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精神域要撐壞了
第33章 第 33 章 精神域要撐壞了
衆所周知, 星盜首領鶴知舟是一個陰鸷狠戾的人。
戰鬥力高的驚人、脾氣暴躁還有一雙金色的獸瞳,曾有人猜測過鶴知舟可能是獸人和人類的混血,也有人說他是已經滅亡的龍族後代。
這些猜測沒有什麽依據, 畢竟誰都不知道鶴知舟究竟是什麽種族,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
他的脾氣很差。
且尤其厭惡軟弱磨叽的人。
因此,在宋禮玉紅着眼圈, 梨花帶雨地向鶴知舟撒嬌着說自己好疼的時候, 跟着鶴知舟許久的下屬一邊感嘆着這小子真好看,一邊不忍地移開了目光。
老大這幾天脾氣可暴躁了,連着一周都頂着那雙駭人的金色獸瞳,剛才和聯邦追兵對戰的時候更是不要命似的打。
這小子要只是搗亂還好,大不了就是被帶下去審訊,老大雖然暴躁,但絕不濫殺無辜,只要他身份沒問題就肯定會被放走。
現在這一哭,可不得挨兩拳……
伴随着金屬脆聲,下屬緩緩地瞪大了雙眼。
他像是見了鬼似的,緊緊盯着給宋禮玉打開了手铐的鶴知舟。
鶴知舟不知道宋禮玉又在玩什麽花樣, 他本是想先把對方押下去的, 但又在看見對方真的被磨紅了的手腕後輕“啧”了一聲。
他一臉不耐煩地給宋禮玉解開了手铐。
宋禮玉就像是看不見鶴知舟的冷臉一樣, 長睫撲閃着,把自己勒出紅印的手腕往鶴知舟眼前湊。
“吹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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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知舟:……
這是個向導,不管對方打着什麽主意, 這都是他活下去的希望。
而且,他總懷疑剛才的“時間倒流”和宋禮玉有關。
鶴知舟忍辱負重地給宋禮玉吹手腕。
與他陰沉的臉色相反,剛才沒得到撫摸的雪豹又湊了上來,用自己毛絨絨的尾巴勾着宋禮玉的小腿。
明明是兇獸, 這會兒卻像是大貓。
宋禮玉沒忍住,一擡手就摸上了鶴知舟微微低着給他吹手腕的腦袋。
鶴知舟就像是應激一般猛地擡頭,但在對上宋禮玉淡笑的目光後又止住了動作。
宋禮玉可什麽都沒做,就只是摸了摸他而已。
鶴知舟無視雪豹的嗚嗚哀嚎,憋屈地把宋禮玉的手從自己的頭上拿下來,還不敢用力,怕自己把宋禮玉的手腕捏紅了對方借題發作。
“老大……?”
下屬震驚中摻雜着對這個世界的懷疑的聲音傳來,還是帶顫的。
鶴知舟猛地回神。
他的臉色可怕的吓人,就在下屬以為自家老大終于恢複了正常,準備給這個小白臉一點顏色瞧瞧的時候,就見鶴知舟直接伸手把宋禮玉抱了起來。
準确的來說是扛了起來。
星盜頭子可不會什麽公主抱,他像是扛麻袋一樣把驚訝的宋禮玉扛在了自己的肩上,冷眼掃過震驚的下屬。
“我帶他回星艦有事談,你們繼續清掃戰場。”
他丢下這句話就走,一點也不顧肩膀上宋禮玉的掙紮,看上去像極了……
“強取豪奪?”
看着鶴知舟的背影消失,在風中淩亂的下屬緩緩開口。
“……啊?原來老大喜歡這款?怪不得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怪怪的。”
“我完全明白了,老大讨厭嬌滴滴的,但喜歡這種又辣又嬌的美人……不對啊老大不是最近脾氣很暴躁嗎?怎麽突然就戀愛了啊?!?”
“大概、也許、可能,戀愛會讓人脾氣溫和?”
“所以為什麽會在這種緊張的時間點突然和一個來路不明的人玩強取豪奪啊?!??”
