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把你腦子裏的黃色廢料給我停了』
遛狗子的後遺症還是很明顯的。
一直到和左澄見面,白堯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
左澄見他有氣無力地和自己打招呼,吓了一跳:“白小堯,一天時間而已,你去幹什麽偷雞摸狗的事情把自己搞成這樣了?”
難不成是和路昭軒複合了,昨晚經歷了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
他的眼神不動聲色地在白堯的腰和屁股上打了個轉。
“我遛狗去了,把你腦子裏的黃色廢料給我停了。”白堯翻了個白眼,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從桌子上擡起頭,這才發現左澄身邊還站了個自己不認識的人,正以審視的目光看着自己。
“這位是?”
左澄往旁邊讓了一步:“我們這次項目的贊助商,徐升。”
白堯禮貌性的沖着對方點了點頭。
對方瞥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後矜持地扭過頭去。
白堯:?
“你別理他,他有點抽風了。”
原來還拿後腦勺對着白堯的青年,立刻宛如變臉一般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又在接觸到左澄淡淡的目光後,迅速擺正了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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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了正色,掌心攤開微微向上擺在白堯面前:“您好,我是徐升。”
白堯腦袋微微一歪,眉頭疑惑地皺了起來。
他沖左澄使了個眼色,兩人找了個借口避開了徐升。
“左小澄,你在哪找來的這麽個活寶?”
“活寶?”左澄悄悄往外看了看還在原地未動的青年,“确實挺活寶的。”
“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小時候搬過一次家麽?”
徐升就是他搬家前的玩伴。
左澄出身家教森嚴的藝術世家,白堯還在玩泥巴的年紀,他就已經開始學習各種功課了。對于那個時候的他,能夠在練畫的閑暇時間,看看窗外小樹林裏自得其樂的徐升,就是最大的快樂了。
看得多了,徐升自然注意到了這個時不時露出歆羨目光的小弟弟,有的時候會偷偷站在他看得見的地方,龇牙咧嘴扮鬼臉來逗他笑。
“我搬家的時候徐升一家去南方度假了,聽我媽說,他回來知道後哭得可慘了。”
本來以為丢失了一名兒時給自己帶來快樂的小哥哥,卻沒想到時隔多年,他們居然再次相遇了。
“然後他就給你贊助了?”白堯誇張地捂住嘴巴做“哇哦”狀。
“把你腦子裏的瑪麗蘇劇情給我收起來。”左澄瞪了他一眼,“爸爸我是那種為五鬥米折腰的人嗎?”
白堯若有所思地将左澄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然後肯定地點點頭。
這厮為了袋辣條都能親切地叫他一聲爹,區區折個腰算什麽。
左澄:“……”
左澄懶得和他解釋:“總的來說,就是他覺得久別重逢,所以最近喜歡追着我這個‘弟弟’到處跑而已。”
他倒是無所謂,平白多個對他好的人,左澄挺開心的。就是不知道為什麽今天他和師兄提了一嘴晚上和白堯出來玩,怎麽就被徐升聽到了,對方非要跟過來。
“他可能是覺得你搶了他的位置?”左澄聳了聳肩,畢竟就目前來說,他和白堯的關系最密切了。
“搶了他的位置啊……”白堯摸了摸下巴,瞅了瞅頻頻朝這邊投來目光的徐升,不厚道地笑起來。
白·看熱鬧不嫌事大·堯笑得眯起眼睛露出了小虎牙,心情頗好地哼着小曲出去了。
三人都還沒吃晚飯,白堯和左澄湊在一起咕咕哝哝了半晌,也沒商量出一個好去處,最後還是決定問問路昭軒有沒有什麽好吃的飯店。
徐升手機都掏出來了,結果聽到這麽個答案,一時忍不住抗議:“我可以問問我的律師的!”
“你放過他吧,他只是個律師。”
左澄嘴角微抽,見白堯一臉好奇,嘆了口氣解釋:“徐升家裏給他配了個律師,讓他做事之前多咨詢一下律師的意見。”
結果徐升不管什麽事情都要咨詢律師,大到投資某個項目,小到明天的穿着搭配,他沒事就喜歡給律師打個電話問問。
“……不擔心律師下套嗎?”
總覺得這麽無條件地相信一個人,除非是特別信任的親人朋友,否則總覺得有些不踏實。
“哦,沒事。”徐升擺擺手,“我只是問問,又不一定聽。”
比如現在——
“小沈,C市的飯店你有推薦嗎?”
白堯屏住呼吸,隐約聽到電話那頭一個幹練的女聲冷冷道:“建議您不要離開房間,賓館的送餐服務就很不錯。”
白堯:“……”
這是被“咨詢”了多少次才能産生的對話?
“做徐升的私人律師一定很辛苦吧?”
“倒也還行,主要是賺得夠多。”左澄比劃了一個數,白堯瞬間倒吸一口涼氣,看向徐升的眼神變得火熱起來。
這麽多錢,夠他給子軒買多少件時裝啊!
左澄對他拿氪金作為計量單位的行為表示十分的嫌棄。
從路昭軒那裏獲取了場外建議後,三人又糾結了一小會,最終還是沒有更好的去處。
路昭軒推薦的是一家看起來很樸素的地方菜飯店,飯店不大,只有兩層。質樸而又舒适的藤木軟椅,配上包廂裏輕柔舒緩的音樂,讓白堯險些沉沉地睡了過去。
他打了個哈欠,今天早上遛了一個多小時的薩摩耶,實在有些消耗精力。
這家飯店還沿用着紙質菜單記菜,白堯添了幾道菜,又翻了翻他們倆之前選擇的,不由揚起了眉毛。
“點了兩瓶酒,喝得完嗎?”
