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工藤新一疑似權外者的猜測一出,宗像禮司開始順理成章地調動更多資源追查他身邊的異常之處。

Scepter 4在他的命令下快速運轉起來,把工藤新一周圍的人扒了個底朝天。

“工藤新一‘失蹤’之後與他的青梅竹馬毛利蘭一直是電話聯系,推測毛利蘭并不知道江戶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的事實,與其情況相同的還有他的另一位青梅竹馬鈴木園子。”Scepter 4的屬下手中拿着調查報告,像宗像禮司彙報道,“這三個人都就學于帝丹高中二年B班,和吠舞羅的十束多多良為同班同學。”

“我知道。”宗像禮司并沒有告訴別人他關注工藤新一與十束多多良有關,“疑似知道工藤新一就是江戶川柯南的人只有他的父母嗎?其他人的知情狀況呢?”

Scepter 4的下屬将手中的報告翻了兩頁,“疑似知情者還有工藤新一的鄰居阿笠博士和毛利蘭的父親毛利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那個近期聲名鵲起的名偵探。”宗像禮司想了想,了然地說,“他開始出名的時間與工藤新一銷聲匿跡的時間相差無幾。”

“是的,推測有很大可能性是變成江戶川柯南的工藤新一假借毛利小五郎的身份對案件進行偵破。”下屬站得筆杆條直地說,“但是毛利小五郎又被稱為沉睡的小五郎……我們調閱了破案時的監控,毛利小五郎看起來的确有些像是處于昏睡狀态,因此不排除他并不知情的可能性。”

“謹慎是對的。”宗像禮司思索一會兒,“毛利小五郎是刑警出身,頻繁的失去破案時的記憶也會引起他的警惕。對他的調查繼續進行,重點在于他是否是知情者,在江戶川柯南出現之後有沒有試圖了解過一些權外者的情況,不要掉以輕心。”

“是的,室長。”下屬聽到宗像禮司的指令立刻應聲。

宗像禮司接着詢問道:“懷疑阿笠博士的原因是什麽?”

“在帝丹高中的校園祭上,江戶川柯南跟工藤新一曾經同時出現,但那時江戶川柯南的好朋友,同時也是在阿笠博士家寄住的灰原哀由于生病留在了家中。”屬下說,“而江戶川柯南也因為感冒一直戴着口罩,懷疑當時的江戶川柯南為灰原哀假扮。”

“阿笠博士?”宗像禮司心中一動,“他的研究方向是什麽?工藤新一十幾年都沒有展現權外者的能力,突然出現異常是否有可能跟他有關?”

下屬又把報告書往後翻了一頁,“阿笠博士擁有的是工學的博士學位,機械電子工程方向,跟生物沒有聯系。”他的目光向下看,皺了皺眉,“但是近期顯示他有購入藥物和化學器材的記錄,大多與制藥相關。”

原本這也算不上是什麽異常,但是因為超能力研究所的前科之鑒,宗像禮司要求的又是工藤新一消失在大衆面前之後出現的所有和之前的不同之處,調查人員就把這個也報了上去。

“制藥……嗎?”宗像禮司的指尖輕點着桌面。

比起工藤新一的能力跟白銀之王的「不變」相似之處,中原中也的能力「重力」跟白銀之王更加相近。

人體實驗。

宗像禮司若有所思地問:“有關灰原哀的情報呢?”

“灰原哀是阿笠博士剛從美國回來的遠房親戚……”屬下的聲音變得遲疑起來,也想到了這和江戶川柯南出現時的借口如出一轍,再想想灰原哀假扮江戶川柯南沒被任何人發現的情況,下屬不由得開始冒冷汗。

“這方面繼續深入調查。”宗像禮司的鏡片上閃過一抹白光,發現事情與他所想可能有所不同。如果灰原哀的狀況與江戶川柯南一致的話,那麽事情就不是工藤新一能力暴動這麽簡單了。

“是,室長!”下屬連忙應下。

宗像禮司朝着他點了點頭 ,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看到屬下關門離開,宗像禮司想:伏見君如果在的話,查資料這種事就會輕松很多了,還有淡島君……

不過淡島君很快就能夠加入Scepter 4了,就算之前沒見過面,憑借着上輩子對淡島世理的了解,宗像禮司也有信心說服對方。

周防尊走進酒吧的時候,看到坐在吧臺邊上的人,微微一愣。

宗像禮司似乎是感覺到了他的目光,轉臉看過來,也愣了一下,微笑着說:“……真是巧啊,周防。”

“……恩。”周防尊走了過去,把手中的香煙按滅在煙灰缸裏,在宗像禮司身旁落座,看着他面前放着的兩杯酒,帶着些幸災樂禍地說:“被人放鴿子了,宗像?”

宗像禮司擡手推了推眼鏡,唇邊帶着笑意,“沒有,不如說是剛剛好。”他把富裕出的那杯酒推到周防尊面前。

“嗯?”周防尊挑眉看着面前的酒杯,嗤笑一聲,“連陪你喝酒的人都找不到了嗎?真是可憐啊,宗像。”

“只是不想和部下一起喝酒而已。”宗像禮司的眸光閃動了一下,不動聲色地含着笑意問:“難道您是要轉身就走嗎?”

“哼!”周防尊拿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酒一入喉,他就嘗出了自己常喝的雙倍Turkey的味道。周防尊看向宗像禮司,“你什麽時候喜歡Bourbon了?”

宗像禮司避重就輕地說:“我對酒并沒有特殊的偏好,只是想要嘗嘗看。”

周防尊看了他一眼,兩個人安靜地坐在一起,并肩喝了一杯酒。

酒杯空了,被周防尊示意的酒保适時地走了過來,禮貌地詢問道:“客人,想要喝點什麽?”

“Turkey。”周防尊側頭看了宗像禮司一眼,對酒保說,“給他一樣的。”

酒保點點頭,“了解。”

兩杯一樣的酒被放到兩人面前,冰球與杯壁碰撞,發出輕響。

宗像禮司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哦呀,您終于懂得禮尚往來這種禮貌了嗎?”

“只是不想欠你人情。”周防尊同樣端起酒杯,動作顯得比宗像禮司豪邁得多。

宗像禮司從衣兜裏摸出一包煙遞過去,跟周防尊對視一眼,“沒關系,抽吧。”

周防尊從煙盒裏抽出一支煙,點上火,吐出一口白霧。

宗像禮司也拿了一支煙塞進嘴裏,然後看着周防尊。周防尊跟他對視一眼,給他也把煙點着。

宗像禮司含着煙嘴,吸了一口,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把煙夾在指間,開口道:“周防,對于那位太宰治君來自橫濱的事吠舞羅是否知情呢?”

周防尊反問:“太宰治是誰?”

宗像禮司低眉一笑,“……您還真是一點沒變。”

周防尊哼笑一聲,伸手拿酒杯,“但這可不像你啊,宗像。”

随後,一只白皙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周防尊的動作停止了,他挑眉看向宗像禮司,發現對方眼神朦胧,神色悵然。

周防尊驚訝地眨了眨眼,宗像禮司這是……喝醉了?

宗像禮司注視着周防尊,眼中是一片模糊的紅色剪影。他感受着掌心中的溫度和手指下跳動着的脈搏,喃喃自語道:“這次不是幻覺……”

周防尊的心重重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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