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癡情男配,在線造反3 狗眼看人低……

第3章 癡情男配,在線造反3 狗眼看人低……

目的達成,蕭宴也沒再拿喬,似被少年誠懇的态度所動容,“你也是個可憐之人,亦知曉廉者不食嗟來之食,有傲骨之風。”

少年:“……”

不,我不是,我沒有!我就是單純的想吃白食!如果可以,請盡情用阿堵物羞辱我吧!

蕭宴都這麽說了,少年自然不可能反駁,只能硬着頭皮往下接,“我娘說了,做人不能沒有志氣,不能想着不勞而獲。”

其實這是他偷鄰居家的黃糖時,他娘教訓他的話,不過他并不以為然。志氣是什麽?能吃嗎?

蕭宴知道他在胡說八道,也沒有點破,“這樣罷,我這兒正好缺個看馬的小厮。明日巳時一刻,八仙樓門前,屆時自會有人前去。”

他取出一綻碎銀遞給少年,“我知曉你有志氣,但也要收拾利落些。”

此人貪婪市儈,他也不能平白無故收一個乞兒放在身前,上不了臺面不說,還容易叫人無端猜測,更不能助長對方不勞而獲的氣焰,當看馬的小厮恰是正好。

這碎銀也算是提前給些甜頭,為了獲取更多,才不會輕易跑了。要想馬兒跑得快,也得給馬兒喂些草,他自當省得用人之道。

少年收取了碎銀,放在手中掂了掂,笑嘻嘻飛快說道:“好嘞,小的名叫薛懷真,多謝大人!”

雖然比不上心裏的預期,可能夠白得也算不虧!只要跟着這位小少爺,還用愁将來嗎?

蕭宴目送少年離開,嘴角露出一抹微弱的弧度,似笑非笑,耐人尋味。

二日,得了蕭宴吩咐的小太監臨清,很快便出了門。

他原是太後安排過來伺候主子的宮人之一,跟其他有關系的宮人不一樣,他是罪臣之後。別人都有機會往上爬,只有他因為父輩的罪名,永遠不會被重用。

當知曉太後娘娘要選人之時,他花了所有銀子才被選中,他知道這是他唯一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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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被皇帝忌憚,又不能重用的異姓王,而他也僅有一人。

所以,他是自己人,一條忠心的犬。只要能夠更好的活,他寧願不當人。他和主子是利益共同體,只有主子站得更高,他才會活得更好。

“臨清,你要去辦什麽事兒?這裏我熟,保管給你辦得利利落落!”府裏的小厮熱情說道。

因為蕭宴貴客身份,加上蕭宴長相極佳,待人溫和,連帶着他身邊的人也出手大方,所以很多丫鬟小厮都喜歡往那兒竄。

旁的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心思也不是完全沒有,可他們也有自知之明。能得手的大多都是有這方面心思的人,像人家這般謙謙君子,談個這都生怕污了人家的耳朵。

人是求不成,但能夠求銀子,也不算太過失落。

臨清長相不差,就是有些娃娃臉,顯得幾分讨喜。因為早年讨好人慣了,但凡見人便是三分笑。

他眉眼彎彎,像弧半月,“多謝王兄好意,不過是尋個馬夫罷了,不是什麽大事兒,便不勞王兄了。”

這事也算在外人面前過了明路,倘若有人追查,也查不到什麽線索,便不白費他特意挑選的這條人多的路。

多年的小心謹慎,讓他省了很多事兒。

小厮驚嘆瞪大眼,“你竟記得我?”

臨清謙虛道:“靠這吃飯罷了,當不了什麽。”

小厮更加欽佩了,只覺得這身份貴重人家的小厮也不好當,沒有三兩下子,根本混不開。

被這個話題引開,小厮也沒再追問其他,等他回過神來想要毛遂自薦幫忙找馬夫,已然不見身影。

臨清走出知府宅院,嘴角的弧度立馬變得平直。

東街街道上人來人往,出沒這裏的大多是有錢人的馬車,亦或是幫主家出來辦事的小厮。二流子和乞兒是半點不見,他們也知道哪些人得罪不起。

有銀子又有善心的人是萬裏挑一,比起銀子他們更想要命。

八仙樓位于東街的主道上,這裏南面臨江,客人可以一邊用食一邊欣賞窗外的景色。

主子所說的那個人很好找——

頭發幹黃毛燥,庭高觀突,兩頰凹陷,右眉間有顆小痣,身軀黑瘦幹癟,莫約十三四歲。

這樣的人有很多,但是綜合起來,這個時辰,這個地點,在這裏的便只有一個,可以說是鶴立雞t群。

臨清過來的時候,薛懷真正在跟店裏的活計拉拉扯扯,争執些什麽。

“你這人真是狗眼看人低!我站在這裏怎麽了?這裏是你家的路嗎?有哪條明律不能站在這裏?你是沒爹娘生養嗎?沒管教過你不要狗仗人勢嗎?”少年罵罵咧咧,唾沫亂飛。

店裏的夥計一臉無奈,他好聲好氣說了半天,怎麽就變成狗眼看人低?

