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成結 拜金女A(二十四)
第24章 成結 拜金女A(二十四)
相比于軟綿綿的omega, alpha的身體明顯堅硬得多。
但無一例外的是,他們的內腔都一樣濕軟,灼熱。
昂貴的錦緞床單因過于潮濕而被扯落在地, 青年眼睑燒紅,仰面朝上, 此時滿面情動, 難耐地咬緊下唇。
随着快感積壓, 他喉舌間的低吟愈發破碎,到最後竟發出幼崽遇到天敵般的哭叫。
倏地,蔣不離身體劇烈彈動一瞬, 宛若初生的嬰兒般大哭起來。
青年瑟縮着,眼淚于眼角大顆大顆滑落, 拼命沖榮玄玉搖頭,失語般崩潰地推拒她的腰腹。
榮玄玉垂頭與他眉心相抵, 一邊舔吻他潤紅的唇, 一邊啞着嗓子喊他貝貝。
青年呼吸急促, 瞳孔重新聚焦,勉強喚醒一絲清明,意識到什麽似的不再抗拒,抖着嗓子對榮玄玉說:
“玉玉……我、我想要你的寶寶。”
榮玄玉恍惚一瞬,倏地憶起海雅詞典中對alpha一詞的解釋:
1.alpha、beta、omega三性是自星球大爆炸後,逃離藍星的第一批人類遭受新型射線輻射, 進化而來的一種性別,是自然選擇的結果。
2.為了避免種族滅絕, 原始人類皆進化出生育功能。時間推移,家園重建,強大的alpha不甘屈居人下, 生殖腔漸漸退化,久而久之,形成了今天的三性格局。
女alpha額角微微汗濕,忍不住悶哼一聲。
不同于omega,alpha的又深又窄,久未受訪,敏感得不像話。
榮玄玉擡起他的後腰,青年下身懸空,緊張得足背繃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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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不離眸光細碎,睫羽被淚打成一簇簇的,就那樣癡癡地望着她。
怪不得貴族omega們成婚前,都會約定俗成地找一個alpha做床伴。
實在是這種事情太親密了,蔣不離的心被迷霧籠罩,無法辨別方向,仿佛迷失在這場盛大而虛幻的愛意中。
被進入的那一刻,蔣不離的面孔幾乎扭曲起來,細看還有些瘋狂的快意。
這太痛了,榮玄玉擔憂地看了他一眼,剛欲退開,蔣不離就緊緊貼上來。
他整張臉都被淚水洇濕,眼中卻寫滿了滿足。
青年失了神智般,推倒榮玄玉,咬着指尖,小幅度動作起來。
稍微滑出一點,他便又慌張地擠進去。
榮玄玉只感覺自己被泡在水囊裏,溫泉熱意氤氲,灼熱熨帖,舒服得人想一輩子都呆在裏面。
不知過了多久,青年失力地趴在榮玄玉身上,嘴唇微張,探出一截潤紅的舌尖。
榮玄玉側頭嘬了一口,整理了一下他淩亂的額發,“貝貝,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蔣不離後頸腫紅一片,隔着一層薄薄的皮肉,不知被誰銜着研磨了多久。
聞言,他嘴角綻出一抹笑,臉頰上兩個淺淺的梨渦若隐若現,他迫不及待地撐起上身向榮玄玉展示。
榮玄玉眼眸倏然擴張,詫異之色如漣漪般蕩漾開來。
只見青年原本平坦的小腹,凸起一個飽滿圓潤的弧度,襯着流暢的肌肉線條與粉嫩的皮肉,別有一番不可言說的風情。
“怎麽會?”榮玄玉納罕地撫摸他的下腹。
日光輕淺,火燒雲煙霧般攏着殘陽,為女alpha鍍上一層金芒。
蔣不離蓋住榮玄玉的手,珍而重之地吻在她眉心,僅僅是淺嘗辄止的一個觸碰,卻讓他的心跳不可抑制地狂跳不止。
怪不得世人都渴望風月之事。
青年的目光炙熱坦然,有種執念終于達成的豁然。
“玉玉,我們結婚好不好?”
