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主動叼着鎖鏈
第34章 第 34 章 主動叼着鎖鏈
雖然疑惑鶴知舟到底是怎麽回事, 但宋禮玉也知道這個時候把人逼得太緊反而會适得其反。
正好他是真的想洗澡,他早就忍受不了髒兮兮的衣服了,在家政機器人送來換洗衣物後, 宋禮玉直接進浴室去洗澡了。
這确實是鶴知舟的房間, 屋內沒有什麽多餘的東西,極簡冷淡風, 和當時鶴知舟住的客卧沒什麽兩樣, 浴室也是簡簡單單的洗漱三件套和毛巾,多的一概沒有。
認真洗完澡,宋禮玉換上了幹淨的新衣服。
……有點大了。
宋禮玉無奈地看着寬大的衣袖。
他穿的應該是鶴知舟的日常服,白色短袖黑色外套,雖然他們倆差不多高,但在體格上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的,對于鶴知舟而言剛好的外套穿在他身上顯得過于寬松。
褲子也是,褲腳松松垮垮地拖在地上,好在有腰帶,不至于穿上就掉。
鶴知舟剛被他氣走,現在連人都找不到, 宋禮玉只得暫時打消了換套衣服的想法, 給自己卷褲腳袖口。
正在他卷起袖口的時候, 一個黑色的腦袋從外套袖子中探了出來。
倒三角頭,鱗片黑亮,是條蛇。
宋禮玉在這一刻甚至想到了“因為惹鶴知舟生氣對方放蛇來暗殺他”這種可能, 幾乎是下意識地抓住蛇頭,把這整條蛇拎了起來,就要去打它的七寸。
小蛇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被拎起來的時候還以為宋禮玉在和它玩, 高興地甩動身體,親昵地纏在了宋禮玉的胳膊上,一雙黑色的豆豆眼無辜地看着宋禮玉。
宋禮玉的動作頓住了。
他想起來了,自己的游戲角色的精神體好像是條黑松林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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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精神體?”宋禮玉問道。
小黑蛇開心地點了點腦袋,試圖向本體傳達它的情緒。
——建立臨時精神鏈接了,有雪豹。
——喜歡雪豹,但沒被放出來。
——自己出來了,要雪豹。
“是這樣啊,不好意思,我忘記你了,雪豹已經走了。”
宋禮玉誠懇道歉。
這真不能怪他,他也是第一次當向導,剛才一直專注于去修複鶴知舟的精神域,連對方的精神體都沒顧上,更何況想起來自己還有個精神體。
眼前的黑松林蛇幾乎有他的手臂粗,但宋禮玉意外地沒有感受到多少重量,這也是他剛才沒有第一時間發現精神體自己跑出來的原因。
聽說雪豹走了,小黑蛇失望地垂下了腦袋,又蹭了蹭本體。
本體很厲害,它不敢随便造次,哪怕很失望也不敢和對方鬧脾氣的。
宋禮玉意外地挑眉,沒想到自己的精神體會是這樣乖巧的性格。
他當時獲得游戲角色設定,得知自己的精神體是蛇的時候,還以為會是一條和自己的性格類似的蛇。
這算什麽?過于強勢的人養不出同樣強勢的寵物?
