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癡情男配,在線造反13 成功會面……

第13章 癡情男配,在線造反13 成功會面……

臨近仲秋節,天邊的明月愈發的皎潔。

近來為了迎接仲秋的到來,蔣府各個院落都在修繕中,蕭宴新般至的碧軒閣也不例外。

許是晚膳多食了些,肚子隐隐作響,蕭宴起身往屋外走。

看着用隔板攔住的小門,他腳步頓了頓,而後改步到外院的恭房。

這府中的主子們,和下人所用的恭房不是同個地兒。這裏地面幹淨非常,還用了熏香熏好,散發着淡淡的幽香,連如廁所用的手紙也是柔軟舒适,外間更是備了清潔使用的水,相當的周到。

蕭宴拿着放在一旁打發時間的書籍翻閱,裏邊記載了邕州城的地志。

從地形面貌到歷史變遷,民俗小傳無一不全,文章紀事通俗易懂,态度客觀端正,沒有為了顯露自身的才華,用晦澀難辨的詞彙進行修飾。

薄薄的一冊,倒是将邕州城寫得叫人明了,甚至還添加了小畫,讓人情不自禁去了解當地民俗。

蕭宴看書很快,一下子便将冊子看完,落筆之人是個名不見經傳的書生——錢之易。

此人倒也算是個難得之人,連這本地志都能寫得如此出色,也得需要對當地風俗了解透徹,可見是下了功夫鑽研。

這般之人,如若是成為一方地官,也算是百姓之福。

蕭宴t心中起了愛才之心,打算去接觸接觸。

正思忖着,隔間腳步聲響起,來人應當是熟門熟路,哼着五音不全的小調解手。

蕭宴:“……”

聽聲音也算是老熟人——薛懷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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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看馬的小厮,按府中的規矩,薛懷真自然不可能來這如廁,看來也是慣犯了。

蕭宴沒有好管人事的習慣,正打算出去,外邊又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衛四十三,你确定他跑這兒了?”

“不信便算了,我自個進去找。”

蕭宴聞言心中一凜,連忙躲在隔間裏藏好。

以衛為名,字為序,向來只有宮裏頭那位麾下的金羽衛獨為一份。

他們如何會從宮裏來到邕州城?

如若是晉元帝的旨意,目的為何?是為了保護那位皇子,繼而想要對他動手嗎?往常應當不會,可如今若是狗急跳牆也說不準!

腳步聲來到這間門外,這裏地方狹小,只能躲在門後,倘若對方進來查看,必定會發現他的存在。

聽動靜人數不少,蕭宴不動聲色掏出了随身攜帶的匕首,屏住呼吸,只等着對方進來,來個出其不意的襲擊。

腳步聲一步一步接近,門被推開,蕭宴還未動作,只聽隔間傳來薛懷真的高聲呼救。

“救命啊!快來人啊!歹徒夜闖蔣府啦!”

金羽衛動靜不小,薛懷真自然也能聽到。

他本想找機會跑出去,可是不知怎麽的肚子一個勁鬧騰,他是有心無力,想躲藏也躲藏不了,總不能邊拉邊跑吧?他自己都想象不出來那個場面!

随後一個屁出賣了他,叫金羽衛察覺。

隔間裏,薛懷真瑟瑟發抖地窩在蹲坑上,緊張之下排洩物嘩啦啦排出。

小門大喇喇敞開着,薛懷真就這樣邊拉邊直面三個身強體健的壯漢。

衛四十三一眼瞅到薛懷真肚臍眼的疤痕,不用再看其他,便能知曉此人便是他們要找的皇子。

他心中大喜,激動地上前握住薛懷真的手,“是他!是他!就是他!小黃……哦不是,皇子找到了!”

其他金羽衛朝薛懷真齊齊跪下,“臣等不負皇命,終于找到您了!”

薛懷真滿臉懵逼,心道這個訛人的把戲,百八十年前他用來都騙不過五歲的稚童,這些人還想蒙騙他?

什麽你是我素未謀面的兒子,我家財萬貫,只為尋個後人傳宗接代,結果跟過去,竟是想要将‘兒子’賣到礦山做黑活!

什麽朕乃前朝皇帝,其實朕沒有死,只是一直在暗中籌謀。如今狗皇帝老邁無子,靖王體弱多病,大晉後繼無人,正是複興吾朝之刻!不要一萬兩,也不要一千兩,只要十兩銀子助朕複國,便給你記大功,封地與你做王爺!①

這些換湯不換藥,騙人騙財的說辭,他不知聽過多少回!

想騙他?還嫩得遠了!

薛懷真冷笑道:“你們接下來是不是要問我要銀子?”

衛三十愣了愣,想到空蕩蕩的荷包,以及無物的肚子,頓時只覺得這位皇子果然懂得體恤下臣!

這不?知曉他們無甚銀子,還主動詢問,可是一頂一的大好人!

