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癡情炮灰,在線造反5 穿越女

第5章 癡情炮灰,在線造反5 穿越女

紅牆青瓦遍地黃,灼灼其華是金秋。

剛落朝,不等晉元帝稍作歇息,慈寧宮的宮人趕忙上前,“奴才姜文見過陛下,陛下萬福金安。”

晉元帝如今不過四十三載,卻因為當年太子下毒毀壞了身子,加上政務繁忙,以及沒有子嗣之憂,使得比同歲之人還要更顯老态。

他攥拳輕咳,勉強壓下喉間癢意,遣散身邊宮人,“何事?”

此人是太後心腹,一般從不離身,此時過來必當有大事!

姜文道了聲恕罪,上前同晉元帝輕聲道耳,晉元帝面色一驚,驟然大喜,帝皇的猜疑使他半信半疑:“此事可當真?”

“回陛下,經多方查明,消息屬實。”

晉元帝連道三聲好,眉眼間均帶着喜意:“天無絕人之路,天無絕人之路!朕有後了!”

“衛十三,你速速派人前往,務必将皇子護送回宮!切記不可聲張!”

待姜文走後,晉元帝心腹趙立神色動了動,“陛下,靖王那邊……”

晉元帝眸色漸深,“便說朕身子有恙,叫他速速回宮!”

按理說在皇子回宮前,不應該叫靖王回宮,因為他是皇子冊封的一大阻礙,可若是叫他繼續停留在外,屆時冊封已發,亦恐其因不甘而反叛。

只有在消息未出前,将其召喚回宮監守,才是最穩妥的辦法,畢竟晉安将軍的舊部仍在,難保不會出些亂子。

內心情緒經歷大起大伏,晉元帝胸中氣血翻騰,再難抑住,一口淤血噴湧而出,宮人均是驚亂。

許是自感時日無多,晉元帝掙紮道:“切記不可聲張!待靖王回宮後……請太後主持大局……務必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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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元帝病危,皇儲尚未确立,監國又僅有太後,因着有後宮幹政,牝雞司晨的例子在前,加上利益使然,大臣們紛紛谏言上表,以死明谏。

知道此事無法所願,晉元帝只能退後一步,命爾太後、南國公、永定侯、宣平侯共理朝政,三省六部共議朝事。

太後是晉元帝這邊的人,南國公是宗室的人,永定侯以理為重非各方黨派,而宣平侯則乃清流之首。

這些也是他能夠為那位流落民間的皇兒,所做的最後一步。

确立太子之事,未等晉元帝同大臣們扯皮便已然陷入昏迷,也就暫且落罷。

——

消息被攔截無法傳遞,外界未聞,倒也是一時歲月安好。

邕州城知府後門,一名身着白裳,頭戴白色絲帶的女子,此時目光緊鎖于此。

她名叫溫從蘭,芳年十六,是穿越大軍一員。

半月前,正在看《暴君的寵妃》的溫從蘭,由于電線老化,而被電死于家中。待睜眼,她便出現在了小說中的世界。

穿書這種小說題材她看過不知凡幾,到了自己只覺得欣喜若狂。

原因無他,因為超前消費,她欠下了很多網/貸,拆東牆補西牆,最後欠下一屁股的爛債,完全不去考慮家中的父母,只覺得這是時來運轉,更別提她還是那本小說的女主!

原書的男主為流落民間的皇嗣,因為早年吃了很多的苦頭,變得性格陰郁多疑,當上皇帝後為人暴/政,卻只為一人癡情,那便是她——溫從蘭!

雖然男主因為誤會殺了女主全家,原書中的女主卻因此記恨,最後竟然自戕而死,結局be,就很離譜!

既然是誤會,又非他本意,而且最後男主也給原書女主洗冤。

都說冤冤相報何時了,原書女主怎麽就這麽矯情呢?那可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男主啊!為原書女主遣散後宮,最後卧在墳前終亡的男主啊!

溫從蘭想起剛到這個世界時,對她嚴詞厲色的父親,數落她沒有規矩的母親,以及啰裏啰嗦的書呆子兄長,不屑地撇了撇嘴,反正又不是她家人,管他們去死!

好在現在女主是她,她才t不會步入原書女主後塵!當萬人之上的皇後不好麽?男主,她來了!

原書女主同男主相遇時間節點是在選秀後,男主偷偷回宮時,無意中碰到躲在假山哭泣想念家人的女主。女主不知道男主的身份,只當他是宮裏的小太監,兩人相處中逐漸生了情愫。

她才等不了那麽久,一想到要在那個家被念念叨叨,學女子三從四德,她就無所适從。

她可是現代人,怎麽可能會學這種封建糟粕?而且此時男主還在流落民間,這個時候正是她出場的絕佳時刻。

想想看,倘若她在男主微末之時幫助他,這就能夠建立深刻的友誼,有益于培養感情,若是能叫男主愛得她要死要活,是不是就不會出現小說的惡毒女配——明皇後?

男主,她要!皇後之位,她也勢在必得!