也不對……鶴知舟的那只豹子就挺兇的。
宋禮玉想起了鶴知舟身旁那只沖自己龇牙的大貓,忍不住笑着搖了搖頭,帶着手臂上的蛇先回了卧室。
卧室內已經被打掃幹淨,床具和地毯都換了新,就是床墊沒按照宋禮玉的要求換成軟的,坐上去還是硬邦邦的。
宋禮玉坐上床,就見手臂上的黑松林蛇好奇地滑到了床上,四處張望着,似乎在尋找着什麽。
宋禮玉點了一下它的腦袋:“別看了,真不在,等下次我遇到鶴知舟問問他,看他願不願意把雪豹放出來和你玩。”
經歷過基礎的梳理,鶴知舟應該過不久就能發現自己失控的精神體可以收回了,鶴知舟要是不願意,他還真沒有什麽辦法,除非他強行入侵鶴知舟的精神域,強迫對方放出來。
但這對鶴知舟搖搖欲墜的精神域而言就又是一重打擊了。
宋禮玉是想玩鶴知舟,不是想玩死鶴知舟,這種真強迫的事還是不考慮了。
黑松林蛇不死心,聽了宋禮玉的話後還在找。
在搜尋過房間的角角落落,确認雪豹真的不在後,好不容易從宋禮玉的精神域內跑出來的黑松林蛇蔫了,恹恹地挂在了本體的脖子上。
——豹豹。
——嘤。
“知道了知道了。”宋禮玉拿它沒辦法,但這是自己的精神體,總不能不管。
“等一會,等我吃完飯就去幫你找。”
黑松林蛇抽抽搭搭地點頭,很是失落地回宋禮玉的精神域去了。
這個沒有豹的世界格外冰冷,連蛇都要被凍死了。
宋禮玉:……
所以他的精神體到底為什麽會是這種性格啊?
.
黑松林蛇回去了,鶴知舟不知蹤影,宋禮玉也不着急,随便從鶴知舟的書架裏找了本書,靠在床上看書。
至于家政機器人送來的營養液,他看都沒看。
剛才鶴知舟渾身都濕透了,又被他拓展了一遍精神域,宋禮玉通過臨時精神鏈接感受着對方尚未平複的心跳,覺得自己一時半會大概都見不到鶴知舟。
見不到就見不到,反正剛才他已經把出星艦的路記下來了,等星艦停靠,鶴知舟要是不管他,他就自己去吃飯。
哪怕是為了重建空空蕩蕩的精神壁壘,鶴知舟也會在今晚之前自己送上門來,屆時再慢慢算賬也不遲。
宋禮玉這麽想着,慢悠悠地翻書,順帶饒有興致地通過精神鏈接猜測鶴知舟在做什麽。
生氣,這是在訓斥下屬?
無奈,難道他也要安撫自己的精神體?
緊張……咦,鶴知舟的心跳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快?
宋禮玉還沒來得及猜測到底是怎麽回事,就聽見“砰”地一聲,房門被兇狠地推開了。
鶴知舟也洗了澡,換了備用的軍裝,重又恢複了冷硬的表情:“跟我走。”
“嗯?”宋禮玉懵了一下。
鶴知舟臉上露出了極為不耐煩的神色:“你不是說要吃飯?營養液又不吃,到基地了,我讓你跟我去食堂。”
哦,是來帶路的。
還是一邊心髒狂跳一邊放狠話的冷臉帶路。
宋禮玉就像是沒脾氣似的,聽話的放下了手中的書,下床穿好鞋走到鶴知舟的身前。
“好,那走吧。”
鶴知舟在來之前做了無數次心理建設,他想過宋禮玉會再像剛才那樣捉弄他,也想過對方和自己直接動手,唯獨沒想到宋禮玉會這樣乖順地走過來。
他掃了一眼宋禮玉,對方穿着他的衣服,顯得有點大,因為剛洗過澡,身上散發出淡淡的沐浴乳的氣息,是他常用的那款。
——這個向導渾身上下都是他的氣息。
這樣的認識讓鶴知舟的心情莫名有些好。
[當前好感度:60/100]
好感度漲回及格線了。
但對方就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樣,見他走下床後轉身就走,大步流星的,看上去根本沒考慮過宋禮玉跟不跟得上。
宋禮玉沒動,他站在原地,雙手抱臂,柔聲開口:“小舟哥哥,我能聽見你的心跳哦。”
鶴知舟的腳步猛地頓住了。
宋禮玉就這麽看着對方的耳尖一點一點變紅。
他輕笑:“怎麽,和我在一起心跳的這麽快?是喜歡我的臉呢,還是喜歡我之前對你做的那些事……是覺得舒服嗎?”
心跳聲更快了,鶴知舟看上去很想落荒而逃。
宋禮玉沒給鶴知舟逃跑的機會,他直接通過精神鏈接關閉了鶴知舟的視覺。
“你想做什麽?”
