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更多內容加入QQ免費頻道: 被驸馬刺死的公主(九) 只要不是個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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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大哥道:“小弟不必擔憂,錢財乃身外之物。”
付二哥上上下下打量着付添,說:“他哪裏像是害怕家裏花錢。”
上首的将軍夫人神色複雜,問付添道:“為什麽這麽說?”
付添:“兒子……兒子願意待在公主身邊。”
付大将軍頓時火冒三丈:“我付行東就是再孬,也不會讓兒子跑去賣身,整個将軍府丢不起那個人!”
這過于尖銳的話撕扯下來最後的遮羞布,一時間整個正廳鴉雀無聲,付添低着頭,臉色蒼白。
将軍夫人用手撫着胸口順氣,道:“添兒,你跟娘說,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付添小聲道:“公主殿下待我很好,我也想待殿下好。”
造了孽一般的感覺籠罩了付家所有人,付二哥繼續冷言冷語:“她要真心裏有你,為什麽你不是驸馬呢?”
仿佛匕首捅進心髒,付添面無血色,沉默不言。
過了好一會兒,付添轉頭,對着質疑的二哥說:“那個徐驸馬,我一個人能揍十個。”
付二哥好像吞了一大塊魚骨頭,被噎得啞口無言。
大将軍被氣笑:“你一個沒名沒分的,還敢揍人家驸馬?”
“殿下肯定不喜歡姓徐的!”付添說。
付二哥:“不喜歡怎麽讓他當驸馬?”
付添:“……”
付二哥:“昨天公主洞房花燭,你怕是要哭死了,留在那裏受什麽窩囊氣呢?家裏養不起你?”
付添臉紅了。
付二哥看得清清楚楚,心裏一驚,質問道:“你臉紅什麽!”
付添不說話。
付二哥叫來付添的親衛,又問了一遍。
親衛:“呃……這個……那個……”
付二哥:“說啊,有什麽不好說的。”
親衛心一橫,眼一閉:“昨日公主和小将軍在一起呢!”
付家人仿佛被雷劈了,像第一次認識付添一樣,詫異地看着付添。
付添的頭快要埋到地底下去了。
付添挨了一頓打。
付大将軍拿着一根大棒,邊打邊罵,将軍夫人攔都攔不住。
“你不想要名聲了是不是!整個京城你的朋友你的同輩們怎麽看你!”
“我讓你不學好!啊?我讓你當妖妃!啊?我讓你學姓賴的!”
付添挨了好幾下,喊道:“我不管!我就是公主的人!沒有好姑娘會要我的!”
付大将軍扔了大棒,踹了付添一腳,氣喘籲籲地坐下,又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下。
“你老子沒用。”付大将軍說。
付添又跪着了。
“你去吧。”付大将軍說。
付添:“嗯。”
“去吧去吧。”付大将軍擺擺手。
付添回頭看了一眼,走了。
付家的禮還是送到了公主府,只是再沒有送西北的漢子和江南的伶人。
付添走的時候很潇灑,回了公主府,就疼得呲牙咧嘴。
“大将軍下手真狠。”親衛說。
付添剜他一眼:“你要是閉嘴,我就不用挨打。”
親衛這次閉嘴了。
經過正院的時候,付添腳步一頓,對親衛道:“繞過去吧。”
徐賀遠此時已經調整好心态,再次問侍女道:“殿下呢。”
侍女答道:“回驸馬,殿下外出賞春,暫時不在府中。”
等到了晚上再問,侍女道:“回驸馬,殿下宿在偏院。”
就這樣過了兩天,徐賀遠已經麻木。
第三日的時候,徐賀遠一大早被拉起來梳洗打扮,終于見到了永安公主。
他心中有氣,道:“我以為你忘了自己還有個驸馬。”
一個侍女提醒道:“請驸馬自稱‘臣’。”
徐賀遠的氣一下子撒了出來:“你算個什麽東西,輪得到你多嘴多舌。”
公主揚起手,輕輕拍了一下徐賀遠的臉。
力道很輕,這算不上一個巴掌,甚至可以歸類為親密的玩笑,徐賀遠卻依然愣在原地。
“驸馬要乖一點。”永安公主說。
徐賀遠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回過神來只覺得恥辱,永安公主卻自然地吩咐道:“給驸馬換一身紅色衣服,看着喜慶。”
侍女們上前給驸馬換衣服,永安公主坐在一邊,安靜地看着。
她在回憶原主的記憶裏,驸馬是什麽樣的。
嗯,溫文爾雅,君子端方,自尊自愛,有一副清高傲骨。
張婉娘可太懂怎麽摧毀一個人了。
徐驸馬要尊嚴,要權力,他無法忍受十年寒窗苦讀屈居人下的滋味,原主給了他尊嚴,給了他權力,讓他變成一個坦坦蕩蕩、位高權重、婚姻和順的完美人上人。
上輩子他要是說一個侍女多嘴多舌,侍女一定會惶恐地給他跪下。
這輩子他只能被人拍玩物一樣拍臉。
沒有公主的愛重,他又算什麽東西呢?
