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妹妹,抱緊我
第51章 第 51 章 妹妹,抱緊我
“吃好了, 但妹妹煮的面太好吃了。”元獻摸出帕子,擦了擦唇,笑着起身, “走吧,回屋裏休息吧。”
她摸了摸肚子:“我有點兒餓了。”
元獻牽住她的手:“讓她們煮晚飯吧, 妹妹先吃些零嘴墊墊。”
“也行。”
這會兒天有些暗了, 阮葵坐在起居室裏邊等着飯邊磕瓜子,落日的光慢慢斜照, 印在地毯上,夜風拂過, 一切都挺好, 但元獻那個呆子一直盯着她做什麽?
她微微側了側身,想眼不見為淨, 但身後的目光還在注視着她……算了,她還是當沒看見吧, 反正飯要來了,吃完飯她就進屋躲着去。
可怎麽吃飯還盯着!
“你看什麽看!”她終于不耐煩了, 狠狠瞪他一眼, “你沒自己的事要做嗎?”
“我方才吃好了,自然沒什麽事要做,這會兒正在等妹妹呢。”
“你就不能做點兒自己的事去?”
“可我就想在這裏等妹妹。”
阮葵氣得抱着碗背過身去:“莫名其妙的。”
元獻一點兒不氣, 仍舊笑吟吟地看着她。
吃完了,她将碗筷一放, 快速躲進耳房中,終于,那道讨厭的目光消失了,她也終于松了口氣, 慢慢悠悠洗完,回到床上坐着,催促一句:“你趕緊洗去。”
元獻放下書冊,緩步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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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葵往浴室門看一眼,安心躺下,培養睡意。
正迷迷糊糊要入睡時,身後有人躺下了,摟住了她,她沒好氣道:“我要睡了。”
“嗯。”元獻應一聲,手卻往她小腹上放。
她一驚,當即要将他摔開:“你幹嘛!”
元獻用吻回答,溫熱的唇瓣在她脖頸側邊落下一個又一個輕吻。
這死呆子是要像上回那樣!她瞬間醒悟,欲哭無淚:“我讓你抱、讓你親還不行嗎?你不要弄我了。”
“葵妹妹……”元獻的吻越發猛烈了。
阮葵低喘過一陣,真哭了,嗓子裏全是哽咽聲:“求你、求你……”
元獻輕輕吻去她的眼淚,柔聲安撫:“乖妹妹,莫慌,放松下來,會舒服的,上回舒服得褥子都濕了,妹妹不記得了嗎?”
她哭得越發厲害了,眼睛全紅了,哽咽得幾乎喘不上氣來:“你還說、還說……我上回就是難受得、難受得都尿床了……”
元獻忍不住低笑出聲:“傻妹妹,那不是尿床,是你舒服的,只有太舒服了才會這樣,避火圖裏說了,妹妹自個兒不看。”
“真、真的?”她癟着嘴。
“我騙你做什麽?你看了避火圖就知曉了。”
“那、那你拿出來給我看看……”這是她的緩兵之計,她已經要撐起身了。
誰知元獻的手半分未挪動,那只空閑的手,輕而易舉将冊子從床下掏出來,放到她跟前。
她瞅他一眼:“你手挪開……”
元獻面不改色道:“為何要挪開?不是要照着冊子上學習嗎?”
“我、我沒說要對着學!”阮葵又要哭了。
元獻像沒聽見一般,自顧自将冊子翻開到想要的那一頁,垂首看着自己的指尖動作;“是不是這裏?”
“你別、別!”她羞得趕緊雙手擋住,從頭紅到了腳,全身快沸騰起來。
元獻坐在她側後方,在她臉頰上親親,輕輕将她擋着的手挪開,低聲蠱惑:“讓我看看,我看看才能知曉如何讓妹妹舒服。”
“我不要。”她顫顫巍巍拒絕,手卻被他輕而易舉挪開了。
“妹妹好美。”元獻從她肩頭一路吻到她耳邊,“好像杏仁奶豆腐……”
她羞得又哭了:“你不許說了。”
元獻不為所動,又道:“要不要我用嘴?”