“區區兩瓶而已。”左澄大手一揮,豪氣十足道。
“小爺今天心情好,誰也別攔我!”
白堯歪着腦袋想了一下左某人的光輝事跡,不動聲色地瞥了眼一旁絲毫沒有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乖巧哥哥,聳了聳肩将菜單遞給了服務員。
算了,看來他下半夜只能多勞累一點了。
果然,還沒到一個小時,左澄的臉色就有些不太對了。
“左小澄,這是幾?”
白堯伸出兩根手指頭在左澄面前晃了晃,對方慢悠悠地看着他,伸手将他的手指包住,傻笑着不說話。
徐升眸中擔憂一閃而過,便要奪過左澄手中的酒杯,卻不想對面腦子雖然不太靈光了,脾氣卻一如既往地不太好。
“啪——”
突然被一巴掌直接呼在臉上,徐升帥氣的臉上出現了短暫的空白。他眨了眨眼,握住左澄依然試圖跳舞的雙手,防止對方站不穩突然摔了,還得好言好語地勸着。
“橙子,你要不要吃點菜?”
“橙子,別喝了,傷胃。”
“……”
可惜醉鬼不買賬,跳起來叉着腰瞪他:“你是不是看不起爸爸!”
喜當兒子的徐升:?
“兒砸,爸爸在酒場厮殺的時候,你還小,你不懂爸爸的勇猛。”
“爸爸今晚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千杯不倒!”
“咚——”
左澄一個沒站穩,摔在了沙發上。
白堯:“……”
徐升:“……”
兩人面面相觑,徐升遲疑問:“他的酒品一直這麽……自由?”
“……如果你說的是輩分,那确實挺自由的。”
這厮喝醉酒後,甚至敢攬着輔導員的肩膀叫兒子。
那次沒把輔導員氣的夠嗆,差點讓他寫三萬字檢讨交上去。
很顯然,左澄同學完全沒有長記性。
白堯嘆了口氣,見他神情恍惚,喉結不時快速蠕動着,心知不妙,忙半哄半騙地把醉鬼往廁所拖。
“左小澄你堅持下,別吐了啊,你把人家地毯吐髒了我就把你丢下來賒賬!”
徐升跟在兩人身後忙道:“沒關系的,我來付錢就好。”
白堯:“……”
可惡,有被裝到。
好在左澄的意志力讓他堅持到了廁所,白堯将其扶到垃圾桶旁,左澄一聲幹嘔,終于沒忍住吐了出來。
白堯一邊輕拍着他的背,一邊将頭轉向站在一旁明顯想做些什麽卻茫然無措的徐升。
他想了想道:“能幫忙拿一杯溫開水嗎?”
徐升忙邁開腿快步離開了廁所,回包間倒水去了。
一只手架着左澄防止他摔倒,一只手還要幫左澄順氣,白堯吃力地半倚在牆壁上,心中感嘆自己真是個合格的老父親。
可惜某人還嫌他不夠焦頭爛額,醉了也不安分。
左澄突然轉過身,雙手啪的一聲拍在白堯的臉上,末了還用力地搓了搓,直把白堯搓得差點喘不過氣來。
“白小堯,爸爸好羨慕你啊。”
白堯一怔,一時忘了掙脫開,眼中劃過一絲關切。
他抱住左澄的腰身,嘆了口氣:“你又和家裏吵架啦?”
左家太看重教育,左澄從小就在高壓下學習成長,如果說白堯選擇C大是興趣使然,左澄就是為了逃避家庭。
小時候不懂反抗,被責罰了就一個人躲在屋子裏抹眼淚,長大後,左澄幾乎是第一時間逃離了那個地方。
只是他知曉父母雖待他嚴厲,卻也為他做了許多,寒暑假也會回家待一段時間。不過通常情況下,就如今天這般,不到半個月,重逢帶來的喜悅褪去後,便又是相看生厭的争吵。
“嗯。”左澄把腦袋埋進白堯的脖子裏,悶聲道,“他們怎麽那麽不講道理啊……”
白堯揉了揉他的腦袋,任由他摟着自己,完全沒有在意路人看到兩個男子抱在一起的異樣目光。
但他不在意,不代表別人不在意。
徐升好不容易找服務員要了個幹淨的一次性杯子,倒了杯溫開水快步趕回來,就看到白堯抱着自己弟弟,還不時側頭和他說着什麽,眼神是說不出的溫和。
白堯察覺到似乎有人在遠處駐足,他倏地擡首,便見對方端着杯溫水滿臉敵意地朝自己走來。
他眨了眨眼,下意識松開了左澄。
後者突然失去了溫暖的懷抱,一時怔忪茫然,晃悠悠地站定身子,就瞥見前方的走廊路口處,有人逆着燈光朝他們看來。那道眼神極具穿透力,沉沉地定在他身上。
他揉了揉眼睛,終于看清了對方的面容,一個激靈,酒終于徹底醒了。
瑪德,他怎麽在這裏?!
作者有話說:
白堯的小日記:
大一時期的夢想:诓騙喝醉的橙子叫我爸爸
後來發現,這不是夢想,這是幻想
——
下章入v,屆時萬字大章掉落,喜歡的姐妹們歡迎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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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內人皆道謝和瑜禁欲淡漠,從不與任何人鬧緋聞。
卻不知他的心底偷偷藏着一個少年。
少年如光,讓他可望不可及,舍不得讓其受絲毫委屈。
直到那一天,喝醉了的少年趴在他的肩膀上,臉頰泛紅說要告訴自己一個秘密。
他說他們的世界是本書。
他說書裏他們最後在一起了。
那一天,謝和瑜牢牢壓在心底的情愫,如野草般肆意瘋長,再難遏制。
謝和瑜看着懷裏乖巧沉睡的裴夏,滿是歡喜。
他肯定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