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混亂的長壽面

第50章 第 50 章 混亂的長壽面

她驚得猛然收回, 又喊:“你幹嘛!”

元獻笑了笑,翻身躺好:“沒什麽,睡吧, 明日還要去伯爵府那邊。”

阮葵掙開毯子,扔到一旁, 皺眉看着他警告:“你以後不許碰我。”

剛說完, 他就抓住了她的手:“嗯,睡吧。”

“我說了, 不許碰我!”阮葵抓起他的手狠狠咬下去,他像沒感覺似的, 一點兒沒喊。

第二日起床, 阮葵瞧見他手上滲血的印子。

他看她一眼,眼中帶着點兒笑意:“妹妹昨晚咬的。”

阮葵別開眼:“誰讓你欺負我, 你活該!”

“那以後每晚睡覺前,妹妹可以都咬我一口。”

“你有病!”

阮葵罵他一句, 許久以後才反映過來不對:元獻這小子不是還想占她便宜吧?

劉紗迎面走來,見她站在光禿的樹叢前發呆, 故意悄聲從身後出現, 拍了她一下。

“啊!”她低呼一聲,退了好幾步。

“想什麽呢?”劉紗笑着看她。

“沒。”她眨眨眼,“你不用去給大伯母敬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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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紗和她并排往前走:“這都幾時了?我真要這會兒才去敬茶, 那還得了?早敬過茶了,早飯也都吃了。她們說你這會兒來了, 便放我出來和你玩了。”

“如何?我大伯母她們沒有為難你吧?”

“即便真要為難,哪兒有上門第一天就為難的?”劉紗握住她的手,“你放心好了,都還挺好的。”

她點點頭, 停了步:“那昨晚?”

劉紗臉上多了些羞意,頭淺淺點了點:“挺好的。”

這會兒輪到阮葵問了:“疼嗎?”

劉紗将她拉到一旁,離丫鬟們遠遠的,低聲道:“開始時有些疼,後來還好。”

“那他用手摸你那裏了嗎?”

劉紗呼吸一窒,吓得趕緊捂住她的嘴,将她又往幽暗處拽了拽:“妹妹,我的親妹妹,你在外面說什麽呢?”

她眨眨眼:“我沒大聲說。”

劉紗拉着她:“走走,我們去我屋裏說去。”

劉紗和阮藜成親,便換了個院子住,位置更好,地方也更大,阮葵随她進了書房裏,兩個人手牽着手悄默默地說話。

“你聽聽自個兒問的是什麽話?我一時都不知如何回答了,那不是正常的嗎?”

“可我、我……”她抿着唇,“我不想他碰我。”

劉紗嘆了口氣:“你還是不喜歡他嗎?”

阮葵低着頭,握住帕子:“我也不清楚,難道表姐這就全然喜歡上我二哥了嗎?”

“他挺好的,挺溫柔,也挺會照顧人的……我昨夜原是有些緊張的,他來,并沒有動手動腳,給我帶了好些吃的,和我說了好一會兒話,後來,也沒有強來……”

“那是那是……”她沒好說,那是因為她二哥有過很多女人,“那你喜歡就喜歡吧。”

劉紗紅着臉又看她:“那你呢?是不是他強來了?我看他也不是那樣急色的人啊?”

“我說不清楚,我就覺着抱着說說話就行了,最多就親個嘴,好好兒的動手動腳做什麽?”她有些生氣。

劉紗卻噗嗤笑出聲:“傻妹妹,男人要是不動手動腳才是有問題呢。況且這事兒又不是男人可以享受,女人也可以享受的,他要是弄得你不舒服,你說他就是,讓他改讓他學,不然往後還有這樣長的日子該如何過?難不成你每回都忍着嗎?”

阮葵深吸一口氣,又重重嘆息一聲:“這世上就沒有讓他不動手動腳的法子嗎?”

