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齊言!!! 坑人實驗未半而中道崩殂

第20章 齊言!!! 坑人實驗未半而中道崩殂。……

“啪——”

像是有什麽東西重重的雜碎路燈, 随後亮光熄滅,一瞬間玻璃渣像是漫天花雨般降落。

夜路上燈火通明一片亮光,僅剩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色, 花壇中發出微風吹動窸窸窣窣的草葉摩擦聲音。

周梨聞聲皺了下眉,回頭一看不知道是夜晚中草叢裏小動物發出的聲響,還是街道上有陌生人尾随她。她不禁打了個寒顫,手裏拎着一包大白兔奶糖, 早知道繼續待在齊言的小賣部裏。

那邊學生流動數量多,校門口還有保安巡邏,也不至于這麽心裏沒底……

周梨深吸一口氣, 心覺此地不宜久留,腳步加快飛速奔跑。途中目光一直在瞟周遭有沒有亮着燈的店鋪, 進去好躲一下,大晚上的路燈突然熄滅, 不管是誰遇到, 心裏都毛毛的。

萬幸的是, 周梨離開小賣部剛不久,估計也就不到三百米的距離,而且附近這一塊的地貌她再熟不過。饒是憑借模糊的路燈光一路奔到熟悉的小賣部。

大老遠瞅見齊言還在前臺工作, 銀白色的燈光下,他似乎還在翻賬本,右手拿筆不停地在記錄。

周梨頓時心生疑惑。

齊言不是說賬單統計完了嗎?

深夜怎麽還在工作?

身後帶來的恐懼感迫使周梨沒有往深處想, 約莫是大腦裏不自覺的恐慌,及将要溢出來的求生欲, 她拼了命的大喊:“齊言——!!!”

眼前的他身子猛然一頓,偏頭看向她。

兩人對視的剎那,周梨心裏馬上有了底, 好像沉浸在深海中的孤行者抓到了救生圈。她又接着喊一遍,“齊言!齊言救我啊!!”你欠我的五十塊錢還沒還呢可不能這麽潦草的死了!

齊言駐足小賣部門口,月光緩緩流淌。兩人距離逐漸拉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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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五官越來越清晰。

周梨的心跳愈發穩定。

巷子口的攤販基本離去,僅剩下留在柏油路上的煙火氣。

晚風徐徐吹來,盈盈如水般的月光在空中形成波紋狀,穿過秋意盎然悄已入冬的樹梢,小賣部前的景色頓時有了生氣。

小賣部門被推開,周梨險些沒剎住腳一頭撞在齊言懷裏,氣喘籲籲,厚厚的灰色外套随着沉重呼吸而晃動。她簡單的低馬尾此時有些松散,估計是跑得太快沒紮緊,頭繩往下滑了一小段距離。

齊言見狀,先是去前臺給周梨倒了一杯熱水。

眼前纖細分明的指節,款款握住熱氣騰騰的紙杯。在燈光下十分具備欣賞感,但周梨也是僅僅恍惚了半秒。

“呼……”周梨喘着大氣,接過齊言遞過來的紙杯,“謝謝你啊,今晚真是有點倒黴,你還沒有下班啊?”

“嗯。”齊言依然一臉風淡雲輕。

甚至連問她發生了什麽都沒有。

周梨喝了幾口熱水,似乎太着急了,剔透的水珠從唇邊滑落,沿着細膩潔白的肌膚緩緩下移,洇到內層的咖色毛衣領處。

這麽突兀地又跑回到人家店裏。

連個理由都沒,有點不太好吧……

周梨微微蹙眉,下意識看向門外,“剛剛我走的時候,走到一半,路燈突然炸開了,像是被人老遠用磚頭狠狠砸了一下,好像還聽到有幾個人在說話……”所以我才又跑回你店裏。

只不過她沒把最後一句說出口,因為周梨發現拆到一半的大白兔奶糖包裝袋裏,僅剩下三四顆,可憐巴巴地躺在周梨的袋裏。

“……我的糖丢了。”周梨突然說。

“不是我幹的。”齊言難得對上她的話。

“……我又沒說是你幹的!”周梨在齊言轉身時偷偷扶額,“算了這不重要,你什麽時候下班啊?我可以繼續在你店裏待一會嗎?回家路上太吓人了,這裏治安很好,路燈也是近幾年剛裝修的,不會發生故障。”

齊言眼都不擡一下,“一個路燈壞了就把你吓成這樣。”

“那又怎樣?”周梨随手撈過來小木凳子坐上去,自顧自地說起來,“深更半夜,我一個女孩子家獨自回去,不管是什麽原因,路燈炸滅了,總歸是害怕的,萬一遇到壞人呢?”

齊言下結論,“你腦子轉的快,能把壞人耍的團團轉。”

周梨反怼:“我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高中生。”

齊言瞥過眼看她,“我看到上周你拿化學實驗室的金屬鈉了。”

周梨默默摸了摸藏在帆布包裏的幾瓶備用礦泉水,“……”

坑人實驗未半而中道崩殂。

這人的意思是,她能通過把金屬鈉加水會燃燒,搞到壞人身上進行化學攻擊——正當防衛無所畏懼。

“行吧,這都被你發現了。”周梨扯着唇角,“小橘要照顧好哦,我想了想等會還是從學校那條路回去吧。”

她說完轉過頭,看到齊言正在清理前臺上的零零碎碎的物件,看着樣子大概是準備下班,周梨也不好繼續厚臉皮在這裏待下去。

起身,整理衣服,跨上帆布包。

出發回家。

白鞋跨出小賣部門檻的第一步,齊言便關了燈,轉身回到貨架深處,周梨先是在原地愣了一會,随後問道:“你就住到這裏啊?”

“有床有飲食,為什麽不能住?”少年感的聲音隐沒在貨架深處,齊言像是開了房門進入簡陋的卧室。

那、那你……

成天就住到這種地方嗎?

良好的素養使周梨沒有說出口。

趁着反射/到室內的月光,眼眸倒映出家具擺設,單單只有一張床,還有一張陳舊發黑的木桌和幾個小板凳,地面甚至不用想,必然是簡簡單單的水泥地。

齊言。

一個轉校生。

真的那麽缺錢嗎?

資助的想法在周梨內心悄然生長,很快天然的聯想、她自己也說不通為什麽齊言說過的話再次湧入腦海

——“渡人先渡己。”

她有足夠的經濟基礎嗎?綿薄之力又能幹的了什麽?

更不清楚當面資助會不會讓他自尊心受損。

種種原因,周梨還是暫時放棄了這個想法。家裏還是小康,沒有那麽多的錢,換作是富家大小姐白t蔚棠來幹這種事情,想也不用想,幾萬塊錢砸出去就砸出去了,就當攢功德。

月光投下周梨回家路上的影子。

“大白兔奶糖掉了就掉了,好歹還有三四顆嘛。”周梨在路上邊走邊扒開帆布包,盯着糖果嘆息自我安慰道。

一路走到拐角處,周梨心中還是毛毛的,像是預感到有什麽事情将要發生。

果不其然,一拐彎——

周梨原地愣住。

攥着帆布包帶子的手指不自覺緊了緊,她艱難地吞了一口唾沫,好在周圍還有幾盞路燈和居民樓上投下來的微薄燈光,給牆角處增加了一處厚重的陰影。

但還是能看出來,那裏半躺着一個人,臉生的好生熟悉。

周梨逐漸走近,陰影之下的五官慢慢看清……

這、這是——

大腦飛速運轉,電光火石間對上了一個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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