溫從蘭瞪了一眼趴在門邊看着她目不轉睛,神情有些猥瑣的小厮。

呸~惡心下作的東西!即便她美得不可芳物,也豈能是這般下等人能夠肖想?要不是顧忌随時可能會出現的男主,按往常她肯定要把這人罵得懷疑人生!

在屋裏躺了好些天,出來溜達看女子,被抓包後薛懷真也不怯場,他啐了口唾沫,“又當又立的臭娘們兒,真當以為自己貌美如花?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什麽貨色!”

溫從蘭在現代可是響當當的鍵盤俠,論吵架她可從未輸過人,就沒忍受過這種屈辱!

她看了看四周,确定不會有人出現後,當即利落地罵了回去。

“你怕不是眼睛瞎了,長在頭頂當擺設!你看你這人尖嘴猴腮像只猴子成精,怕不是扯了張皮子出來吓人!這青天白日,你還是快回洞裏躲躲,別出來丢人現眼!”

這可不是巧了麽?薛懷真自幼靠乞食為生,什麽三教九流的人都見過,再難聽的話也不是沒聽過。若是身強體健的男子,顧忌挨打他只能受着,可這娘們一看就柔柔弱弱還滿口髒話,打不過男子,難道他還怕一個柔弱女子不成?

薛懷真挑剔地看了溫從蘭一圈,“我尖嘴猴腮也好過你這般不知羞恥的狐媚子,這還戴孝就急着出來勾搭野漢子,你不騷誰騷?你不賤誰賤?”

溫從蘭氣急了,自從她學着小說中女主的柔弱惹人憐惜、白衣翩翩宛若夢中仙的穿着打扮後,原女主的爹娘就被她氣得夠嗆,說她沒有規矩,還說什麽不吉利的話,她根本完全不屑一顧——他們懂個屁!

“你懂個錘子!你懂什麽叫審美嗎?不懂就別給老娘逼逼!一個落後封建的古人,也配對老娘指手畫腳?也不怕笑掉人大牙!”

薛懷真:“???”

他是真搞不懂這人哪來的自信,在當朝以黑色為正,大晉民崇尚黑色,越是身份尊貴的人越喜歡着黑色,并且還得有一定的官位才能穿,白色在他們看來是不吉利的顏色,一般只有孝期才會穿白色的衣裳,更別說頭上還纏有白色的絲帶。

為了避免沖撞他人,服孝期間都是自發居家閉戶,低調從事,哪有人會出來随意走動?能在服孝期間出來走動的若不是家境苦寒,要麽便是做不正當行業的人!

他看這名女子在這盯着府中來往的小厮,眼睛都快黏上去了,只當她從事不正當行業的女子,本着不看白不看的心理,誰知道此人竟是悍婦?

哦,也許心智還可能有問題!

他雖不識字,可像他這般常年混于三教九流的人,也經常聽其他做過牢的人說起,按大晉律法,心智不全之人違反律令,判罰比常人要輕些。

她一直盯着其他人,很有可能就是想故意訛人,甚至連帶藥費一起還要更多!這種事見得可多了,甚至他還親身上演過!

那可不行,他從不肯吃虧,怎麽可能叫此人得逞?

薛懷真雖然沒有什麽很深的城府,但為人也有一定的小聰明,趨利避害的道理他非常懂!

本着避免麻煩的念頭,薛懷真低聲咒罵了幾句,在溫從蘭撿石頭扔過來的檔口,立即縮回了門內。

薛懷真一蹦一跳回到府內,碰到了正在忙着活計的大娘,他眼珠子轉了轉,笑得讨好:“嬸子,有吃的嗎?”

因為腿受了傷需要休養,加上他是蕭宴的人,府裏的活計根本輪不到他,這些天他都是早睡晚起,因此錯過了飯點。

大娘是府中的老人,她從未見過即便腿受了傷都不安分,還如此好吃懶做的人,聞言嘴角抽了抽,“沒有。”

府中的規矩向來是錯過了飯點就不能吃東西,包括府裏的主子也是如此,這是為了養成自律的習慣,同時也是避免浪費,而且做事期間吃東西分了心,豈不是做不好事?

再者,她只是一個下人,難不成要她自己出銀子?當冤大頭也得分人啊!像他這種偷奸耍滑、人憎狗嫌之輩,誰會發這種濫心?又不是虐待,只是他自己睡過頭罷了,怪不得旁人。

碰壁這種事,薛懷真見得多了,早就沒臉沒皮,也不氣餒,“好嬸子,您就發發善心罷,給個窩窩頭也行,我這腿是真的疼,您行行好。”

大娘被他纏得煩不說,還耽誤做事,從兜裏拿出省下來的半個窩窩頭,“你幫我把木柴劈了,這窩窩頭便給你。”

薛懷真一聽還要做事,當即變臉,“你這人也太過小肚雞腸,半個窩窩頭還想叫我做事?想得倒挺美!”

若是以往他必定會屁颠屁颠地劈柴,今時不同往日,他如今可是跟着貴人,劈柴換半個窩窩頭這種事,他才看不上!

大不了再去臨清那裏打打秋風,可比勞什子的窩窩頭好得要多。

說幹就幹,薛懷真繼續蹦跶往院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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