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情愫 怎麽?只準你咬我啊?

第53章 情愫 怎麽?只準你咬我啊?

暧昧的話語如同夜色中的清風, 帶來一絲朦胧又溫暖的情愫,在內心激起陣陣微妙的震動。

蔣南絮倚靠在他的身上,纖細的手拂在他的胸口, 彼此對視, 眸光流轉, 她還是不可避免地慫了, 動了動胳膊,試圖想要遠離他的身邊。

可是周沅白的力道強勢,她如何都掙脫不開, 只好軟下嗓音, 自覺跳過了氤氲暧昧的話題:“你這樣拉着我, 我不太舒服, 硌得慌,而且也很危險。”

說着,她轉過頭往後看了一眼, 再往下一點距離就是屋檐的邊緣,稍微動一動, 她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腳正懸空在外, 着實讓人心驚肉跳。

周沅白凝視着她的眼睛, 聞着鼻間的淡淡清香, 某一瞬,他就像是被什麽蠱惑了一般, 鬼使神差地擡起手, 輕柔穿過她的發絲。

“有我在,不會掉下去的。”周沅白說的篤定又自信,本以為能夠打消蔣南絮的顧慮,卻不想她的眉頭卻皺的更深。

蔣南絮努努嘴, 低聲呢喃:“我在意的又不是這個……”

“那你在意什麽?”周沅白不明白。

當然是你。

這幾個字如同燙嘴山芋,蔣南絮無論如何都不會說出口,尴尬在眼底一閃而過,她盯着他看了好幾眼,支撐在他身側的手腕逐漸堅持不住,發酸發軟,眼見下一秒就要倒在他身上。

蔣南絮咬咬牙,無奈道:“你能不能松開我?”

真不知道他為什麽就不能好好說話,每回都要戲弄于她,着實叫人生氣,卻又礙于他的身份和絕對力量,無法真的和他翻臉。

然而沒等到他的回應,她就率先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手腕卸力,整個人都摔在了他的身上,嘎吱嘎吱,瓦片發出刺耳的響聲。

蔣南絮煩悶地閉了閉眼,正準備說些什麽,就被一雙手給捂住了嘴巴,只見周沅白對她做了個“噓”聲的動作。

很快,她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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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頂下方,傳來一道輕微的說話聲:

“你有沒有聽到什麽動靜?”

“沒有啊,怎麽了?”

游廊之上,一名護衛停下腳步,仔細側耳去聆聽方才聽到的動靜來自何方,可那聲音就跟銷聲匿跡了一般,再也找不出它的蹤跡。

正當他感到疑惑時,身邊的同伴發出催促:“興許是你聽錯了,馬上該換班了,我們可別耽誤了時辰。”

護衛挑了挑眉,也覺得興許是風吹動了樹葉發出的響動,就沒再把方才的動靜放在心上,提步追上了同伴。

聽着那兩道沉重的腳步聲漸行漸遠,蔣南絮才敢重新呼吸,葡萄般碩大的眼睛眨了眨,泛出漣漪的水光,眼眶裏全是後怕,氣得張口咬住了他的脖頸,“都怪你。”

都怪他作妖,不然也不會差點就被發現了。

周沅白好整以暇地眯了眯眼,脖頸處的疼痛不足為道,更讓他在意反而是掌心傳來的濕熱,呼吸間,潮氣化作水汽,彰顯出主人此刻的緊張心情,癢癢的,撓人心肝。

“就這麽害怕被發現?”周沅白語音上揚,壓根看不出被咬後的不爽,甚至對此還有些興奮。

他摁住她的後腦勺,似是想要将齒痕壓得更深。

蔣南絮沒注意到他多餘的動作,耳邊聽着他廢話般的調侃,怒意愈發的強烈,力道也加深了些許,直至她的口腔傳來酸痛,才憤憤松開了嘴。

月色下,他白皙的脖頸上,赫然出現了兩排整齊的牙印,沒見血,卻足夠的猙獰。

蔣南絮蹙了蹙眉,一度覺得自己下手有些不知輕重了,可視線一轉,卻又對上男人染笑的唇角,她深吸兩口氣,暗嘆她怎麽就沒一口咬死他呢。

偏偏他對此不以為意,指腹劃過她咬的位置,不鹹不淡地睨她一眼,緩緩啓唇:“咬夠了?就這樣?”

“那我咬重了,你能樂意?”蔣南絮冷呵一聲,明晃晃對着他翻了個白眼。

為了生存,從小到大她不得已學會服低做小,習慣性地去讨好依附他人,把自己僞裝成一個柔軟漂亮需要保護的弱女子,所以她嫌少會直白表露自己對一個人的厭惡。

但顯然,周沅白是個意外。

然而就在她失神的這一秒,周沅白忽地支起身子,張嘴咬上了她的脖子。

“嘶。”蔣南絮吃痛,好看的眉頭瞬間皺成了一團。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曾多次提醒他不能在她身上留下痕跡,故而他特意收斂了力氣,所以在聽到她疑似疼痛的呻.吟聲後也沒當回事。

細嫩的肌膚比想象中更加柔軟,品嘗過許多次的纖細脖頸,頭一回以這樣的方式進入他的口腔。

然而反抗卻比想象中來的要更快,她的雙手猛地朝着他揮來,緊接着毫不留情地拍打在他的肩膀上,向外推搡的同時,還不忘嘴上質問他:“你做什麽?”

