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1萬營養液加更) 吱呀……

第37章 第 37 章(1萬營養液加更) 吱呀……

怎麽求人?

這完全在星盜首領的知識盲區上。

他從混亂的底層荒星爬出, 一路摸爬滾打,考慮的從來只有如何變強,如何将敵人的星艦轟成碎片。

求人不如求己, 這是鶴知舟從小就明白的道理。

也是因此, 即使随着年齡的增長,精神域越來越混亂, 鶴知舟也從未想過去求助于誰, 頂多就是在平時多注意一點有沒有落單的向導可以掠走給他做精神梳理。

當然是找不到落單的向導的,向哨星都已經消失幾百年了,就算有向導也是鳳毛麟角。

只是鶴知舟沒有想到,在他精神域即将崩潰時,宋禮玉主動出現了。

一個純血的向導。

戲劇性的像是什麽浪漫小說的情節。

……不過現在不是思考這情節戲劇不戲劇的時候。

鶴知舟腦子亂亂的,連飯都吃的食不知味。

——到底要怎麽求人?

就算他再不明白,也知道宋禮玉要的不是他卑躬屈膝的那種求,否則宋禮玉完全可以放任他處在痛苦中不管,高高在上地嘲笑他的醜态。

這個人很惡劣,但也不是這樣低劣的小人。

宋禮玉就坐在鶴知舟對面笑着看對方糾結,偶爾動兩筷子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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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能察覺到, 在游戲設定下性格稍有變化的鶴知舟對他吃軟不吃硬, 這種話說出來其實有點過了。

但誰讓這是鶴知舟自己提出來的——他還在哄他呢, 他就眼巴巴地湊着往他嘴邊送。

宋禮玉覺得自己不欺負一下簡直對不起鶴知舟這麽誠懇的剖白。

所以,鶴知舟會怎麽做呢?

這頓飯兩人都吃得心不在焉。

“當——”

一直到筷子碰到空碗,鶴知舟才反應過來飯已經吃完了。

他一擡頭, 就看見宋禮玉正彎着眼看向他,顯然他剛才的心不在焉并沒有逃過對方的視線。

平心而論,宋禮玉的這張臉好看極了,否則鶴知舟也不會在見到對方的第一眼就下意識地想去給他擦眼淚。

更不會……見面第一天就滾到一起去。

等等。

也不對啊?

他為什麽要求宋禮玉?宋禮玉明明是他的向導, 這種事情也用不着哀求吧?

被宋禮玉牽着走了一上午的鶴知舟終于找回來了部分理智。

宋禮玉正想着要不要給看上去完全不懂他口中的“求”是什麽的鶴知舟一點提示,就突然看見鶴知舟陡然堅定下來的眼神。

宋禮玉:……?

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什麽嗎?

而後,他就見鶴知舟一下子站了起來,走到他身邊,打橫抱起他就走。

再次雙腳離地,天旋地轉,宋禮玉的表情錯愕了一瞬,在發現鶴知舟是抱着他快步往房間走後了然了,又恢複了往常帶着三分笑意的模樣。

他故意道:“小舟哥哥,好多人看着呢。”

确實很多人看着,走道中來來往往的人都以一種見了鬼的表情看着鶴知舟和被他抱在懷裏的宋禮玉。

鶴知舟後知後覺這樣似乎有點太張揚,但事已至此,他又不能放下宋禮玉,因為緊張而表情緊繃着,看上去更兇了。

“他們不敢多說的。”

宋禮玉悶笑,這樣不是更像什麽強取豪奪的戲碼了,這麽一遭基地上下都不知道要怎麽傳他和鶴知舟。

不過他喜歡,他就愛聽那些他和鶴知舟情情愛愛的八卦。

鶴知舟顯然是理解錯了宋禮玉笑的意思,耳根更紅的同時加快了腳步,快速帶着宋禮玉回了房間。

“咔噠。”

