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你真的很介意?

第58章 你真的很介意

雖然但是,這個時候真的不是打情罵俏的好時候。但奈何千金難買他樂意。

顧長亭從後面抱着他,下巴枕在玉羅剎的肩膀上,害怕似的低聲輕嘆,“太吓人了,阿玉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嗎?”

玉羅剎蹙眉,不自在的偏了偏頭,語氣平淡,“還能吓住你?”

他輕哼一聲,“你不是什麽都知道嗎,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有道理。”顧長亭佯裝思考了一下,捏着嗓子,矯揉造作道,“可是,誰讓我是阿玉的親親小寶貝呀。”

語一出,驚四座。

不為別的,就為這矯揉造作的語氣。

陸小鳳的肩膀一聳一聳的抖個不停,看出來是在憋笑了。盡管很不厚道,但他真的很想笑。

這話說的實在過于溢于言表了。

玉羅剎有些沉默,真的很想撬開顧長亭的腦袋看看裏面裝的都是些什麽東西。

或許……

人活久了真的會有點神經

別的不知道,但他覺得顧長亭應該是這麽個事兒。

衆人是驚駭了,可水母陰姬比他們更驚駭。

這種效果,分明是天一神水才有的!

Advertisement

一時間她心中念頭急轉,到底是什麽人将她宮中的天一神水偷了去?!

她第一個念頭想到的便是無花,可當初無花并沒有在神水宮中待多麽長時間,更何況是毒殺一個一流高手,不是無花辦不到,而是他根本沒有這個時間。

不是無花,那又是誰?

衆人的目光都向她看了過來。

“這件事貌似和宮主有些關系?”顧長亭興致勃勃的道。

水母陰姬皺了皺眉,她倒也不是那等畏畏縮縮的人,道,“這确實是我神水宮的天一神水,但……”

她眉峰一厲,“我神水宮的東西自然是概不外傳的,我也犯不着對一個小幫小派的人下手。”

她的手段還不至于到這種地步。

但誰又說得準不是她呢?

牽連到無量大典的東西,在江湖人眼裏可不會有哪一個是清白的。

從青衣樓到無名島,又到了海南劍派。

滿園春殺害海南六子、真假鷹眼老七、拿石觀音當刀子,又借水母陰姬做這個背鍋人。

顧長亭轉動了一下腦子。

所以,誰又是背後那個推手呢?

顧長亭看了看容冷荷,又看了看沙曼,最後看向了無花。

跟神水宮聯手的人是無花,神水宮尋常外男又不能進,那盜走天一神水的人是不是也是無花呢?

在他毫不遮掩的目光下,無花面上神色絲毫未變,像是沒察覺到一般,只低垂着頭站在水母陰姬身後。

他的存在感過于低下,若非顧長亭的目光,還真不會有幾個人能注意到他。

玉羅剎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先前沒注意也就算了,這下他倒還不至于看不出這是張易了容的臉。

這個人又是誰?

玉羅剎也看了一眼石觀音,他自然是認出了石觀音的。

聽說……石觀音當年從東瀛回來還跟了兩個兒子?

思緒不禁飄忽了一瞬間,難道東瀛盛産“兒子”這種東西?

畢竟顧長亭不是也從東瀛帶回了一個“兒子”嗎,雖然真實性有待考察吧。

對于兩道毫不掩飾的打量目光,無花自然是知道的。

他垂着頭,長袖掩蓋下的手掌漸漸攥緊。

破綻是一分也不能露的。

無花已經在想着該怎麽跑路了,畢竟鷹眼老七已死,他的好母親也活不了多久了。

低垂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森寒的笑。

可惜還沒等他森寒完,就被點名了。

“你頭低的這麽低,你也被自己的易容醜到了?”顧長亭好奇的問。

無花面色一僵,像是一臺年久失修的機械一樣擡起了頭來,漆黑的眸子射出兩道寒光,又一瞬間的沉了下來,他頂着吳菊軒的面孔笑了一下,“這位公子說的是哪裏話。”

“哪裏話?當然是對你說的話啦。”顧長亭朝他呲着大牙一笑,無辜的聳了聳肩。他好像是單純的疑惑,摸了摸下巴,“聽說你不是去神水宮講經去了嗎?”

眉毛一挑,“還是你師父終于把你趕出師門了?”

講經,還是去神水宮講經。

衆所周知,神水宮向來是不允許外男進入的,還是正兒八經的去“講經”,細數從神水宮建立到現在,也僅僅只有那麽一個人。

——七絕妙僧無花。

吳菊軒會是無花!

楚留香第一個不同意。

他看向顧長亭,眉頭緊鎖着,“雲公子莫不是搞錯了?”

別說雲亦真沒去過中原,可能根本不知道無花是誰,但再怎麽說楚留香都不會相信吳菊軒會是無花。

少林寺僧人的無花、七絕妙僧的無花、他的知音好友的無花。

香帥是斷斷不願意相信的!

“錯不了,絕對錯不了。”顧長亭笑眯眯的道,“罵過我的人我可是都記得一清二楚的,可就數他罵的最狠了。”

“有多狠?”玉羅剎扭頭看他,瞳孔中跳躍着興味。

顧長亭嘆了一口氣,帶着些委屈,“那可真是老狠了。”

緊接着一句話又飄進了玉羅剎的耳中,“當然還是阿玉罵的最狠了。”

玉羅剎:“……我什麽時候罵過你?”

這厮雖然招人恨,但玉羅剎最多就是直接上腳,罵還真沒罵過。

嗯,雖然咱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上腳更狠還是罵幾句更狠。

顧長亭眨了眨眼,“放心,以後會有機會的。”

玉羅剎:“……”不說還好,說了他反而是放心不了一點兒。

那方,無花面部劇烈抽搐,險些就要把“是你”這兩個字脫口而出。

他就說熟悉感不可能來的無緣無故。

狗屁的東瀛來的!