“那除非他是太監,或他真不行了。”

“噢。”阮葵默默記在了心裏。

書院要開學了,他們沒好多待,早早便回去了。

阮葵還提防着元獻又要動手動腳,沒想他并未有這意思,也是早早睡了,興許是怕要早上上學起不來。

她已有許多人沒見過秋娘了,早上到了後廚,便拉着人叽叽咕咕說個不停,說着說着,進了門,才瞧見宋勤也在。

“小桂姑娘。”宋勤朝她拱手。

“瞧我這記性,說着要拿東西的,和你說了會兒話就忘了。”秋娘拍了下頭,笑着将碗櫃裏放着的東西拿出給了宋勤,解釋一句,“過年家裏不是自己弄了些吃的嗎?我帶了來,讓他去分給夫子和同窗。”

“噢噢,原來如此。”阮葵點點頭。

秋娘又道:“你上回拿回去的吃完沒?我又給你們準備了一份,晚上下學記得帶走。”

“謝謝姐姐。”阮葵和荷生齊聲道。

“我還要去前面,便先走了,你們慢慢聊。”宋勤往外走了幾步,又回頭,“對了,過幾日是我姐姐的生辰,到時能不能邀你們一起用個午膳?”

“啊?行啊行啊,什麽時候?”

宋勤彎了彎唇:“還有幾日呢,不過是上學的時辰,到時我會跟學堂請半日假,就在這兒給姐姐慶生。”

“可以!沒問題,我跟元……少爺說一聲就行。”阮葵一口應下。

“那我先走了,你們慢聊。”宋勤出了門。

秋娘笑着道:“我也沒過過生日什麽的,去歲弟弟他考了秀才,也算得上有些體面了,叫我去過生,我覺着就我和他兩個人,還過個什麽生辰?今年是有你們兩個,我便說,行吧,那熱鬧一下也行,就在書院裏,也不走遠了,省得麻煩。”

阮葵倒是每年都過,但每年都是那老幾樣,作詩聽戲,也沒什麽好玩兒的,她都覺着無趣了:“你想要什麽禮物?”

“也別準備什麽禮物不禮物的了,咱們這又不是什麽大戶人家,坐下來一起吃頓便飯就行。”

話是這樣說的,阮葵還是覺着得準備準備,畢竟她從秋娘姐姐這兒拿了不少好吃的。

“你覺着該送什麽禮物?”

荷生撓撓頭:“我哪兒知曉?我從前也沒給人準備過生辰賀禮。”

“那元獻過生辰,你也不準備的嗎?”

“我……少爺不怎麽過生辰,我也沒準備過。”荷生說起來還覺着有點兒小羞愧,“少爺挺不喜歡麻煩旁人的,您不記得嗎?他每年都不辦生辰宴的,就是去歲考了秀才,老祖宗說要給他辦,他也推掉了。”

“噢,我想起了,去年那個時候我去了舅舅家……诶?你說今年我要不要給他準備生辰禮物?可你又說他不喜歡……”

荷生趕忙解釋:“您要是送他禮物,他肯定會開心得不得了!您不知曉他有多喜歡您……”

“行了行了,你別想那麽多,我就是想着他去歲給我送了,我不送回來不好。”

“是、是。”

“我還是去問問他吧,看看送秋娘什麽好。”

下學路上,阮葵問起。

“送些實用的吧。”元獻靠在車廂上,牽着她的手,“她冬日不是要洗菜煮飯?送個手衣,她又時常站着,再送幾雙鞋墊。還有宋勤,他讀書,再送他個硯臺。”

她點點頭:“這些家裏都有,一會兒回去讓她們找找。”

“好。”元獻摸摸她的臉,“你生辰我們出去玩兒?可以去打獵。”

“行啊,你呢?”

“我都行。”

阮葵想了想,還是不問他好了,換個旁人問。

秋娘生辰那日,阮葵和元獻說好了,中午不和他一塊兒吃飯,留在了後廚。

“小勤他在外面訂了飯菜,這會兒去取了,你們餓不餓?要不先吃點兒墊墊?”

