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旒冕之下的邀請 拜金女A(二十五)

第25章 旒冕之下的邀請 拜金女A(二十五)

日子過得飛快, 轉瞬來到冊封宴這天。

靜谧的莊園一夜之間熱鬧起來,一隊隊眼高于天的大牌造型師們,像聞到腥氣的野貓一般, 紛紛彙聚而來。

馬上就要到出發的時間了,榮玄玉踩着一雙棉拖, 慢悠悠地從旋轉樓梯上走下來。

有個造型師眼尖得很, 冷不丁看見榮玄玉, 立馬谄媚地迎了上去。

“閣下,日安。”

相比于西裝革履、金絲绶帶的造型師,榮玄玉穿的顯然太過随意失禮了。

女alpha一身純棉家居服, 烏發亂糟糟地披散在肩背上,路過造型師的時候, 眼皮都沒擡,懶洋洋地嗯了聲, 從他們身邊晃過去。

榮玄玉半阖着困倦的眼睛, 游蕩到蔣不離身後, ‘咣’的抱上去,下巴抵在他肩上,勾緊他勁瘦的腰肢。

蔣不離一驚,待發現是榮玄玉後,無奈又好笑地轉身抱住她。

“玉玉,再不洗漱, 就要遲到了。”

聞言,榮玄玉不情不願地對着他的脖子猛吸一口, 啧了一聲,妥協道:“好吧。”

窗外旭日東升,晨曦透過密密匝匝的枝葉, 投落滿牆晃動的日影,熾白光斑于簾幕躍動,光影交錯。

兩人誰也沒提分開,旁若無人地擁在一起,享受這一瞬間的溫馨。

蔣不離一身月白禮服,左胸鑲嵌一枚璀璨灼目的螣蛇徽記,碧色流蘇于耳側垂落腰側,莊嚴肅穆,擡起眼睛的那一刻顯得愈發氣勢逼人。

別人看見後或許會感到難以接近,但榮玄玉卻只會覺得心癢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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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皮膚的誘惑力嗎?

青年笑意一頓,倏地察覺身後的異樣,用怪異的目光看向榮玄玉,碧色的眼眸閃過一絲羞赧與控訴,但仍然欲拒還迎地放松身體,任她施為。

“咳咳!”

耳畔忽的傳來刻意的咳嗽聲。

榮玄玉遺憾地眨眨眼,将探進他下擺深處的手掌拿出。

蔣不離顯然沒有她那麽好的心理素質,他做賊心虛地撤開幾步,與榮玄玉拉開距離,面色窘迫,沖着來人的方向,恭敬地喊了聲:“爺爺。”

蔣經義看了一眼自己那滿面紅霞、豔若桃李的繼承人,頗有些痛心疾首地瞪了榮玄玉一眼,揮袖斥道:“荒唐!”

榮玄玉不爽地假笑着,渾身低氣壓都在表達好事被打斷的不滿。

蔣經義氣了一個仰倒,拄了拄手杖,眼不見心不煩地讓她滾去洗漱,接着,又安排蔣不離先行出發。

蔣不離面露難色,看了榮玄玉一眼,猶豫地懇求道:

“爺爺……我還是等玉玉一起吧。”

蔣經義腦門青筋直跳,火冒三丈道:“讓你去你就去,我還能吃了她不成?!”

蔣經義在軍部身居高位,是見到皇室都要反過來受禮的大人物,驟然大發雷霆,吓得身後一衆造型師們面面相觑,噤若寒蟬。

他們不清楚榮玄玉和蔣不離之間發生了什麽官司,才能令積威甚重的前元帥如此震怒,但不妨礙他們見風使舵地夾起尾巴做人。

但下一刻,另他們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是:

今晚的準公爵,榮玄玉冕下。

她沒個正經地拐回來,圈着蔣家繼承人的腰晃來晃去,嘴上還不忘添油加醋:

“貝貝,這可真說不準。”

“說不定你下次回來,就見不到我了呢。”她調子拖得長長的,一臉小人得志地看着蔣經義。

“……”蔣經義無語凝噎,這幾天生氣的次數,比過去十幾年加起來還多。

可見,榮玄玉是個多麽糟心的家夥兒。

最後,在蔣經義的強烈要求下,蔣不離還是被趕上了懸浮車。

榮玄玉也在造型師們尊敬的目光下,換了一身深紅色的絲絨外套,冠冕上搭配一枚鑲嵌十二金葉的金環,金銀色流蘇垂至腰側。

女alpha所過之處,所有人皆不敢直視其顏,倉惶俯下身子移開視線。

蔣經義滿意颔首,他今天也格外莊重地換上一身墨色軍裝,僅僅是左肩佩戴的一等功勳就已經鋪滿半身,日光映上去,粼粼金光四射,蕭殺之氣撲面而來。

榮玄玉走到他身邊,都忍不住吹了聲口哨,比了個大拇哥:“老頭,你很帥耶。”

“……”蔣經義不自在一秒,咳了聲,對此避而不答,傲嬌地先行上車。

榮玄玉絲滑地跟了上去。

起初,兩人都很矜持地分做兩旁,氣氛安靜得榮玄玉忍不住打盹。

但随着時間流逝,榮玄玉越大難以忽視身旁那存在感極強、且毫不掩飾的目光,她忍無可忍地看向右側,腦袋上方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

兩人面面相觑,相對無言。

蔣經義按下擋板按鈕,随着幾聲齒輪轉動、重新吻合的聲音,這片封閉空間裏只餘他們兩人。

榮玄玉煞有介事地抱肩倚在車窗上,沖蔣經義攤攤手,給他一個“請開始你的表演”的眼神。

她好整以暇地準備看表演,哪知下一秒蔣經義卻自來熟地開始數落她了。

“自古以來,婚嫁禮教皆遵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求門當戶對、家世清白。”

“門當戶對……你現在勉強合格了,但你們是怎麽認識的,不需要我再重新提出來了吧?”