“不要!不要!”她慌得劇烈掙紮起來。
元獻趕緊改了口:“好、好,我聽妹妹的,只用手摸摸……”
阮葵又安靜下來,只是小聲抽噎。
“妹妹是不是覺着腰後酥酥麻麻的?”元獻接着引導。
“嗯、難受。”
“那不是難受,是舒服。妹妹深呼吸,跟我一樣,吸氣,呼氣,吸氣,呼氣——”
“嗯啊……”她忍不住發出怪異的聲音,吓得立即閉了嘴。
元獻親親她的臉,輕聲鼓勵:“乖妹妹,很好聽,想叫出聲就叫出聲吧,這裏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見,旁人不會聽見的。”
她偏頭看他,目光中帶着疑惑。
“真的,沒騙你,真的好聽。”元獻說着,在她耳旁示範兩聲。
她咽了口唾液,牙關不再緊咬着,往後靠在他的肩上,雙手環抱住他的腰,微微張開口。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元獻的脖頸上,他本就有些穩不住了,空出的那只手握住自己的……
低沉的、壓抑過的喘息聲從頭頂傳來,阮葵茫然擡眼,看着他仰起的頭顱、滾動的喉頭、合上的雙眼、還有輕顫的眼睫。
忽然,渾身的熱血全往一處湧去,她咬緊牙關止不住地顫粟,摟着她的手臂驟然收緊,頭頂上的悶哼聲卻也随之而來。
她低喘着,睜開模糊的雙眼,緩緩看清了元獻另一只手中的景象:好紅,紅得像滴血了一樣。
元獻順着她的目光看去,低啞的嗓聲中帶着一點兒笑意:“我也好了。”
“嗯。”她目不轉睛地盯着,忽然,它跳動了一下,驚了她下意識擡眸,露出訝異的目光。
“我能控制它的。”元獻笑着親了親她的眼睛,微微擡了擡胯,果然又跳動一下,“想不想摸一摸。”
阮葵慌忙搖頭,她嗓子也有點兒啞了:“我要擦擦。”
“好,我去。”元獻拿帕子擦了身,起身披了衣裳,端了盆來。
“我、我自己洗。”她拒絕一句,撐着床就要起身,不想腿一軟,險些跌倒在地。
元獻眼疾手快,一把摟住她的腰,輕聲道:“當心。”
“噢。”她奪了帕子,緊緊攥在手裏心,磕磕巴巴命令,“轉、轉過身去……”
“好。”元獻立即轉過去。
阮葵邊盯着他的背影邊洗,生怕他偷看,洗完“咚”一聲往被子裏一鑽,甕聲道:“好了。”
他轉了身,不緊不慢洗完,吹了燈,躺在她身側,悄悄将手伸過去,握住她的手。
“妹妹?”他感覺到她在抖,“怎麽了?妹妹?”
“沒!”阮葵吼一聲。
元獻半撐着身子,将她臉上蒙着的被子掀開一些:“到底怎麽了?哪兒不舒服?還是?”
“我、我……”她抖得厲害。
元獻暗自嘆息一聲,将她摟到懷裏,輕輕拍打着她的後背:“我吓到妹妹了?”
“不、不是。”
“那妹妹抖得這樣厲害?”
她不敢說,她一想他指尖的觸碰、他克制過的喘息聲,便會止不住顫動一下。
“葵寶?”元獻捧着她臉,将她有些淩亂的碎發撫去腦後,“哪裏不舒服,告訴我。”
“我、我……嗚嗚嗚嗚嗚……”她說着說着就哭起來,“你、你會巫術,我現在還感覺你在摸我,我難受……”
元獻笑着給她抹眼淚:“沒,我不會什麽巫術,是妹妹第一回經歷這個,有些經受不住,往後慢慢習慣就好了。”
“真、真的?”她淚眼婆娑的。
“嗯,真的。”元獻用掌心在她腰腹間來回撫摸許多下,讓她漸漸适應,“現下是不是好多了?”