“不用不用,我們不餓。”阮葵和荷生連連擺手。

又聊兩句,宋勤提着兩個大食盒回來,笑着将飯菜擺放在院裏的桌上:“還是熱的,快來趁熱吃。”

阮葵剛拿起筷子,想起禮物還沒給,又放下筷子,将禮物拿出來:“秋娘姐姐,這個是給你的,這個是鞋墊,這個是手衣。”

“哎呀,這鞋墊上的繡花好漂亮啊,我看着都不舍得墊。”秋娘笑着接過,粗糙的指尖輕輕撫過鞋墊上的繡花。

“還有給宋勤的。”阮葵又拿出個硯臺。

“還有我的?”宋勤笑着接過,“看來是沾了姐姐的光了,多謝你。”

阮葵擺擺手:“這看着好看,不值什麽錢的,你們也不用客氣,我在這兒吃了許多好吃的。”

秋娘笑着将東西收下:“我這人也不會說什麽客套的話,你送了那我就收了,你以後也別跟我客套,還像從前一樣來玩就好。”

“嗯,你們還像以前一樣來玩。”宋勤應和一句,又道,“不知你們的生辰是哪日?我也好提前做準備。”

荷生脫口而出:“我家裏人早沒了,很小就進了府裏,我也說不清自己的生辰,從沒過過,你們也不必準備什麽。”

阮葵趕緊跟上:“就是就是,我也一樣,我也不過生辰的,每天都有這麽多好吃的,就跟過生辰一樣了,不用特意準備的。”

秋娘點點頭:“那好吧,你們時常來玩吧,放了假若想來,也可以來的。”

“好好,我也不是什麽客氣的人。”

幾人都忍不住笑。

吃罷飯,宋勤沒叫他們收碗,自個兒端了盤子進屋,沒一會兒又喊秋娘,問洗盤子的盆在哪兒。

“我去瞧瞧,你們繼續在這兒玩就是。”秋娘進了屋,對上宋勤的目光,立即明了了,邊找盆邊道,“自上回見過,你便念念不忘的,如今是怎麽想的?我可跟你說,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可她畢竟是大戶人家裏的,即便是她也願意,可我們也沒那樣多銀子給她贖身。”

“只要她願意,剩餘的事我來想辦法。”

“我已經很讓你操心了,我不想再因為成親的事,再讓你這樣辛勞……”

“你也別說這些話,我不單是為你好我也很喜歡她,她心眼少,性子又活潑,我看比那些高門大戶裏出來的都好上許多。只要她點了頭,我便想辦法籌錢去,娶一個這樣的回來,家裏和樂融融,以後也會越來越好。”

“那便有勞姐姐了。”

阮葵看他們這樣久都沒出來,又沒聽見什麽動靜,好奇往裏一看:“你們在做什麽呢?”

“小勤要給我再做個長壽面,我說方才已吃好了,他非不聽,說是個寓意。”

“長壽面?”阮葵湊過去,盯着宋勤手下的面團看,“你自己揉面做嗎?”

“嗯。”宋勤應,“勉強能做得出來。”

阮葵站好:“我能站一旁學學嗎?我有個朋友也快過生辰了,我想給他做。”

“當然可以。”宋勤心中有些緊張。

阮葵盯着他的手裏的面團,找了紙筆來,認認真真,一步不落地記下來。

“是不是很要緊的朋友?”

“哎呀,也不算很要緊,不過他先前給我送了禮物,我想着怎麽也得回個禮吧。”

“原來是這樣。”

宋勤也沒再追問,阮葵也沒多想,只在旁邊看着,時不時還要再問上兩句。

學過一遍,她感覺自己會了,自信地将小本本收起來,打算等元獻生辰那日大展身手。

元獻生日剛巧是休沐日,阮葵一大早就起來了,在廚房裏晃來晃去鬼鬼祟祟,正要動手時,外面突然傳話,說伯爵府請他們過去給元獻慶生。

“噢,行吧。”她放了袖子,不緊不慢出門。

元獻才從西邊屋子裏出來,早上阮葵就叫他莫跟着,他一個人在書房裏待了許久,連人都喚都未出門,見阮葵從廚房出來,他才也敢出來。

“去伯爵府?”他問。

“嗯。”阮葵佯裝什麽事都沒發生。

元獻微微颔首,跟在她身後往垂花門外去。

伯爵府那邊已布置好了,又是說書的又是唱戲的,熱鬧得很,阮葵跟着去給幾個長輩請過安,便去尋劉紗玩。

“如何?習慣了嗎?”