“應該是因為,戀愛也會使人失智吧……”
星艦外的議論沒有傳到鶴知舟的耳朵裏,當然,就算他聽到了也不會為此停步。
濡濕的褲子讓他始終如芒在背,生怕自被人發現不正常的地方,鶴知舟扛着宋禮玉走得很快。
饒是宋禮玉也沒想到鶴知舟會突然扛起來他,他的胃恰好抵在了鶴知舟的肩膀上,被颠簸的有點難受。
“你硌到我了。”
宋禮玉試着掙紮了一下,但顯然,單憑力量的話他拗不過鶴知舟,鶴知舟也沒有停步的意思,宋禮玉只能哼哼唧唧地被他扛着走。
真讨厭,怎麽還欺負人。
星艦艙門一路打開,宋禮玉被颠得暈頭轉向的,只來得及匆匆記了個大概的路線,而後就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
他直接被鶴知舟丢到了床上。
宋禮玉揉着自己隐隐發痛的胃部,從床上坐起來,紅着眼圈控訴地去看鶴知舟。
鶴知舟不為所動。
他從腰間掏出了槍,指着宋禮玉的額頭。
“你是誰?你為什麽會知道我是哨兵?接近我有什麽目的?”
剛才他因為精神觸手的侵入方寸大亂,根本來不及思考那麽多,現在找回理智,鶴知舟敏銳地察覺出來了不對。
混血哨兵的身份對他來說是個致命的弱點,只要是一個向導就有可能對他造成影響,鶴知舟也因此始終死死地藏着自己的身份。
但宋禮玉就像是提前知道了他的身份直奔着他來的一樣,上來就用精神觸手摧毀了他的精神域。
聯邦派來的混血向導?
他遺漏的某個敵對勢力?
究竟是誰走漏了他的哨兵身份?
無數猜測和念頭在鶴知舟的腦中閃過。
他身邊始終跟随者的雪豹也感受到了氣氛的不對,不敢再往宋禮玉的身上貼,跟着本體一起對宋禮玉龇牙。
——就是還在甩尾巴。
鶴知舟握着槍的手指節微微泛白:“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他們給你開出來什麽條件,我可以雙倍……不,三倍給你。”
他的精神域已經被摧毀了,急需要一位向導來修複,宋禮玉是他見過的最強大,讓他……反應最劇烈的向導。
他們的匹配值一定不低。
被鶴知舟這樣威脅,宋禮玉倒也不是多意外,他本就知道鶴知舟不是一個真正的笨拙溫和的笨蛋,對方只是在他面前會這樣而已。
他在鶴知舟的槍口下,露出了一個笑:“沒有人派我來呀,小舟哥哥,哨兵和向導之間天生就有吸引力,我知道你是哨兵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
鶴知舟以一種“你再瞎說試試”的目光看着他,給槍上了膛。
宋禮玉:……
他這次還真沒胡說。
哨兵和向導之間确實有吸引力,只不過是在血統濃度比較高的哨兵向導之間,他是純血向導沒錯,但現在全星際恐怕都找不出來一個哨向血統濃度高于百分之三十的哨兵或是向導。
其實現在的混血哨兵連精神梳理都不需要了——比起哨兵血統,他們其它血統的特征才占大多數。
鶴知舟屬于意外,因為太強了,所以導致哨兵那部分的血統格外容易失控。
宋禮玉在心裏嘆氣。
攻略向的劇情難就難在這裏,雖然刷熟悉的人的好感度很輕松,但耐不住系統會在最初就給二人設置一個對立的身份。
他無緣無故地出現,基本上可以算是黑戶,要想編出一個能取信于鶴知舟的身份,簡直是天方夜譚。
但好在他一開始就沒準備走編身份這條路。
宋禮玉直接擡手,握住了鶴知舟持槍的手腕。
他手腕上的紅痕還沒有完全褪去,纖細白淨的手與鶴知舟的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拉着鶴知舟,将槍口抵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好兇呀,是準備就這麽殺了我嗎?”
鶴知舟沉默。
他當然不準備殺了宋禮玉,無論是對方那莫名其妙的“時間回溯”還是向導的身份,都讓他無法立刻對宋禮玉動手。
他想要吓唬對方,但對方完全拿準了他的心思,根本不吃這套。
看清楚了形勢,鶴知舟也沒多猶豫,他冷笑了一聲,直接把槍收回去了。
宋禮玉故作不解:“不殺了嗎?是舍不得我嗎?”