房門關上,反鎖。

宋禮玉被鶴知舟放到了床上。

鶴知舟蹙着眉,盯着他半天,一臉沉思的樣子,而後一轉身去了衛生間。

宋禮玉挑了挑眉。

他總感覺現在的場景也很似曾相識。

特別像鶴知舟第一次在他家留宿的時候……

不出幾分鐘,換了身睡衣的鶴知舟濕着頭發出來了,他這是快速洗了個澡。

見宋禮玉盯着他的頭發看,鶴知舟言簡意赅地解釋道:“我剛才出了點汗。”

和別人對打不可能不出汗,他可還記得這位少爺第一次就是因為嫌他身上髒才什麽都沒做的。

但現在洗幹淨了。

宋禮玉聞言,忍不住笑了:“小舟哥哥……你的求我就是勾引我?”

好可愛。

“可是我中午在做飯,我也要洗……”

宋禮玉邊說着邊想要起身,但在下一刻就被鶴知舟壓到了。

哨兵像是一只敏捷的獵豹,白色的短發上還帶着水珠,滴到了宋禮玉的衣服上,暈開一片水漬。

鶴知舟半跪在宋禮玉身上,湊近宋禮玉,在看見宋禮玉片刻的怔愣後,終于露出了個滿意的笑容。

他嗤笑:“誰求你了。”

星盜頭子直接摁着他親了上來。

鶴知舟的接吻顯然是現學現賣,看着很兇,但色厲內荏的,不一會就喘着氣松開了他。

“你是我的向導,你昨晚說了,你只和我一個人建立過精神鏈接。”

鶴知舟看着他,耳根有點紅,目光卻是灼熱的。

“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我信了,你昨天不是因為嫌棄我身上髒所以沒做,現在我洗幹淨了,少爺寶寶,你做不做?”

他是他的哨兵,他也想成為他唯一的哨兵。

為什麽要求宋禮玉?只要成為和向導建立永久鏈接的哨兵就好了,沒有向導會拒絕給自己的哨兵做精神梳理。

……不過就是會被弄得慘一點,不過這不在鶴知舟的考慮範圍內,他雖然是混血哨兵,但身體素質完全是星際頂尖的存在,又不會被襙壞。

宋禮玉猝不及防被強吻,一開始着實驚了一下,而後就是在欣賞跪坐在自己身上的鶴知舟。

是少有的很主動的小舟哥哥。

腰線很漂亮,接吻的時候張揚的笑很耀眼,哦……耳朵倒是又紅了。

宋禮玉忍不住伸手,攬住了鶴知舟的腰。

鶴知舟的聲音戛然而止。

“老公。”宋禮玉的聲音又甜膩了起來,“你原來不管這叫勾引嗎?”

“……誰勾引你了!我是強迫你和我做。”鶴知舟咬牙切齒。

他才不管宋禮玉說得多好聽,今天不管宋禮玉找什麽借口,他都不會——

鶴知舟的思緒斷了。

宋禮玉一手攬着他的腰坐了起來,摸了摸他的後腦勺。

随着宋禮玉的動作,他感受到了一片灼熱的溫度。

明明這個向導昨天還惡劣的說和他精神交融沒有一點塊感的,為什麽現在會……

宋禮玉看着自己濕答答的手,嘆氣:“小舟哥哥,這個時候叫你去吹頭,對我來說好像有點殘忍。”

這個時候讓他去洗澡更是一種虐待。

鶴知舟以為宋禮玉是又在找理由挑刺不想做,剛想說宋禮玉嬌氣,就感覺眼前一黑。

他被攻擊了?

不對,如果是攻擊,他會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這已經是他長久以來形成的條件反射,但剛才他并沒有感覺到任何危機感。

不出幾秒,鶴知舟察覺到了不對。

他不在房間裏。

剛才他還跨坐在宋禮玉的身上,現在他卻站在一片不知名的土地上,頭頂是深黑的宇宙,四周一片黑暗,不見一點光亮。

這也是他剛才以為自己眼前一黑的原因。

他處在一個純黑的環境內。

“小舟哥哥。”宋禮玉輕巧的聲音就是在此時響起的。

一雙纖細漂亮的手從背後抱住了他,鶴知舟感受到了宋禮玉的下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雖然看不見,但卻能想象到這人會怎樣饒有興味地笑着。

隐約似乎還聽見了類似于蛇“嘶嘶”吐信子的聲音。

“這裏是哪?”