眼前陷入一片黑暗的瞬間,鶴知舟就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他迅速掏出腰間的配槍,回身就想去指宋禮玉。
就算沒有了視覺又怎麽樣?只靠聽聲辨位他也可以——
“鶴知舟,我只是想讓你弄清楚一點。”
脖子後傳來了冰涼的觸感,宋禮玉居然在他沒察覺到的時候到了他的身後,扼住了他的咽喉。
對方沒有用力,但鶴知舟就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般不寒而栗。
“現在是你有求于我,沒有我幫你修複精神壁壘,你會死。”
“所以,對我的态度好一點,順着我、哄着我一點,懂嗎?”
宋禮玉說着解開了對鶴知舟的視覺的控制。
他對恢複視覺後也沒敢轉身的鶴知舟揚起了一個無害的笑容。
“我能讓你歡愉,也能讓你生不如死,你不會想痛的,對不對?”
總對他這麽兇,他怕自己忍不住下手太黑,到時候他會愧疚的。
所以激怒鶴知舟,讓對方真的動手之後再下黑手就不會愧疚了。
宋禮玉自覺自己很講道理,他收回了自己的手,等着鶴知舟之後的反應。
出乎意料的,鶴知舟古怪地笑了一聲。
“所以你剛才拒絕和我做,只是因為你喜歡乖的?”
鶴知舟不敢回頭,他怕對上宋禮玉輕佻的目光,這會讓他剛才因為臨時精神鏈接而升起的各種念頭都顯得無比可笑。
也對,宋禮玉這種高級向導,有的是哨兵前仆後繼地争搶,何必非要和一個哨兵建立永久精神鏈接。
他這樣兇名在外的星盜……怎麽想宋禮玉剛才說的話都只是在羞辱他而已,是他自己想多了。
鶴知舟這麽想着,臉色更差了。
“真是不好意思,沒有順着你來。”
……?
宋禮玉疑惑。
兇的他也喜歡,明明只是太髒了,而且鶴知舟都掉好感度了。
他發現自己有時候好像弄不太懂這個鶴知舟的想法,還沒等他琢磨出鶴知舟這陰陽怪氣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就感覺雙腿一輕。
他又被鶴知舟扛了起來。
“我明白了,少爺,哄着你還不行嗎?您這金貴的腿就別走路了,我請您去食堂用餐。”
宋禮玉掙紮:“你硌到我了!你就不能抱着我嗎?”
鶴知舟面無表情,且陰陽怪氣:“我這麽兇,怎麽配抱您啊。”
宋禮玉:……
這到底是吃錯了什麽藥!
.
星盜基地,食堂內。
剛結束了一場戰鬥,大部分剛從戰場上下來的星盜都是匆匆喝了瓶營養液倒頭就睡,只有少數還堅持着要去食堂吃口熱飯,順帶和留在基地內的同伴說說八卦。
“……然後啊,我們就在荒星上發現了個特別漂亮的男的,啧啧,臉嫩的像是哪家跑出來的小少爺似的,下手倒是夠黑,二狗後脖挨了他一擊,到現在還在修複倉裏暈着。”
“說重點說重點,老大真把他帶走了?”
“那可不,那人寡不敵衆,最後被我們抓住,一見老大就哭得梨花帶雨的,老大當時就變了臉色,扛起他就走,管都沒管我們。”
“騙人的吧?還‘老大當時就變了臉色’,你說老大當即就給了他一拳我還會信。”
“真的啊,騙你我就是……卧槽老大!”
食堂內的喧鬧聲戛然而止,就連打飯的動作都停了。
衆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大步走來的鶴知舟,和被他扛在肩上不斷掙紮的宋禮玉。
“鶴知舟!我真的生氣了!我被你硌的好痛!”
其實沒那麽痛,宋禮玉主要是想讓鶴知舟抱着自己外加演給鶴知舟的手下看,故意做得一副掙紮無力的樣子去錘鶴知舟。
鶴知舟渾身散發着冷氣,随便找了個空位,直接把宋禮玉從肩膀上放了下來。
“坐着,我去給你打飯。”
宋禮玉瞪他:“我不吃了,我胃疼。”
鶴知舟看着他裝柔弱,就忍不住想宋禮玉是不是也這樣靠着自己的臉在別的哨兵那無往不利,越看越是煩躁,幹脆轉身不看了。
“不吃你就餓着。”
衆星盜:……
啊?
