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宋連雲:“……”嘔
第57章 第 57 章 宋連雲:“……”嘔。……
宋連雲嘤完, 又道:“聽聞劉大人的兒子頗好男風,這些舞伎莫不是劉大人府上養的?”
話音落下,劉崇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不是宋連雲無中生有, 而是宋連雲說的是事實, 這些個舞伎的确是他府上的,都是他兒子養的。
劉崇當然不認為他堂堂原州刺史的兒子玩弄男人算什麽大事, 左右在原州他是地頭蛇, 即便是民間議論也不敢叫他知曉,何況他兒子養的人是有些那方面的本事, 他也是享受過的。
只是此時此刻,不僅原州官員都在,還有從京城随皇帝出巡的官員,被他們聽見了,劉崇只覺得臉上挂不住。
“呀, 我就是随便說說, 劉大人這表情,難道是我說中了?”宋連雲誇張地故作驚訝。
沈沐淮立即板起小臉:“劉崇, 你身為朝廷命官,便是這般行事的?”
劉崇額頭上青筋暴突, 他狠狠瞪了宋連雲一眼,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剝,可當着衆人的面,尤其當着沈沐淮這個大啓正兒八經的皇帝的面,他根本不敢發作,只得強壓怒火,跪地行禮:“陛下誤會了,犬子向來循規蹈矩, 今日宴會上的舞伎,都是臣花錢請的。”
沈沐淮嚴肅:“哦?是愛卿花錢請的,不是養在府上的?”
葉柘見狀,起身行禮:“陛下,臣等在原州恭候陛下聖駕的這些時日,都是住在劉大人府中,臣可以證明,劉大人府上沒有養舞伎。”
宋連雲小聲:“葉柘還挺仗義。”
沈滄:“可惜,他的仗義沒用在該用的地方。”
有了葉柘打頭陣,馬桓、吳裕和還有謝常也都起身,為劉崇作證,還有劉崇的親信下屬。
一時之間,宴會的氛圍凝重不已。
“罷了。”沈滄開口,“好好的宴會,也不是個審人的場合,都坐下。”
沈滄輕飄飄揭過,劉崇等人也只能謝恩。
宋連雲嘬着甜湯,他就說暗衛收集來的八卦很有用。
……
一場宴會在試探中結束。
宋連雲本着來都來了不吃白不吃的想法,大快朵頤,吃飽喝足。
只是劉崇等人味同嚼蠟,他們還是想不明白,沈滄怎麽就看上了宋連雲這個草包美人?瞅瞅宋連雲那矯揉造作的勁兒,沈滄怕不是眼神不好。
不管在心裏怎麽蛐蛐沈滄,他們還是表面上恭恭敬敬地給沈滄送回驿館,臨走前宋連雲還挑釁了一番:“劉大人,我家王爺也不是什麽貨色都能看得上的,以後你可別白費功夫了。”
劉崇差點沒讓宋連雲給氣死,嘴唇都給氣抖了。
你有什麽立場說別人?你是個很好的貨色?
宋連雲氣完了人,揚長而去,只留下背影給劉崇。
劉崇望着宋連雲那嚣張遠去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呸,什麽東西!狐假虎威的玩意兒。”
身旁的下屬小心翼翼地勸道:“大人,莫要氣壞了身子,這宋連雲不過是一時得意,他還能張狂多久?”
劉崇咬牙:“我定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回到馬車上,宋連雲才卸了裝出來的那股柔弱,大喇喇地靠着車廂:“我看劉崇被我氣得不輕。”
沈滄忍俊不禁:“再多來幾次,都能給他送走。”
“那敢情好,不用我們動手。”宋連雲求之不得。
沈滄伸手輕輕撫過宋連雲的臉頰:“今天晚上想不想出去玩?”
宋連雲坐直:“去誰家?”
“劉崇府上。”沈滄說,“葉柘他們都住在劉崇府上,想來很是熱鬧。”
宋連雲來了興致:“那我今天晚上就去劉崇家偷聽,要是聽到了有意思的回來講給你聽。”
沈滄想到宋連雲每次都能撞到那種事的神奇體質,默了默,倒也不必。
說去劉崇府上聽牆角,宋連雲就不帶啰嗦的,回驿館卸了妝,換上一身黑漆漆的夜行衣,帶好了防身用的武器,親了沈滄一個就出門。
原州城的地圖白度早就交到了沈滄的手裏,宋連雲揣着地圖,運起內功一路加速,很快就趕到了劉崇府上。
和沈滄預計的一致,劉崇他們今日被沈滄下了面子,還被沈滄的一個男寵羞辱,回到府上必然會聚集在一起破口大罵,宋連雲找到人時,五個人正在屋子裏罵着,中氣十足,看起來中暑對他們的影響還是不夠大。
宋連雲駕輕就熟地扒開了屋頂的瓦片偷看。
屋裏燭火搖曳,劉崇漲紅着臉,正罵得唾沫橫飛:“那宋連雲算什麽東西?一個只會攀附男人的賤骨頭,竟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吳裕和勸道:“行了,我們在這裏生氣又有何用?要想出氣,還是得想法子。”
馬桓惡狠狠道:“吳兄說得對,我們是得想法子收拾他,否則也太得意了些。”
宋連雲趴在屋頂上,對這幾個人胡說八道的本領表示嘆服,到底是誰得意?反正不是他。
謝常都快把茶杯捏爆了:“我們要怎麽做?”