鶴知舟想後退,但他被宋禮玉抱着,哪裏都去不了。

他重又感覺到脊背發涼了。

“是我的精神域。”宋禮玉道。

他用一種“歡迎回家”的語氣歡快地對鶴知舟道:“歡迎來到我的精神域,小舟哥哥。”

“你……瘋了吧?”鶴知舟呆滞了。

把剛建立臨時精神鏈接的哨兵拉進自己的精神域?宋禮玉知道他自己在做什麽嗎?

不只是哨兵有精神域,向導也有,只是比起哨兵,向導的精神域一般都更加穩固。

但也不代表不會被破壞。

但凡他有別的心思,在這裏摧毀了宋禮玉的精神域,宋禮玉就有可能直接被他殺死。

這和把自己的脖頸往他面前伸有什麽區別?

宋禮玉随手把在精神域內受驚了的黑松林蛇丢了出去,讓它和因為本體進入了他人的精神域而同樣被丢出去的雪豹在屋內團聚,而後才看向呆滞的鶴知舟。

宋禮玉語氣遺憾:“我也沒有辦法,我還沒洗澡,你的頭發也好濕。”

“……這是你洗沒洗澡的問題嗎!”

鶴知舟被他無所謂的态度氣到了。

“你知不知道向導的精神域也會被破壞?你就這麽随便讓剛建立臨時鏈接的哨兵來你的精神域……”

“我知道。”宋禮玉溫柔地打斷他。

“但是小舟哥哥不會舍得傷害我的,對吧?”

鶴知舟一下子說不出來話了。

宋禮玉打了個響指,一盞小燈随着他的心意懸浮在了空中,照亮了黑暗中的一小片區域。

“哥哥,你要先看看這裏嗎?”

語氣平靜,一點不見在外面的攻擊性,就像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鶴知舟沒注意到宋禮玉突然變了的稱呼——這家夥本就滿嘴亂七八糟的稱呼,在被叫“老公”後,宋禮玉再叫什麽他都不會多驚訝了。

他順着燈光看去,忍不住有點疑惑。

宋禮玉不是可以照亮這裏嗎?為什麽要任由自己的精神域陷入黑暗?

微弱的燈光下。

只見腳下是一片荒蕪而布滿焦黑炮坑的土地,而他的身前就是一幢破敗的小木屋。

這像是一顆荒星。

“推開門。”

宋禮玉的聲音傳來。

鶴知舟下意識地就按着宋禮玉的話行動了,伸手把木門推開。

伴随着刺耳的“吱呀”聲,被強行安裝在門框中的破敗木門搖搖欲墜地開了。

屋內的一切映入眼簾。

這是一個很有生活氣息的老式小房子,連恒溫系統都沒有,還用着最老式的空調。

洗碗池內還有着水漬,狹窄的單人床上,被子疊的整整齊齊,床邊放着一本破舊的童話繪本,門口有幾雙很舊的小鞋子。

不難看出,這裏住着的是一個小孩。

這是一個小孩在落後荒星上的破敗住所。

宋禮玉的眸中閃過一絲懷念。

這是他刻意安排的,但也只是設定為“精神域內是曾經在荒星的住所”,因此,在進入自己的精神域後,宋禮玉也有些驚訝。

他不知道自己原來對于曾經的記憶那麽清晰,清晰到從荒星到那幢房子的所有細節都幾乎一比一複刻。

明明已經過去這麽多年了。

其實本來不該這個時候就把鶴知舟拉進自己的精神域的……

“這是你小時候住的地方嗎?”鶴知舟突然出聲。

“嗯。”宋禮玉應。

他維持着抱着鶴知舟的姿勢,小時候只能抱着哥哥的腰的小孩現在已經和哥哥一樣高了,能輕而易舉地将下巴放在哥哥的肩膀上。

雖然現在的哥哥并不知道。

宋禮玉感覺到腦袋上一熱。

是鶴知舟,他學着他平時摸他腦袋的樣子,生澀地摸了摸他的頭。

“你……別難過,你的家在哪?給我個坐标,我給你找回來就是了。”