她緊繃的身體慢慢放松下來,悄悄抹了抹眼淚:“嗯。”
元獻的手沒有挪開,仍舊四處撫摸:“莫怕,從前沒有人碰過,所以妹妹才會緊張害怕,看,我不會害你,我會讓你舒服。”
“噢。”她微微側過身,“我要睡了。”
元獻的手從她的衣衫中退出,輕輕摟着她:“好,妹妹睡吧。”
她還是有點兒不自在,渾身疲憊得酸軟了,也是許久才睡,第二日倒好些,可一想起昨夜發生的事,後腰便忍不住發麻。
秋娘好幾回看見她發呆了,忍不住問一句:“今兒是怎麽了?像是魂兒丢了一樣。”
“沒……”她眼神閃爍,起身往外去,“我出去走走。”
“剛好我去山上看看野菜長出來沒有,我跟你一塊兒去。”秋娘提了個籃,快步跟上。
“這會兒也有野菜嗎?”
“有,天暖和了,草都長出來了,野菜肯定也有,你不是一直想去挖野菜的嗎?剛好我帶你去。”
阮葵臉上多了些笑意,心中也輕松不少:“好啊,我想吃姐姐先前做過的野菜餃子。”
“成!去找找有沒有。”
秋娘手中拿了個彎刀,阮葵手裏那兩個小鋤頭,一前一後上了山,蹲在泥土地裏,一個個找過去。
阮葵是分辨不出來,還得秋娘指了告訴她,她才動手去挖,卻也仍舊認不清,只覺得都是野草,看起來沒什麽兩樣,走時卻裝了滿滿一大籃子。
下山時剛好到學堂課間休息的時候,她和荷生正跟着秋娘回廚房,宋勤突然走了過來。
“我們剛去挖了好多野菜,姐姐說今天中午吃野菜雞蛋羹!”她興致勃勃的。
宋勤彎起唇:“挺好的,我正好找你有些話要說,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阮葵眨眨眼,往後邊林子裏退了幾步:“你說吧。”
宋勤見荷生未跟來,拱了拱手,道:“其實,自從第一回遇見姑娘,我便覺得姑娘蕙質蘭心,後來又多見過姑娘幾回,便如何都無法從腦中揮之而去了。如今我已考取秀才,便是愚鈍些,多加勤勉,再過幾年也能考個舉人,屆時謀一職位,姑娘跟着我,不會受苦的。我家中關系也簡單,只有我和姐姐,姑娘與姐姐相處過,也知曉姐姐是個直爽的性子,往後定不會為難姑娘。我來找姑娘,是想問問姑娘,姑娘對我,可也有此意?若是有,我必當竭盡全力,迎娶姑娘過門。”
阮葵有一瞬的茫然,怔了許久才想明白,眼前的人似乎是在跟她表白。
她有些困惑,可更多的是慌張,連擺了好幾下手:“我、我沒有那個意思,你應當是誤會了,我、我不打算生孩子的,你、你還是另尋他人吧,我先、先走了。”
說罷,她慌慌張張、頭也不回地朝學堂方向跑了,荷生也跟着她跑了,只剩宋勤一人面色蒼白立在風中。
“您去哪兒呀?”荷生好半晌才追上。
“我也不知道啊。”阮葵有些無奈,“這會兒都上課了,學堂也進不去,旁的地方我現在更不敢過去。”
荷生指了指前面:“那裏有個藏書閣,要不我們去裏面歇歇吧。”
書院的藏書閣免費為書院裏的學生開放,只要是書院裏的,可自由進出,并不會被阻攔,只是若是在書閣裏打盹兒、玩鬧,那就不行了。
阮葵剛趴了會兒,就被守門的老先生提醒了,她只好從書架上挑了本書來,裝模作樣地看。
她原是裝模作樣,看着看着還覺着挺有意思的,是教人造東西的,寫了步驟,還有圖片,她一看竟是出了神,連下課的鈴聲都未聽見,荷生叫了兩聲,她才反應過來,迷迷糊糊走出門。
元獻平時都是在學堂後門等她,今兒見她從前面來,覺着有些奇怪:“今兒怎的是從前面來的?”
“我去看書了。”
“看書?”元獻挑了挑眉,看荷生一眼。
荷生沖他眨了眨眼,他心中有數了,沒再多問阮葵,找了機會單獨跟荷生說話。
“說罷,今日發生何事了?”
