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有心悔過邀同游

第17章 有心悔過邀同游

“公子,水溫合适吧。”說話時,阿紹将鶴青小心翼翼地放進浴池裏。

鶴青腿上使不上勁,阿紹只能環抱住鶴青,讓熱水徹底舒緩他緊繃的神經,讓他身體好受一些。

“嗯……”鶴青小聲回應着,閉着眼睛享受流水給他帶來的舒适。

寂靜許久,鶴青突然開口道:“阿紹,真的只有你了。”

說罷,鶴青擡手撫摸着阿紹的臉頰。

阿紹把臉貼在鶴青的手心裏,充滿暧昧道:“屬下就是公子的全部。”

得到這句保證,鶴青很是滿意,盡情地靠在阿紹的懷裏,感受對方肌膚帶給他的溫暖。

許久沒有人對他這麽好過了,鶴青對阿紹徹底放下了戒心,貪婪地享受阿紹對他的無限溫柔。

“時辰到了,該起來了。”阿紹在鶴青耳邊耳語道。

鶴青對他的心意,阿紹早已看出。既然如此,他幹脆得寸進尺,肆無忌憚地在鶴青身上做些暧昧的動作。

“抱我回去吧,我累……”

鶴青抱住阿紹的脖子,阿紹也十分順手地将鶴青抱起,帶着他一步一步地走出浴池。

回到房間的時候,桌上已經擺滿了補品和上好的藥膏。得知鶴青身體不舒服一天未出門,杜婆婆特地讓德叔送來補品和藥。

原本阿紹是想将這些東西丢出去的,誰料鶴青突然開口道:“好東西不吃白不吃,王府的便宜該占還是得占!”

阿紹聞言,忍不住笑道:“公子這話,話糙理不糙。”

想着鶴青一整天都沒吃過東西,阿紹便挑了些炖品拿到廚房熱一熱再送過來。

阿紹離開,門剛合上沒多久,“茲呀”一聲又被人推開了。

這次進來的是桓襄,他難得沒擺出以前見到鶴青時候的那張臭臉,反而面色平和,整個人溫柔很多。

桓襄走到床邊,挨着最邊緣坐下,糾結半天才開口道:“本王聽侍女說,你身體不舒服。”

鶴青靠在床頭,瞬間別過臉去,沒好氣道:“是德叔讓你來的吧!你趕緊走吧,意思一下行了。”

“本王關心你,好心當驢肝肺了!”桓襄好面孔挂不住了,直接咄咄逼人道。

原本他聽說鶴青一整天卧床不起,考慮到他昨晚所作所為的确是過分了,特來向他道歉。沒想到對方非但不樂意見他,還敢趕他走!

再三思索,桓襄還是抑制住了怒火,捏住鶴青的下巴,逼迫鶴青看向自己,随後道:“我給你道歉,昨天是我太魯莽了。但我當時也是喝了魅藥,一時難以自制。”

“你前一句就夠了,為何還要再添一句!”鶴青打掉桓襄的手,怒喝道:“我就沒喝嗎,我就不是受害者嗎!”

“我們既已成婚,你是我名義上的王妃,做該做的事怎麽就不行了!”

“你不是厭惡我嗎,厭惡就離得遠遠的,別來招惹我啊!”鶴青這一聲怒吼,讓整個房間的溫度直接降到冰點。與此同的,一股腥味湧上鶴青的喉嚨口。

鶴青皺着眉頭,俯身趴在床邊:好難受,好想……

鶴青連着幹嘔、咳嗽許久,最後吐出口血來他才感覺氣血順了些。

而桓襄坐在旁邊已經是吓愣住了,他不敢再靠近鶴青,生怕自己一個舉動讓他發狂。

“我去給你請大夫,哦不,我去請宮裏太醫來!”桓襄連忙起身,顫抖着聲音道。

此時鶴青已經沒有力氣,他只能趴在床邊,看着桓襄快步離開的背影。

“公子,你這是怎麽了!”

阿紹回到房間,見鶴青半個身體從床上掉了下來,雙臂軟綿綿地耷拉下,一時間心亂如麻。

“沒事,就是太累了不想動。”鶴青在阿紹的幫忙下重新躺好,此時他雙目無神,說話也是有氣無力。

“是不是桓襄欺負你了?”阿紹壓着怒火問道。

“算不上。”鶴青掖好被子,實話實說道:“就是有些人自以為是,叫人惡心!”

阿紹心疼地握住鶴青的手,道:“公子待在王府,日子只會更難過。要不屬下給您弄來假死藥。用假死脫身,公子就不必受這委屈了。”

“不用這麽麻煩。”鶴青搖搖頭道:“時機未到,我暫時還不能離開。”

見鶴青這麽說,阿紹只好改口,“既然公子有想法,屬下就不多問了。”

“阿紹你放心。”鶴青眨巴着眼睛看向阿紹,繼續道:“既然你跟了我,我的秘密自然會對你和盤托出。他日我若能成功,自然不會虧待你。”

“好,屬下等待那一天的到來。”阿紹單膝跪在鶴青面前,将手放在胸前,低頭對鶴青行禮。

溫情時刻沒堅持多久,便被桓襄的暴力推門給打破。

聽到門開的聲音,鶴青皺起眉頭,直接躺倒用被子蒙住頭。

阿紹知曉鶴青的意思,直接走出去與桓襄解釋道:“還請王爺動靜小點,公子他已經休息了。”

“休息?”桓襄不死心地看了眼內室,指着身後那些被他從宮裏拽來的太醫道:“看完病再休息吧。”

“這麽折騰人不好吧?”阿紹舉起手将桓襄攔住,堅決不讓他再往裏踏入一步。

“而且……”阿紹不顧桓襄鐵青的臉色,接着說道:“我家公子是為何生病,王爺心知肚明。他現在需要好好休息,還請王爺帶着這些人離開。”

“兩句三句不離你家公子。”桓襄負着手走到阿紹身邊,盛氣淩人道:“你現在在靖王府,一切都得照本王的規矩來!”