宋禮玉擡頭。

在微弱的燈光下,他對上了鶴知舟憐惜的目光。

對方不知道腦補了些什麽,看着他的眼神心疼極了,根本不記得先前宋禮玉是怎麽惡劣地欺負他的。

“啧,別不說話啊。”

鶴知舟有點煩躁,他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宋禮玉,只能挑着最不會出錯的來說。

“你現在在星盜這,不會有人欺負你的,就算不記得坐标也沒事,你把細節和我說說,我之後幫你注意着點……”

“哥哥。”宋禮玉叫他。

鶴知舟于是不說話了,緊張地看着宋禮玉。

燈光忽明忽暗。

宋禮玉叫了鶴知舟一聲後就沒繼續說話了,就在鶴知舟想出聲詢問時,他看見了宋禮玉泛紅的眼尾。

和眼角一點閃爍的淚珠。

又哭了。

鶴知舟一下子慌了神:“你別哭啊,寶寶、祖宗,你有話好好說,誰欺負你了我給你揍回去……”

“哥哥,我一個人好孤單的,你還總不相信我喜歡你。”

“我的錯,我錯了,我不應該懷疑你。”

“對我說話的語氣還特別兇。”

“……我改還不行嗎,你先別哭,哎你!”

“你還不讓我哭。”

“你這不是無理取鬧……等等等等你別哭了我錯了,不對,你哭、你哭,我錯了。”

噢,還是在精神域裏方便。

精神域的主人可以操控精神域內的一切,連裝哭都不用憋眼淚了,只要心念一動就能哭得像真的一樣。

宋禮玉紅着眼圈,把不知所措地哄着他的鶴知舟拉到了那張狹窄的小床上。

“吱——呀——”

本就破敗的小床發出了不堪重負的聲音。

鶴知舟終于因為這一聲拉回來了部分理智。

他看着眼淚不要錢似的往外掉的宋禮玉,突然想起這裏是宋禮玉的精神域。

“等等,你的眼淚……”

“假的哦。”

宋禮玉吻上了鶴知舟。

小床再次發出了“吱呀”聲。

他和鶴知舟倒在了狹窄的床上。

雖然宋禮玉說了自己的眼淚是假的,但鶴知舟顯然是半信半疑。

他懷疑宋禮玉是裝的,但又怕宋禮玉的眼淚裏有哪怕那麽十分之一的真心的難過——他不想要宋禮玉難過。

這張漂亮的臉不應該露出難過的表情。

……

鶴知舟身上已經沒有衣服了。

在宋禮玉的精神域內,一切的事物都可以按照宋禮玉的心意控制,包括他。

“哥哥好像很喜歡自己來?”宋禮玉黏糊糊地親着他。

他沒有用向導的精神觸手,但只是細細密密的親吻就足以讓鶴知舟自亂陣腳了,他被親得快要喘不過氣。

“那就……”

鶴知舟的身體在他驚愕的目光中自己動了起來。

他看向宋禮玉,又在看見對方泛紅的眼尾時像是被灼傷一般挪開目光。

但宋禮玉偏要把自己的臉往鶴知舟面前湊,他學着鶴知舟剛才的模樣,對鶴知舟露出了一個笑。

“是你說的,你不會求我的。”

觸感在此時被無限放大。

他被宋禮玉控制着坐了下來。

明明是在精神域內,但所有的一切都無比真實,鶴知舟的身體下意識地痙攣,又在宋禮玉的控制下一次又一次地坐下。

他動一下,床動一下,吱吱呀呀的,聽得鶴知舟臉紅耳熱。

宋禮玉眯起了眼睛,發出了一聲甜膩的輕哼。

“哥哥,好舒服。”

“哥哥,你為什麽不出聲?”