“那個宋勤宋公子今兒跟少夫人表明心意了……”
“哦,這樣。她如何應對的?”
“少夫人聽了後,拒絕了一番就跑了,随後便一直在藏書閣裏看書,大概最近都不會再往後廚去了。”
“好,我心裏有數了,這件事你只當沒發生過。”
他相信荷生的衷心,也不擔心那個宋勤。宋勤畢竟不知阮葵身份,阮葵也沒有多加回應,這樣便夠了。
不僅荷生當做沒發生過,他也一樣當做沒發生過。前兩日和人親近過後,最近這幾日阮葵對他也親近不少,睡覺前也不将自個兒捂着了,觸碰也不閃躲了。
“我算過了,你生辰那日不休沐,不如等休沐的時候,我們再去打獵,如何?”他摟着她,手掌在她腰間輕輕撫摸。
“行。”阮葵閉着眼趴在他胸膛上。
“你生辰那日,祖母她們或許會叫人來接你,到時便讓玉匣她們提前跟伯爵府說一聲,就說等我休沐再補生辰宴,如何?”
“我也不想辦什麽生辰宴,無非就是聽戲,我也不愛看戲,不如跟她們說,我今年不辦生辰宴了,要去外面狩獵,到時邀請她們都去玩兒。”
元獻微微點頭:“這樣也好,便叫丫鬟這樣去問問,看看她們如何說。”
“我明日還要去藏書閣看書。”
“是你先前看的那本工具書嗎?”
“嗯,裏面講了好多陶器的做法,我下回想試試。”
“好,你要是喜歡那書,看看能不能借出來,若是不能,便叫荷生幫你抄錄。”
阮葵笑着在他臉上重重親一口:“好!”
他偏頭看她,悄聲啓唇:“要親一會兒嗎?”
阮葵趕緊搖了搖頭,過了會兒,又悄然點頭。
元獻笑着側過身,扶住她的後頸,含住她的唇,細細描摹。
她輕哼過幾聲,輕輕推他。
元獻緩緩松開,将她護在懷裏:“好了,睡吧。”
沒幾日,玉匣傳了話又回來。
“老夫人、夫人都說了,叫您和少爺去玩兒,不用顧忌着他們,路上多注意,晚上早歸家便是。那邊蘅大夫人總是忙着,藜二夫人又不方便,實在是抽不開身。”
阮葵一愣,問:“說表姐不方便,是不是她懷孕了?”
“這倒是沒說,只說是不方便,奴婢們也不好過問。”
“行,我知曉了。你不清楚便也不要亂說,就當做不知道,退下吧。”阮葵朝人吩咐完,又看向元獻,“會不會真有了?”
元獻微微放下手中的書冊:“有便有了,妹妹總這樣驚訝是為何?”
“也不是驚訝,我就是想起從前唐姨娘生産時的情形,總覺得後怕。”阮葵嘆了口氣,雙手支着蔫兒噠噠的腦袋,“況且二哥今年要是中了舉,就得和你一起上京趕考,豈非都不能陪在表姐身旁?孩子出生他也瞧不見。”
元獻未置一詞,等着她的下話。
“或許以後便會跟我爹一樣,根本就不關心我們的死活,只要別給他丢人就行。”
“二哥會不會如此我并不知曉,但我跟妹妹保證,我絕不會如此。”元獻放下書冊,認真看她。
“哼。”她別開臉,“你們倆要是一塊兒中了舉,肯定要一塊兒上京去,路上說不定如何快活呢?上回表姐跟我說二哥體貼,我想她既然選擇成親了,都沒好跟她說,那不知是從多少女人身上練出來的。”
元獻偏頭看着她笑:“那是二哥,可不是我,我到底如何你是最清楚不過的,況且我都說了,到時你跟我一起去京城的。”
“我才不去,去了反而耽誤你和二哥的好事兒。”
“我和二哥能有什麽好事兒?”元獻将她打橫抱起,“我只和妹妹有好事兒,妹妹一會兒讓我摸摸?”
她捏住他的嘴,皺着眉頭罵:“我遲早找機會縫了你這張嘴!你還說你和二哥不一樣,我看你們就是一丘之貉!”