希望徐驸馬能早日明白這一點。
今天是三朝回門的日子,中宮空懸,公主要攜驸馬去拜見皇帝。
皇帝已經早早地等公主了,他也穿了一身紅衣,看着公主向他行禮。
“六妹妹真的是個大人了。”他笑着嘆氣。
永安公主給皇帝倒茶。
皇帝陛下見小夫妻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很是登對,又嘆了一口氣,道:“夫妻二人,應當鸾鳳和鳴,你們可得記住。”
永安公主公主和徐賀遠都點了點頭。
皇帝又對永安公主說:“今日昌平進宮來尋貴妃,你也去玩玩。”
永安公主應下,去找昌平公主玩了。
此時只剩下皇帝和徐賀遠,皇帝瞟了一眼徐賀遠,道:“徐愛卿怎麽臉色這般難看?”
徐賀遠又跪下磕頭,說道:“陛下,微臣婚前竟不知,公主府裏還有別人。”
皇帝疑惑地看着他,畢竟這婚是皇帝主的,現在徐賀遠這樣,是來找他要說法嗎?
徐賀遠又道:“公主此舉,将臣置于何地呢。”
皇帝不解:“付家那個孩子是住在公主府,确實比和你成婚時還早,公主相中了你而不是他,這豈不是好事?”
徐賀遠:“臣并不知情。”
皇帝不理解徐賀遠的想法:“知不知情又如何,公主金枝玉葉,三夫四侍,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徐賀遠:“……”
皇帝陛下道:“公主府裏的事,朕已經知道了。皇妹新婚之夜抛下你,确實有點不像樣子。”
陛下這安慰的話并沒有讓徐賀遠好受太多,畢竟這麽丢人的夫妻私事從別人口中說出來,對徐賀遠來說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皇帝又道:“朕也覺得奇怪,明明皇妹選擇了你,怎麽新婚夜去找別人了?”
徐賀遠:“……”
皇帝推理了一番,道:“徐愛卿是不是哪裏惹了皇妹不快?是不是說錯了話?”
徐賀遠:“……”
明明是永安公主的問題,皇帝此時卻來找他的毛病,徐賀遠心情更加抑郁。
“徐愛卿仔細想想……徐愛卿見過付家那個孩子沒?”
徐賀遠疑惑皇帝問這個幹什麽,他誠實地搖了搖頭,等待皇帝的下文。
“不如徐愛卿跟着人家好好學學,看看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公主嬌貴,喜歡美麗順服的男子,需要注意儀容,盡心侍候。”
徐賀遠低頭,心中難過,道:“多謝陛下。”
皇帝給徐賀遠提了建議,道:“皇妹在貴妃那裏,你是外男不好過去,不如叫侍女領着你去皇妹婚前的宮殿等着,等晚間了和皇妹一起回府。”
徐賀遠低頭應是,被領着出去。
大好的春光,皇宮小徑邊柳樹枝條翠綠欲滴,不知名的花朵争奇鬥豔,一團團,一簇簇,馥郁的香味萦繞在人的發間,東風一吹,徐賀遠兩日的苦悶都減少了許多。
繞過小徑,竟然看見遠處,賴廷尉款款走了過來。
賴廷尉今日穿了白衣,頭上戴着素雅的木簪。想要俏,一身孝,賴廷尉這麽一穿,簡直像是不沾一點凡塵,今日晨間剛從天上下落的。
但只要是個朝臣,只要不是個傻子,都知道賴廷尉有多髒多狠。
徐賀遠一直是在心裏看不上賴雲白的,但避無可避,他點點頭,與賴雲白打招呼。
若是往常,賴廷尉哪認識他是誰,今日卻顯得很有禮貌,朝他走了過來。
賴廷尉規規矩矩向驸馬行了一禮,驸馬也恭謹答禮。
或許這就是尚公主的好處,擱在以前,只有他給朝中大臣行禮的份。
賴廷尉眼含笑意,問道:“驸馬近日安好?”
徐賀遠點點頭,也寒暄道:“甚善。沒想到在此處能遇見廷尉,也是有緣。”
賴廷尉笑道:“是很有緣。”
他穿着一塵不染的清新白衣,若無其事地看着徐賀遠。有那麽一瞬間,徐賀遠覺得,他看了一眼自己的下半身。
徐賀遠身形僵硬。
他知道了!他肯定知道了永安公主新婚夜去找別的男人了!他來看笑話的!
是啊,賴廷尉養着一堆鷹犬,手眼通天,朝中哪個官員在家裏說了什麽話他可能都知道。
他……是不是覺得他那方面有問題?
徐賀遠簡直像吃了黃連,總不能現在對着賴廷尉喊他沒問題,都是公主那個水性楊花的賤人的錯。
徐賀遠陷入了賴廷尉到底是不是知道的糾結難題,那種無力的羞辱感再次湧上心頭。
賴廷尉笑着,那笑容很是美麗,他搖了搖手,漸漸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