這人分明就是顧長亭!

無花暗恨的咬了咬牙,他真是昏了頭才會真的以為顧長亭真死了。

壓下心中湧動的情緒,無花向他做了一揖,皮笑肉不笑,“在下可從來沒有見過公子你啊,公子還是好好想一想,不要認錯了人才是。”

雖然他心裏也拿不準顧長亭會說什麽,但這不重要,只要他能離開這裏,“七絕妙僧”就一定會有不在場證明。

至于楚留香

死了,才是他的好友。

——

“……葉城主,既然已經決定好了,那還在猶豫什麽?八月十五,可不要讓本王失望啊。”

火舌舐舔着宣紙,直到寸寸的将它染黑,然後吞噬殆盡,一片字跡也不曾留存。

窗外的梨花又散了一地,被風卷着飄起又落下,清晨的露水在陽光的照耀下晶瑩剔透。

葉孤城的思緒飄的遠了,純白的梨花在他眼裏染上了殷紅。

區區一部殘書,要了他葉家上下一百餘口性命。

我該報仇的。

葉孤城在心中如此想着,很平、很淡,像是沒有任何情緒,或者說,這五個字便是他所有的情緒了。

他是平靜的,平靜中叫嚣着要不顧一切的拔出手中的那把劍,讓劍上沾滿仇人的血!

他的目光看向遠方,透過白雲城的山,穿過南海,一直、一直的看到那高居廟堂之上的天子。

他要颠覆他的驕傲,用劍洞穿他的心髒,來祭奠那些枉死的冤魂!

沉悶而有力的心跳聲在安靜的書房中格外清晰。

葉孤城拿起桌上的劍,又把劍合上,他合上了手中的劍,可心中的那把劍依舊在源源不斷的叫嚣。

合不上、合不了!

除非仇人死,除非他死。

立在周圍的劍侍都低下了頭,身子止不住的顫抖。因為,在她們都面前,站着一把要見血的劍。

手中的劍又被打開了。

“嘩啦一聲”,架子上擺放的花瓶終于承受不住似的摔了個四分五裂。

葉孤城合劍的手一頓,深深地吐出一口氣,“你們都下去吧。”

劍侍們齊聲應了一句“是”,有條不紊地走了出去。

——

“胡鬧!”

手中的信紙化作齑粉,玉羅剎面帶怒色,重重的一拍桌子,茶具都抖了三抖,“本座不允許!”

這是顧長亭第一次見玉羅剎這麽生氣,但顧長亭一點兒都不高興。

因為,這氣是為了他兒子生的,不是為了他。

果然,還是不夠愛,不然玉羅剎怎麽不為他生氣呢!

雖然現在系統真的很像嘲諷一下他,但是……

[“人家兒子打個架都氣得不行!我TM都被綁架了,你就不能來救救我?啊?!”]系統跟他咆哮,[半個月了!整整半個月了!不是說好的來救我的嗎!]

系統怎麽會被綁架呢?

這事兒可就說來話長了。

當時他被玉羅剎的人跟着鷹眼老七還有老實和尚他們一起被送走,剛到碼頭,還沒來的及下船就被一群官兵給押送走了。

關鍵是押送他們的這些人有些不一樣,或許是涉及了一些比較重要的劇情,系統這段時間被天道盯的嚴,根本沒辦法回系統空間。

它讓顧長亭去救它,但顧長亭不是今天推明天就是明天推後天,一個月過去了,它還在這勞什子的地牢裏關着。

[“我正傷心着呢,明天再救明天再救。”]顧長亭為自己有這麽一個不省心的統又抹了一把辛酸淚。

都說說,這像話嗎?他這麽好的一個人,情人心裏只想着他兒子,統子心裏只想出獄。

唉!

他活的可真難啊。

系統無語的扣着鼻孔,[“你要不要聽聽你都在想着些什麽?人家親兒子人家還不能擔心了?還有!我就那麽活該待在勞裏”]

顧長亭兀自神傷中,[“……”]聽不見我聽不見。

系統:[“……”]你大爺的!

玉羅剎氣的在房中左轉轉右轉轉,餘光一撇,就看見了顧長亭這個沒眼力見兒的。

大步走過去,看起來氣勢洶洶的。

我嘞個豆!

顧長亭也不傷心了,一個彈跳站了起來,“嗖”的一下蹿到了桌子後面,瞪眼看着玉羅剎,“你不會要家暴吧?!”

玉羅剎:“……”有的時候他真的會被顧長亭的腦回路給無語到。

他再沒品也不可能沒品到那種程度,當然,顧長亭作妖的時候除外。

“過來!”玉羅剎皺了皺眉。

“我不過去!”顧長亭瘋狂搖頭。

這樣子更像了。

“不要讓本座說第二遍!”玉羅剎深吸一口氣。

“那你說三遍”顧長亭試探着道,他試圖苦口婆心的勸說一下玉羅剎,“阿玉啊,你兒子就是我兒子,我不介意的,但兒子惹事兒,怎麽也怪不到我頭上吧?”

說那句“我不介意的”說的簡直淋漓盡致的表達出了“我很介意”這四個字的含義。

玉羅剎看着他,似乎有些愣神,默了默,良久才出聲,“你真的很介意”

--------------------

複習不進去嗚嗚嗚<(ToT)>,于是提前回來了,每個寶寶我都要挨個親一口mua~

寶寶們好久不見,我親親親(≧ε≦)

同類推薦