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
第 24 章
回到屋子裏,沈岳将陳幼安放在床上,單膝跪地,幫他脫了鞋子,只着一雙白襪穿在腳上。
溫熱的手掌攥着陳幼安的腳腕,陳幼安想起在雪地裏沈岳吻了他,心有餘悸的從沈岳手裏抽出腳,坐在床上,扯過被子蓋住。
沈岳看着空唠唠的手,頓了一瞬,悲涼的笑了一聲,站起身垂眸看着陳幼安濕漉漉的衣服啞聲道:“衣服濕了,脫下來換件新的吧。”
陳幼安沒吭聲,只悶悶的嗯了一下。
沈岳抿抿唇,有股子難堪湧上心頭。
陳幼安是他從小養到大的,本應該跟他最親,就算是剛才情不自禁的吻了他,也不該是這個反應。
頓了頓,他坐在床邊,直視着陳幼安的眼睛,陳幼安原本害怕的躲閃,卻被沈岳的一聲問話威懾住了。
“這麽怕我做甚”
陳幼安不敢回應,他千想萬想怎會料到他的叔叔也喜歡他,害怕的攥起被褥的一角,輕聲道:“沒…”
“看着我的眼睛。”
沈岳的話不容拒絕,可陳幼安還是怕,躲閃着不敢擡頭。
沈岳無奈,只能由着陳幼安,繼續問他:“現在好受一些了嗎?藥效過去沒”
陳幼安悶悶的點點頭,下一瞬,沈岳便伸手去探他額頭的體溫,陳幼安一驚,慌忙去推沈岳,給沈岳推了一個踉跄,沈岳不解,蹙眉看着他。
陳幼安卻像是膽戰心驚一樣。
之前因為和董宛荷相處好了一些,便被裴郁不當人似的折磨了一陣子,如果這回和叔叔發生一些不得當的事情,裴郁一定會扒了他的皮,思及此陳幼安顫顫巍巍看着沈岳,央求道:“叔叔別碰幼安,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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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岳聞言,閉閉眼,而後像是遏制不住一般自嘲的笑了聲,看着陳幼安問:“你以為叔叔會對你做什麽”
陳幼安不言,只警惕的看着他。
沈岳見此,再沒有呆下去的欲望,起身離開。
陳幼安看着閉合的屋門,忐忑的松了口氣,雙手握拳放在胸口,祈禱剛才在雪地裏被叔叔吻的一幕不會被有心之人,傳到裴郁耳朵裏。
他怕死裴郁了。
但怕歸怕,他始終沒忘了答應裴郁的事。
他不能制毒害死裴垚和裴慕,更不能用自己的手幫着裴郁殺了他們,他只能幫裴郁制出傷人元氣的蛇毒,就跟之前他受的蛇毒一樣,不至死,但卻跟死了沒什麽區別。
他不害人,制出這樣的毒,也只是為了保全将軍府上下數十條人命。
陳幼安想着,從床上下來。
裴垚此番下藥害他,他下毒還回去,也只當是一報還一報。
胡亂穿上鞋子,不顧身上的狼狽,陳幼安跌跌撞撞往門口走去,想推開門,卻發現門又一次被上了鎖。
陳幼安不解。
如果說第一次鎖他,是為了罰他不聽話,那他便認,可這次,又是為了什麽?
陳幼安不解,徒勞的伸手拍門,可無論他如何呼喊,如何拍門,上鎖的門始終未曾被人打開。
陳幼安眨眨眼,認清了不會有人開門這一事實,轉過身去,背對着門沿滑坐下來。
苦等了一天,直到一聲雷響,陳幼安驀地從睡夢中驚醒,他睡得不踏實,渾身凍的發抖,扭頭想透過門沿觀察一下屋外的環境,卻被出來的人影擋住了視線。
落鎖的房門叮叮咚咚的想,陳幼安以為有人來給他開門,往後退了退,因腿疼的厲害,便坐在地上等人進來,可未想映入眼簾的卻是沈岳喝醉的模樣。
陳幼安眨眨眼,宛如一頭受困的小鹿出現在沈岳眼前,可陳幼安卻不自知,想到白日的場景,還是心有餘悸的不敢直視沈岳的目光,艱難撐着地站起來,便想離開這裏,躲着沈岳,誰料剛跟沈岳擦肩而過,手腕便猛地被一只有力的手狠狠捉住。
不等陳幼安反應過來,他便被沈岳按在門板上強吻。
試問,誰能接受一個把自己帶大,在自己心中擔得上爹爹的形象的一個人去吻他
陳幼安接受不了,也沒法接受,下意識推開沈岳扇了他一巴掌。
如果被裴郁折磨是精神上的折磨,那麽被沈岳折磨,便是心理上的折磨。
陳幼安氣紅了眼,洩氣一般狠狠擦着嘴,卻再度被沈岳按住兩只手抵在門板上,用力吻着。
陳幼安拼命掙紮,卻掙紮無效,難堪的閉上眼,無助的落下淚側過頭,試圖用稀碎的聲音喚醒沈岳。
“叔叔……幼安怕……”
陳幼安剛吐幾個字,便被沈岳掐着下颚掰回臉繼續吻。
“叔叔……”
沈岳完全不管陳幼安如何哀求,宛如一頭猛獸,一只手抓着陳幼安的兩只手腕,一只手去扯陳幼安的衣帶,似是覺得麻煩,他便扯下陳幼安的發帶,捆住陳幼安的兩只手腕,掐着陳幼安的肩膀把陳幼安翻過來抵在門板上。
陳幼安的兩只手被迫舉起,支着門板,手肘摩擦着門板的一點很快便磨出了血。
待沈岳酒醒,從冰涼的地上捂着劇烈疼痛的頭醒來時,便只見陳幼安跌坐在地上,肩頭的衣服被撕扯開來,一道血淋淋的牙印刺眼的映在上面。
腿上遍布淤青,就連額頭也是擦痕和淤青。
對上陳幼安空洞麻木的眼睛,沈岳愣怔了一瞬,慌忙撐着地爬向陳幼安,脫下身上的外衫緊緊裹住陳幼安的身體。
“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