“嗯,好。”榮玄玉幾乎沒有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許諾的人千千萬萬,守諾的人三三兩兩。
輕易不許諾,許諾必踐諾,榮玄玉是這樣做的。
以至于第二天,她在飯桌上提起兩人的婚事時,蔣不離還沒反應過來。
他心下又喜又怕,紛雜的情緒扭成一團。
蔣經義憑着那麽多年的涵養,才沒做出什麽失禮的動作,他冷笑一聲,将杯托重重放在桌上表達自己的不滿。
蔣不離心下一急,暗自埋怨自己做什麽提那麽早,爺爺在婚嫁禮教方面,有着近乎嚴苛的标準,最基礎的三書六禮、登門拜訪這些都不能少。
雖然他并不在乎這些,也見不得榮玄玉那麽辛苦,但他怕墨守成規的爺爺對榮玄玉甩臉色。
一老一少分做長桌兩側,抱肩相對,一雙碧綠眼睛銳利如鷹隼,另一雙墨眸則看似姿态懶散,實則蓄勢待發。
兩雙眼睛互不避讓,在半空中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蔣不離心髒好像被攥了一下,他眼中閃過一抹焦急,連忙站起身企圖調解。
漂亮話還沒吐出來,就被蔣經義虎目一瞪:“坐下!”
蔣不離倏地噤聲,但抿抿唇,仍然寸步不讓地站在榮玄玉身側。
蔣經義大怒,想起那個養廢的戀愛腦兒子,更是怒上加怒,張口就刻薄地罵“賤骨頭”。
眼見着這件事就要上升為家庭矛盾了,榮玄玉拉着蔣不離坐下,揉揉他的腦袋,安慰地親了一口。
就這麽幾下子的功夫,對面的蔣經義已經顫着手指,怒不可遏地噴了一連串:
“你們兩個厚顏無恥寡廉鮮恥恬不知恥不以為恥!”
“……奧。”榮玄玉滿臉的無所謂。
蔣經義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苦難言:“……”
榮玄玉可算是看透了,東洲蔣家不是鋸嘴葫蘆,就是中看不中用的假把事。
蔣不離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蔣經義意味不明地撇了他一眼,清了清嗓,正色道:
“你們的婚事,必須由雙方父母共同商定。”
這話一出,蔣不離頓時斂下笑容,他用餘光怯怯地觀察着榮玄玉的一言一行。
畢竟,他記性還沒那麽差。
——對于榮玄玉的婚約一事,他雖然選擇信任,但至今仍有些耿耿于懷。
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喜歡的人,從很多年前,就已經被人觊觎且劃分在自己的領地裏。
霎時,青年什麽動作也沒有了,乖乖地坐在紅木椅上,捧着一杯早茶慢悠悠地喝。
蔣經義睨了他一眼,有些看不上他這副談情說愛都畏畏縮縮、拿不上臺面的樣子。
蔣不離眼神飄忽,心虛地移開視線。
那邊,榮玄玉一聽到對方提及這件事,目光從左到右飄忽不定,說話也有些含糊不清起來。
當然,她絕不是想毀約。
榮玄玉忽的意識到: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看望過原主的父親了。
更別提那個被她塞進寄宿學校的弟弟了。
蔣經義看她支支吾吾的,心都涼了半截,當即就要喊衛兵将她趕出去。
榮玄玉見狀只好誠實回答:
“我與父親說過貝貝的事,但父親因故受傷,并不願意用狼狽的樣子面對貝貝,所以交代我暫時不要說出他來上京的事。”
蔣不離唰得擡起頭,短促地呼了一口氣,像半截木頭似的愣愣地戳在那兒。
榮玄玉摸了摸他的臉,青年一順不順地盯着她,幾乎錯不開眼。
他嘴唇顫抖,啞聲喃喃着:“所以當時,你才什麽都不解釋。”
蔣不離真想回到過去,給自己一巴掌。
為什麽不相信她?為什麽不多問幾句?哪怕調查一下她的蹤跡呢?
