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5

“我們沒有吵架。”林漪的手搭在太陽穴上,她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只是近半年來,老三家一直上門來找我們......”

說到這兒,林漪又反悔,不想說下去了,她低下頭,避開了舒川探究的眼神:“要不然還是算了吧.......”

舒川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林姨,說下去。”

林漪咬了咬牙,覺得自己在孩子面前說這些實在是面上挂不住:“你讓我怎麽說?舒啓是個沒出息的,他女兒要上初中了,他整天游手好閑不務正業,吃喝嫖賭樣樣都幹,舒琪要讀的初中離你家比較近,他想.......想過來和我們商量去你家住。”

舒川家是一棟小別墅,在市區,寸土寸金的地方,舒川從出生起就在那裏住着,一直到四年前才被林漪接過來。

舒啓就是個無賴,他一向都是靠着兩個哥哥生活的,在他的認知中,家裏的一切都應該是屬于他的。

那麽大哥不知所蹤,大嫂也不在了,他們家的房子空下來了,舒川歸了二哥家管,這棟別墅理所當然的應該歸他。

什麽商量去他家住,那不過是個幌子,舒啓的真正想法是想把那別墅裏的所有東西全都霸占,他沒本事,存不住錢,也賺不到錢,女兒長到了十三歲全家都還住的是低矮的平房,出門就是垃圾堆,菜市場,整天不得安靜,眼紅舒川家已經很久了。

“舒啓就是個混賬東西,我和你明叔罵了他很多次他都死不悔改,這次死纏爛打的想打你家房子的主意,撒潑打滾,真是什麽手段都用上了。”林漪越說越咬牙切齒,手都緊緊的緊攥在了一起,被氣得臉頰發紅,說完她看了眼舒川,寬慰他道,“好孩子,你不用擔心這些,這些交給我們來處理就行。”

陽臺上沒開燈,一切都沉浸在如水一般的夜色中,夜風拂過,吹得花壇裏的花花草草前仰後俯。

舒川站在牆邊上,目光飄向遠方:“他是不是還拿他女兒的腿說事了?”

舒啓在底層社會上混久了,就是一個二皮臉,其人生格言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誰要臉誰就得怕他。他沒讀書,高中畢業後就出來混日子,很快就把一個一直跟着他的小太妹的肚子搞大了,兩人在二十歲就生了孩子,一個女兒,叫舒琪。

舒琪生得美豔,看上去漂漂亮亮乖乖巧巧的,但卻是個誰都惹不起的主。

舒琪打小就是個勢利眼,在三家中知道大伯伯家混得最好,就總往舒川家跑,還會跟在舒川身後甜甜的喊哥哥,但轉身就開始偷東西。

舒川的媽媽是畫家,在國內小有名氣,家裏經常珍藏着一些畫作,或者一些珍貴的藝術品,舒琪經常就往儲物間跑,把她覺得值錢的東西全都藏起來帶走。

舒川曾經撞見過幾次,當即便冷下臉讓她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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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琪當即便下跪向他求饒,哭得驚天動地,等到大人跑過來問是怎麽回事的時候,舒琪就說舒川給她看一樣寶貝,結果她剛接過來看舒川就指責她偷東西,鍋甩得幹幹淨淨,讓人不嘆服都不行。

後來她又繼續偷,舒川這次是真的動了怒,指着大門讓她滾,舒琪當真就自己滾下了樓,中途撞翻了一個水晶飾品,碎片深深的紮進了她的腿裏,當時滿地都是血,舒琪在血泊中淚流滿面,掙紮着向二樓樓梯口目瞪口呆的舒川跪下,說他不喜歡她她可以走的,為什麽要推她呢,她太害怕了。

後來秦子衿拿出了十萬塊讓她去治腿,順便表達了為了舒琪的生命安全着想,以後兩家還是別來往了,舒啓仍不滿意,還想再多敲點,秦子衿便淡淡的道家裏樓梯口有監控,想要錢可以找警察。

舒啓這才灰溜溜的夾着尾巴跑了。

舒琪的腿傷得有些厲害,舒啓拿了錢後卻沒給她治,只帶她去診所包紮了一下,然後就把所有的錢都拿去賭了。

不治療的後果就是留下了後遺症,舒琪現在走路都一瘸一拐的,腿上還留下了一條很長的疤痕。

林漪讷讷的:“你怎麽知道......”

還真的拿它出來說事了,舒啓的原話是他女兒的一輩子都毀了,以後也是不能嫁人了,一座房子剛好可以給她個安身的地方,但這樣還是不夠的,既然是舒川把她推下去的,那以後工作了還得負責她一輩子的花銷。

林漪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麽無恥的人,當時差點拿掃把将他們一家人全都趕出去。

“舒川,你還小。”林漪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她按着跳動的額角,這幾天為了這件事,她血壓都有點升高了,她慢慢的道,“你讓我們來處理這件事,你三叔不是什麽好東西,我們不想讓你跟他接觸。”

“不接觸他就會放過我了嗎?”舒川仰頭看向天空,天邊的深藍色一層層泅開,然後又化為深沉的黑色。

到了晚上了,白天裏不敢出來的妖魔鬼怪現在都要出來蹦跶了。

舒川的手往旁邊摸着,然後摁開了燈。

随着啪的一聲,大片的白光當頭籠罩下來,驅散了夜色。

“我和你明叔會保護好你的。”林漪皺着眉頭,站起身來,她不跟舒川說這些的原因就是不想讓他也攪和進來,“舒川,聽話,這件事你別插手,你好好讀書就行了。”

舒川轉頭看向林漪,細細的看着她仍有些發紅的眉眼,忽然上前擁抱了她一下,低聲說了一個好字。

林漪這才放下心來,她拍了拍他的背,說了句好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

感謝沙雕就是我灌溉的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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