老大也玩上強取豪奪了?
有呆在基地沒出去的星盜打量了一下眉眼秾麗、身形纖細的宋禮玉,再次對剛才說八卦的星盜發出疑問:“你是說他一個人放倒了十幾個人?”
“千真萬确啊。”說八卦的星盜連連點頭,“不信一會你去問二狗。”
也有人發出了不滿的聲音:“我們和聯邦正是膠着的時候,老大為什麽要帶這麽一個來路不明的人回來?耽于美色也不是現在該做的事。”
衆人議論紛紛,一時間落在宋禮玉身上的目光各異。
不管衆人怎麽說,都沒影響鶴知舟去給宋禮玉打菜。
他向來是以行動和事實服人,他要留下宋禮玉,對這件事有意見的他稍後拎出來“談一談”,而後在戰鬥中不受影響,就足以讓所有人閉嘴。
“打點好消化的。”
鶴知舟看着眼前戰戰兢兢的打飯阿姨,蹙着眉道。
因為被扛着所以胃疼……呵。
他就沒見過這麽嬌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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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禮玉坐在位置上,看着面前顯示着“好感度60/100”的光屏,認真思考着剛才到底有哪裏不對。
好感度沒有變化,但他總感覺鶴知舟怪怪的。
不是說對他兇,他們倆素不相識的,他上來就欺負人家,鶴知舟沒當場斃了他已經是看在初始就高達50的好感度和他向導的身份的份上了,是鶴知舟的語氣……
怎麽感覺又兇又委屈的?
他也沒做什麽壞事啊?
“當——”
鐵盤落在桌面上的聲音拉回了宋禮玉的注意力。
鶴知舟居高臨下地看着他,言簡意赅道:“吃。”
桌子上是一碗白粥。
連小菜都沒有。
宋禮玉:……這完全是虐待。
他要鬧了。
他低眉順眼地拿起勺子,舀起一勺粥,吹涼後送入口中。
而後——
“咳……咳咳咳!”
宋禮玉就像是被嗆到了一般,突然捂住嘴咳嗽了起來,咳完之後就開始幹嘔,眼尾都紅了,眼眶中的眼淚要掉不掉的。
鶴知舟的手擡了一下,想給宋禮玉拿紙,又強行壓了回去。
肯定是裝……
宋禮玉痛苦地彎着腰“嘔”了一聲,而後擡頭,用那雙濕漉漉的眼睛看着他。
在控訴。
他胃疼,他吃不慣食堂。
宋禮玉一句話沒說,但鶴知舟偏偏從他那雙眼裏看出了這樣的意思。
他煩躁地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紙,丢到宋禮玉面前。
“自己擦幹淨,不吃就不吃,放着我來吃,非要一副我強迫你的樣子做什麽?”
鶴知舟說完就走了,看上去氣得不輕。
分明是心亂了。
宋禮玉也不管鶴知舟去做什麽,盡職盡責地演戲,顫着手幾次都沒能打開紙的包裝,期間還幾次幹嘔,一副虛弱無助的樣子。
“用這個吧。”旁邊有人遞過來了一張紙。
宋禮玉全當沒看見,繼續低頭撕包裝袋。
這次撕開了,他默默地擦手擦嘴擦眼淚。
有眼色的人這會應該已經明白了宋禮玉拒絕的意思主動離開了,但身邊那人就像是完全沒意識到一樣,很自來熟地坐到了宋禮玉的身前。
“你也是沖着我們家老大來的吧。”
那人很篤定地道。
宋禮玉不理他,繼續給自己擦幹淨。
“我勸你一句,把你那些心思收收,我們老大最讨厭嬌滴滴的類型了,你沒發現他都被你氣走了?現在戰事緊張,兄弟們誰都不想看見老大被一個菟絲花纏上,你和他不配,不管你是真的弱還是假的弱,是不是聯邦的間諜,都趁早放棄了好。”
宋禮玉聞言,終于緩緩擡眸。
“哦?不配?”