衛三十感動得熱淚盈眶,同時有些羞愧:“刁民狡詐,尋殿下的路途中,臣等的錢財皆被騙了去。若是殿下有,便再好不過。”

衛四十三點頭附和:“殿下您不知曉,臣等艱辛之難,連這個時辰都未曾用晚膳。若是殿下有餘,臣等也能飽腹。”

薛懷真嘴角抽了抽。

果然不出他所料!這些人果然就是想騙他銀子!

他抽開被手,冷不丁再次高聲大喊:“來人啊!快來人啊!有匪徒進府啦!!!”

顧忌着靖王在府中,唯恐引來了侍衛,情急之下衛四十三連忙捂住薛懷真的嘴。

薛懷真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此時也顧不上會不會拉到褲衩,起身就要往外邊跑。結果由于緊張,加上蹲久了腿麻,一個不慎朝蹲坑跌去。

修繕之事,一般從屋子開始修繕,這不算重要的恭房,自然只能排在後邊。

許是年久失修,蹲坑上的木板腐朽破敗,此時上邊站着兩個大男人踩踏,咯吱一聲當場裂開。

薛懷真下意識抓住衛四十三,衛四十三只是表面繡花枕頭,看着高大卻敗絮其中,完全沒有準備之下,也被拉到坑裏。

本能使然,衛四十三抓着圍上來的衛三十,衛三十又拉着其他人,就跟葫蘆娃救爺爺一般,一個個撲通撲通跌落到深坑中,脆弱的隔間也随之倒塌。

蕭宴:“……”

蕭宴心情複雜地看了坑裏一眼,趁其他人沒到來之前,連忙離開此處。

還沒回到碧軒閣,便碰上了聽到動靜前來尋他的臨清與蔣知府。

聽到府中有歹徒,蔣知府整顆心都提起來。

同蕭宴之前想法一致,都覺得會不會是晉元帝殊死一搏的兵行險着,想要對蕭宴動手?

此時看到蕭宴安然無恙,他的這顆心才放了下來。

蔣知府看向不遠處的恭房,欲言又止:“這是……”

此時下人和侍衛都去看熱鬧去了,沒人在意他們的談話。

蕭宴低聲道:“金羽衛。”

蔣知府大驚,面色驟變,“果然是那位……”

蕭宴搖搖頭,“是金羽衛沒錯,卻不是為本王而來。”

蔣知府也是個聰明人,結合京城動作,大致猜到了事情經過。

金羽衛出現,卻不是為蕭宴而來,夜半三更鬼鬼祟祟夜闖府中,恐怕只能為那位皇子而來。

只是……

“您是說……那位皇子就在府中?”蔣知府詢問道。

他還是沒有放下對那位皇子的殺心。

這府中的下人有幾個平日行事有幾分聰慧,如若是他們其中一個,經過太後的提點,那麽确實有可能是個勁敵。

他也不是好殺之人,只是彼此黨派不同,都是一個不好就會掉腦袋的事兒,自然不可能會對勁敵心慈手軟。

之前是不知曉,如今知曉,得手的可能性很大,蔣知府不免起了想走便捷之路。

蔣知府将府中看好的下人,在心中一一猜測,蕭宴也看出了他的意圖。

“莫要輕舉妄動,按計劃行事。”

雖然金羽衛尋到了皇子對他極其不利,可蕭宴心中卻是輕松了些許。

別人聯手起來是大于二,薛懷真卻是不進反退,還能拖後腿的存在,任誰有他這樣的對手,很難不感到輕松。

細看之下,蕭宴嘴角些不明顯的上揚,頗為好心情地賣了個關子,“此人你也相識。”

臨清看着不知為何感到有些幸災樂禍的主子,瞬間心靈福至。

他瞪大眼睛,相當的震驚:“莫不是薛懷真!?”

蕭宴輕笑道:“是他。”

若是旁人,蔣知府自然不會知曉,可薛懷真是誰啊?他可是邕州城,甚至連附近城鎮的百姓們,都曾有耳聞之人!他吞金的事件,可謂是聲名遠揚,無人不知的地步,如何能不聽聞?

知道那位皇子便是薛懷真,蔣知府心中是什麽先下手為強的念頭都沒有了。

如若薛懷真日後坐上那個位置,估摸着都不用動手,估計太後都能夠被頭痛死。

要知曉太後可是出了名的重視禮教,為人古板,思想老舊迂腐;而薛懷真卻是性子無拘無束慣了,還能總是鬧出出乎意料的動靜,這二人豈能合得來?

即便薛懷真要靠太後扶持,可只要沒有掌權,薛懷真便永遠對太後心有嫌隙,他又恰恰是太後最厭惡的一類人,如何能放心放權?

這要薛懷真性子不改,且他也改不了,如同進入了死胡同,這二人也必将生龃龉!

想到将來宮裏鬧得雞飛狗跳,蔣知府心情也好了些許。只覺得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真是天助我也!

蔣知府朝蕭宴拱了拱手,笑道:“恭賀王爺。”

這确實是件值得慶賀的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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