周沅白擡手精準地抓住她的手臂,失笑道:“怎麽?只準你咬我啊?”

蔣南絮讷讷無言,一時間竟找不着反駁的點,後知後覺意識到像這種我咬你一口,你就要還回來一口的行為,活像是兩個稚氣未脫的孩童。

不久,蔣南絮脫離他的桎梏,往旁邊挪了挪屁股,小聲罵了句:“幼稚。”

周沅白勾唇,卻沒有回話,像是對此不置可否,掀眼看向遠處成群的建築,此處是整個侯府最高點,不僅能夠看到侯府,還能看到臨近幾個街道,牆面絡繹不絕,吸引人去探尋。

靜靜待了一會兒,周沅白低聲道:“走吧,送你回去。”

聞言,蔣南絮收回目光,乖乖點了點頭。

回去的路上一切順遂,凝香院裏安靜的仿佛連一片樹葉落下都能聽見。

蔣南絮站在門外,緊張的情緒瞬間又湧了上來,剛想推門進去,突然想起身上的披風還沒有還給周沅白,趕忙動手解開了系帶,将披風遞給了身後之人。

随後,出于禮貌,她沖着周沅白揮了揮手告別,就打算開門進入院子,可剛剛踏出去一步,就被身後人拉住了胳膊。

一顆心怦怦跳,她驀然扭頭看過去,恰好對上周沅白晦澀不清的眼神。

她以為他是有什麽話忘了說,可是等了片刻卻沒有等到他開口,她有意詢問,不曾想,下一秒他就松開了抓住她的手,擡了擡下巴示意她進去。

心中雖有疑惑,但時間緊迫,蔣南絮最終什麽也沒問,小心翼翼推開門走了進去。

随着輕微的關門聲響起,周沅白低頭看向手腕間的披風,指尖所觸及的地方,似乎還殘留着那個女人的溫度。

不知怎麽的,他擡起手将披風拿至鼻尖嗅了嗅,除了他平素裏常用的熏香以外,還摻雜了一絲絲甜美的香味,叫人忍不住流連于這樣的香氣,難以自拔。

夜風吹拂,掃過他的面頰,周沅白忽地驚醒,意識到自己方才堪稱變态的行為,眉頭當即皺成了川字,難看得緊。

當真是魔怔了。

舟車勞頓之後,不留在房中好好休息,竟然大半夜跑出來找那個女人……

周沅白捏了捏眉心,整張俊朗的臉上寫滿了浮躁和煩悶,他深深看了一眼緊閉的木門,抓着披風的力道重了兩分,随即轉身離開了原地。

這邊,蔣南絮鬼鬼祟祟摸黑翻窗回了屋子,剛想把窗戶關上,黑夜中,冷不丁冒出了一道聲音:“娘子,是你嗎?”

關窗的手一頓,蔣南絮吓得魂都沒了大半,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鼓起勇氣定睛看去,才發現朝着她走來的人,正是煙雲。

她穿着白色的裏衣,外面披了件粉白色的外裳,沒掌燈,看上去像是剛從被褥裏爬起來。

“原來是你啊,吓死我了。”蔣南絮強裝淡定地拍了拍胸脯,長舒了一口氣的同時,在心裏為自己找好措辭:“我剛睡醒,覺得有些悶熱,便想着來窗邊吹吹風透透氣。”

很快,她便轉移注意力道:“煙雲,你怎麽起來了?”

蔣南絮的語氣很是輕松自然,叫人尋不出漏洞,可慌張的神情卻騙不了人,煙雲自覺她肯定有什麽事隐瞞,但是卻沒有證據。

目光轉向不遠處的後門,她之所以起來是聽到了後門傳出了些許的動靜,本想要去察看一番,但是俨然沒有了這個必要。

煙雲勾了勾唇,随意扯了個理由:“沒什麽,就是睡不着,出來走走。”

蔣南絮心跳如擂鼓,想要早點打發她走,也就沒把她的反應放在心上,道:“時候不早了,我就繼續去睡了,你也早些睡吧。”

話畢,蔣南絮便關上了窗戶,将煙雲的臉隔絕在外。

煙雲看了眼被關上的窗戶,又看了眼緊閉的後門,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随後擡步走過去,将原本放置在木門上方角落,此刻卻掉落在地的那朵白色花骨朵重新放回了原位。

做完這一切,煙雲才掉頭回了自己的房間,夜晚重新回歸寂靜,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

六月中旬,信陽候府舉辦了夏日詩會,邀請了全城的青年才俊。

其中,最叫人矚目的,應當是今年的探花郎沈淮書,據說他很快就會返回京都任職,此次詩會是他在信陽城,參加的最後一次的宴會。

這位探花郎自打回鄉後,便處事低調,不常出現在大衆視野,故而不少人都懷揣着向他請教學問的心思,想要擠進這場宴會。

畢竟相較于死磕書本,本次科舉的“獲勝者”的建議可是千金難求。

再者,更令人矚目的,便是坊間最近流傳的有關這位探花郎和世子小妾的風流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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