劉紗面色看着還不錯:“挺好的,父親母親都去了京城,老祖宗早上起不了那樣早,大嫂子不須我去請安,如今也沒人管我。”

“那挺好的呀,那我二哥呢。”

“他早上也是要去書院讀書的,晚上才回來,總歸家裏就只有我一個人。”

阮葵滿意點頭:“這挺不錯的嘛,又沒人管,多好啊。”

劉紗左右看兩眼,低聲道:“但我這個月的月事還沒來,不知是不是……”

阮葵驚訝道:“不會吧?你們剛成親一個月,這樣快嗎?”

“我也不知曉,遲了有幾日了,我怕是旁的緣故,沒敢跟旁人說,再等等吧,等個半個月,若是還沒來,我再去與老祖宗說。”

“真神奇。”阮葵雙手撐着膝蓋,彎着腰在她肚子上看,“這裏有一個孩子。”

她趕緊将人拽起來:“都是不确定的事呢,你可別亂說,到時讓人白高興一場,那就不好了。”

“行行行,我不會亂說的,你放心吧。”阮葵答應得爽快,轉頭就告訴了元獻。

元獻嘴巴緊,跟元獻說,不算亂說。

“你說,他們成親也沒幾日啊……”

“也是有可能的。”

“唉,完了,表姐要是真有了,祖母她們又要抓住說我了。”

元獻好笑看她一眼:“恐怕今日就要跟你說這個事兒了,興許婦科聖手都找好了。”

“啊?”她一臉憂慮,“真的啊?”

“上回說過這個事兒,她們肯定要找機會叫人來看,這現成的機會不用,還等到什麽時候呢?”

“那怎麽辦?”她雙手抓住他的手臂,“一會兒她們若是要找我說話,你一定要陪我進去。”

元獻拍拍她的手,不慌不忙道:“莫急,她們看過,不是你的問題,便要來找我了,你就趁機說讓我也來看看。”

“行,這樣可以,也不虧我……”她說着,趕緊閉了嘴,“行了,該去吃飯了,走吧。”

元獻看她神神秘秘的,也沒追問,和她一同入了席。

老夫人坐在首位,笑眯眯招呼:“都是一家人,不要外道,都坐都坐。”

“是。”幾個小輩依次落座。

席間無非是吃吃酒看看戲,席罷又聚在對對詩聊聊天。

正熱鬧着,老夫人找了借口,将阮葵叫去了裏院裏,叫了今日唯一邀請的外客給她診斷。

“如何?”老夫人屏着呼吸,比阮葵都緊張。

“瞧着沒什麽問題,好着呢。”那女大夫回一句,又問阮葵,“平日月事可是正常來的?有沒有肚子墜疼的狀況?”

阮葵搖搖頭,又解釋:“正常的,沒有疼過。”

大夫點頭:“沒什麽問題,或許是她丈夫有些問題,不過也得看了才知曉。”

阮葵趕緊應和:“是啊是啊,應該叫他也來看看。”

老夫人瞥她一眼,又和顏悅色看向大夫:“您這邊能看男子的嗎?”

“能看一些,就怕有人避諱,不願意來看。”

“這有什麽避諱的?我就去把他叫來!”阮葵一溜煙兒便跑了出去,後面喊都喊不住。她徑直朝前面廳裏去,也不管元獻正在和人說話,拉着他就跑,“跟我走!”

元獻大步跟着,不緊不慢問;“何事?”

“大夫說我沒有問題,叫你也去看看!”

“那不急,慢些,一會兒出一身汗,冷風一吹要着涼的。”

“慢不了!你趕緊去說清楚,往後就沒有這樣多事了。”

元獻無奈笑笑,只得加快了步伐。

堂中老夫人一盞茶都還沒喝完:“這樣快就回來了。”

“是、是。”阮葵插着腰,喘着氣,将人往前推了推,“快給他看看。”

“你急什麽?累得滿頭是汗。”劉夫人無奈上前給她擦擦汗,又道,“把你表兄也折騰得不輕。”

“祖母、母親、伯母。”元獻氣息沉穩,一一見了禮。

老夫人點點頭:“看這樣子葵丫頭都跟你說過了,你們成親這樣久都還沒有孩子,我便叫你們大嫂子請了大夫來,給你們瞧瞧,免得耽擱了。”

“讓祖母費心了,有勞伯母為我診斷。”元獻緩緩入座,将手腕伸出去。

女大夫也滿意點點頭,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沒一會兒,眉頭皺緊了。

“怎的了?”老夫人也跟着緊張起來,“是不是有什麽大毛病?”