就那樣蓋棺定論地對兩人的未來判了死刑,稀裏糊塗地将她越推越遠。
榮玄玉摟住懊惱的青年,寬慰地撫摸他的肩背,又親又哄的,看得蔣經義牙疼。
他真不敢想象,這是自己培養了幾十年的鐵血繼承人。
懶得看他們膩膩歪歪,蔣經義拿出一封鎏金請帖遞給榮玄玉。
榮玄玉瞥了他一眼,随手接過來,解開封面上精美繁複的絲縧裝飾,竟然發現內頁寫着自己的名字。
她疑惑地看向蔣經義,蔣經義解釋道:
“你分化成3S級alpha的事情,在上流圈子裏廣為人知。”
“此次宴會,就是聯邦皇室為你舉辦的冊封宴。”
“冊封?”榮玄玉迷惑地扯起嘴角。
蔣經義無奈地看了她一眼,認為她不應缺乏常識性的認知,但還是耐着性子為她解釋道:
“本朝法律規定,分化成S級、雙S級、3 S級的頂級alpha,都有權享受帝國的供養,并獲封相應的爵位。”
“頂級alpha無一例外,未來都會成為帝國的棟梁之材,無論是在軍團、議會、還是內閣。”
“……所以呢?”
榮玄玉不信這老頭什麽目的都沒有,單純給她解釋這麽長時間。
“所以,你必須在明天的冊封宴上,向所有人表示你和貝貝的情侶關系。”
榮玄玉了然地看了一眼蔣不離,爽快地應了下來。
她明白這老頭是什麽意思,在冊封宴上承認情侶關系,無異于與東洲蔣家綁在了一條船上。
徹底絕了榮玄玉攀扯其他世家大族的機會。
老奸巨猾,榮玄玉默默點評。
不過她也不在意罷了。
榮玄玉穿上外套,說幹就幹,吻別蔣不離,出門去找Beta父親商量婚事去了。
留下蔣不離和蔣經義二人尴尬地站在會客廳裏。
蔣不離主動打破平靜:“爺爺,謝謝您。”
小老頭不太習慣被孩子感謝,竟習慣性先刻薄地冷哼一聲。
“……”
空氣再次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
蔣經義不自在地咳了一聲,裝作什麽也沒發生。
“對了,別忘了今天去你奶奶的墓前拜拜。”
“好,”蔣不離頓了頓,繼續問:“爺爺今年不去嗎?”
聞言,老人長嘆一聲,眸中閃爍着蔣不離看不懂的感情,但很快他便轉過身,掩去那一瞬間的不自然。
老人拄着拐,年年歲歲,獨自一人走過那條幽長昏暗的走廊。
他的背影,蔣不離從小看到大,像一座沉默的山,寡言但強大。不知為何,今天再看,卻莫名平添了一分蕭索。
光腦嗡嗡地震動起來,打斷了蔣不離的思緒。
他低頭,詫異地發現是很久沒聯系他的範南禺。
光腦‘嘟’的一聲接通。
對面傳來清淩淩,如撥奏瑤琴般的低醇嗓音:
“小幺,最近是不是很忙?怎麽都不聯系我和樂風了?”
聞言,蔣不離愧疚地抿抿唇,連忙道歉:“抱歉,禺哥。”
青年正欲繼續解釋,對面突然響起如沐春風的笑聲。
“不必道歉的,小幺,哥怎麽會怪你。”
“對了,這次是想問問你,要不要參與到哥的團隊裏來?小幺,你很有天賦……”
“禺哥”,蔣不離倏地打斷他的話,對方也即可噤聲。
蔣不離艱澀地咽了咽,“我不打算參加這個項目了,我要結婚了,哥。”
許是蔣不離有些敏感,他竟然覺得對方沉默的時間過長,但很快,男人又善解人意地表示理解,并祝他新婚快樂,屆時一定親自來參加他們的婚禮。
陰森潮濕的地下室內,一席白衣的男人笑意融融,挂了光腦後,面上倏然漫上一層冰霜,他眼神狠絕,與其肩上的銘蛇徽記如出一轍。
簡陋的玻璃石桌上,鋪陳着一張張照片,仔細看上面竟都是榮玄玉的照片。
女alpha站在虎頭帽專櫃旁,一臉沉思地捏着下颚。
茶桌對面,徐微言渾身打着擺子,看到毒蛇般盯着布藝沙發上的白發男人。
男人将光腦磕在桌上,遠遠抛來一個眼神,徐微言猛的睜大眼睛,吓得牙齒不停打戰:“您、您有什麽吩咐?”
“蔣家的男人懷孕後,都會進入一個弱不禁風的階段。”
男人一字一頓:
“徐微言,好好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