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苦酒

第45章 苦酒

賀景熙觸碰到溫容下巴時,手被人拿住,其手力道之大,捏得他的骨頭發疼。他擡頭看向展藏鋒,對方目光淩厲,迫人的強勢氣勢,差點讓他無法動彈。

“把你的髒手拿開。”展藏鋒冷冷地說,并甩開他的手。賀景熙退後一步,一臉殺意地笑說,“那就把你的寵物看緊了。”說完,冷哼了一聲,帶着其他人進入飯店。

“容容你沒事吧!”得到解脫的少年,緊張地來到好友身邊。

“別擔心,我沒事。”溫容說,目光轉到展藏鋒身上。今天,男人穿了灰黑條紋西裝,沉穩大氣,帥氣十足。

展藏鋒擡手輕蹭了一下他的臉頰說:“走吧。”

宋意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與他們一起進去。

溫容發現,和上一次簇擁不同。這一次來宴會的軍二代,只有展藏鋒、蔣逐意、還有那個脾氣火爆的嚴盡和板寸頭男子。外加,一個宋意。聯通他和陶淘的話,他們一行共有七人。

進入飯店,暖氣撲面而來,從冷到熱,溫容忍不住打了個顫抖。展藏鋒握住他冰涼的手,把暖意傳到他身上。

“我說你們兩個笨蛋,為什麽不進大堂等着,或給我們打電話?”蔣逐意詢問。他們當時說和舒香韻一起來,便沒有開車去接他們,哪知居然在外面等了一個小時。陶淘身子硬朗,溫容凍壞身體生病,可不得讓某人心疼死。

正看展藏鋒握住好友手的陶淘,內心莫名難受:“也沒多長時間……”展先生為什麽一直握着容容的手不放啊?

“賀景熙故意找茬,剛剛就該在外面揍他一頓。”嚴盡嫌惡地說。

“咱們要以理服人。”蔣逐意煞有其事地說。

一行七人上二樓宴會大廳,樓道口的服務員鞠躬一聲“歡迎光臨”。舒香韻面帶微笑走出來,把他們引到休息區。

靠窗下的休息區,幾人坐下。展藏鋒讓舒香韻送熱飲和吃的過來。

後面,官二代們陸續到場,宴會現場慢慢地開始變熱鬧。今晚,所有人都看到,以展藏鋒為首的軍二代,少了很多人。相反,以賀景熙為首的官二代,所有人都到齊,顯得特別熱鬧。

溫容緊緊靠着展藏鋒坐着,陶淘想坐過去,把他們擠開。但蔣逐意壓着他,給他倒了一杯熱牛奶:“喝下,暖暖身子。”

陶淘拿起,一口喝下。

溫容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展藏鋒身上,沒發現對面好友異樣心思。展藏鋒把熱牛奶遞給他,他接過慢慢喝下,冰寒的身體溫暖不少。

見他的唇邊有留下的牛奶圈,展藏鋒拿出手帕給他擦嘴,溫容笑着擡臉。

陶淘見後,又喝了一大杯牛奶。

蔣逐意看得想笑。

幾人坐在休息區就餐,舒香韻把飯菜送過來,便一起吃飯。

小彥頁烝哩&宋意目光掃視一圈宴會大廳,最後放在以賀景熙為首的官二代身上。他們那裏開酒,肆無忌憚地喝着。不一會,就有人擁着某個服務員離開宴會大廳。

餐桌上的女士,更在意自己形象。她們聚在一起聊天喝酒,或是“調戲”某個服務員。其良好的姿态看起來很有教養。

可當東西落在地上,踢進桌下,讓服務員趴在地上撿時,就不再一樣。

賀景熙一直觀察着展藏鋒,看到宋意時,他問謝冬淩:“那人是誰?”生面孔,從未見過,是姓展的親戚?

“不知道。”謝冬淩回答。剛剛,對沒能抓溫容的事情,他已經圓過去。

“今晚為什麽只有那幾個人來?”賀景熙皺眉,再度疑問。

“這……我也不知道。”謝冬淩內心吐槽,當天會有異能提前知道嗎?

“謝冬淩,你怎麽一問三不知啊?”賀景熙不悅地說。

“嘿嘿。”謝冬淩尬笑,随即說,“景熙,他們人少,咱們人多。說不定,今天晚上是咱們機會呢。”

“你腦子裏塞着屎吧。不說姓展的,姓蔣的一個人能把十個你打趴下。”賀景熙沒好氣地說。

瞬間,謝冬淩覺得自己是傻逼。姓賀的和姓展的,都瞧不起他。內心有氣,卻不得不面帶微笑應和。

“不過——呵——”賀景熙突然露出陰狠的笑容。謝冬淩直打哆嗦,直覺沒什麽好事。

溫容細嚼慢咽,吃起東西來沒什麽聲音。展藏鋒給他夾菜,他乖巧吃下,看得陶淘想大聲質問,賀景熙為什麽要說那樣的話。

他不信,容容才不會被包養呢。

可是,他們為什麽坐這麽近,為什麽要牽着他的手,為什麽要給他擦嘴夾菜?

大口吃着飯,名門飯店的飯菜,越吃越沒滋味。

“給。”蔣逐意遞過一個杯子。他接過一口喝下,随即不停咳嗽:“這是什麽?”

蔣逐意笑着說:“一種酒,很辣吧,爽快吧。”

砸吧一下嘴,還真有勁道,想要繼續喝第二口時,卻被蔣逐意搶走了。

“幹什麽?還給我!”陶淘伸手。

“等你練成千杯不醉,再喝第二口吧。”蔣逐意說着,一口把那杯酒全部喝下。

內心悶悶的少年拿起普通酒水喝了起來。

溫容吃飽飯,悄悄地倒酒喝,展藏鋒見此,也沒攔着。他正和宋意說宴會上的“趣事”。但宋意認為,眼前見到的更為有趣。

不說被帶走的人去做了什麽交易,就餐桌那邊的女士們,也在暗鬥着。而争鬥的犧牲品,是服務員。她們在拿服務員賭博玩樂,出局者,下個月的仕途考試,基本沒戲了。

看溫容喝酒,陶淘喝得更起勁。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在意。只是看到他們那樣,就心裏難受。

溫容臉上泛紅,開始有些醉意。未免自己胡言亂語,他停下杯不再喝,人揪住展藏鋒的衣袖小聲說:“我去趟洗手間。”然後站起,展藏鋒也跟着起來,和他一起去。他覺得很不好意思,只是去趟廁所,沒必要跟着。

“容容,我也——”陶淘剛想站起,便被蔣逐意拉下,繼續與他幹杯喝酒。

陶淘覺得心裏苦,比喝進肚子裏的酒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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