鶴知舟看着他那張白嫩漂亮的臉,咬着牙又問了一遍:“是誰派你來的,我可以出……”
“你出不起。”
宋禮玉直截了當地道。
他頂着鶴知舟陡然兇起來的目光,還是笑吟吟的,看上去就像是完全不知危險的蠢笨又漂亮的菟絲花。
說出的話卻讓鶴知舟不寒而栗。
“沒人派我來,我自己來的,我給自己定的報酬是殺了你,你怎麽翻倍給我?”
鶴知舟完全不理解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不可理喻的人,當然他也沒有完全信宋禮玉這套“自己派自己來”的言論,而是皺着眉問道:“既然你想殺了我,那為什麽剛才不動手?”
他剛才可是直接把槍塞到了宋禮玉的手裏,但宋禮玉什麽都沒有做。
這也是鶴知舟沒有第一時間對宋禮玉下手的原因之一,若是對方真的帶了殺意來,無論宋禮玉是誰、有什麽身份,他都會先第一時間殺了宋禮玉。
但宋禮玉沒有下手,甚至在他給出機會的時候選擇放過了他,這讓鶴知舟覺得自己和對方也許還有談判的餘地。
“哦——哦。”宋禮玉做回憶狀,“你是說剛才啊,我好像忘了和你解釋了,我不是想這樣用槍殺了你呢。”
他擡頭,聲音溫軟:“我的意思是襙.死.你來着。”
宋禮玉的聲音實在是太溫柔了,以至于鶴知舟足足反應了好幾秒才意識到對方在說什麽。
“你——”鶴知舟的話還沒說出口,就直接失了聲。
宋禮玉的精神觸手又伸了過來。
這次,沒有了精神壁壘的阻礙,向導的精神觸手長驅直入,剛經歷過一輪淩虐的精神域再次被細而密布的精神觸手層層裹挾。
鶴知舟幾乎是在這瞬間軟了腿,跪了下去。
他死死地咬着下唇,擡頭看着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轉化為上位的宋禮玉,兇狠地像是下一秒就會撕咬上來。
宋禮玉伸手,把鶴知舟被咬出血痕的唇瓣解救了出來。
“別咬,這裏只有我們。”
……就是因為有你才咬的。
鶴知舟更兇的去瞪宋禮玉。
“我這是為了你好,你還瞪我。”宋禮玉一副受傷的表情,精神觸手的動作倒是一點不停。
“你的精神域已經混亂了太久了,精神壁壘也像年久失修的城牆,到處是破損,與其在搖搖晃晃的地基上給你修補,倒不如拆毀重建了來得快和堅固。”
“精神域也是一樣的道理,全部都是混亂的麻線,我用精神觸手幫你全部消化掉了,你難道沒有感覺腦袋突然輕了很多,沒有之前那麽疼了嗎?”
宋禮玉坐在床邊,低頭揉了揉鶴知舟的腦袋,看見了對方額頭上的細汗。
鶴知舟在發抖。
“那你……”鶴知舟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都是顫的,他狠狠地握拳,指甲刺入血肉才找回幾分清醒。
“你現在在做什麽?”
為什麽要這樣裹挾住他的精神域?