“……”老頭,別搞我。

大抵感覺很離譜吧,離譜到榮玄玉都開始期待他還會吐出什麽匪夷所思的話來。

她敷衍地連連點頭:“嗯嗯嗯我是軟飯女。”

蔣經義立刻保持他那張刻薄的嘴皮子,一本正經地點點頭,點評道:“還有點自知之明,勉強不算一灘爛泥吧。”

榮玄玉挖了挖耳朵,心想蔣不離在這裏的話,該不會幻滅吧。

就在榮玄玉以為對方鋪墊了一大圈,終于打算說出真實目的的時候,蔣經義沉思幾秒:

“兩姓聯姻,一堂締約。”

“不求你們匹配同稱,但求良緣永結。”

“貝貝既然認定了你,那将來便是你的妻。”

“好此桃花灼灼,宜室宜家,不他年瓜瓞綿,爾昌爾熾。”

“夫妻之間,不求多麽恩愛,但應該具備最基本的體面”,蔣經義話音一轉:“而不是肆意亵玩。”

榮玄玉聽懂了。

雖說開始扯了點,但最後這幾句話無一不充斥着蔣經義對蔣不離的愛。

榮玄玉篤定蔣經義看見今早她偷偷摸蔣不離了。

他生怕蔣不離受一分委屈。

榮玄玉于是也端正态度,卸下一身懶散,鄭重地回了句。

“您放心,我會照顧好他的。”

聞言,蔣經義阖上眼睛,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好像了卻什麽心事般,肩背都塌了下來。

此後的路途中,蔣經義再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榮玄玉也體貼地保持沉默。

到達菲爾德莊園後,因為立場不同,榮玄玉先一步下車,計劃先去找蔣不離。

宴會還未開場,榮玄玉悄無聲息地從側門摸進去,循着休息區的號碼找到了蔣不離的位置。

她敲敲門,壓着嗓子叫了聲‘貝貝’。

裏面先是沉寂良久,繼而傳來零碎的碰撞聲,房門嚯得被拉開,從中探出一只手拽住榮玄玉的衣袖。

又是‘咣’的一聲,短短剎那間,榮玄玉的身影就已經消失在走廊外。

玄關。

榮玄玉背抵着紅木房門,懷裏青年熱情地擁抱她,親吻她。

女alpha以掌心封住臉側細密的親吻,卻又被蔣不離濕濡地舔吻掌心的紋路。

榮玄玉疑惑地圈住他,止住他急切的動作,帶着些疑惑不解的語氣,喊了聲:

“貝貝?”

青年眼中漫上一層霧氣,眼尾浸得嫣紅,難耐得快要哭了出來。

他嗓音沙啞,哭腔明顯:“玉玉,你今早想要對我做什麽……”

“現在沒有別人了,你想做什麽都可以。”

“玉玉,嗚、玉玉。”

青年抱着她的腰,幾乎癱軟地挂在她身上,一滴清淚于眼尾墜落,砸在榮玄玉手背,也燙在她心上。

門外人來人往,時不時傳來禮儀迎來送往的聲音,在這種幾乎半開放的環境下,随時都會有人破門而入。

憶起自己對蔣經義的保證,榮玄玉揉了揉青年柔軟的發頂,有些為難:“貝貝,怎麽突然……”

話未說完,榮玄玉心頭一緊,電光火石間她好像明白了什麽。

這個房間不對勁!

榮玄玉立刻看向房間角落的香爐,爐體呈青銅器中的豆形,上有蓋,蓋高而尖,镂空,呈山形,山形重疊,其間雕有雲氣紋、人物及鳥獸。

于爐中焚香,輕煙飄出,缭繞爐體,自然造成群山朦胧、衆獸浮動的效果,仿佛傳說中的海上仙山“博山”。

榮玄玉連忙拍了拍蔣不離的後背,提醒他:

“貝貝,不太對勁兒,你忍忍,我帶你出去。”

語罷,她剛欲抽身查看香爐,卻被青年再一次圈住:

“我知道。”

“!”

榮玄玉詫異低頭,正對上青年痛苦卻清醒的面容,他被欲望折磨得眼睑發紅,面露戾氣,卻乖順得像個小動物般,蹭了蹭榮玄玉衣領裸露的皮膚。

蔣不離舒服得喟嘆一聲,眯了眯碧色的眼睛,更清晰地回答了一句:

“我知道,我很清醒,玉玉。”

榮玄玉瞳光一震,艱澀地咽了咽,小聲遲疑道:

“貝貝,這裏人太多了,要不……我們直接回家……”

話未說完,她倏地被青年踮腳封住聲息。

清浚的青年面若桃李,春意無限,吻上來時屏住呼吸,雙眸緊閉,緊張得睫羽顫抖。

良久,他似一陣風般抽離,擡着眸子直勾勾地看過來,語氣溫柔但堅決:

“我不要,不要回家。”

昏暗的室內,他偷偷伸出一截尾指勾住女alpha的束腰,将她緩緩拉近。

光影交疊,兩人近得不留一絲餘隙。

榮玄玉突然聽見他抖着嗓子說:

“你別脫衣服,就這樣……”

“戴着旒冕幹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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