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欲火攻心貪念起
第44章 欲火攻心貪念起
桓煜把鶴青放在床榻上,轉身出去叫宋姑姑送藥來。
“下次別再受傷了。”桓煜捧着鶴青擦傷的手,邊替鶴青擦藥邊道:“這一個月來太醫院所有的行醫記錄都是太極殿,不知道的,還以為朕在太極殿養了個藥罐子呢!”
“……”
“腳腕也被磨紅了呢!”桓煜把手搭在鶴青的腳腕上,一陣酥麻之意傳來,鶴青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戰。
“別碰,好奇怪的感覺。”鶴青紅着臉道。
看到鶴青的反應,桓煜更是來勁了。
“這可不行,朕得幫你把鐐铐解下來上藥。”
“我可以自己來嗎?”鶴青難得向桓煜服軟,腳腕上的傷口被人碰到的感覺對他來說簡直太奇怪了。
“不行啊!”桓煜俯身,貼在鶴青耳邊道:“以前不都是朕這麽伺候你的嗎?”
“那個是阿紹,不是你。”鶴青态度堅決道。
“那朕還是阿紹的時候,你有沒有一絲絲喜歡過朕?”桓煜追問道。
鶴青凝視着桓煜那熟悉的面龐,竟有些動容,“我剛開始認識的阿紹是個善良體貼的人,我把他視為我生命中出現的貴人。即便你後來對我做了不敬的事,我也原諒你了。”
“那現在呢?”
“現在只剩怨恨了。”
“好一個只剩怨恨。”桓煜再次握住鶴青的腳腕,引得鶴青發出了痛苦的嗚咽。
這時宋姑姑走了進來,除了送解開鐐铐的鑰匙,還多帶了盒藥膏。
桓煜充耳不聞鶴青的請求,自顧自地解開鐐铐。
“這盒藥眼熟吧?”桓煜亮出手中的藥盒,放到鶴青面前。
“是我送出去的那盒藥。”鶴青別過頭去,不願面對桓煜。
“朕不過就是替你上藥,又不是上刑,這麽害怕做什麽?”桓煜扳過鶴青的腦袋,逼迫他看向自己。
“這盒藥是我送給阿紹的,不是送給你的。”
“有什麽區別嗎?”
話音剛落,桓煜就擡起鶴青的腿,讓他的腳搭在自己腿上。
冰涼的藥膏塗在腳腕上,桓煜細心地給鶴青按摩着。力道适中,藥效上來後腳腕處一陣清涼,舒服的很。
鶴青有些恍惚,仿佛他們還是在侯府那段時間,阿紹無怨無悔地照顧他。
藥盒“啪嗒”一聲被關上,鶴青這才從神游中走出。看到眼前的人,明明是張熟悉的臉,此刻是那麽陌生。
“徐音說,你的傷好得差不多了。”
說話間,一只粗糙的大手從鶴青的腳腕一路撫摸上來。
鶴青大概猜出桓煜要做什麽,也明顯感覺到桓煜身體的變化。他抓住桓煜不斷深入的手,乞求道:“我求你,求你不要再接近我了。”
“為什麽,你能和桓襄做,為何不能跟朕做?”
鶴青一時情急,到嘴的話直接脫口而出:“桓襄是我的夫君,他八擡大轎明媒正娶的我,行夫妻之事合理有據!”
“哦,原來是在擔心這個啊。”桓煜聽後松了口氣,“朕為何要把你安頓在太極殿,你有想過嗎?”
“……”
盡管鶴青不知其中緣由,但他看桓煜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開始擔心起來。
“太極殿是皇帝寵幸妃嫔的地方。即便是卑微的宮女,住進了太極殿,只要入了冊,就可以封她為嫔妃。你想想看你入住了這麽久,朕不給你個妃嫔之位,是不是太薄情寡義了?”
鶴青從不知道太極殿有這規矩。又聽了桓煜的一番描述,內心更是緊張萬分。
不可以成為他的妃嫔,絕對不可以!他好不容易才脫離桓氏,如果再成為妃嫔,豈不是又要嫁給仇人?
“怎麽,是不是很意外?”
桓煜突然上手把鶴青撲倒。鶴青的雙手被桓煜按壓在頭頂,整個人動彈不得。
桓煜低頭靠近,鶴青本能的躲閃。但這點小鬧騰在桓煜面前,簡直不值一提。
“別亂動了鶴青,你躲得了一時,還能躲得了一世?”桓煜說完,含住鶴青的耳垂,酥癢感席卷着鶴青全身。
桓煜似乎很清楚鶴青的身子,總是能精準的找到鶴青身上最敏感的地方。
不同于桓襄每次做愛帶來的疼痛,鶴青感覺桓煜會像毒蛇一樣,先用毒液将他麻痹,不知不覺中生吞活剝。
正如鶴青所料想的那樣,桓煜的每一步動作都像是在麻痹他的神經,讓他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最後膝蓋頂入雙腿中間,鶴青這才大夢初醒。
“別……”鶴青下意識夾緊雙腿,試圖阻止桓煜繼續下去。
“剛剛是誰那麽享受?”
