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水中 “第一天知道我是混蛋?”……

第70章 水中 “第一天知道我是混蛋?”……

蔣南絮的呼吸微微一滞, 眼睜睜看着男人從湯池內緩緩探出半邊身子。

而随着他的動作,湯池內的水波不斷攪動,波紋一圈圈向外擴散, 像極了她慌亂的心情。

大手上衣, 裙擺層層堆積, 搭在他右手手腕處, 旋即他有分寸的停了下來,僅在暧昧的周圍盤旋。

他渾身上下沾滿了藥渣,黏黏糊糊的貼在肌膚之上, 水滴答滴答往下掉, 滴在她的衣服上, 繡花鞋面上, 撩開的裙擺上,弄得她也濕乎乎的。

蔣南絮伸出一只手去推他的胳膊,可她兩只手都對付不了他, 更何況另一只手還要抓着架子,身軀顫抖, 連帶着那個置物架也不穩了起來。

周沅白見狀, 心善地空出只手來攬住她的腰肢, 抱住她為防她摔倒, 臉頰湊到她的脖頸處,沉聲開口:“為何總是提到海棠?你很在意她?”

周沅白的聲音磁性沙啞, 帶着絲被水汽滋潤過後的朦胧, 一點點鑽入她的耳中。

她一言不發地咬了咬唇瓣,卻被男人出聲制止:“說了多少次,別一緊張就咬唇瓣。”

他的洞察力過于敏銳,仿佛什麽事都逃不過他的法眼, 蔣南絮松開貝齒,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為好,說什麽都像是欲蓋彌彰。

所以幹脆偏過頭,一個字都不說,可她不說,不代表周沅白就領會不了她的心思,直白地戳破:“讓我猜猜你火急火燎趕過來的原因。”

“你懷疑我跟海棠有染,趕過來捉奸,但是到了門口,卻又突然沒了勇氣,所以才要走,是與不是?”

周身熱騰騰的氣息萦繞,他每說一個字,她的肌膚就滾燙一分,就像是他在親吻她的脖頸一般,暧昧又不自知。

其實,他大可不必問最後那一句是與不是,他全程都是用一種極為自信的語氣,似是篤定了她就是那麽想的,而他問最後那一句,明顯是為了照顧她僅剩的脾氣和自尊。

而他邊說,手還沒閑着。

只要他想,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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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蔣南絮臉紅像煮熟的蝦米,猛地扭過頭瞪向他,嘴上欺負她也就罷了,就連身體也想要欺負她不成。

迎上她嬌俏的眼神,周沅白喉結滾動,指尖頓了頓,低低笑出了聲:“怎麽?被我說中了?”

蔣南絮嘴硬道:“才不是。”

“吃醋便吃醋,為何不認?”周沅白感受着女孩身體的柔軟,一股甜甜的香氣不斷飄向他這邊,令他魂牽夢繞欲罷不能,惹得他全身燥熱難耐,就像有什麽東西在他體內竄動一般酥麻。

他暗暗地吸着氣,想要壓抑住自己胸膛裏翻滾的熱潮和浮動,輕聲解釋:“海棠精通藥理,只是為我準備藥浴而已,別的,什麽都沒發生。”

蔣南絮睫毛微顫,其實她也搞不懂那股情緒是什麽,真是吃醋嗎?可那不是對喜歡的人才會産生的情感嗎?她喜歡周沅白嗎?

喜歡?怎麽可能?她怎麽可能喜歡上一個欺負她成瘾的男人?況且,他們又不會一輩子在一起,等到蠱蟲解開,他們就會分道揚镳。

意識到這點,她蹙緊了眉,與其說是喜歡,不如說是在意,她才不想天天和自己睡在一起的男人,同時和別的女人做那檔子事,太過膈應了。

“你還泡不泡了?不泡就讓開,我來泡。”蔣南絮岔開話頭,微微拉開和男人的距離,動手去脫外裳。

見狀,周沅白也不再阻攔,乖乖撒開了手。

得了自由,蔣南絮故意不去看他身體某處的異樣,背過他去脫衣,反正衣裳也被他弄髒了,就簡單泡一會兒吧。

三兩下除去衣物,一頭垂至大腿根.部的秀發遮住大半的白皙,她擡手護住胸前和下面的風光,赤腳踩進略微滾燙的湯池中。

濃烈的藥味瞬間湧入鼻腔,嗆得她忍不住屏住呼吸,緩了好一會兒才适應。

不多時,身邊空缺的位置被人填滿,男性寬大的身軀靠過來,攬住她的腰就要将她拉進懷裏。

“不要。”蔣南絮扭頭,掙紮着抗拒,要是被他抓住,估計又要逃脫不了。

腹部挨了一個肘擊,周沅白眉梢揚了揚,輕嘶一聲道:“我不做。”

“不信。”

“真不做。”

池水被他們激烈的動作弄得岸上到處都是,在男人再三的保證下,蔣南絮半信半疑地選擇了妥協,任由他将自己抱進了懷裏。

心裏時刻保持警惕,想着要是他再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動,她就立馬從湯池裏離開,所幸他信守諾言,手腳都安分得很,當然,前提是忽略那個早就不正常的玩意兒。

不過除此之外還是不錯的,有了他的胸膛當靠枕,藥浴的體驗感蹭蹭往上升,舒舒服服,原本略高的溫度也随着時間的流逝變得剛好合适。

在這樣的環境下就容易打瞌睡,蔣南絮閉上眼睛,眼皮已經重到昏昏欲睡,指尖還在無意識地往皮膚上淋水,只是擡起落下的弧度漸漸變得無比緩慢。

周沅白有所察覺,垂眸盯着女人半阖不阖的眼睛,原本伸展着搭在岸邊的雙臂忽地收緊,摟住了她的腰,把向下滑落的女人往上提了提。

感覺到他的動作,蔣南絮猛地驚醒,錯愕地扭頭看了眼某個一臉戲谑的男人,“你做什麽?”

