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嫚辱
第44章 嫚辱
靶場裏,陶淘他們随時可能走過來。與展藏鋒交吻的溫容,本能感到緊張刺激。在男人好好地品嘗夠“美味”後,才放開氣喘籲籲的他。
雙手搭在男人肩膀,溫容臉色羞紅地與其對視。
展藏鋒擡起手,輕輕撫摩他的燙熱的臉頰,仿佛在把玩稀世珍寶。拇指指腹蹭着他被吻紅的嘴唇,當他想要把手指探進去,愛撫嬌軟的舌頭時。門聲音傳來,眼前男孩兒如同受驚的兔子,逃脫懷裏。
陶淘從靶場推開門,走到休息區,卻看到溫容正在喝水……他不是給展先生拿水嗎?怎麽把展先生的水給喝了?在溫容把礦泉水瓶放下,他說再取六十發子彈。
溫容拿着鑰匙去取子彈。
然而,陶淘又看到展先生若無其事地,把容容剛剛喝過的礦泉水拿起喝掉。他的內心,不由升起一抹奇怪的感覺。
又打了一輪,展藏鋒和蔣逐意離開。沒有了對手,老板張朱夏把樓下靶場交給兩個兼職生看理,自己則上一樓櫃臺。
展藏鋒和蔣逐意走後,便沒有客人下來。臨近下班時間,兩人一起打掃休息區和靶場。清掃結束,到休息區擦拭槍支。
“容容以後會做什麽?”陶淘問,手利落地檢查槍支狀态。
“不知道……可能會成為一個普通的上班族吧。”溫容回答,手下認真地擦拭着槍械。在過去,因為活得太過絕望,所以從未想過以後的事情。
“我以後會成為一名軍官。”陶淘說。在成為國防生那一刻開始,前行的道路就已決定好。“以後不管容容做什麽,我都會支持的。”
“嗯,謝謝。”溫容笑着道謝。其實,眼下的生活,已讓他覺得來之不易。對未來的事情……如果可以,他想要和藏鋒一起生活,而且是一輩子。
今年最後一次公務員考試在十二月,江城官場上的潛規則,讓舒香韻不得不去。溫容和陶淘,當然要跟着一起去。這次的宴會,溫容內心徒然有一股不安,總覺得會發生什麽事。
“容容,你說咱們要不去弄套西裝穿穿?”那次的宴會上,男的西裝革履,女的禮服。他們要是随意穿進去,會、會被趕出來吧。
溫容點頭。如果一身休閑進去,就顯得太突兀了,也一定會成為全場最醒目和嘲笑的存在。
找了一家平價店鋪,花了158元買西裝三件套。溫容在選領帶時,店主說他臉小生嫩,戴領結的話,會比較合适。陶淘贊同,還覺得這樣很可愛。
溫容瘦小,西裝穿上在身上,更顯白皮膚和身材。與他相反的陶淘,身形高大,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西裝穿在身上,顯得意氣風發,有種成熟可靠的感覺——只要他別大笑露出自己的白牙。
“咱們拍個合影。”親昵地摟住溫容,陶淘拍了一張兩人合影,并把照片分享給好友。
溫容收到後,順手存了起來。
對兩個學弟執意要跟去,舒香韻捏了捏他們的臉頰:“跟着我去,你們也不能進去。”
陶淘撓了撓頭:“咱們在外面等展先生和蔣上校。”
舒香韻無奈:“行吧。”
于是,三人一起打車前往。
舒香韻是兼職,提前一個小時到江城飯店。溫容和陶淘沒有邀請函,不能上二樓宴會大廳。但又不好意思在一樓坐等一個小時。于是,傻乎乎的兩個孩子,在外吹冷風。還吹得瑟瑟發抖。
溫容等得手腳冰涼,小臉冷得發白。陶淘心疼,要拉着他進大廳。溫容看了一眼手機,說時間馬上到,再等一會。
最後幾分鐘時間,二代們的車子陸續到來進入飯店。這些人的面孔,他們在上次的宴會裏都見過。
八點過五分,展藏鋒他們還沒到。兩人繼續等,然後看到那個被人簇擁的白西裝官二代。這個人,瞥見他們,并走過來。
與賀景熙一起進江城飯店時,卻看到自己要逮的人。謝冬淩只覺得孽緣——這個男大學生八成知道遭綁架的背後,是在作祟。為糊弄賀景熙,說他身邊有人看着不好下手,這怎麽就跑來了?這不就暴露自己在糊弄人的事情嗎?好了,他得想辦找說辭,免得等下賀景熙問起,不知如何回答。
看着走過來,眼神不善的人,溫容本能退一步。感受到他的不安,陶淘站到面前,攔住賀景熙。
賀景熙抓住少年肩頭,把人推開。
“喂,你幹什麽?”陶淘怒道,想要繼續攔人。但賀景熙身後的狗腿子一下拿住他的手。他不由呵斥,“放手,不然我不客氣了!”以為他在警備區的訓練,都是白挨嗎。
沒搭理他叫喚,賀景熙走到溫容面前,居高臨下地盯着他:“展藏鋒花了多少錢讓你跟他上床?我賀景熙出一倍的價錢。”
張口便是羞辱。
“喂喂,少胡說八道!”陶淘怒罵,想要暴力掙脫禁锢時,又有一人壓住他。令他一時動彈不得。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溫容懷着一絲懼意迎視對方目光。
“我是市長之子,你想要什麽,我給你什麽。如何?”賀景熙輕蔑地說。
“我不需要,你把陶淘放了。”溫容皺眉。以權勢壓人,普通人很難有招架之力。
“年紀不大,卻還挺有脾氣。信不信,你明天退學徹底消失在江城。”賀景熙伸出手,要捏住他的下巴。
各種意義上的消失。
取消學籍,讓房東收回房子,讓整個江城的商人不敢雇傭他們,甚至是不能在街頭乞讨。
溫容看着伸過來的手,他腦子卻變得越來越清醒,剛剛的那一絲懼意也消失不見。
“你別碰容容——”被三人聯手壓制的陶淘,在以腳力絆倒一人,決定好好和官二代們好好打一架時。
有人摟住了壓着他的人肩膀,并把煙頭摁在對方身上。
賀景熙的手,也被人穩穩抓住。
手搭在官二代肩頭摟着,煙頭摁在他身上,蔣逐意笑意盈盈地說:“你們對我徒弟幹什麽?”
煙頭燙穿西裝,燙進身子,那官二代“啊”地一聲慘叫放開陶淘:“蔣逐意你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