桓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鶴青臉瞬間漲得通紅。确如桓煜所說,方才他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
“……”
“說話啊,怎麽不敢承認了?”桓煜接着挑逗道。
鶴青別過頭去,羞愧道:“我沒有,你別瞎說……”
“哈哈,鶴青啊鶴青,你可真是太可愛了!”
桓煜心情大好,前面的調情已經滿足不要他,此刻桓煜想要得到更多。
“別再拒絕朕了。”桓煜話音剛落,直接撕扯開鶴青身上單薄的衣服。
肌膚觸碰到冰冷的空氣,鶴青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戰。眼看着桓煜就要進來,鶴青急中生智,叫喊道:“現在不是時候!”
桓煜被鶴青的話逗樂,重複道:“現在不是時候?那你說什麽時候合适?”
“我母親剛過世沒多久,至少三個月內不能行房中之事。”鶴青随口瞎說道。
“是嗎?朕可不信這些歪理。”
“你的母親也不在了,應該也知道我內心的顧慮。就當是看在彼此母親的面子上,你再等上一段時間!”
鶴青提到一句“你的母親也不在了”讓桓煜陷入沉默。不知道是不是心中有所觸動,桓煜倒真的放開鶴青了。
與此同時,鶴青也松了口氣。他也是情急之下搬出他的母親做擋箭牌,就賭桓煜能念在母親的份上放開他。
“朕的母親……”桓煜穿好衣服坐在床頭,只見他低下頭,用雙手捂着臉,極力掩飾自己的悲傷。
鶴青被桓煜這番話說得犯迷糊,他不知道桓煜的母親是什麽樣的人,更不清楚桓煜對他母親的态度。
“朕的母親是一個怪物,朕厭惡過他,但也很感謝他生下朕。”桓煜說着說着,拿起被單蓋在鶴青的身上,“若非他堅持生下朕,朕也成為不了一國之君。”
先前心中存有疑惑,在鶴青看到桓煜的反應後,懸着的一顆心算是落下了:無論如何,桓煜短期內是不會招惹自己了。
悲傷情緒過去,桓煜重新看向躺在床上的鶴青。他捏住鶴青的下巴,警告道:“朕今晚放過你,三個月後,還希望你能信守承諾,別再拒絕朕了。”
“将來之事又怎麽說得準,等到那時候再說吧。”
就這樣,桓煜依舊默許鶴青住在太極殿,同時桓煜信守諾言,不再做任何輕浮之事。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鶴青也開始着手他的逃離大計:只有三月的時間,在總期限到來之前,他必須離開皇宮。
心中有了計劃,鶴青也重新振作起來。除了每天按時吃飯喝藥,鶴青還會在殿內活動,伸展伸展筋骨。
只是時間一久,腳腕上的鐐铐就會磨破皮,這令鶴青苦不堪言。
鶴青原本想趁宋姑姑不在,找東西砸斷鐐铐,但仔細觀察後才發現,這鐐铐焊的緊,除非鑰匙打開,否則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鶴青本為鐐铐之事頭疼,沒想到事情很快迎來轉機。
這天中午,徐音受桓煜之托來給鶴青診脈。
剛進太極殿,徐音就看見鶴青坐在長椅上,捧着一盒藥膏在給自己上藥。
徐音擔心鶴青,立刻提着藥箱來到鶴青身邊。低頭一看才發現鶴青的腳腕早已被磨破,仔細看下來傷口觸目驚心。
本來傷口不嚴重,但鶴青知道徐音要來,故意把傷口弄破,裝作很嚴重的樣子。
徐音抓着鶴青的小腿,仔細檢查後問道:“怎麽搞的,傷這麽嚴重?”
“卡得太死了,只要一走動就會磨到。實在是太疼了,我就想自己塗點藥。”鶴青擠出幾滴眼淚,故作可憐道。
“我去要鑰匙,你再忍一會。”
徐音說完就找宋姑姑要鑰匙,很快就把禁锢在鶴青腳腕上的鐐铐解開。
鐐铐一分為二從腳腕上掉下來的那一刻,是久違的自由感,鶴青感到如釋重負。
“我來上藥就好了。”
鶴青從徐音手上接過藥膏,自己給自己塗起藥來。藥膏冰涼涼的,塗在傷口上,火辣辣的疼痛瞬間被鎮住,取而代之的是舒适與清涼。
徐音就這麽蹲在鶴青身邊,趁鶴青上藥的工夫偷偷看他:奉嘗縣初見的時候,鶴青臉上還是肉嘟嘟的,怎麽現在消瘦了這麽多?
“徐道長。”
鶴青一聲叫喚,把徐音拉回現實。他慌張的擡起頭,尋着出聲的方向看去,卻正好對上了鶴青的眼睛。
徐音立刻心虛低頭,唯恐自己肮髒的想法被對方看穿。
“公子有什麽事交代,貧道自會轉告陛下。”
鶴青雙手按在徐音的肩膀上,懇求道:“徐道長,求你替我跟桓煜美言幾句,我不想再被這樣鎖着了。”
明明是一句委屈話,在徐音聽來卻是迷魂曲,魂都要被勾走了。
徐音重重點頭,向鶴青保證道:“公子放心,貧道不會再讓你受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