“今天時辰不早了,都回去休息。”葉柘是最沉穩的,他發話,“明日皇帝和宸王必定還會召見,養足了精神才好應對。”
馬桓詭異地笑了一下:“劉兄,府上養的那些人,你沒遣散吧?”
劉崇:“自然沒有,都是我兒子好不容易搜羅起來的人,哪裏能因為宋連雲就把人給遣散?”
馬桓色眯眯道:“那就叫兩個過來伺候我,今個我可勞累得很。”
宋連雲:“……”
劉崇哈哈大笑:“馬兄想要,我自該安排好。”
除了馬桓,謝常也要了人,只有葉柘跟吳裕和沒要。
宋連雲不覺得馬桓和謝常也是斷袖,這天底下哪有那麽多的斷袖?還全部被他給遇上了?
多半馬桓和謝常就是男女不忌的那一類。
“宴會上勾引宸王那個,我看着還不錯。”馬桓猥瑣不已,“想必令郎調教得好,不如就讓他來服侍。”
劉崇:“不巧,他已經回犬子那裏去伺候了,改明再去伺候馬兄。”
人在劉崇兒子那裏,馬桓也只能作罷。
不過那身段、那臉蛋,也就是沈滄不為所動,非要那個不識趣的宋連雲。
宋連雲在屋頂聽得直犯惡心,心裏把馬桓狠狠數落了一番,此人就是第三條腿當腦袋。
一起罵罵咧咧了許久五人才各回各的院子,宋連雲在到底去聽誰的牆角之間猶豫了一下,最後選擇了劉崇的兒子。
劉崇的兒子,感覺也是一個不輸劉崇的“人才”。
雖然是原州刺史的兒子,但身上沒有官職,也就未曾出席,宋連雲只知道劉崇唯一的寶貝兒子叫劉麒,長什麽樣還得去瞅瞅看。
把屋頂的瓦片蓋回去,宋連雲悄無聲息地摸去劉麒的院子。
劉麒的院子在府邸深處,一路上宋連雲小心翼翼,借着月色與花叢陰影隐匿身形。
劉崇倒也在家裏布置了護衛,只是這些護衛跟宋連雲比起來相差太遠,想要發現宋連雲還是不夠。
宋連雲摸到了劉麒的院子,見窗戶大開着,幹脆沒上屋頂,找了一棵樹蹲着。
蹲好之後,宋連雲撥開樹葉,方看清屋子裏的情形。
他就說吵得很,原來是宴會上跳舞的男舞伎回了劉府,又來給劉麒跳舞了。
跟在宴會上穿的是正經舞衣不一樣,舞伎們這會穿的是根本起不了什麽遮擋作用的薄紗,随意扯上一扯就會被撕爛。
穿着輕薄紗衣的美舞伎正、圍着一個錦衣華服的公子哥翩翩起舞,那公子哥自然就是劉麒了,劉麒也很是會享受,不但有美人,還有美酒美食,日子快樂得不得了。
劉麒生得眉眼細長,透着股陰柔勁兒,手裏還晃着把扇子,時不時輕佻地用扇子去撩動舞伎身上的薄紗,嘴裏吐出些輕佻浪蕩的調笑。
宋連雲暗自咋舌,心想這劉麒還真是把驕奢淫逸四個字寫在了臉上。
“公子。”宋連雲瞧見在宴會上試圖勾引沈滄的那個舞伎往劉麒的懷裏一倒,熟練地勾住劉麒的脖子,“你說,月郎好不好看?”
劉麒順勢攬住那舞伎的腰肢,手指在他裸露的肌膚上輕輕摩挲,眼神裏滿是餍足,“月郎自然是好看的,本公子看上的人,哪能差了?只是今兒宴會上,你竟去勾引那沈滄,可讓本公子吃了好一陣醋。” 說罷,還不輕不重地在月郎的臀上拍了一巴掌。
宋連雲:“……”嘔。
月郎嬌嗔地扭動身子:“公子這是說的哪裏話,月郎還不是按你父親的吩咐做事?”
他一邊說着,一邊拿起桌上剝了皮的葡萄,用嘴叼着喂到劉麒的嘴裏。
劉麒張嘴吞下葡萄,哼了一聲:“宸王哪裏能懂月郎的好?”
月郎聽聞,咯咯笑了起來,手指在劉麒胸口畫着圈:“那是,我的好,公子最清楚不過。”
劉麒把人身上的薄紗一撕:“月郎好好讓本公子感受感受你的好!”
宋連雲瞪大了眼睛,劉麒是把自己家給打造成青樓?
月郎順着劉麒的身體往下滑,張開了嘴,劉麒手指按在了月郎的腦袋上。
其餘的舞伎也沒有閑着,都自覺地圍到了劉麒的身邊服侍,頓時屋子裏傳出了淫靡浪語。
宋連雲很想知道,他到底是作了什麽孽,要遇上這麽一堆人。
喜歡亂搞不說,還喜歡多人亂搞,遲早得病!
宋連雲實在沒心思再看下去這等腌臜場景,從樹上溜下來回驿館。
沈滄在驿館等着宋連雲,已經沐浴過,穿着簡單的白色裏衣,坐在燈前翻着什麽。
宋連雲回來後,重重吐了一口氣:“總算回來了。”
沈滄聞聲擡眸,見宋連雲表情很難言,便問:“你是看見了什麽?怎的這般表情?”
宋連雲忍不住張嘴吐槽:“簡直是開了眼了,劉崇府上是個淫窩!我看見了活春宮!”
沈滄:“……”
“沐浴一番,去去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