過分呢。”

宋勤愣了一下。他原以為她母親早不在了,如今又聽她提起,只以為是什麽得寵的家生奴才生下的,心中疑慮消了不少。那便對了,高門大戶裏得寵些的丫鬟比尋常百姓過得好些也是再正常不過了。

“但元獻……”阮葵一頓,改了口,“但原先有人跟我說過,她們呢,或許沒有惡意,只是她們再用她們的方式保護我們。”

“是,你說得有理。”宋勤應和。

阮葵吃完手裏的果子,擺了擺手上的碎屑,起了身:“我想出去看看。”

宋勤微愣:“出去看什麽?”

“就是好奇想看看。”她擡步往外走,“你不用跟着,我和荷生去就行了。”

“那如何能行?”宋勤跟了出去,“我家雖是不大,可你們過來玩,我應當來陪你們的。”

阮葵這兒瞄瞄,那兒看看,對什麽都新鮮得不得了:“诶?這是養雞的嗎?怎麽沒有?”

“原先是有的,去歲我姐姐去了書院做飯,一來一回太遠,我們就不在這邊兒住了,這些家禽沒人照看,索性就不養了。”

“噢,我想起來了。秋娘姐姐說你去歲考了秀才,你也是案首嗎?”

宋勤一怔,忽而想起她是元家的:“并非所有人都能如同元兄長那般,我只是考中了秀才而已,成績不如元學長。”

她心裏不太在意,嘴上卻體面一句:“噢,你這樣年輕能考上秀才就很好了。”

“小桂姑娘謬贊了。”

“明歲是不是就要考舉人了?你覺着你能考得上嗎?”

“我也說不好,只能是盡力而為了。”

“那我們少爺呢?你覺着我們少爺能考上嗎?”

宋勤眉頭微皺:“元學長不必多說,定是能考上,不過是考得好考得差的問題。不過,你是不是心儀元學長?”

阮葵瞪大了眼:“我沒有啊。”

宋勤并未瞧出異常,又道:“有些話不該我說,可你們和我姐姐玩得好,我也真心把你們當朋友。元學長他和他夫人感情應該挺好的,就算是不好,你最好也不要趟這趟渾水,伯爵府的人不是吃素的,你要是惹到了他們,以後不會有好下場的。”

“噢。”阮葵神色自若,“我知曉了,多謝你提醒。”

宋勤點點頭:“你們以後若是有什麽事,盡管來找我和我姐姐就好,我們雖然出身低微,或許幫不上什麽大忙,但能做的一定會盡力做的。”

“好,謝謝你。”

“飯好了!來吃飯,吃完飯再聊!”

秋娘在廚房裏喊了,幾人又往廚房裏去。

吃完飯,荷生又給阮葵使使眼色,這回阮葵反應過來了,朝他眨眼示意,與秋娘客套一番,提着大包小包東西走了。

“等去了書院再見啊!”秋娘熱情,一路送他們到了馬車旁。

阮葵爬上馬車,朝裏面的人使了個眼色,讓他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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