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誰說沒人喜歡?我就很喜……

第80章 第 80 章 誰說沒人喜歡?我就很喜……

“你胡說什麽呢?”阮葵瞅他一眼, “就該讓旁人看看你是什麽樣的人。”

他不在意笑笑:“話粗理不粗,就是這個意思,妹妹明白就好。”

“今年考核完, 我們是不是就要離開這兒了?”

“按理來說是這樣的。”

“那我們走之前是不是要回徐州看看。”

“那是定然。妹妹是擔心祖母母親當面催我們生孩子嗎?也不必這樣苦惱,到時我來跟他們解釋就好。”

阮葵放心一些:“好, 那我就不操心了。就是又要換地方了, 還挺舍不得的。”

“怪我,總要奔波, 連累你也跟着我勞累。”

“也不能這樣說。我也不是舍不得這裏,我是舍不得我們在這裏的日子。”阮葵笑着抱住他的脖頸, “獻呆子, 只要跟你在一塊兒,去哪兒都行的。”

他幹脆将人抱來懷裏:“等去京城了, 我就不能時常在家裏了。”

阮葵轉頭看他:“你這樣确認你能去京城?”

“八九不離十。不過我倒是不太想去京城,若能在地方為官, 就像現下這樣還能抽空回來坐坐。”

“你……你是不是很累啊?”

“不是累,我就是想多和你待一會兒, 一會兒看不到你就想你。”

阮葵在他臉上輕輕咬了一口, 嘀咕一句:“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肉麻。”

“這是真心話。”他雙手抱緊她,“只要能和你在一塊兒我就開心,現在抱着你我就覺得很幸福。”

“你是不是不想做官?”

“原本是無所謂做不做官的, 可只有做官才能長長久久地跟妹妹在一塊兒。”

“你……”

“是不是又要叫我別給你扣帽子?我沒有,我心甘情願的, 我一點兒也不覺得辛苦,一點兒也不覺得累,我只覺得開心,覺得值得。”

阮葵緊緊抱住他, 用臉在他臉上蹭了蹭:“我才沒要埋怨你呢,我就是怕你太辛苦了。獻呆子,我也喜歡你,我和你在一塊兒也很開心,每天都開心。”

他笑着親親她的臉:“不辛苦。去吃飯?”

阮葵腼腆笑着,連連點了好幾下頭:“好。今兒外面送了好些新鮮的小魚,丫鬟們煎得酥酥脆脆的,可好吃了,我就吃了三個,都給你留着呢,嘿嘿。”

元獻松松牽着她的手,笑着往飯桌邊去:“我們可以一塊兒吃。”

“還有李子杏子,就是有點兒酸酸的。”

“做成果脯或許會好些。”

“剛剛酸着我了,你也得嘗一個,你嘗完我再拿下去跟丫鬟們學該如何做。”阮葵遞過去一個青青的李子。

“好,我和妹妹自該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元獻笑着接過李子,面不改色咬了一口。

阮葵眨眨眼:“不酸嗎?”

元獻眉頭動動:“還好。”

阮葵将信将疑湊過去,輕輕咬了一口,臉皺成了一團:“騙人!”

元獻笑得兩肩顫抖,幾乎停不下來,手抖着将水遞過去:“真的酸,別吃了,讓她們做成果脯放着吧。”

“呸呸呸。”阮葵喝了好幾口水才好些,“這比我晌午嘗的那個還要酸,這樣酸,做成果脯估計也是酸的。”

“放着,等妹妹有身孕了再吃。”

“噢。”她拿起筷子,嘀咕一句,“也不知什麽時候才有呢。”

他們請了好幾撥大夫了,還有從徐州請來的,都說他們身子無恙,可這樣久了也不見有動靜,她還偷偷去問過成了親的婦人,她和元獻同房的次數根本不算少,可不知為何就是沒有孩子。

她也不好意思真跟人說的那樣,墊個枕頭,等一等。總歸她也不算太急,就是有些疑惑,怕她自個兒真有什麽毛病……

八月,調令果然下來了,她拿着那張調令又是十分疑惑:“補缺是個什麽官兒?”

“跟拾遺的職責差不多,不過比拾遺的品階高些,想來不過是個跳板,等不了多久就會調我去旁的職位。”

“這樣啊。”她嘆了口氣,“我還以為自個兒這幾年已學得差不多了,原來還有在這樣多不懂的。”

“你不接觸,自然不知曉,等去京城了,我與你念叨多了,你自然就明白了,若真要單給你将這些講一遍,便有些枯燥無味了。”

她點點頭,将調令收好:“也行。我看這調令上說明年三月前到任,那我們過年是不是得回去過年?”

“也不一定是過年,或許是年後,還得等接任的來,來了交接完後再走,到時直接從徐州出發,也省得折騰。”

“這樣也好,過年回去免不了要招待親戚,想想就頭疼,若是走前順路回去,還能找借口避一避。”

“也好,那我們到時晚兩日再走。”

阮葵翹起嘴角,又看向身後的一排瓷器:“這些怎麽辦?”