他輕聲,彎起眼睛笑得溫柔。
黑松林蛇不知何時被放了出來,蛇頭立起,“嘶嘶”吐着信子,正陰冷地盯着眼前的人。
“是哪裏不配呢?可以和我說說嗎?”
那人汗毛立起來了。
他莫名有些心虛,但看着宋禮玉那張漂亮的臉,又覺得自己簡直心虛的莫名其妙,他清了清嗓子道:
“這可多了,你一看就是沒吃過苦的少爺,還胃疼,老大哪有這麽多時間來……”
“砰——”
那人話還沒說完,就被猛地踹翻到了地上,他驚恐地起身,看着不知何時去而複返的鶴知舟。
“老大……”
鶴知舟根本沒理他。
他随手将手中端着的水杯放在桌上,身邊是嘶吼着向宋禮玉龇牙的雪豹。
“我只離開了一會,你就勾搭上別人了?”
鶴知舟快步走近宋禮玉,再也壓不住心裏的酸澀,捏起對方白嫩的臉質問。
他也看見了那條盤踞着的黑松林蛇,嘲諷地笑:“怎麽?我連讓你放出精神體都不配?你就這麽對別人放精神體。”
“喜歡乖的就去找別人,你這樣又釣着我又以‘不乖’為理由推開我……算什麽?”
鶴知舟咬牙切齒的。
他已經不在意宋禮玉怎麽看他了,這麽鬧翻之後對方離開也好,大打出手也罷,左右他不過是一個亡命之徒,靠武力留住宋禮玉或是因為沒有向導的安撫精神暴亂而死都是他能接受的結局。
他可以不介意宋禮玉有過別的哨兵,但他決不允許在與自己有過親密關系之後,宋禮玉依然可以輕易抽身離開。
這是他的向導。
就算他不乖,也必須只是他的向導。
宋禮玉被鶴知舟掐住臉,被迫仰頭去看鶴知舟。
他在鶴知舟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就敏銳地意識到了不對,直接把周圍的人記憶清空并暫停了時間,但鶴知舟現在正是情緒上頭的時候,根本沒有意識到不對。
他感覺到了心髒狂跳的聲音——鶴知舟的,和他的。
鶴知舟是因為怒火,而他則是因為……
愉悅。
宋禮玉總算明白鶴知舟怎麽這麽奇怪了。
原來是以為他有過別的哨兵,吃醋了。
噢,吃醋的小舟哥哥原來是這樣的,兇巴巴又可憐,連捏着他的臉的手都沒有用力。
黑松林蛇終于看見了雪豹,但在本體的示意下憋着不能上前,在原地盤成了一盤蛇。
宋禮玉拉開了鶴知舟的手,把自己被搓揉的臉解救出來。
他低笑:“小舟哥哥……原來是覺得我在釣着你?”
宋禮玉不正面回答,鶴知舟更煩躁了:“不然呢?你不就是用臨時精神鏈接栓住我,又不願意和我做,你用這種方式栓住了多少哨兵?你……”
“一個。”
宋禮玉發出了輕嘆。
他看着愣住了的鶴知舟,仰頭道:“只有一個哦,叫鶴知舟。”
宋禮玉将手心向上,對着鶴知舟伸出。
“現在,小舟哥哥要乖一點嗎?”
[當前好感度:65/100]
黑松林蛇默不作聲地到了雪豹的身邊,在本體的默許下,圈住了雪豹的脖子。
鶴知舟對上宋禮玉的那雙多情又潋滟的眸。
他的理智在叫嚣,說自己怎麽能被宋禮玉這樣輕飄飄的一句話說服,對方明顯就是在随口哄他玩。
身體卻先一步動作了。
他緩緩地單膝下跪,低着頭,将那頭柔軟的白色短發送到了宋禮玉的手邊。
像是主動将無形的鎖鏈叼着,送到了宋禮玉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