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藥浴 和我一起泡

第69章 藥浴 和我一起泡

“胡說八道什麽呢?”

領頭之人冷着臉開口呵斥道, 但是心中卻驚異于溫祁月居然開口說話了,更驚異于這兩個人居然認識?狐疑的目光在二人之中流轉。

蔣南絮也沒想到,他記得她?可是他的眼睛上蒙了塊黑布, 是如何認出她來的?

而那人就像是會讀心術一般, 一眼看穿她的疑惑, 不緊不慢地再次開口:“我對氣味極為敏感, 所以哪怕眼睛看不見,也并不影響我識人辨物。”

聞言,蔣南絮神色不明地顫了顫眼睫, 目光瞥向旁邊的幾個人, 按理來說這種特長應當是極為隐秘的, 溫祁月作為一個囚犯, 說這樣的話合适嗎?這不是暴露了自己的真實實力嗎?

還是說,溫祁月根本就不在意。

而在她沉思之際,溫祁月忽地朝她走近了一步, 只不過在邁出第二步的時候,被人摁住了肩膀, 不過他也不惱, 自言自語般低喃道:“你的身上全是那個人的味道……原來你就是子蠱的宿主啊。”

說到這, 他停了停, 随後嗤笑了一聲:“真可憐,你馬上就要死了。”

蔣南絮腦袋翁一下炸開, 她咬住唇瓣, 呼吸瞬間變得沉重,再也忍不住開了口:“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而随着他的這句話落下,領頭之人再也無法放任他說下去,催促着下屬把人帶走, “還愣着做什麽,還不把他帶走。”

蔣南絮目光追随溫祁月離去的方向,清晰地從他的嘴型裏讀出了他的意思:“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娘子不必将他的話放在心上,他極為擅長蠱惑人心,實際上就是個瘋子。”領頭之人見她臉色不好,好心寬慰道。

可蔣南絮卻聽不進去他說了什麽,心裏已經是驚濤駭浪,握着蒲扇的手止不住的顫抖,但面上只能強裝淡定:“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領頭之人瞅一眼她明顯慌亂的表情,說:“要不要屬下送您回去?”

“不用了。”蔣南絮搖了搖頭,示意他去辦自己的事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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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走後,蔣南絮揉揉眉心,頗有些心神不寧,周沅白說他會找尋情蠱的解藥,在那之前,她只需要安心等待即可,既然如此,溫祁月為何會說她馬上就要死了?

難道有什麽隐情是她不知道的?

蔣南絮掀開袖子,手腕處的皮膚纖細光滑,看上去并無異常,明明清楚對方可能是故意挑撥離間,但是卻無法阻止心情變得越來越煩躁。

沒了乘涼的心思,蔣南絮蹭一下從長椅上起身,提步朝着平素裏睡覺的屋子走去。

她想要見周沅白,想找他問清楚,可偏偏他今日不在,那她能做的只有等。

青州大壩的修建有專門負責水利工程官員的來管理,周沅白并非專攻,只負責監督和決策,以保證沒有官員再次貪腐,确保工程的順利進行。

此次以信陽布商的身份提前來到青州,他美名其曰是為了提前考察,實則卻另有目的。

再過兩個月就到了汛期,得在那之前先挖掘導流隧洞,改變河流路線。任務艱巨,故而都水監特意給尚在信陽城的周沅白遞了個信,催促他快些上任。

由此,他近來也算是忙了起來,謊稱人已經在來青州的路上了。

這一點周沅白倒是沒瞞她,不過除此之外,她并不清楚他私下裏在做些什麽。

她本來是不好奇的,可是如今他把本來應該在信陽的溫祁月弄了過來,就不得不讓她心生警惕。從小到大的教訓讓她明白一個道理,不能她輕易相信他人,所以一旦周圍有任何的風吹草動,她就會動搖。

等待的滋味并不好受,蔣南絮直勾勾盯着門口,但是從天亮等到天黑,仍舊沒有出現她想見的人。

眼見天色徹底陷入黑暗,她忍不住朝着門口走去,扶住門框看向空蕩蕩的黑夜,低聲讷讷道:“明明說好給我帶芙蓉糕的,不守信用,騙子。”

可回應她的,只有吹拂的一陣涼風,撩起她的一縷發絲在空中飛舞出一道優美的弧度。

站了會兒,蔣南絮憤憤一跺腳,“罷了,還不如收拾收拾睡了呢。”

說罷,她掉頭就往裏面走,順帶讓下人去準備熱水她要沐浴。

然而就在她一個轉身的功夫,她先前吩咐去前院等着消息的下人卻跑了過來,“娘子,東家他回來了。”

短短的一句話,順利止住了蔣南絮的腳步,她踮起腳尖朝下人身後望去,卻沒瞧見那道熟悉的人影,皺了皺眉問:“他人呢?”

“東家去華清池了。”下人如實回答。

華清池是宅子裏專門用來沐浴的湯池,面積很大,據說是專門引得山上的溫泉水,具有療傷去疲的功效。

不過因為離睡覺的地方較遠,她還一次都沒去過,周沅白平日裏也不會去那,都是在淨室解決的。

蔣南絮幹坐着等了他一天,他倒好,一回來不先來趟屋子,竟然直接去泡澡了。

“他可有吩咐讓人不許打擾?”蔣南絮攥緊了指尖,語氣已然沒了方才的欣喜,轉而被隐隐的氣惱所取代。

下人面露猶豫:“那倒沒有,只是……”

“只是什麽?”