缺乏精神壁壘保護的精神域就像是被撬開了堅硬外殼的蚌肉,在向導的精神觸手下無處可逃,他的整個精神域剛才都被宋禮玉裹住了。
更可怕的是,宋禮玉在裹住他的精神域後還在不停的往裏面加精神觸手,他感覺自己的精神域都要被撐壞了。
“你的精神域太狹窄了,因為長期沒有精神梳理而萎縮了很多,我在幫你拓寬精神域。”
“不然我給你做精神梳理也會很難受的,我喜歡能溫暖的容納我的精神觸手的精神域。”
宋禮玉的語氣平靜,就好像真的只是一個正在給哨兵進行精神梳理的負責向導。
如果忽略掉他饒有興味的眼神的話。
鶴知舟沒看見,強行被拓寬精神域對于他來說實在是太刺激了,哪怕是有向導的精神觸手在內溫養,他也忍不住痛苦地彎下腰,幾乎是跪趴在了地上。
“很痛嗎?”宋禮玉輕聲問。
鶴知舟悶聲搖頭。
痛只是一小部分,更多的是他也不知道的感受,他的精神域實在是太敏感太脆弱了,這樣的精神交融帶來的快.感像是海嘯一般。
太過量了,反而成了痛苦。
顫抖喘息間,鶴知舟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被宋禮玉踩了一下。
“擡頭,背直起來,我給你點……能讓你舒服一點的。”
鶴知舟本不該聽對方的話的,這個惡劣又嚣張的人從見面開始就一直在不斷地戲弄他,與其去信他會良心發現給他安撫,倒不如信對方是想來譏諷他的醜态。
更何況這種拓寬……本來就不可能有舒緩的方式吧。
鶴知舟這麽想着,卻擡起了頭來。
他的眼神濕潤,茫然地喘着氣,抖着胳膊撐起上半身,去追尋宋禮玉的目光。
與狼狽的他相反,宋禮玉早在開始就被他擦幹淨了臉,除了外套髒一點,整個人都幹幹淨淨的,連氣息都沒有亂上半分。
……也對,對方才說過,他的精神域過于狹小,和他精神交融沒有快.感。
所以果然是想譏諷他吧?
鶴知舟想苦笑,但現實情況不允許,他只能顫抖着想重新壓低頭,至少彎着腰會省力許多。
就在此時,宋禮玉拽住了他的衣領。
漂亮向導彎下了腰來,低頭吻住了跪在地上的哨兵。
鶴知舟瞪大了眼睛。
這是……?
是向導素。
溫和的向導素随着接吻的動作湧入,對方的精神觸手還在他的精神域內,這赫然是一個臨時的精神鏈接。
宋禮玉像是哄小狗一樣,撫摸過他的後腦勺,在接吻換氣的間隙道:“好了,怎麽一副快哭出來的表情,和我精神交融就這麽讓你痛苦?”
當然不是痛苦,是他以為……
鶴知舟想解釋,但宋禮玉沒給他解釋的機會,在撫摸着他的頭發的時候,順手拽着他的頭發,又親了上來。
他接吻好熟練。
在被宋禮玉第二次親上來的時候,鶴知舟有點迷茫地想。
還有,宋禮玉好像很喜歡摸他的頭發。
[當前好感度:60/100]
宋禮玉瞥見了跳出的光屏,輕笑了一聲,繼續去吻鶴知舟。
……
有了向導素的安撫,加之宋禮玉通過臨時精神鏈接暫時降低了鶴知舟的敏.感程度,對方總算是對拓展精神域的反應沒有那麽大了。
差不多把鶴知舟的精神域拓展到原本的兩倍大小,宋禮玉才滿意地退出。
鶴知舟足足在地上癱坐了半個多小時才找回了理智。
褲子已經濕透了,鶴知舟整個人也像是被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但看向宋禮玉的目光格外清明。
“你是高血統純度的向導。”鶴知舟肯定地道。
“怎麽說?”宋禮玉沒有否認,只是笑着看向鶴知舟。
“混血向導可以建立精神鏈接,但如果想要調節哨兵的五感,只能通過永久精神鏈接來進行。”鶴知舟道。
向導不僅可以幫哨兵進行精神梳理,還可以與哨兵達成精神鏈接,通過精神鏈接來調節哨兵的五感。
精神鏈接有兩種建立方式:在精神交融的前提下接吻,達成臨時精神鏈接;或是在精神交融時……身體也一并交融,形成永久鏈接。
在舊時代,五感過于敏.感的哨兵需要向導幫助他們降低對外界的敏.感程度,以此進行正常的日常生活,在戰鬥時,哨兵也可以通過向導的五感調節,在短時間內增強某一或某幾種感官,從而進行戰鬥。
但現在,大部分混血哨兵的五感強化已經不至于到影響生活的程度了,包括鶴知舟,同樣的,大部分的混血向導也沒有了與哨兵建立精神鏈接的能力。
只是這樣接吻就輕飄飄地建立了臨時精神鏈接,還如此輕松地調節他的五感……宋禮玉絕對是血統純度極高的向導。
“差不多吧。”宋禮玉道,“其實我是純血向導來着。”
原來是純血向導啊,那怪不……等等?