“沒,也沒問題。”女大夫松了手,眉頭沒有松開,“就是沒有什麽毛病,我才這樣覺着奇怪。你們倆都沒問題,那問題是出在哪兒了呢?”

老夫人和劉夫人也都朝他們看來,甚至阮葵都朝他看來,只有他面色不改,雲淡風輕。

“祖母未問起,我也不好說,其實我和妹妹是有意避着的。”

“什麽?”老夫人滿臉疑惑。

元獻起身,繼續道:“我們都還小,還不着急要孩子,我又還要讀書,實在無法兼顧,平日裏便有意避着了。”

“原來是這樣……”老夫人喃喃一聲,“怪我們沒有問清楚了,這樣也好,只要你們自己心裏有數就行。”

“是,祖母也是為我們好,請伯母來看看也是好的,若真有什麽問題,也好及時解決。”

老夫人往後一靠:“但早些要孩子也是好的,總歸也不需你操什麽心,家裏的丫鬟、我和你母親都會幫着你們,待往後你們去了外面,反而沒人能幫襯了。”

“祖母說得也有道理。”元獻道。

“嗯,你們沒事我和你們母親就放心了,去吧,出去玩吧,你們伯母好不容易來一趟,也給旁人看看。”

“那祖母、母親、伯母,我們便先退下了。”

出了門,跨出院子,兩旁沒人了,阮葵偏頭看他:“我們什麽時候避着了。”

“叫你看避火圖你不看,現下不清楚了吧?”元獻彎着唇道。

阮葵瞅他一眼:“我就是不看!你就是想欺負我,我才不看呢。”

他微微側身,低首在她耳旁悄聲道:“妹妹不看,我也能欺負妹妹。”

阮葵一怔,擡手就要揍他,可他早已大步走遠了,背影潇灑得很。

阮葵嘀嘀咕咕罵了他一路,上了車還在罵,下了車卻進了廚房,動手要給他做長壽面。

“你別跟進來啊!”她警告一句。

“好,我不跟進來。”元獻笑着,“但你別傷着自個兒了。”

“不用你操心!”她又警告一句,對着先前記錄的紙張開始動手,邊動手邊嘀咕,“哼,等我把這次生辰禮物還給你,我就不欠你什麽了。”

忙了一個時辰,夕陽都灑下餘晖,她将那碗粗細不一的面盛出來……

“怎麽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她奇怪嘀咕一句,“我都是按照步驟上來的啊?”

玉匣在外面問:“少夫人,您忙完了嗎?少爺讓我來看看。”

“忙完了忙完了。”阮葵端起碗剛要走,又燙得趕緊放下,朝外喊一句,“算了,你讓他過來這邊吧!”

不多久,元獻擡步而來。

阮葵看向他,朝他遞出一雙筷子:“來吃吧。”

“什麽?”他笑着看她。

“長壽面啊。”阮葵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樣,“今兒不是你生辰嗎?我給你做了長壽面,就算給你的生辰禮咯。”

“多謝妹妹。”元獻端起那碗面,“我很喜歡。”

阮葵揚着下颌要往外走:“行吧,那你慢慢吃吧,我先走了。”

“诶。”元獻将她攔住,“妹妹不看着我吃完嗎?”

“我看你幹嘛?”她回眸。

“可我想要妹妹陪着。祖母母親的心意很好,可我今日唯一的心願就是能有妹妹陪着。”

她抿了抿唇,往凳上一坐:“行吧,那你趕快吃吧。”

元獻坐在她對面,笑着看她一會兒,慢條斯理将那一碗混亂的面吃完,連碗中的湯都沒剩下。

“你中午沒吃好啊?”她好奇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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