半晌,被松開了,元獻才頂着嘴上的兩個紅指印繼續辯解:“我整日和妹妹在一塊兒,我去了哪兒,做了什麽,妹妹不是最清楚?”
“誰知道呢。”阮葵輕哼一聲。
元獻抱着她上了床,順手拉了帳子,指尖纏繞她腰間的系帶,輕輕抽開。
她看着他,一時忘了呼吸。
元獻笑着回望,悄無聲息将她衣裳全解了,又牽着她的手将自己腰間的系帶也散了,摟着她緩緩倒下。
她的脖頸被濕漉漉的吻纏繞着,幾乎無法呼吸,一聲比一聲高昂急促。
常年握筆的粗粝指尖驟然離去,她竟有一絲的空虛,擡首去望,那滾燙剛好接上代替指尖滾滑,她還沒來得及羞,點點白光忽然迸發,全落到了她腹上。
面面相觑一瞬,元獻默默拿過帕子給她擦幹淨,當做什麽也沒有發生,重新來過。
她被緊緊抱着,動彈不了了,只有眼睛能眨動,她總覺得方才那一下不對,但又不明白這到底意味着什麽,還沒想清楚,那滾燙又貼上來,研磨着、滑動着,讓她腦中只剩空白一片。
“妹妹,抱緊我。”元獻在她耳旁喘着氣道。
她沒有說話,雙臂卻緊緊環抱住他,指尖在他後背緊緊扣着,按壓出一個又一個紅印。
元獻這會兒哪兒還能顧得上疼,只顧着幫她舉起雙腿,已無暇顧及太多。
“妹妹、葵妹妹……”他一聲聲呢喃。
阮葵一句回應也沒有,只是喘息,直至最後如一灘爛泥陷在褥子裏。
元獻不舍得離開,仍舊緊抱住她。
她這會兒才覺着他重,氣還梅喘勻便連聲催促:“起、起來,你起來,要壓死了。”
元獻笑着翻身下地,将她又打橫抱起來。
她微愕:“做什麽?”
元獻在她微微滲出熱汗的眉心親了親:“去沐浴洗洗。”
“不不不!”在跨進耳房的門前,她從他懷裏跳了下來,随手扯來牆上的挂畫擋在自己身前,“誰要跟你一起去沐浴,你好不要臉!”
元獻笑着将腰間的系帶系好:“那妹妹先去?”
“你去、去将暖水釜的水倒進盆裏。”
“好。”
阮葵盯着他提了暖水釜、進了耳房之中,光着足快速跑回床邊,也拿了個長衫将自己罩住,松了口氣慢悠悠往耳房走。
“水倒好了,快去吧。”元獻提着釜又出來。
阮葵進了耳房,将門緊緊拴上,靠在牆邊喘了好幾口氣,心跳才漸漸平穩。
那裏全都是黏膩的液體,她沒敢用手摸,拿了帕子快速擦洗幹淨,還特意又用澡豆洗了一遍,似乎沒有那奇奇怪怪的味道了,才裹好長衫開了門。
元獻已在外面收拾好,被褥也全換了,正倚坐在床頭,見她來,起了身。
“你、你不用起來!”她低喊一聲,離他遠遠的,從床尾爬上床,縮到了床最裏邊,将被子一蓋,悶聲道,“我今晚睡這頭。”
“為何?”元獻追過去,輕而易舉掀開她的被子,将她整個人抱住。
她扭頭,不滿道:“我要睡了,你別動我。”
元獻直接将她抱回床頭:“那邊沒有枕頭,到這邊睡。”
她只好躺好,抿抿唇道:“那我睡了,你別吵我。
“不高興了?”元獻仍舊看着她。
“沒。”她羞得躲進被子裏,咬着唇道,“你幹嘛要用你那裏蹭我那裏,那是尿尿的地方!”
元獻笑得肩頭微微抖動:“不是看過避火圖了嗎?”
阮葵一掀被子,委屈瞪着他:“那又如何?我就是覺得不能!”
“妹妹方才不是挺舒服的嗎?”他将她摟進懷裏,悄聲在她耳旁道,“妹妹弄得我身上全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