此人從辰時便一直站在他們店門旁,倘若光是站也沒什麽,他們也沒這麽不講理。

可這人但凡看到衣着光鮮靓麗的客人,便賊眉鼠眼盯着人家的荷包不放,時而流露精光,時而露出不屑,還往人家的腳下啐唾沫,要不是人家氣性好,又有同伴在身不好出手,按往常慣例只怕一頓好打。

能在邕州城這塊大肥肉站得住腳的人,豈會是善茬子?

他也是好心,加上貴客說了幾次,沒曾想卻被戴了個狗眼看人低的名頭,還被詛咒他家人,這能忍?

夥計氣惱了,喊來其他夥計将人拖向後門,讓他明白什麽才是真正的狗眼看人低。

臨清在遠處看得津津有味,也不着急着阻攔。

從剛才旁邊圍觀的人口中,他明白了整個事情經過。雖然此人是主子吩咐要的人,可确實需要好好收拾收拾,不若到了主子身邊,這般态度只會壞事。

跟随主子這些年,他不敢說全然了解主子的心思,卻也能夠揣度一二。

倘若是極為重要的人,主子不可能會将他放在馬廄,可既然點名,這說明此人對主子有用,也不能太過明顯叫人察覺,但修整一番還是可以。

薛懷真被揍得哭爹喊娘,這些夥計也沒做得太過,只是揍了幾拳叫他明白什麽是口德。

等對方罵罵咧咧站起身,拾起夥計丢給他的‘被打’費用走了出來,這才裝作剛到的樣子。

“你可是薛懷真?”

薛懷真目光一亮,又想起他之所以挨打,都是因為那位小少爺讓他站在門口等候,不免有些遷惱。

可他有求于人,還得罪不起,不敢在明面上表露出來,只能以賣慘換取些好處。

“我就是薛懷真。”

薛懷真露出被打的地方,“我這人最是守時,本想着早點過來,卻被這些夥計仗勢欺人……”

話沒說完,臨清打斷他的表演,震驚問道:“什麽!?剛才那個朝人吐口水的人便是你嗎?”

對上你看到你居然不來阻止的眼神,臨清解釋道:“剛才我找過來時,別人說有個人見人就朝人吐口水,叫我要仔細些……那個人……咳咳”

“既然你沒事,那我們便走罷。”

賣慘翻車,薛懷真只能悻悻地跟在身後。

……

秋風過半,樹影稀疏。

蕭宴此時坐在小塌上閉眸假寐,整理近來得到的線索。

此趟出來已有半月之餘,身邊的線人已有眉目。太後、皇帝、太後母族明家、禮部陳尚書、王翰林……

有意思。

蕭宴用手撐着下颌,修長的指尖輕輕落在扶手上,發出清脆的敲擊聲。

他爹娘雖然已逝,但他們蕭家不論在軍中還是在百姓中聲望都很高,效忠的舊部也很多,不若他爹娘辭世後,皇室也不可能封他為大晉王朝唯一一位異姓王。

一來是安撫軍中将士和民心,叫他們知曉皇室善待将士之後的仁心;二來是為了監視,防止他成為第二個晉安将軍,得到他爹娘舊部的支持,這樣會分化皇權。

所以對于太後和皇帝的監視,他并不感覺到奇怪,倘若毫無作為,那才要真正提防對方的目的所在。

禮部陳尚書倒是好理解,此人就是棵牆頭草,但凡別人做的他也會跟着做,原因無他,只是為了貼合衆人,唯恐被人排擠。

王翰林……一向孤傲的清貴之流,也開始入局了嗎?

唯一有意思的便是太後母族——明家,看來太後同明家也并非同一條心。

想起之前明家有同他聯姻的意思,蕭宴輕輕扯了扯嘴角。

要知道最不想讓他坐上那個位置的人便是太後,據說當年他娘險些成為皇後,原因是太後看重了他娘母族的勢力。

為此即便是當年他爹娘有婚姻在身,為了獲取這個助力,太後甚至不惜于國宴下藥,好在他娘謹慎沒能夠得逞。

這事在當年鬧得很大,太後因此被先帝責罰,差點連皇後之位都丢失,惱羞成怒下記恨上了他爹娘,連帶着他也是慈祥的面容下,隐藏着掩飾不住的憎惡。

可是這又如何?皇子已然全無,皇室宗親在各位皇子鬥争下,變得唯唯諾諾上不了臺面,只有他這個即便表了八萬裏,名頭上也占有一絲皇室血脈的異姓王,才是最有可能坐上那個位置的人。

要想查出當年舊事,唯有坐上最高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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