周沅白單手撐着下巴,微眯着眼睛,懶洋洋道:“我可不想你成為第一個在湯池裏溺死的人。”

“……”蔣南絮沉默兩秒,意識到是自己誤會了他,不好意思地“哦”了一聲。

周沅白挑了挑眉:“不說謝謝嗎?”

蔣南絮不情不願地嘟囔了一句:“謝謝。”

“沒有謝禮?”

看着他眼底的得寸進尺,蔣南絮深覺他必定不懷好意,于是臉不紅心不跳地表示:“沒有。”

“那我就自己來讨喽?”他微微上揚的語調,漫不經心中,又透着一股難以言喻的誘惑。

蔣南絮心中警鈴大作,但是她就在他懷裏,想逃也來不及了,他掰過她的下巴,就那麽直愣愣地吻了上來,動作一氣呵成,就像是蓄謀已久。

而那只橫在腰間的手也直接上移,用力捏住了軟綿的兔子,沉甸甸的一團瞬間變形,和旁邊的那只形成鮮明對比。

墨色的黑發懸在水面之上,襯得兩道交纏的白色身影愈發奪目,燭光照射,在不遠處的牆面投影出虛影。

水汽蒸騰,眼眶溢滿水潤,視線愈發模糊,蔣南絮抓着他的手臂,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肌膚。

好不容易獲得了喘息的空隙,她不滿地宣洩:“你明明答應我了,你個騙子!混蛋!”

“第一天知道我是混蛋?”周沅白細細啄吻着她纖細嬌嫩的脖頸,流連鎖骨,半斂着眸子,視線緊緊盯着手裏的“。。”,就跟她喜歡吃的那個糯米團子似的。

難怪她那麽喜歡吃,就連他也不禁為之沉淪。

周沅白咽了咽口水,眸色越來越深,大手微微用力,将懷裏的人兒換了個位置,輕哄着:“乖,配合我點。”

還乖呢?她能乖就怪了!

蔣南絮根本就不配合,找準機會伸出手去捂住他的嘴唇,将他抵在岸邊不許他動作分毫,喘着氣道:“你太壞了,我不願意了,咱們還是像以前那樣,每半個月好一次,日日如此荒唐,實在有違之前的約定。”

說罷,她又迅速補充:“不管你同不同意,就這麽說定了,你今天就回你自己的屋子去睡,別來和我擠。”

說罷,她觑一眼半張臉都被她的手遮住的某人,他死死盯着她,狹長深邃的眼眸閃爍着意味不明的晦澀,看得她胸腔撲通撲通亂跳着。

按照她對他的了解,他可不像是會乖乖妥協的人,這時候他難道不應該直接撲倒她,然後将她的話一股腦推翻嗎?可他一聲不吭,叫人心亂如麻。

沉默片刻,她忍不住蹙起眉:“喂,你倒是說句話啊。”

這句話過後,周沅白終于有了反應,目光向下傾斜,似是在說:你捂着我的嘴,我怎麽說?

蔣南絮後知後覺,稍微松了些許力道,可下一秒,就有一個粘膩的東西劃過她的掌心,激起陣陣酥麻,意識到那是什麽,她騰一下紅了臉,就想要收回手。

可周沅白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潮濕的氣息噴灑在她的掌心,“你生氣的樣子真好看,我都不忍心打斷你,嗯……就按照你說的那樣,不去你房裏睡了。”

說話間,他頂着一張清冷無雙的俊臉,好看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她,明明是一副禁.欲的表情,嘴唇和舌頭卻在緩而慢的親吻和舔舐着她的手指。

太、太色了。

蔣南絮本該高興于他終于聽懂一次人話,做一次人事了,可是他的神情和動作反差太大,沖擊着她的眼睛和理智,紅唇翕張,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他這是在勾引她嗎?還是說在暗示什麽?她分不清,也不想分清。

就在她神思飄忽,意志不再那麽堅定的時候,他忽地抱起她浮出水面,上半身騰空而起。

她不得不抱住他的脖頸,手指抓住他的頭發借力,防止自己摔下去,就連骨節都微微泛白。

他穩穩踩在湯池的臺階上,一步步朝着岸邊走去,他炙熱的呼吸恰好噴灑在她的脖頸四周。

蔣南絮垂頭看着他,目光落在他健碩的手臂肌肉上,微微鼓起,彰顯着濃厚的男性魅力。

水聲噼裏啪啦,差點掩蓋住男人那句無恥至極的話。

“今晚,我們去我那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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