他伸手,撬開了哨兵緊咬的牙關。

若只是普通的做還好,但在這樣身體不受控制地主動往下坐,又在觸感被無限放大的情況下,就算是鶴知舟也不可能忍得住。

幾乎是被撬開牙關的那一刻,就有低啞的聲音從他的唇間溢出。

宋禮玉的動作停了一下,突然道:“哥哥,你可以叫我小魚嗎?”

鶴知舟不明所以。

下一刻,不受控制的身體告訴了他答案。

動作變快了。

……觸感、觸感沒有調回來。

若不是被無形的力量控制着,鶴知舟也許早在第一次坐下的時候就已經抽搐掙紮着攝了。

但宋禮玉對他的身體的接管包括了方方面面,包括他坐下的頻率、包括他能否…,就連剛剛撬開他的嘴的動作也不過是宋禮玉一時興起。

只要他願意,甚至不用伸手,他的嘴就無法閉上。

“小、小魚……”

鶴知舟以為這是停下的口令。

但只得來了更可怕的塊.感。

……

鶴知舟最後是在宋禮玉的一聲輕哼中被允許釋放的。

自從宋禮玉發現自己每次湊近鶴知舟的耳邊故意哼幾聲,對方就會痙攣抽搐着變熱,他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時不時就貼在鶴知舟耳邊喘幾聲。

又去親鶴知舟。

他太清楚自己的臉對鶴知舟的效果了。

鶴知舟呆坐在宋禮玉身上,像是還沒回神,表情有點空白。

也确實沒回神。

任誰被調高觸感這麽刻意欺負上幾個小時都不可能短時間內回神。

宋禮玉笑着摸了摸鶴知舟的腦袋,把人送出了精神域,而後自己也跟着出去。

房間內。

猛地回到明亮的室內,鶴知舟不适地眨了眨眼睛。

精神交纏的飽脹感讓他有些恍惚,雖然現在什麽都沒有做,但他總感覺自己的大腿還在顫抖。

“小舟哥哥。”

宋禮玉輕喚他。

鶴知舟這才發現自己還維持着進入精神域前跪坐在宋禮玉身上的姿勢,他幾乎是下意識地一個激靈,從宋禮玉的身上下去了。

“你……”鶴知舟想說什麽,但語塞。

這是他自找的,而且他還把宋禮玉惹哭了,現在看見宋禮玉就有點心虛,更別提質問。

雖然他真的覺得宋禮玉的眼淚真實性存疑,但不妨礙他同時貨真價實地想心疼宋禮玉。

就連他的精神域,也只有在混亂不堪的時候才是黑的,他不明白宋禮玉經歷了什麽,為什麽會下意識地将精神域設定為一片黑暗。

臉側一陣風掠過。

宋禮玉親了他一口。

他抱着他,笑得很乖:“謝謝哥哥,我很喜歡。”

“現在,你先去把頭發吹幹,然後來陪我睡午覺吧。”

從他們進入精神域又出來,現實裏不過幾秒鐘的時間,鶴知舟的頭發還濕着。

宋禮玉自己是半長發,吃過濕着頭發睡覺頭疼的苦,就看不得鶴知舟洗完澡不吹頭。

他見鶴知舟還看着他發呆,伸手在鶴知舟眼前晃了晃。

“回神了,結束了,我幫你把聽力調低,吹完頭回來我給你精神梳理。”

鶴知舟緩慢地眨了眨眼睛,指了一下宋禮玉在進入精神域前就被自己弄起反應的地方。

他還沒忘記自己為什麽被拉進了宋禮玉的精神域。

鶴知舟的耳朵尖有點紅:“……我幫你,你不想做的話,我可以用嘴幫你。”

哨兵的情緒通過臨時精神鏈接誠實地傳遞過來。

——失望,因為這次也沒有和向導建立完整的精神鏈接。

——期待,因為……

宋禮玉:……

完全是記吃不記打。

明明剛才都被他襙到一副傻了的樣子,出來之後都下意識地想離開,一看見他還沒有解決,就又毫無防備地送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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