鶴知舟臉上的驚訝如有實質:“純血向導?”
這是在開玩笑嗎?哨向星已經消失百年了,怎麽可能還有純血向導?
“你不是已經親自感受過了嗎?我和你的精神鏈接。”
宋禮玉的話讓鶴知舟陷入了沉默。
他确實感受到了,在與宋禮玉接吻過後,建立在他與宋禮玉之間的牢不可破的臨時精神鏈接。
就好像是所有的感官都被牽上了絲線,絲線聚集的盡頭是宋禮玉。
哨兵和向導建立精神鏈接最基礎的是要相互熟悉、相互信任,他根本不信任宋禮玉,卻被宋禮玉建立起了精神鏈接。
這已經是最好的證明了,宋禮玉沒必要騙他。
除了純血向導,沒有向導能做到這一步。
“你……究竟想要什麽?”鶴知舟的聲音幹澀。
宋禮玉神色訝異:“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想襙你。”
“你——!”鶴知舟語塞,擡頭對上宋禮玉的目光又頓住了。
宋禮玉好像不是在開玩笑。
好荒謬,但放在宋禮玉這個更荒謬的人身上,這件事好像又沒那麽荒謬了。
鶴知舟想起宋禮玉那過分熟練的接吻技巧,冷笑了一聲,道:“那你做吧。”
反正他不吃虧,宋禮玉長得漂亮,還附帶精神梳理,他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
想來也是,長了這麽一張招蜂引蝶的臉,又是純血向導,不知道多少哨兵會對宋禮玉趨之若鹜,恐怕宋禮玉找上他也只是想玩點刺激的。
鶴知舟強壓下心裏翻湧的酸澀。
“我不要。”
出乎意料的,宋禮玉很幹脆地拒絕了。
宋禮玉看着眼前顯示[當前好感度:59.5/100]的光屏,就算他再想欺負鶴知舟,也不會蠢到在這個時候下手。
鶴知舟愣了:“為什麽?”
“你好髒,身上都是汗,我的衣服也好髒,床也弄髒了,我要洗澡、換床具,你的床墊好硬,我要軟的……對了,我還有點餓,我想吃飯。”
宋禮玉說着就想起來自己剛才被鶴知舟扛着走的事。
他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而且我剛才被你扛着走,硌到胃了,我胃疼,我要吃漂亮的飯,不要營養液,看見就想吐。”
鶴知舟:……
他冷嗤一聲:“嬌氣。”
但還是站起了身來,他已經恢複了力氣,打開智腦傳呼了家政機器人來。
“這是我的卧室,進門左轉就是浴室,一會家政機器人會來把這裏全部清掃換新,順帶給你帶一套新衣服,我去外面的淋浴間洗澡——滿意了嗎,小少爺?”
宋禮玉看着冷着臉給他安排好一切的鶴知舟,突然開口道:“鶴知舟,你知道嗎?精神鏈接也能讓我感知到你的一些變化。”
“比如心跳,說謊的時候心跳會加快吧?剛才你邀請我做的時候呼吸急促,心跳加快,是說謊,還是……”
“閉嘴。”鶴知舟冷聲打斷他。
宋禮玉默默地把“害羞”兩個字咽回肚子裏。
看來不是害羞,要是害羞,他提起這件事鶴知舟的氣勢就會矮上半截。
所以到底是發生了什麽,居然會減好感度?
宋禮玉不理解。
他這句話顯然是戳到鶴知舟的怒點了,對方面色陰晴不定地在原地站了一會,最後對他冷聲道:“沒有飯,只有營養液,你要是不想吃就餓着,等回基地吃食堂,食堂也不想吃就餓死。”
他說完,帶着雪豹“砰”地關上門走了。
宋禮玉:……
鶴知舟,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對他生氣的方式是讓他自己去食堂吃飯。
宋禮玉忍不住笑出了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