桓襄話音剛落,就有幾個王府侍衛沖進來,不由分說就把阿紹架着帶走了。

“你算什麽東西!”桓襄說完就招手讓太醫進去。

幾個太醫也是誠惶誠恐地走進去,又是診脈又是檢查身體,一直折騰許久才讓鶴青徹底休息下來。

本就身心俱疲,鶴青兩眼皮早已困得直打架。本以為自己能終于能安心睡一覺了,又是被桓襄一陣粗魯地開門動靜給吵醒。

若不是身體不允許,鶴青真的要發作了。他從未如此讨厭過一個人,恨不得現在就拿把刀将他碎屍萬段!

桓襄還算有點良心,看到鶴青黑着一張臉,端着藥走到床頭的時候一直小心翼翼,盡量不發出聲音來。

“我喝了藥你就趕緊走吧,我真的好累,我想休息了。”鶴青拿起托盤上的藥,仰脖一飲而盡。

苦澀的味道萦繞在舌尖,鶴青難過地皺起眉頭,撇着嘴道:“真苦!”

“喏,給你。”桓襄不知從哪掏出一小塊糖糕,遞到鶴青嘴邊。

糖糕上的糖粉沾到鶴青的嘴唇,絲絲甜味難以壓蓋住口中的苦味道。

在糖糕的誘惑之下,鶴青直接張嘴接住了那塊糖糕。

鶴青一直窩在被中,此刻的他臉頰微紅,額頭上盡是被悟出來的汗珠。

桓襄一時有些失神,竟擡起袖子替鶴青将額頭上的汗珠擦去,随後又直勾勾地盯着鶴青看了許久。

“我真的要休息了。”

鶴青刻意将被子拉高蓋住臉,剛準備躺下就被桓襄攔住了。

“那個,昨天的事就讓它過去,行嗎?”桓襄頭一次如此低聲下氣,眼睛一直眨巴,像只犯了錯的小狗等待原諒。

鶴青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桓襄,差點忍不住笑。但很快鶴青調整好情緒,故作矜持,冷冰冰地回道:“妄想修複摔碎的瓷器,你覺得可能嗎?”

“怎麽不可能,會修補碎瓷的能工巧匠本王大手一揮就能召來。”

“……”鶴青被堵得無話可說。

“是這樣的,等天氣涼快的時候,我帶你京郊馬場散散心,權當是我向你道歉了。”

“我不去!”鶴青一口拒絕道:“我的身體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帶我去馬場,你是想給我折騰散架!”

“怎麽能這樣說呢?”桓襄一臉誠懇道:“京郊不僅有馬場,那邊有山有水有莊園,你想幹什麽都可以。”

“所以你是想把我趕出王府,讓我出去住?”鶴青冷不丁地問了一句。倒不是在委屈,而是在期待些什麽。

“當然不是!”桓襄連忙解釋道:“把你留在京郊,德叔不得削了我。就我們過去小住一段時間,年底就回京。等開春你就随我回我的封地,我們每半年回京住段時間。”

“我還是不想去。”鶴青依舊堅持道:“我就留在京中,我覺得挺好的,還能時不時地回去看望長姐,進宮陪陪太後。”

“你別拿她們當擋箭牌啊,我可跟她們交代過了,都同意你去京郊馬場散散心!”

“你……”

這下鶴青無話可說,只能默認桓襄的安排。而且他清楚桓襄的性子,要是再跟他杠下去,桓襄真能直接把他綁過去。

好在他身邊還有阿紹,去京郊馬場也不算太壞。

京郊馬場……京郊……

仔細想來,他已經許久沒有離開京城了。京城外面,究竟是什麽樣子的?

應該不再是四角天空,道路應該也很寬敞。嗯……聽說那邊山川秀麗,是不是能游山玩水?

鶴青蜷縮在被窩裏思考着外面的世界,絲毫沒有察覺到背後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看。

桓襄并沒有立刻離開,本想着等鶴青睡着再走,但看到鶴青躲在被窩裏癡笑的樣子,桓襄心裏面像是被人揪了一下。

他以前怎麽沒有發現,鶴青笑起來還蠻可愛的。嘴唇也軟嘟嘟的,讓人看了就想咬一口。

等鶴青熟睡時,桓襄蹑手蹑腳地起身,扳過鶴青的腦袋,想要俯下身來親一口。

還沒等接近鶴青,桓襄就像是被刺了一下,一個激靈後立馬站直身體,懊惱道:趁人之危是畜生,桓襄你在幹什麽!

桓襄盯着熟睡的鶴青,喃喃自語道:“互不打擾就好,沒必要扯上關系。等一切結束,我就能擺脫這段婚姻,而你不過是一個過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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