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癡情男配,在線造反7 天下之大,無奇……
第7章 癡情男配,在線造反7 天下之大,無奇……
這幾日,溫從蘭很不好過。
自從那次沒能纏上男主,她便再也沒能夠蹲守到男主,而且以往蹲守時,雖有人對她指指點點,可也不敢明面上指責。
如今,每個人看到她都是身子微微僵硬,臉色變得慘白,閉着眼睛神神叨叨,亦或是慘叫而過,活像見到了什麽髒東西似的,相當地不尊重人。
當然,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房費明天便要到期,她沒有銀子了!
溫從蘭蹲在拐角的牆邊,滿臉愁色。
“芳嬸不幹了?”
“可不是?最近好多人……再這樣下去,我也想找些活計。”
“也是,老爺雖待我們這些下人親厚,可再好也不能要錢不要命不是?聽說很多人牙子都不願往咱這送人,王伯等會兒還得到北街……”
北街是三教九流居住之地,什麽半掩門、人牙行,魚龍混雜的人都在北街紮堆,若是買些做活計的下人,往那裏保準能夠找到。
溫從蘭聞言眼睛一亮。
對啊,山不來就她,她便去就山!只要能夠進去,難道還怕找不到機會和男主培養感情嗎?
溫從蘭連忙回到客棧退房,和掌櫃扯了好一番嘴皮子,才把剩下的一天房費退掉,來到北街。
看着街道半開的門,女子香肩半露,朝路過的大老爺們兒抛媚眼,男人猥瑣地揉了揉女子臀部,裂開一口大黃牙,溫從蘭被惡心得差點吐了。
“姿色不錯,就是這身衣裳太過晦氣,我給一個窩窩頭,我們到那去……”路過的男人眼中帶着淫邪之意,指着不遠處的巷口對溫從蘭說道。
溫從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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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媽的,找打!
男人正湊上來,冷不丁被溫從蘭一腳踹到命根子。這個地方可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當即疼得跪倒在地上。
踹了一腳,溫從蘭還猶覺不夠解氣,又補了幾腳,邊踹邊道:“狗東西,敢打老娘主意?瞎了你的狗眼了?老娘今天就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看到這個場面,本來還色眯眯盯着溫從蘭的男人,連忙捂住自己裆部,滿臉唏噓,慶幸自己還好沒有上去,不然被踹的人便是自己。
就從未見過這般兇殘的女子!
溫從蘭揍得也累了,想起了自己的事,朝地上的猥瑣男吐了口唾沫,在衆人的注視下拍拍手轉身離開。
……
“什麽?你再說一遍?”張貴幹這行這麽多年,還沒見過這麽離譜的要求。
窮苦人家過不下去,為了孩子或者為了家裏,把孩子托給他們賣去大戶人家做事,再狠心一點的父母,會把自己的孩子送去勾欄院接客。
可不論哪一種,還沒見過條件看着也不像是會短了吃穿,還主動把自己賣的人,簡直就離離原上譜!
溫從蘭當然不可能說出自己的意圖,有些不耐煩,“我就問你這事成不成?不成我就去找別家。”
張貴一t臉狐疑地看着溫從蘭,心道這名女子該不會是哪個富貴人家的小妾偷跑出來的吧?他是想賺錢沒錯,可也擔心惹上麻煩。
什麽錢能賺,什麽錢不能賺,他心裏明白得很,就比如坑蒙拐騙過來的人,他是絕對不會沾。
“不做,你去找別人罷。”張貴拒絕道。
溫從蘭也沒想到張貴居然不答應,頓時急了。
這家人牙行可是她打聽到口碑最好的一個,本只是想吓唬吓唬,誰能想到居然翻車!倘若真去其他的人牙行,恐怕會不如這家,而且知府的那位王伯是本地人,自然也知曉行情,必定來這的可能性更大!
手中銀兩漸無,想到自己處境,溫從蘭不禁面帶焦慮,語氣也好了些許,不再驕縱示人。
“叔……”
“叔什麽叔,不做就是不做!”張貴揮了揮手。
他雖然幹這行時間久,但也是入行得早,如今才不過二十四,這女子看起來也有二八年華,頂多算是同輩,哪裏就成叔叔了?
因為親人一個接着一個離去,被孝期延誤,直至如今尚未結婚生子,故而張貴對此非常介懷,溫從蘭這是馬屁拍到了馬腿上。
最主要還是此人來路不明,試問哪個正常人會這般做?反正他是大開眼界。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拒絕,溫從蘭惱羞成怒。
“你這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又不是要你錢,給你錢都不做,就沒見過你這麽腦子不好使的人!”
張貴:“……”
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更加不能做!有人從他這裏買了人,倘若出了事兒,最後還不是找他麻煩?
張貴被氣樂了,“你再不走,我就叫人趕你了啊!”
旁邊的打手虎視眈眈地站着。
溫從蘭聽這話冷笑道:“你來啊!敢碰我一下,我就立刻躺在地上,讓你知道什麽是人心險惡!”
張貴朝後邊使了個眼神,幾位上了年紀,連走路都顫巍巍,讓人擔心随時會暈厥過去的老妪和老爺子們走了出來,朝溫從蘭身邊湊。
溫從蘭:“???”
尼瑪,連古人都知曉使這招了!
溫從蘭迅速朝外邊跳,“別過來,別過來!再過來我可就天天過來鬧了啊!什麽玩意兒?店大欺客!你個黑店!”
溫從蘭罵罵咧咧,張貴心情這才好了一些。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同行還覺得他是大冤頭,這可不就用上了嗎?
倏地,一位留着山羊須,穿着較為體面的老者正朝着走,張貴顧不上同溫從蘭多做計較,連忙上前迎道:“喲,王伯,您這是要上哪去?”