“妹妹若想帶去京城,便請些人花些銀子叫他們送去吧,我們自個兒帶反而不好帶。”

“行,那就這樣辦!”她笑着跳開。

元獻抓住她的手:“诶?去哪兒?”

“去跟荷生說一聲,叫他讓人散了,不必再将這些瓷胚送去壽州了,免得來不及送回來。”

“我和你一塊兒去。”

“荷生就在外面,我就出去一下,一會兒就回來,你跟着我幹嘛?”

“我就想跟着妹妹,今兒前面忙,一整日沒瞧見你了。”

阮葵轉頭快速在他嘴上親一下,踮着腳笑着拍拍他的頭,悄聲道:“我說完就來吃飯,吃完飯咱們晚上早些歇息。”

他忍不住笑:“好,那你去。”

确實也沒什麽額外要說的,只是上一批送去燒的瓷器還沒運回來,阮葵也就是叮囑幾句就回房中去了。

天還未黑透,她便和元獻上了床,卧在一塊兒說話。她畫了好些圖,要給他鑒賞。

“你看,要做成這種镂空的是不是也很好看?”

“嗯,可以用來放畫卷。”

“就是我的手沒那樣穩,雕刻不出來這樣精致的花紋。”

“畫了圖紙讓工匠去做也行,你做你擅長的就好。”

“有道理,那不急,我先捏個差不多的出來看看,再做做調整,等到了京城再找工匠來做。”阮葵放下圖紙,回眸看他,“你今兒在外面忙什麽呢?”

他将腦袋輕輕擱在她肩膀上:“西街那條巷子裏有人占用街道和鄰居吵起來了,扯了一筐雞毛蒜皮的事,吵得人頭都要炸了。”

“有這樣的熱鬧,你怎的不叫我去看?”

“什麽熱鬧?兩方都要打起來了,可不是好玩的,可說到底也是小事,我哪有閑工夫去管這些?叫下面的人去處理了。我忙主要是得準備着交接了,許多卷宗得整理謄抄,我得過目。”

“原來是這樣,要忙很久嗎?”

“得忙一陣子,不過也還好,先前每年都整理的,現在不過是彙總,倒不算困難,只是有些繁瑣。等這陣子忙完了,我就跟你一塊兒打包這些瓷器素胚,确保能安全送去京城。”

阮葵抿了抿翹起的唇:“也不用啦,我能弄好的,你安心忙前面的事就行。”

“好,那你慢慢來,不用着急,等我忙完和你一塊兒。”

“行!反正還早着,也不着急。”

她先前也要打包素胚送去壽州的,算是有些經驗,弄些幹草隔着,再訂個木框護住就差不多了。

雖是距離啓程還有些日子,但知曉了要走,心中難免興奮,她也不想捏什麽泥人了,每日都在打包東西,早早準備着。

正收着,荷生從外面回來了,帶回上一批燒制的瓷器。

阮葵立即放下手中的事,興致勃勃去看,她上回燒了好幾個屏風擺件,正想看看效果。

“夫人,陶官有信。”

“寫什麽了?”

“應當是跟您說要買您做的瓷器的事兒。”

“啊?”阮葵愣了一下,驚喜道,“真的啊。”

荷生心直口快:“是啊,好幾個人跟我說這事兒呢。估計是也聽說少爺調令的事兒了,想跟咱們套套近乎。”

阮葵一下癟了嘴,垂着腦袋,轉頭繼續收拾東西:“我還以為他們真的喜歡呢。”

荷生怔住,後知後覺自己說錯了話,猶豫一瞬,趕忙跑去前面搬救星。

元獻聽過只道:“我知曉了,你去忙吧。”

荷生點頭,又跑回去。

晚上,元獻主動跟阮葵提起:“聽聞壽州有人想買妹妹做的這些瓷器?”

阮葵一聽,果然又不開心了:“嗯,但他們又不是真心喜歡,我才不要賣給他們,我寧願賣不出去把家裏擺滿。”

元獻笑着道:“其實我覺得做得挺好的,待去京城了我們開個鋪子吧,将這些擺去鋪子賣。”

阮葵擡眼,幽怨看他:“可旁人若知曉是補缺妻子賣的,肯定也都不是真心來買的,無非就是套套近乎罷了。”

“我們不暴露姓名就好了。我們不說,旁人哪兒知曉這是咱們開的?嗯?”

阮葵臉上露出些笑意:“那要是沒人喜歡呢?”

“誰說沒人喜歡?我就很喜歡。”

“騙人,你是因為喜歡我,所以才說喜歡。”

“沒騙人,即便不是因為你,我也挺喜歡的,市面上還沒見過這樣的瓷器,挺新穎的,說不定能成為一股新風呢。沒人喜歡也無妨,我們自個兒留着,擺在家裏也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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