“奴才也不好說,但東家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下人想起遠遠所見周沅白那駭人的眼神,後怕得縮了縮脖子。

他本意是想讓蔣南絮別在這個時候去打擾東家,但沒曾想,對方沉默兩秒後,竟直接越過他,要往華清池而去。

他忍不住又勸了句:“娘子還是別去的好,海棠姑娘已經在陪同了。”

此話一出,蔣南絮的腳步頓了頓,但也只有一秒,她就繼續往前走去,柔美俏麗的側臉上滿是清冷無畏:“那又如何?你盡管帶路就是。”

蔣南絮風風火火趕到華清池的院門外,不出所料在門口遭到了影召的阻攔。

影召長臂一伸,冷聲道:“娘子請留步。”

蔣南絮依言停了下來,擡頭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屋內燈火通明,看不清裏面的情形,但根據方才下人所言,周沅白和海棠應該是一塊進去的。

黑夜寧靜,靜到檐下的風鈴聲清晰可聞,但除此之外,似乎并沒有別的聲音,哪怕仔細傾耳去聽,也聽不到裏面的動靜。

來的路上,她預想了很多種場景,但眼下,理智慢慢回歸,她深吸一口氣,放柔嗓音道:“我找他有事,你方不方便進去通傳一聲?”

她還以為會被拒絕,但是不曾想影召竟點了點頭:“可以是可以,但……”

看出他的欲言又止,蔣南絮抿了抿唇,直接戳穿他猶豫的原因:“海棠也在裏面?”

影召毫不遮掩地承認:“嗯,不過……”

“算了,你讓他待會兒來找我吧。”蔣南絮不願讓影召過于為難,進去打擾主子的好事着實難堪,左右她再等等就是。

就是不知道周沅白興致如何,若是興致太足,怕是不知道還要等多久。

思及此,心裏不由自主湧上一股強烈的酸澀,雖然她從未設想過他只有她一個女人,但是真正面對的時候,還是叫她有些難受。

努力調整好情緒,蔣南絮正打算離開的時候,那扇門卻被人從裏面打開了。

周沅白衣衫盡濕,玄色的布料緊緊貼合着健碩的身軀,勾勒出傲人的肌肉曲線,發絲上的水珠順着他流暢的臉頰一路向下,無聲無息的掉落在地。

他直勾勾盯着不遠處的女人,黑眸如墨,沉聲道:“來都來了,為何不進來?”

蔣南絮眉頭緊鎖,還未來得及說什麽,目光就被他身後緊随而出的海棠給吸引,她背着個黑色箱子,衣衫整齊,面色平靜如水。

海棠就像是看穿了什麽似的,意味深長地挑了挑眉,随後對周沅白說:“主子,屬下就先告辭了。”

周沅白沒開腔,輕微點頭,算是默認。

和海棠擦肩而過之時,蔣南絮隐約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藥材味,秀眉緊蹙,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

“進來。”

丢下冷淡的兩個字,周沅白便轉身往裏面走去,敞開的大門俨然是為了她而留。

蔣南絮只能硬着頭皮跟了上去,随着身後的房門被打開,周遭都被湯池裏的熱氣所籠罩,裏面霧蒙蒙的,一層薄薄的白色水汽模糊了眼前的視線。

不遠處,周沅白正在毫不顧忌地脫衣,他面前有一塊小型的湯池,被各種藥材浸染成黃綠色,咕嚕咕嚕冒着刺鼻的味道。

看到這一場景,蔣南絮就意識到方才是她誤會了,臉上不禁浮現兩朵羞怯的紅暈,難怪海棠會用那樣的眼神看她,是她想多了。

周沅白很快就脫得□□,下水前,他朝她觑來一眼,好心邀請:“這藥浴有利于活血化瘀疏通經絡,你泡嗎?”

“我、我就不用了。”因為心虛,蔣南絮結結巴巴回應着。

聽到她的回答,周沅白黑眸微眯,輕輕啧了一聲:“就你那動不動就暈倒喊累的身子,還是泡一泡的好。”

此話一出,蔣南絮小臉又是一紅,面對眼前香豔的男色,眼睛都不知道該看哪兒了,沒什麽底氣地低聲反駁:“你管我做什麽?你就安心泡你的吧。”

她再三拒絕,周沅白也沒有強硬要求,長腿一邁,整個身子逐漸沒入了水中。

他閉上眼睛,長睫在燭火的倒映下投落兩排陰影,嗓音低沉沙啞:“旁邊架子的第二層有你要的芙蓉糕,餓的話可以淺嘗幾個,但別一次性吃完,免得像上次那樣積食。”

蔣南絮順着他的話看向湯池旁放置東西的架子,很快就鎖定了一個精致的錦盒,她走過去,打開盒子一瞧,裏面總共有三層,除了芙蓉糕,還有兩種其他的糕點,正是她那天嚷嚷着最好吃的那兩種。

這種被人在乎的感覺自是令人心情愉悅,蔣南絮眨了眨眼睛,盯着芙蓉花形狀的糕點,心底某處柔軟的地方逐漸被暖意包圍,一點點周圍擴散。

而就在感動于他居然記得這種微不足道的細節,腳踝處忽地傳來一股癢意,扭過頭一看,周沅白半趴在湯池邊,長臂一伸,大手輕輕松松遏制住她的腳踝。

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腳踝處游離,她不得不伸出手抓住架子支撐,以防被他拽下水去。

“你做什麽?”蔣南絮驚呼。

周沅白枕在半邊手臂上,歪着腦袋看她:“下來陪我吧,一個人泡甚是無聊。”

“那你剛才為何不叫海棠?呃,你別……”海棠兩個字剛說出口,她就感覺他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如刺一般紮入她的心中。

而那只濕漉漉的大手也向上,摸到了她的小腿,水珠透過輕薄的布料浸透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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