王伯捋了捋胡須,沒理會張貴的客套,半真半假嗔怪道:“張老弟,你是貴人多繁忙。這不,王某只好過來尋摸些下人。”
他才剛從外地回來不久,結果府中下人不是請辭,便是借故不來,查明之後居然說是府中有女鬼!
什麽女鬼不女鬼,他這把年紀了就沒見過什麽鬼怪,可不信這些,不過是有人弄虛作假罷了。
派人過來請張貴點些人,結果總是推辭,說這話也是對張貴有幾分微詞。畢竟他可是府中的大管事,誰見了他不賣幾分薄面?
本來這事根本不用他來管,這不是其他小官事面子不夠,這才找上他了麽?結果還是一樣!
這讓他心中哪能沒有氣?
張貴苦笑道:“王伯,您可真是誤會小弟了,您的事兒都是大事,小弟哪敢怠慢?您也知曉小弟的為人,向來都是看手下人自己的意願,他們不願去,我也不能強按牛頭喝水不是?”
他壓低聲音:“不是小弟不給您面子,那片地兒鬧的動靜實在太大,您若真的想尋摸些下人,只能去別家瞅瞅。”
別家指的自然是那種只要銀子到位,不管別人死活的同行。能去的人,是不是老實本分就很難說。
王伯聽出張貴話中的意思,蹙着眉頭問道:“當真不行?”
若不是知道張貴的為人,王伯早就和對方撕破臉,哪會被落了面子還親自找過來?只稍透露點風聲,阿谀奉承的人自然會給他出氣。
不過……倘若真不行,即便再缺人,他也不會去買不安分的下人。
張貴搖搖頭,“這事兒小弟真的幫不了忙。”
幾句話的功夫,溫從蘭已經聽出這名老者便是之前那些人所說的王伯,頓時喜笑顏開。
她毛遂自薦:“是要招人嗎?我可以,我去!”
還不忘拉踩張貴,“你可別聽他胡說,他這人腦子有問題!有錢的事兒都不做,這不是腦子有問題嗎?我這人什麽都能幹,對了,我還識字!”
雖說是繁體,辨認得有些複雜,但總歸也是識字,在古代可算是一個閃光點。
書到用時方恨少,溫從蘭只能想出《靜夜思》:“我背給你聽啊——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剛說完,溫從蘭有些後悔,她怎麽就順口說‘背’這個字了呢?要是能說成是自己創作,那豈不是能夠白嫖,成為古代的詩仙?
溫從蘭剛想找補,便聽王伯點點頭,“詩仙的詩,自然是極好,你也很聰慧。身為女子有些才學在身,總比胸無點墨要好得多。”
王伯不是那些覺得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迂腐之人,只是他還是有些顧忌,畢竟張貴的為人,是這個行當最佳之人,而此人卻拉踩張貴,這讓他有些猶豫。
溫從蘭:“……”
溫從蘭整個人都麻了,大寫的無語。
這踏馬的難道不是架空世界嗎?怎麽連古人都知道唐代詩人李白的詩句?
就離譜!離了個大譜!
小說作者,架構世界的時候,能不能寫實一點?要麽考究古代,要麽就全然架空啊!這一半架空,一半考究的,這讓白嫖穿越黨怎麽活?
真是毫無小說女主爽文體驗感!
差評,大大的差評!!!
見王伯不吭聲,溫從蘭是真的急了,這不急也不行啊,要是這關過不了,先不說男主不男主,她今晚就得睡大街!男主什麽的,也得排到她的個人溫飽之後!
“我可以不要工錢,只要給個地方住,給口飯吃就行!”
生怕王伯懷疑她腦子不好使,連忙現編謊話解釋:“我家在淮南,同家人出來走親戚,回來的路上走散了,身上沒什麽銀兩,也沒地兒去。你看我一個姑娘家,也不好自己在外面,就當可憐可憐我。”
一旁的張貴也這才明白此人并不是什麽大戶人家偷跑的小妾,覺得她有些可憐,勸道:“他那片地兒鬧鬼,你要不再想想?,你若是早說,我也不會因此而誤會。”
他頓了頓,又道:“你能識字,我也可以幫你尋些較為輕松的活計。”
溫從蘭翻了個白眼,并不領情,只覺得張貴是故意在王伯面前裝好人。
她嗤之以鼻:“什麽鬼不鬼的,都是以訛傳訛罷了!我才不信那些!”
說來也奇怪,溫從蘭都穿書了,卻還是依然堅信這世界上沒有鬼神之說。
本來王伯還在猶豫,聽到溫從蘭和他相同的想法,而且聽張貴說他們有些誤會,心裏的天秤傾斜了一些。
他試探道:“我這裏只缺個夥房的下人,需燒火劈柴,還有裝滿夥房缸裏的水,灑掃夥房,你可願?”
之所以說得那麽清楚,是因為王伯覺得能識字的人做這些活計,實在有些浪費,而且他也有心想讓她知難而退。
溫從蘭進府的目的,一來是找吃飯睡覺的地方,二來是近水樓臺先得月,接近男主。
至于工錢和活計?按小說的劇情,再過不了多久男主就要被接回宮,到時候她便是皇後,這點工錢,她豈會在意?
她狠狠點頭:“願意!我願意!”
王伯沒怎麽在意,他一個外人勸也勸了,既然對方自己都願意,他難道還能不要?天知道最近夥房的人越來越少了,總不能叫請來的膳夫自己燒火做這些事罷?
“成,那這事便這樣定了。你這身衣裳得換換,每月五百錢……”
溫從蘭沒有聽進去,張貴則是目瞪口呆。
他就非常不理解,放着輕松銀子還多的活計不做,居然有人跑去做燒火劈柴的丫頭!
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